异质型环境规制与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关系研究

高志刚 杨柳

摘 要：黄河流域存在生态环境脆弱、资源承载压力较大、区域发展质量有待提高等问题。为探索环境规制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基于五大发展理念构建了黄河流域9个省（区）高质量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熵值法测算2000—2017年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综合指数和子系统指数，利用系统GMM方法实证检验异质型环境规制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结果表明：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呈逐年上升趋势，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促进了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高，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抑制了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高，公众参与型环境规制尚未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产生影响。对此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各省（区）应共同促进黄河流域创新发展和开放发展水平的提高、强化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激发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的“创新补偿效应”、建立健全公众参与型环境规制的体制机制等。

关键词：异质型;环境规制;高质量发展;黄河流域

Abstract：The Yellow River Basin has problems such as fragil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higher pressure on resource carrying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 quality to be improved.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impact of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Yellow River Basin， based on five development concepts， this paper built a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9 province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and used the entropy method to calculate the comprehensive index and subsystem indexes of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of the Yellow River Basin from 2000 to 2017. It also used the systematic GMM method to empirically test the impact of heterogeneous environmental regulatory tools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Yellow River Basin.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of the Yellow River Basin is increasing year by year; the current command-and-control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has significantly promoted the improvement of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of the Yellow River Basin; the market-incentive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has significantly inhibited the improvement of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level of the Yellow River Basin; the public participatory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have not yet had an impact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Yellow River Basin. Corresponding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put forward： all provinces and autonomous regions should jointly promote the innovation and open development of the Yellow River Basin， strengthen the role of command-and-control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in promoting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Yellow River Basin， stimulate the "innovation compensation" of market-incentive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s and establish and improve the system and mechanism of public participation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Key words： heterogeneous type;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Yellow River Basin

黃河流域是我国重要的生态屏障和经济地带，是打赢脱贫攻坚战的重要区域[1]。黄河流域还是我国重要的能源、化工、原材料等工业基地，存在生态环境脆弱、资源承载压力较大、区域发展质量有待提高等问题。有效的环境规制工具不仅能够治污减排，而且可以激发企业提高技术创新能力，优化产业结构[2]。因此，细化研究异质型环境规制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具有重要意义。

1 文献综述

目前关于环境规制对经济发展的影响主要形成了三种学说。一是遵循成本说，即环境规制政策会使企业在人力资源和生产设备使用方面都有较高的要求，企业运营成本和环境治理成本都会增加，由此产生的挤出效应使得企业减少在其他方面的创新支出，影响企业的效益与发展，进而影响经济增长[3]，如孙玉阳等[4]采用系统广义矩估计方法（简称系统GMM法）研究发现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抑制了经济增长质量的提升。二是创新补偿说，这种观点的代表性人物是Porter[5]，他认为严格且恰当的环境规制可激励企业进行技术创新，促进经济增长。何兴邦[6]基于中国省际面板数据考察了环境规制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结果表明环境规制有助于提高经济增长质量和效率。三是不确定说，其认为环境规制与经济增长之间不存在明显的线性关系，可能存在U型关系[7]或倒U型关系[8]。此外，还有学者研究发现环境规制强度对经济增长会产生非线性的影响[9]。

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发现，目前鲜有文献直接研究环境规制对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此，笔者在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三个方面进行拓展：一是基于五大发展理念构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弥补单一指标的片面性和局限性;二是将环境规制细分为命令控制型、市场激励型和公众参与型三类，摆脱以往将环境规制作为单一整体研究时政策指导意义不足的情况;三是在理论分析异质型环境规制对高质量发展影响机制的基础上，依据2000—2017年黄河流域9个省（区）的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不同类型的环境规制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以期为异质型环境规制政策的制定和调整提供参考。

2 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测度及分析

关于高质量发展的表征，部分学者以单一指标[10-11]作为变量。随着对高质量发展内涵的深入了解，通过构建指标体系综合評价高质量发展的方法为众多学者采用[12-13]。

2.1 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构建及数据处理

2.1.1 指标体系构建

高质量发展是全面体现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理念的发展[14]，综合考虑当前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面临的实际问题，借鉴已有的研究成果[15-16]，构建由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5个一级指标32个具体指标组成的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2.1.2 数据来源及处理

（1）数据标准化处理。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测度采用多指标体系，各个指标的数据单位和正负属性存在差异，因此笔者采用极值法对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这样处理后可以保证不同年份的数据可比。

（2）指标赋权。为较为准确地衡量黄河流域各省（区）的高质量发展水平，选取客观分析法中的熵值法确定各指标的权重。

最后，根据权重运用加权求和法得到黄河流域各省（区）的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和子系统指数。

（3）数据来源。原始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能源统计年鉴》《中国环境统计年鉴》《中国高技术统计年鉴》《中国贸易外经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以及黄河流域9个省（区）历年统计年鉴，少量缺失数据采用临近年份数据拟合或插值法计算得到，所有经济数据均以2000年为基期换算成可比数据。

2.2 高质量发展水平测度结果分析

以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为基础，计算得到2000—2017年黄河流域9个省（区）的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见表2。

（1）黄河流域各省（区）高质量发展水平时序演变状况。由表2可知，从黄河流域各省（区）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增长幅度来看，17 a间9个省（区）的高质量发展水平增长幅度由高到低依次为四川、山东、河南、陕西、宁夏、山西、甘肃、内蒙古、青海，分别增长了0.381、0.361、0.353、0.311、0.310、0.298、0.259、0.246、0.245。2000—2017年黄河流域9个省（区）高质量发展水平变动趋势见图1。

（2）黄河流域各省（区）高质量发展水平空间差异分析。2000—2017年间，黄河流域9个省（区）的高质量发展水平存在显著差异，可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级，山东、陕西、四川、河南四省处于较高水平。第二级，山西、内蒙古二省（区）处于中等水平，其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均值排名分别为第五、六位。第三级，青海、宁夏、甘肃三省（区）处于较低水平。此外，从每年各省（区）间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的标准差来看，2000—2015年间各省（区）之间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差异整体呈逐渐扩大趋势，2016年开始呈轻微缩小态势，但整体上2017年各省（区）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差距仍大于2000年。

（3）黄河流域各省（区）高质量发展水平一级指标变化情况分析。2000—2017年，黄河流域各省（区）高质量发展水平五大一级指标的综合指数不断提升且各子系统间存在较大差异。整体而言，创新发展和开放发展子系统的综合指数较低并且各省（区）在这两个子系统上表现出较大差异;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和共享发展子系统的综合指数较高，增长幅度也较大，各省（区）在这三个子系统上差异较小（见图2）。

3 环境规制对高质量发展影响的机制分析与研究假说

环境规制在改善生态环境的同时也对黄河流域的高质量发展产生重要影响，因此笔者从理论层面分别诠释不同类型环境规制对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机制。

3.1 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对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机制

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由政府主导，企业为达到政府规定的环保标准会增加污染治理预算，提高企业生产成本，短期内会减少政府税收且环境改善的收益尚未显现。长期来看，企业会自觉遵守相关环保法律法规，减少污染物排放，同时“三同时”环保项目的有效实施，会从源头控制污染物排放，净化产业链，促进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高。

据此，提出假说1：短期内，该规制抑制高质量发展;长期看，该规制促进高质量发展。

3.2 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对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机制

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通过征收排污费将企业的污染行为纳入生产成本，短期内增加了企业成本。长期来看，企业为了提高经营效益必然会构建循环经济产业链，使用清洁能源以及循环利用技术，做到“资源投入减量化”“废物利用资源化”，提高资源利用率和劳动生产率，减少污染物排放，促进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高。

据此，提出假说2：短期内，该规制抑制高质量发展;长期看，该规制促进高质量发展。

3.3 公众参与型环境规制对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机制

短期来看，公众的环保意识尚未完全觉醒且参与环境规制的主动性不高，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微乎其微。已经具有环保意识的公众向政府举报或舆论媒体曝光企业的污染行为，影响企业的信誉和市场形象，将降低企业经营业绩，对高质量发展产生负面影响。长期来看，公众的环保意识和参与的积极性都会大幅提高，企业也会进行自身变革以提高资源利用率、降低污染，从而促进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高。

据此，提出假说3：短期内，该规制对高质量发展无影响或起抑制作用;长期看，该规制促进高质量发展。

4 实证检验

4.1 计量模型设定

为了实证检验异质型环境规制与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关系，构建基准模型：

4.2 变量选取与数据说明

4.2.1 变量选取

（1）被解释变量。把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作为因变量。

（2）核心解释变量。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黄清煌等[17]认为，建设项目“三同时”制度是中国目前提高环境准入门槛、防止新污染源产生的有力手段，因此采用实际执行“三同时”项目环保投资总额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衡量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

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目前排污费作为表征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的代理指标得到广大学者的认可[4，9]，并且排污收费制度作为重要的环境规制手段在中国已取得显著成效，因此采用排污费收入总额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表示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

公众参与型环境规制：具有代表性的衡量方法包括环境信访来信总件数[18]、各地区环境部门接待来访群众批次[19]等。公众参与环境管理主要表现在其对损害自身和公共环境权益的行为进行反抗，而信访是进行揭露和诉讼的主要渠道，因此选取环境信访来信总人数占人口的比重来表征公众参与型环境规制。

（3）控制变量。政府支出规模（gov）：政府在经济和社会发展过程中适当的行为会促进地区高质量发展，借鉴何兴邦[6]的研究成果，采用地方政府财政支出占GDP的比重来反映政府支出规模对区域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城镇化率（urb）：采用城镇人口数占地区总人口的比重表征城镇化水平[18];经济发展水平（lnpgdp）：屈小娥[21]、曾倩等[22]均将经济发展水平作为控制变量纳入环境规制与经济增长的相关研究中，随着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地区的经济结构特别是产业结构越来越趋近于合理化和高级化，从而促进高质量发展，因此采用地区人均GDP作为衡量经济发展水平的指标;人力资本水平（hum）：人力资本理论认为，人力资本是社会经济增长的源泉[4]，可为技术创新提供潜在动力，因此借鉴王群勇等[23]的计算方法，采用6岁以上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测度人力资本水平。

4.2.2 数据说明

本文采用2000—2017年黄河流域各省（区）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建设项目“三同时”环保投资额主要来自《中国环境统计年鉴》，排污费收入和环境信访来信件数主要来自《中国环境年鉴》，其他数据主要来自《中国统计年鉴》和各省（区）统计年鉴等，所有价值变量均以2000年为基期进行消胀处理。

4.3 实证结果与分析

為了提高估计的效率和稳健性，笔者使用GMM法进行动态面板回归，同时分别采用Sargan检验和AR检验来判别工具变量的有效性及模型设定的合理性。

不同类型环境规制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影响的估计结果，见表3。（2）模型4-1的解释变量为被解释变量滞后一期项、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平方项及控制变量组;模型4-2的解释变量为被解释变量滞后一期项、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平方项及控制变量组;模型4-3的解释变量为被解释变量滞后一期项、公众参与型环境规制、公众参与型环境规制平方项及控制变量组;模型4-4的解释变量为被解释变量滞后一期项、三种环境规制及其平方项、控制变量组，主要验证模型4-1、4-2、4-3的回归结果是否稳健经检验，回归模型不存在二阶序列自相关及过度识别问题，表3中各模型的估计结果是可靠的。此外，被解释变量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一阶滞后项系数均为正数且均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表明前期的高质量发展水平对当期的高质量发展水平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即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具有显著的累积效应。

（1）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影响。该规制一次项系数在1%水平上呈正相关关系，二次项系数在10%水平上呈负相关关系，表明其与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间呈倒U型关系。经计算得出倒U型曲线的拐点值为13.5，而当前黄河流域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平均值为0.568 4，环境规制水平处于拐点左侧，表明目前的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显著促进了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升。检验结果未验证假说1，原因在于该规制的实施程度在企业的可接受范围内，短期内并未影响企业的经营业绩。另外，相继出台的环保政策控制了部分高污染高耗能企业的进入，降低了企业违法排污的概率，同时促使企业引入先进生产技术，提高了资源利用率和劳动生产率，降低了对生态环境造成的压力，因而有助于实现高质量发展。

（2）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影响。该规制一次项系数和二次项系数在1%水平上分别呈负相关和正相关关系，表明其与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之间呈正U型关系。经计算得出正U型曲线的拐点值为0.142 1，而当前黄河流域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平均值为0.068 2，环境规制水平处于拐点左侧，表明目前的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抑制了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假说2得到了充分验证，原因在于该规制的激励作用还未显现，黄河流域整体的经济发展基础薄弱且以高耗能的产业为主，同时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实现低成本、低污染、高效率的发展之路困难重重，并且排污费的征收增加了企业的生产成本，导致“遵循成本效应”大于“创新补偿效应”，使得当前该规制的激励作用不明显，抑制了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高。

（3）公众参与型环境规制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影响。该规制的一次项系数和二次项系数较小且均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该规制尚未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产生影响。检验结果验证了假说3，原因可能在于以下两点：一是该规制不具有强制约束力，公众主动参与到环境保护和生态修复过程的积极性不高，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不显著;二是尽管环境信访数量的增加能够引起相关部门对环境问题的重视，但公众对参与环境保护的方式、途径等缺乏准确的了解，另外公众参与的影响作用具有一定滞后性。

（4）控制变量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政府支出规模估计系数较小并且显著为正，说明政府支出规模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具有轻微促进作用。城镇化率的估计系数在1%水平显著为负但系数较小，表明城镇化率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具有轻微抑制作用。经济发展水平的估计系数在1%水平显著为正，说明经济发展水平是促进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提高的重要途径，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能够优化产业结构，改善人民生活质量，促进高质量发展。人力资本水平估计系数在1%水平显著为正，表明人力资本水平能显著提升黄河流域的高质量发展水平，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不仅能够为技术创新提供动力支持，还能提高居民的环保意识和企业减排降污的能力。

关于估计结果的稳健性检验，进一步将三种类型的环境规制加入一个模型中回归发现，三种类型的环境规制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影响的显著性和系数正负属性与不同类型环境规制分开检验时基本保持一致，说明上述实证结果是稳健的。

5 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基于五大发展理念构建了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利用熵值法分别测算了2000—2017年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综合指数和各子系统指数，同时构建计量模型实证检验不同类型的环境规制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得出如下结论：①总体来看，黄河流域9个省（区）的高质量发展水平和五大子系统指数均呈稳步增长趋势，其中创新和开放子系统的发展水平和增长幅度较低;②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与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之间呈显著的倒U型关系，当前其显著促进了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高;③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与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之间呈显著的正U型关系，当前其显著抑制了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高;④现阶段公众参与型环境规制尚未对黄河流域的高质量发展产生影响。

从长远利益考虑，黄河流域必须走生态优先、高质量发展之路[24]。根据上述研究结论，笔者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1）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已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各省（区）应紧抓这一战略机遇，加强交流与合作，充分发挥山东、河南、陕西三省创新能力和开放效果的带动效应，共同促进黄河流域创新发展和开放发展水平的提高。同时，各省（区）应找出自身高质量发展存在的短板，并着重探寻补齐短板的方法。

（2）强化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现阶段其平均水平远小于倒U型曲线的拐点值，因此它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政府应根据各地区的产业结构、资源禀赋以及经济发展状况适度提高环境规制强度，将绿色发展纳入GDP的政绩考核机制中，完善命令控制型环境规制的督察体系，切实保障相关政策落地执行。

（3）激發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的“创新补偿效应”。一方面要充分发挥环保税征收、排污权交易等市场手段在环境保护和生态修复中的基础性作用，积极有效推进排污市场建设。另一方面政府要大力推进企业发展循环经济，对实施循环化改造的企业给予财政、金融政策支持，鼓励节能减排技术创新和应用，加快跨越倒U型曲线的拐点，激发“创新补偿效应”，实现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对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

（4）建立健全公众参与型环境规制的体制机制。环保部门和机构应加强环境保护的宣传，提高公众和企业的环保意识，促使公众积极参与环境保护过程。此外，政府需要建立和完善环境信息的公开制度，拓宽公众揭露和检举环境问题的渠道，降低公众参与成本，使得公众参与型环境规制也成为提高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的重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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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赵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