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乐,杨宏力
(聊城大学 商学院, 山东聊城 252000)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再次提出要优先发展农业农村,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国家粮食安全作为乡村振兴的战略组成部分,内嵌于乡村振兴发展战略之中,乡村振兴离不开粮食安全的保障,粮食安全是乡村振兴的经济基础。只有端牢中国人自己的饭碗,乡村振兴基础才能固牢。
截止2020年,中国粮食生产已经实现“十七连丰”,粮食产量连续6年超过1.3万亿斤。在产量持续增长的背后,中国的粮食生产结构也正在悄然发生变化。目前,学术界对于种植结构的影响因素也开展了大量研究,但是大部分研究主要从土地流转、劳动力转移、机械化程度等角度分析对农户种植结构的影响,表现出“趋粮化”抑或“非粮化”。比如,罗必良等利用全国9省的调研数据得出随着农业劳动力刚性约束的增强和农业社会化服务的发展,农地转入将强化农户种植结构调整的“趋粮化”[1]。钱龙通过实证分析得出土地转入有助于提升粮食种植比例,土地转出则会降低粮食种植比例,并且进一步得出土地流转与非农就业存在交互效应并对粮食种植结构产生影响[2]。张宗毅等认为土地流转对粮食种植结构存在动态影响,家庭农场通过土地流转实现的经营规模较小时表现为“非粮化”,实现的经营规模较大时表现出“趋粮化”[3]。李旻等认为农业劳动力转移会减少粮食生产中的时间投入,降低粮食生产效率,进而对粮食生产产生负面影响[4]。钟甫宁等考察了机械化程度对种植结构的影响后提出随着机械化程度的提高,农户理性选择种植易于替代的粮食作物,增加粮食作物种植面积,表现出种植结构的“趋粮化”[5-6]。
关于畜牧业经营与种植结构关系的研究少之又少,仅有部分学者对此进行了分析论证且多偏于定性研究。刘建铭详细论述了粮食生产与畜牧业经营之间的关系,提出畜牧业经营对粮食生产具有推动作用,发展畜牧业可以挖掘粮食生产的潜力,实现粮食扩大生产[7]。张兴等认为正是畜牧业产生的对饲料的大量需求带动了种植业的发展,成为带动粮食生产的主要推动力[8]。卢肖平认为畜牧业生产可以带动饲料产业发展,从而促进种植业结构调整,引导农业产业结构向更加协调、更加合理的方向转变[9]。樊慧丽等从畜牧业产业的供给结构和消费需求结构角度运用灰色关联度分析法探讨了畜牧业产业结构变动与粮食安全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畜牧产业结构变动与粮食安全有重要联系,畜牧业发展同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并不矛盾[10]。夏晓平等认为由于畜产品消费结构导致畜牧业部门消耗更多的粮食来生产耗粮型畜产品,对我国的粮食安全带来严重威胁[11]。除上述学者关于畜牧业经营对粮食生产的影响外,还有少数学者考察了种植结构对畜牧产业的影响。比如:王洁蓉等探讨了玉米种植结构变动会对饲料行业产生影响进而影响畜牧业产业发展[12]。李翠霞等认为粮食生产与畜牧业存在相互促进作用,畜牧业的中间产品不仅可以作为粮食生产的投入品,粮食生产的中间品也可以作为畜牧业的投入品[13]。虽然,关于畜牧业经营对种植结构的影响研究甚少,但上述文献亦可为本文研究提供借鉴。畜牧业与种植业两者看似割裂,但存在密切联系。农户也普遍认为,自家耕地的粮食作物作为饲料粮可以降低畜牧养殖成本,提高养殖收入。那么,畜牧业经营是否对农户种植结构存在影响,目前还鲜有文献对此进行实证研究。因此,有必要定量分析畜牧业经营与种植结构之间的联系,摸清畜牧业经营对粮食生产是否存在促进作用。
与以往研究相比,本文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1)构建Tobit计量模型,运用2016年农业部固定观察点数据,定量分析了畜牧业经营及其规模对农户种植结构的影响;(2)探讨了畜牧业经营对不同的粮食作物种类的异质性效应;(3)考察了畜牧业经营对种植结构影响的内生性问题,运用IVTobit计量模型进行了内生性处理;(4)根据研究结论,结合畜牧业与种植农业产业结构,提出相应政策建议。
中国自市场化改革以来,实现了农村劳动力外出务工就业的非农化转移,但也存在劳动力外出务工意愿不佳或者依靠自身的优势条件投身于畜牧业养殖部门。由于畜牧养殖对农民增收效果明显,无须离家外出且能兼顾家庭和耕地,经营畜牧业也成为了许多农民外出非农就业的替代选择。农户在经营畜牧业的同时会对种植业的劳动投入造成冲击,也会由于畜牧饲料投入对粮食生产产生需求,从而对农户的种植结构产生影响。
畜牧业经营可能主要从三个方面对农户种植结构产生作用。一是从劳动投入方面。劳动投入角度分析家庭畜牧业经营对种植结构的影响类似于劳动力转移对种植结构的作用机制。畜牧业经营会减少家庭对于农业生产的劳动时间投入,从而改变农户农业的生产要素禀赋,进而影响家庭农作物种植结构。畜牧业经营造成的劳动力约束使得农户倾向于种植劳动时间投入较少的粮食作物,表现出“趋粮化”。二是从流动性约束方面。畜牧业经营增收作用明显,能够缓解农户的流动性约束,农户有了充足的资金购置农业机械,购买农业生产性服务,增加农业生产要素投入支付能力,从而促进农户调整种植结构,选择种植效益更高的经济作物,表现出“非粮化”。三是从畜牧业生产资料需求方面。畜牧业经营家庭需要大量的饲料供应,粮食作物像玉米等是生产饲料的主要原材料。畜牧农户对粮食作物的需求,或者完全源于外部购买,或者源于部分自给。理性的畜牧业农户出于降低畜牧成本的目的会优化种植结构,增加粮食作物种植比例,表现出“趋粮化”。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粮食作物都能作为畜牧饲料生产的原材料。即畜牧业经营对粮食作物的影响又存在异质性。一般来讲,玉米、小麦和大豆等作为饲料生产原材料较多,水稻等作为饲料生产原材料较少。
农户的种植结构除了受到畜牧业经营的影响,理论上讲也与农户的畜牧业经营规模大小有关。畜牧业经营规模大小对种植结构的影响也主要是畜牧农户对粮食需求不同,从而改变家庭的粮食种植比重。畜牧业养殖农户相较于非畜牧养殖农户对粮食的需求更大,理性的农户会通过调整种植结构增加自供粮食比重,较少外部购买,最终达到降低畜牧养殖成本的目的。同样,畜牧养殖专业户即养殖大户对粮食需求较大,出于降低畜牧成本的目的,同样也会优化种植结构,增大粮食种植比例。畜牧养殖较小农户对畜牧饲料需求较小,可能对种植结构影响并不明显。
综上所述,本文提出以下三个需要进一步检验的研究假说:
假说H1:畜牧业经营对粮食作物种植比重存在正影响。
假说H2:畜牧业经营对不同种类的粮食作物影响存在异质性。即畜牧业经营对小麦、玉米和大豆三种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存在正效应,对水稻的种植面积存在负效应。
假说H3:畜牧业经营规模对农户粮食作物种植比重存在正影响。
Structure=α0+φ1LSR+∑αiZi+εi
式中,Structure表示农户种植结构,本文用3种主要粮食作物种植面积、3种主要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占总播种面积比重、经济作物种植面积表征;LSR表示家庭的畜牧业经营情况,分别用是否为畜牧养殖家庭、畜牧养殖年生产量、畜牧养殖每年消耗精饲或者青贮饲料数量、是否为畜牧养殖专业户、畜牧业劳动时间投入(年)等作为衡量指标;Z表示反映家庭特征、地域特征和户主特征的其他控制变量。
由于衡量农户种植结构的指标存在0值删失的观测值,属于门限因变量,因此本文采用Tobit模型进行回归,具体其函数性形式设定为:
表征农户种植结构的因变量存在左删失,运用OLS对上述模型估计会导致参数估计量非一致,因此,本文采用极大似然估计法进行估计。
本文采用2016年全国农村固定观察点微观数据,该调查数据包含全国31个省份的23000个样本,数据覆盖面广,样本容量大,用以研究种植结构具有显著的优势。经过匹配剔除后,本文保留了2304个样本量。本文模型涉及的主要变量说明和描述性统计详见表1。
表1 变量含义与描述性统计
表2分别汇报了畜牧业总生产量、畜牧业劳动时间投入、畜牧业精饲料消耗量和畜牧业青贮饲料消耗量对农户种植结构影响的Tobit估计结果。一般来讲,畜牧业总生产量是衡量家庭畜牧业经营情况的最直接指标,属于从产出角度考察。畜牧业劳动时间投入是从家庭的人力资本投入角度考察,畜牧业精饲料或青贮饲料消耗量属于从成本投入角度考察。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可以较为全面的考察畜牧业经营情况对农户种植结构的影响。
从表2的估计结果来看,无论是以畜牧业总生产量和畜牧业劳动时间投入作为家庭畜牧业经营情况衡量指标,还是以畜牧业精饲料消耗量或青贮饲料消耗量作为家庭畜牧业经营情况衡量指标,畜牧业经营对农户种植结构均存在显著的正影响,且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即家庭的畜牧业生产量越高或者畜牧业劳动时间投入越多抑或畜牧业消耗精饲料或青贮饲料越多,家庭的粮食种植面积比重越高,农户越倾向于增加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出现该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有二,一是,畜牧养殖的劳动时间投入挤占了家庭对农业劳动时间的投入。经济作物属于劳动密集型产品,劳动时间投入较多,所以相比之下,畜牧经营农户会选择劳动时间投入较少的粮食作物进行种植。二是,降低家庭的畜牧经营成本。经营畜牧业的家庭,粮食作物可直接作为畜牧经营生产饲料,减少外部购买,从而节约家庭的畜牧业经营成本。至此,假说H1得到证实。
表2 畜牧业经营情况对农户种植结构影响的Tobit估计结果
农户的种植结构除了受到畜牧业家庭经营情况影响,是否也会受到经营规模的影响?表3给出了畜牧业经营规模对粮食作物种植比重影响的估计结果。关于畜牧业经营规模,本文分别用“是否为畜牧业家庭”和“是否为养殖专业户”两个变量表征。为了全面考察畜牧业经营规模对农户种植结构的影响,表3分别汇报了OLS与Tobit的估计结果。
表3 畜牧业经营规模对农户种植结构的影响
从关键解释变量的显著性来看,“是否为畜牧业家庭”对粮食作物种植比重存在显著正影响且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即从事畜牧业经营的家庭比非畜牧业经营家庭的粮食种植比重更高。表征畜牧业养殖规模的变量“是否为养殖专业户”对粮食种植比重同样存在显著正影响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即养殖规模越大,农户的粮食作物种植比重越高。总体来讲,畜牧业经营规模越大的家庭,粮食种植比重越高,假说H3得到验证。当然,也再次证明畜牧业经营农户由于畜牧业挤占农业劳动时间投入和家庭养殖对粮食作物的自身需求会增加粮食作物种植面积,提高粮食作物比重。从系数大小来看,无论是“是否为畜牧业家庭”变量,还是“是否为养殖专业户”变量,OLS估计结果都要普遍小于Tobit的估计结果,这与Tobit模型理论完全符合,从而也证明了本文估计结果的准确性。
为了进一步验证畜牧业经营情况对种植结构的影响,也为了检验表2估计结果的稳健性,本文将衡量种植结构的“粮食作物种植比重”替换为“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和“经济作物种植面积”。
表4和表5汇报了家庭畜牧业经营情况对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和经济作物种植面积的估计结果。总体来看,家庭畜牧业经营情况对农户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存在显著的正影响,对农户经济作物种植面积存在显著的负影响,较为符合现实情况。就各分变量而言,“畜牧业年总生产量”、“畜牧业时间投入”和“畜牧业消耗青贮饲料数量”对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存在显著正影响,对经济作物种植面积不存在显著影响;“畜牧业消耗精饲料数量”是家庭畜牧业对粮食和粮食制品的消耗数量,包括自给和购买两部分,所以相较于其他变量,理论上讲该变量对种植结构的影响更具有显著性。从表4和表5给出的估计结果可以发现,家庭畜牧业消耗精饲料数量能显著提高农户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减少经济作物种植面积。表征家庭畜牧业规模的变量“是否为畜牧业家庭”对粮食作物种植面积不显著,但是对经济作物种植面积存在负影响且在1%水平上显著。这表明畜牧业家庭与非畜牧业家庭相比,经济作物种植面积更少;“是否为畜牧养殖专业户”对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存在显著正效应,对经济作物种植面积存在显著负效应。
就系数大小来看,表4和表5分别给出了显著性变量的边际效应。从粮食作物种植面积来看,畜牧业总产量每提高10%,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增加1.064%;畜牧业时间投入增加0.1单位,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增长2.446%;畜牧业消耗精饲料数量增长10%,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增加1.085%;畜牧业消耗青贮饲料数量增长10%,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增加1.001%;如果该家庭为畜牧业养殖专业户,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增加0.1347亩(exp(0.1264)-1)。从经济作物种植面积来看,畜牧业消耗精饲料数量增长10%,经济作物种植面积减少0.22%;如果该家庭为畜牧业养殖专业户,经济作物种植面积减少0.1759亩(exp(-0.1935)-1);如果为畜牧业养殖家庭,经济作物种植面积减少0.1092亩(exp(-0.1156)-1)。因此,综合以上各分变量对种植结构的影响效应,本文依然可以得出畜牧业养殖确实对农户种植结构产生显著影响且畜牧养殖的家庭更偏向于增加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减少经济作物面积。
表4 畜牧业经营对粮食作物种植面积的影响
表5 畜牧业经营对经济作物种植面积的影响
由于并不是所有的粮食作物都可以作为畜牧经营所需饲料,因此,畜牧业经营对不同种类的粮食作物可能存在异质性效应。表6给出了畜牧业经营情况分别对小麦、玉米、水稻和大豆等粮食作物的影响情况。总的来看,畜牧业经营对小麦、玉米和大豆存在显著的正影响,即畜牧业经营会增加小麦、玉米和大豆的种植面积;畜牧业经营对水稻存在显著的负影响,即畜牧业经营会减少水稻的种植面积,这也与现实情况相符。一般来讲,小麦、玉米和大豆都是构成畜牧饲料的原材料,很少有农户会将水稻作为原材料,因而造成了畜牧业经营对粮食种植面积存在异质性影响。从系数大小来看,表7给出了畜牧业经营情况对四种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影响的边际效应。下面分别以玉米和水稻为例,作进一步说明。玉米的种植面积显示,畜牧业总生产量每提高10%,玉米的种植面积增长0.606%;畜牧业时间投入每增加0.1个单位,玉米的种植面积增长1.639%;畜牧业消耗精饲料数量每增加10%,玉米的种植面积增长0.696%;畜牧业消耗青贮饲料数量每增加10%,玉米的种植面积增长0.402%;如果该家庭为畜牧业养殖专业户,玉米种植面积增加0.205亩(exp(0.1865)-1)。水稻的种植面积显示,畜牧业总生产量每提高10%,水稻的种植面积减少0.187%;畜牧业消耗青贮饲料数量每增加10%,水稻的种植面积减少0.282%;如果该家庭为畜牧业养殖专业户,水稻种植面积减少0.121亩(exp(-0.129)-1)。因此,本文可以得出畜牧业经营对不同种类的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存在异质性效应,假说H2得证。
表6 畜牧业经营对不同粮食作物的异质性效应
表7 畜牧业经营对不同粮食作物异质性影响的边际效应
考虑到农户的种植结构也可能对畜牧业经营产生影响而造成内生性偏误,本文借鉴黄枫、孙世龙在研究劳动力转移与农地使用权市场发育的做法,用村内除本家庭以外的其余农户的畜牧业经营情况变量的均值作为本家庭畜牧业经营情况的工具变量,以消除内生性产生的影响[14]。表8分别汇报了“畜牧业总生产量”、“畜牧业劳动时间投入”、“畜牧业消耗精饲料数量”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的处理。表8显示,三者的Wald统计量分别为10.34、8.58、41.57且均在1%的显著水平上,因此我们有理由拒绝解释变量外生的原假设。同样,三者的F统计量均大于10,工具变量与内生变量存在很强的相关性,这表明不存在弱工具变量问题。
表8的估计结果显示,在考虑了内生性后,畜牧业总生产量、畜牧业时间投入以及畜牧业消耗精饲料数量对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占比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依然存在显著的正影响。表征农户畜牧业经营情况的畜牧业总生产量越多或畜牧业时间投入越多抑或畜牧业消耗精饲料越多,农户的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占比越高。
表8 畜牧业经营的对农户粮食种植结构的IVTobit估计结果
本文深入揭示了畜牧业经营情况对农户种植结构的影响,并构建Tobit模型利用2016年农村固定观察点家庭微观数据检验其具体影响,得出主要结论:家庭畜牧业经营能显著提高家庭粮食作物种植比重,促进粮食生产;家庭畜牧业经营规模对农户种植结构也存在显著影响。相较于非畜牧业经营家庭,畜牧业经营家庭粮食种植比重更高,畜牧业经营专业户更表现出“趋粮化”;畜牧业经营对不同粮食作物种类存在异质性效应。即畜牧业经营能显著提高小麦、玉米和大豆的种植面积,对水稻却存在显著的负效应,减少水稻的种植面积。
本文的研究对于科学认识家庭畜牧业经营情况与保障国家粮食安全之间的关系具有重要的政策涵义。
畜牧业和种植业之间不是割裂的个体,两者存在密切关系。国家可以通过促进畜牧业的发展来带动粮食生产,这样既可以使农民增收,又能提高粮食产量。在以家庭经营为主的中国农业基本经营形式下,国家应加大畜牧业政策支持力度,重视小农户的家庭畜牧业养殖,发挥畜牧业对种植农业的联合带动机制。
由于畜牧业经营对不同的粮食作物存在异质性效应,所以,要注意畜牧业对粮食种植结构内部作用。在加大畜牧业发展的同时,还要注意粮食作物种类的均衡发展,避免饲料粮挤占人口粮。
畜牧业带动粮食种植业,粮食种植业作为发展畜牧业的基础。通过畜牧业经营将粮食产品转化为畜产品,用畜产品替代部分粮食消费需求。因此,要重视种植业与畜牧业的产业融合,大力发展种养殖专业合作社[15]160,做到农牧业相互促进,互为转化,互为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