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建设与周边社区关系研究

2021-03-10 07:46李佳灵黄良鸿尹为治饶晓东
林业调查规划 2021年1期
关键词:保护区海南村民

李佳灵,黄良鸿,尹为治,方 正,饶晓东

(1.海南五指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海南 五指山 572299;2.海南大学生态与环境学院,海南 海口 570228;3.海南大学林学院,海南 海口 570228)

随着人口的不断增长和频繁的人类活动,全球环境问题日益严重,人们对生态环境保护的关注度也随之提高。我国的自然保护区大多数是抢救式建立起来的,且往往处于原始自然状态,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环境均保持良好,但存在着易被破坏的风险,所以,保护区多以“保护”为根本原则,很少把其周边社区的发展需求考虑到保护区建设的总体规划中[1-2]。但是很多保护区在划定之前就有群众定居,保护区成立后,在其范围内以及周边邻近地区仍保留有很多村落,其生产、生活与保护区有着紧密联系。保护区的建立影响周边社区居民的传统生活方式,加之与保护区有关的政策和法律法规主要为了保护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基本没有涉及周边社区的经济发展和资源合理开发利用,导致保护区管理部门和周边社区发展之间产生了许多矛盾[3]。

国内外学者对森林类型自然保护区的建设和管理也进行了大量探讨[4]。其中安德宁[5]认为建设自然保护区是一种暂时性的经济利益损失,但从长远来看,将创造出更大的社会经济价值和良好的生态环境。但是,在建设保护区的同时,不能忽视周边村民正常生活所必须的物质利益。所以,要获得自然保护区可持续发展,必须保障周边村民的当前需求。

本文从五指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与周边社区的关系入手,通过采用调查问卷与参与式农村评估方法(PRA)对五指山自然保护区进行多次调查并走访周边社区,总结分析矛盾产生的原因,探讨缓解这些矛盾的途径和方法,以期为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建设提供参考和借鉴。

1 保护区基本情况

1.1 保护区概况

海南五指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以下简称“保护区”)位于海南岛中部,保护面积为 13 435.93 hm2,以天然林为主,是海南岛热带原始林保存最为完整的自然保护区之一。保护区核心区 7 290.8 hm2,占总面积的54.26%;缓冲区 3 895.4 hm2,占29%;实验区 2 249.73 hm2,仅占16.74%。保护区是以保护原始热带雨林生态系统、珍稀动植物资源及其栖息地为主的森林生态系统类型自然保护区,海拔跨度为278~1 867 m,植被垂直带谱完整。保护区也是海南万泉河、昌化江的发源地和分水岭,是《海南省总体规划(2015—2030年)》生态保护格局中生态保护和水土涵养的核心空间之一;在《全国生态功能区划》中被列入海南中部生物多样性保护与水源涵养功能区,具有极其重要的保护价值。

1.2 保护区资源情况

保护区位于海南岛南北热量和东西水分分界的交汇处,集中分布有热带、亚热带及干湿地区生物多样性,森林资源丰富,动植物种类繁多。记录有野生维管束植物 2 146 种,属国家Ⅰ级重点保护野生植物3种:坡垒、台湾苏铁、海南苏铁;国家Ⅱ级重点保护野生植物36种;省级重点保护野生植物14种;另有海南粗榧、石碌含笑、皱皮油丹、蝴蝶树、海南韶子、海南紫荆木等284种海南特有种植物。在保护区被子植物区系中占比较大的科为冬青科、山矾科、樟科、壳斗科、山茶科、木犀科等;在种子植物中,具有热带性质的属有695属,占本区系总属的88.2%。

保护区属于东洋界华南区海南岛亚区,动物资源也极其丰富,据不完全调查统计,记录的陆栖脊椎动物有289种,其中东洋界区系成分有236 种,占 81.7%。保护区还记载有鱼类67种,昆虫 1 700 余种。列入国家I级保护野生动物6种:圆鼻巨蜥、海南山鹧鸪、海南孔雀雉、云豹、蟒蛇,和中国唯一的蝶类国家I级保护野生动物金斑喙凤蝶。列为国家II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37种,列入CITES公约附录39种,IUCN红皮书9种,中国濒危动物红皮书43种。

1.3 保护区周边社区情况

保护区周边社区涉及到五指山市和琼中县的5个乡镇8个村委会40个自然村,共有人口 6 905 人。其中五指山市范围有1个乡镇(水满乡)3个村委会(方龙村委会、水满村委会、新村村委会)16个自然村,共有人口 2 939 人;琼中县范围有4个乡镇(红毛镇、营根镇、长征镇、上安乡)5个村委会(营根镇大朗村委会、长征镇南什村委会、长征镇什仍村委会、红毛镇罗解村委会、上安乡什坡村委会)24个自然村,共有人口 3 966 人。周边社区均为黎族和苗族等少数民族村落。

2 研究方法

采用参与式农村评估法,结合随机采访、入户调查以及收集相关资料等方法,对保护区周边乡政府、村委会和村民逐级调查,主要选择村干部和种植、养殖大户,以及在该地居住 15 年以上的代表,主要选择年龄在20~60岁的村民随机采访,这部分人是家庭中的主要劳动力,也是保护区内相对活跃的群体,对保护区的工作相对比较了解,其想法往往可以对家中其他人员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3 保护区与周边社区关系

3.1 村民对森林资源和生物多样性保护的认识

村民对森林资源和生物多样性保护的认识,在很大程度上反应了保护区的管理成效。本次研究发现,保护区周边村民仍然依赖森林获取药材、野菜、水、蜂蜜等资源,但随着社会经济发展,能源和食材种类增多,村民已经不再从森林中获取薪材和野生动物。

通过保护区多年的宣传教育,77%的村民认为保护野生动物及其栖息地可以为后代留下美好的生态环境;22%的村民仍认为给后代留下更多的经济基础更为重要。但是大多数村民(82%)仍有靠山吃山的想法,认为森林的作用就是提供人类可以利用的资源,仅少部分村民(18%)知道森林具有保持水土、调节气候、避免或减少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发生的作用。

由此可见,通过近几年发放海报、图册,悬挂条幅等宣传,大部分村民有了一定的保护意识,但对森林功能的教育仍需加强。

3.2 村民对保护区的认知程度

社区村民对保护区工作的参与主要基于对保护区的了解,包括保护区建立的目的、意义、功能以及一些相关政策等。

3.2.1村民对保护区的认识

保护区周边94%的村民知道保护区的存在,但熟悉保护区边界的只占38%。对边界不清楚,将导致村民误进保护区、在保护区边界发展林下经济等违法行为,对保护区的管理非常不利。

从村民对保护区建立意义的认知来看,54%的人表示知道保护区建立的意义,并能说出除保护野生动植物之外其他方面的意义,如合理保护水源地、宣传教育等。而表示“知道一点,但不完全了解”的人数占32%,这部分村民表示只知道保护区可以保护环境和限制一些破坏生态的行为,对其他内容了解不多,这可能与保护区的宣传教育程度有关,也与村民的自身素质和关注点有关。

作为有着靠山吃山传统的当地村民,种植、养殖、打猎和采药等活动曾经是其主要的生活来源,而保护区条例对资源利用方式进行了严格规范,管理部门就相关政策向社区进行了宣传,使保护野生动植物资源这一意义深入人心,而科研监测、宣传教育等与其利益关系不大,因此知之甚少。

3.2.2村民对保护区法律法规政策的了解

本研究发现,大部分村民知道保护区内禁止砍伐、狩猎、捕捞、烧荒等活动,但只有少数真正了解保护区各功能分区的意义和管理规定。可以看出,保护区的宣传力度还是比较到位的,自然保护的观念已深入人心,但是宣传辐射存在死角,也未与周边社区联合开展过宣传教育。以往保护区单独进行的宣传教育也仅集中在森林火灾预防和保护区法律法规上,内容单一;宣传方式以标语传单为主,缺乏互动参与,形式简单;宣传地点多在村委会,覆盖面较窄。由此导致社区村民等对保护区的边界不清楚,对保护区保护价值及其重要性了解不深。

3.3 社区共管情况分析

近年来,社区参与的保护区工作主要是防火演练、森林资源保护宣传座谈、观看电影,这3项是保护区管理局主导,在相关政策下,社区居民参与其中可以获得相应误餐补助的活动。村民是否有参与意愿,首先考虑的是自身情况,这说明村民在参与过程中总是在尽力追求自身收益的最大化,能否在参与过程中得到收益是村民是否参与的一个重要因素。

此外,参与效果和是否有兴趣也是对参与社区共管工作影响较大的因素,这表明村民在选择过程中越来越理性,其需要自己的诉求被接纳。

4 矛盾冲突分析

本次研究发现,保护区水满、加钗2个片区的村民已经不再依靠森林中的资源生活,所以认为保护区的管理对自己没有影响。主要原因是水满片区是旅游景区,人均收入较高,五指山市水满乡新村也被评为“海南省一星级美丽乡村”[6];加钗片区位于琼中县营根镇,距离县城5 km,交通方便,外出务工人员较多。但红毛镇罗米村和上安乡仕阶村的村民仍然认为保护区的管理对自己的生产生活有一定影响,主要是不能在保护区内修建水坝和不能随意进出保护区。

4.1 存在矛盾的表现

4.1.1 生产生活用水问题

保护区是海南昌化江和万泉河的发源地,山上水源充足,周边偏远村庄希望能够在保护区内修建水坝,缓解旱季村庄缺水问题。但保护区水源点均在缓冲区和核心区内,无法开展人为活动,难以满足周边社区需求。

4.1.2植物资源无法利用

海南黎药历史悠久,实用性很强,保护区周边村民以黎族和苗族等少数民族为主,许多村民依然有采药养生或治病的习俗[7-8]。据不完全统计,保护区拥有陆生药用植物180余种、饮料植物24种、经济木材153种、杀虫植物13种、纤维植物26种、淀粉植物11种、果树类14种、油脂与芳香植物9种、热带花卉与绿化树种159种、抗二氧化硫净化空气污染的植物14种。但因为保护区管理严格,周边村民难以正常进入保护区,更没办法利用保护区内的各种植物资源。

4.1.3土地资源匮乏

在保护区成立时,部分村庄整村搬迁至保护区外,虽然政府协助新盖住房,但村民的农田仍在保护区范围内。搬出保护区后,没有领取到足够的生态补偿,原有农田又被划为国有土地,导致全村土地面积不足,不能维持正常生产生活。

4.1.4社区村民对保护区人员具有抵触情绪

保护区周边社区村民多是土生土长的,靠山吃山的理念根深蒂固,认为现有的森林资源是其祖祖辈辈生产生活的地方,依靠自己也可以保护得很好,无需封山保护。所以部分村民认为保护区管理工作是完全独立的,保护区的存在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更有甚者认为,保护区就是为了约束周边社区发展而建立的,所以对保护区工作人员具有很强的抵触情绪。

4.2 矛盾产生的原因

4.2.1 保护区分区不合理

保护区成立较早,受当时的科学技术条件和资金投入等限制,功能区划分不合理,核心区、缓冲区外露,且核心区和缓冲区分别占整个保护区面积的54.26%和29%,这也导致了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图1)。现行的《自然保护区条例》禁止在自然保护区内进行生产经营,禁止任何人进入保护区核心区,更不允许在该区域内拦水建坝。但民生饮水工程迫在眉睫,社区周边有水源的高地均被设置为保护区范围,且该区域没有实验区,难以协调该矛盾。

图1 五指山保护区功能分区

4.2.2现行管理规定与少数民族地区传统习俗相矛盾

保护区实行封闭式的严格管理方式,其生态主体是森林,《森林法》规定“自然保护区的林木禁止采伐”,致使保护区的核心区、缓冲区和实验区都无法采伐,其中核心区是禁止任何人为活动的。但保护区周边社区村民在长期生产生活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资源利用经验,尤其是黎族对草药的利用。海南黎药对治疗常见病、多发病效果突出,特别是在治疗毒蛇咬伤、跌打损伤、接骨、风湿、疟疾和肝病等方面尤为显著。据文献记载,保护区可供黎族同胞使用的药用植物约515种,如七指蕨全草用药,可治疗哮喘、百日咳等;桃金娘的根叶果可用于治疗贫血头晕、病后体弱等;野牡丹的根叶可用于治疗跌打损伤、烫伤、胃出血等[9-11]。保护区的设立严格限制了社区村民进山采集药材、食用菌、薪材等,原有的生产生活来源由此断裂。

4.2.3保护区无法为周边社区带来利益

保护区管理机构成立后,工作人员的重点在保护,没有探索周边社区经济发展。在保护区周边的水满、营根、红毛、长征、上安 5 个乡镇,均属社会经济发展落后地区,不少属于贫困村,主要经济来源为种植槟榔、橡胶,养殖蜜蜂等。保护区的管理使得靠山吃山的村民无法依靠周边的森林资源和土地资源生产生活,这也为保护区的存在制造了“经济发展”与“资源保护”双重困难。同时,保护区经费多是公益林管护经费,难以用于扶持社区发展的支出。

4.2.4保护区对周边社区村民的宣传和引导方式有误

文化水平的高低影响村民对事物的认知与判断,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着社区共管工作参与效果。(1)保护区地处山区,长期处于相对封闭状态,文化、教育相对落后,大部分村民文化素质不高,所以保护区原先采用的挂条幅、发条例等宣传形式难以被接受。(2)保护区干部职工群众路线不到位,工作人员多在机关工作,没能放下身段与社区村民交流,造成协调沟通困难,导致保护区与周边社区村民的矛盾冲突屡屡发生。

5 对策建议

保护区是包含周边村民在内的一个小社会实体,不是一个单独的生态系统,其建设与发展是需要周边村民支持的,脱离社区谈保护,保护区就会变成一个死区。提高社区利益是缓解矛盾的关键,而社区参与保护区管理是解决这一矛盾的最佳途径。如果给予社区机会让其能够表达自己的想法和建议,从被动的被管理者变为主动的管理者,变为保护区的主人,将更有利于促进社区与保护区的可持续稳定发展。

5.1 健全现行自然保护地管理体系

5.1.1 完善功能区划

保护区现已全部划入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范围内,并将原有3个功能分区(核心区、缓冲区、实验区)合并为2个(核心保护区、一般控制区),建议参照《关于建立以国家公园为主体的自然保护地体系的指导意见》要求,合理完善功能分区,尽快开展自然保护地勘界立标,并与生态保护红线衔接,推动自然保护地优化。

5.1.2完善国家公园管理制度

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成立以来,保护区在管理过程中需要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森林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自然保护区条例》《建立国家公园体制总体方案》《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国家级公益林管理办法》和生态保护红线监管规定等各种法律法规开展工作,不但使得保护区管理的过程出现困境,在处理保护区与社区关系上也缺乏可参考的依据。如果严格按照法律法规界定,不但违规现象非常普遍,执法管理也很困难。建议依托国家公园建设,完善法律法规和监督制度,为国家公园建设提供更为全面的保障。

5.2 将传统文化融入到保护管理中

5.2.1 充分利用社区村民的生活经验

充分利用当地村民对森林资源的了解,向当地村民请教。当地村民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积累了丰富的物种识别和资源利用等方面的传统知识和经验,不少村民对保护区内的河流分布、山道小路的布设、保护物种、野生动植物资源的识别和利用等非常熟悉。保护区应充分发挥社区村民在这方面的特长,在保护区管理过程中以聘请村民做向导等形式,让村民融入到保护区工作中,收获良好的合作效果,实现从浅合作到深开发的转变。

5.2.2开展科学研究,推行合理保护

党的十八大以来,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被提上新的高度,尤其近年来依托森林资源开展的森林生态旅游、森林康养、森林疗养等项目备受关注。借助国家公园的建设,让周边社区利用保护区的森林资源环境,在社区中发展康养(疗养)基地、生态旅游、自然教育等生态产业,实现在社区中吃住、在森林中享受。通过调整村民收入结构,降低村民对森林资源的依赖程度,同时,让村民认识到美好的生态环境可以为其带来可观的收益。

5.3 加强保护区与社区的联系与沟通

5.3.1 社区参与保护区规划制定

保护区要与社区保持密切联系,在总规编制、政策制定、试点实施等过程中邀请当地社区村民参与,相互沟通,防止政策冲突,减少矛盾。

5.3.2组建社区共管委员会

在相关制度允许的情况下,在矛盾突出的社区组建由当地政府人员、保护区管理人员、社区居民代表3部分组成的社区共管委员会,共同商议保护区和周边社区的发展规划,协调保护区与社区关系。

5.3.3与当地政府进行协商争取更多的发展资金

保护区在日常工作当中应该聘请专业团队,与社区一同制定社区发展规划,为其打造合适的经济发展路线。同时,保护区应与当地政府多进行沟通和联系,充分协商周边社区的经济发展,为其争取更多的扶贫项目与资金。

5.4 提高周边社区居民对保护区的认识水平

保护区周边社区大多地处偏远,面临交通不便、网络信号覆盖率不高、教育落后、经济欠发达等难题,所以宣传教育工作是保护区建设的一项主要任务,也是让群众了解保护区的重要手段。通过加强宣传教育,可提高保护意识。

5.4.1宣传态度要有耐心

保护区工作人员要有耐心,将社区村民当朋友,不要居高临下,不能威胁恐吓,要不厌其烦地宣讲国家的政策,宣讲保护自然资源、生物多样性的重要意义,使社区群众树立保护自然的荣誉感和责任感,自觉抵制破坏生态环境的不良行为。

5.4.2宣传内容要具体简洁

宣传内容要简洁明了,文字浅显易懂,最好以图片、视频等形式宣传。通过向广大群众宣传国家在自然保护方面的法律、法规、政策等,让社区群众明白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哪些是合法的、哪些是违法的,从而增强广大干部群众的自然保护观念,提高生态保护意识,为保护区开展保护管理工作奠定基础。

5.4.3宣传形式要活泼多样

保护区管理局除召开座谈会、图片讲解、电影广播及发放宣传挂历、制作宣传标语等多种形式外,应加强与社区的联谊互动。通过组织文体活动、体育比赛、党支部活动等联谊活动及发放宣传用品、组织技术培训等形式,多途径提高社区参与度。

6 结语

为实现保护区的价值,一味关注保护区内及周边的生态保护,从而忽视了周边社区生产生活的诉求,使当地村民失去了管理和使用自然资源的权利,导致发展机会减少或丧失,保护区与周边社区难以协调发展。探讨保护区如何处理与周边社区的关系,是促进保护区和谐发展的关键[2,12-13]。新时代背景下的生态保护,不能依照以往封闭式措施发展,应遵循“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循序渐进,从实际出发,与周边社区共同探寻最有效的保护途径,合理利用资源,共享资源,从而达到资源可持续利用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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