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玲
(新疆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新疆乌鲁木齐 830046)
高等教育是在完成中等教育的基础上进行的专业教育和职业教育,是培养高级专门人才和职业人员的主要社会活动; 职业教育是指让受教育者获得某种职业或生产劳动所需要的职业知识、 技能和职业道德的教育; 继续教育是面向学校教育后所有社会成员特别是成人的教育活动,是终身学习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大学本科是高等教育的基本组成部分,一般由大学或学院开展,极少部分高等职业院校也已经开展。本科教育侧重于理论上的专业化通识教育,应用型本科则侧重于应用上的专业教育和实际技能教育,学生正常毕业后也可获本科毕业证书和学士学位证书。又因为非全日制本科包括自考本科、成人高考、远程教育、业余教育、开放教育等多种类型,学习方式多种多样,学生既可以在相关教育机构学习也可以自学,所以高等教育是教育系统中互相关联的各个重要组成部分之一,高等教育、职业教育和继续教育三者之间既有紧密联系又各有特指。该文所说的高等教育特指全日制本科大学学历教育。
在新时期背景下,职业教育、高等教育与继续教育3 种形式的发展现状不容乐观,在教育实践中的一些问题被暴露出来,无法与新时期发展潮流相符合。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倡完善职业教育培训体系,加深产教融合力度,强化校企之间的合作,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由此实现高等教育、职业教育与继续教育的深入融合,构建三者融合发展机制,使当前教育发展现状得以改善,为学习型社会建设贡献力量。
职业教育、 继续教育与高等教育与就业息息相关,它们可促进国民素质提升,有助于人力资源开发。自从党的十八大召开以后,在习总书记的带领下,国家对教育统筹发展给予高度重视,站在全局立场上进行谋划。习总书记指出,劳动者素质对国民发展的意义不言而喻,要求各大教育机构坚持工学融合、校企联合、产教合一的教育模式,不断引进社会精英与行业专家参与教育教学活动,开展大规模技能培训,由此培养更多高素质、高技能的人才。从某种角度上看,将职业教育与技术教育合二为一,推动其与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共同进步,势必会为我国经济发展与社会和谐贡献更多力量。同时,教育部门发布现代教育规划,对高等教育、职业教育与继续教育三者的关系进行明确,并且与人才市场相对接进行培训,达到服务社会的目的。在学习型架构中,这3种教育形式贯穿人的一生,具有支柱性作用。尤其是继续教育,其延伸最长,既包括正规的学历教育,也有非正规的教育培训。目前,党中央已经明确制定终身技能培训制度,并针对终身教育制度做出了新的部署,这些都为3 种教育的有机融合打下了坚实的制度基础[1]。
在教育改革背景下,职业教育、高等教育与继续教育的发展现状尚有不尽人意之处,涉及改革深层次的问题日益凸显,人才培养质量尚未达到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为此,应对各类教育形式的发展现状与存在问题进行挖掘,才能对症下药,有的放矢地采取解决措施,实现科学的统筹发展。
截至2019年底,全国共有高职院校1 344 所,在校生900 余万人,毕业生半年后就业率持续稳定在92.0%,毕业三年后月收入增幅达到76.2%;毕业生本地就业率接近60.0%,到中小微企业等基层服务的比例保持在60.0%以上;25.0%的毕业生到西部地区和东北地区就业。但是,在教育改革深化下,尤其是教育综合改革的贯彻落实,使职业教育发展的问题不断暴露出来。具体如下:一是定位不够准确,办学特色缺失。许多院校对自身定位不明,市场动态不敏感,未及时根据市场需求调整专业设置,进而影响学生的就业与生存;二是社会认可度不高,就业形势较为严峻。当前高校扩招,全社会对职业教育的重视度降低,招生生源质量较差; 三是师资队伍有待提升。许多职业院校教师没有经过专业培训,没有相关资格证书,且缺乏一线教学经验。在教学中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脱节,很少向学生传授为何做、如何做等问题。此外,教师的工作强度相对较大,没有过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自我完善和提升之中[2]。
此类教育担负着培养高级人才的使命,在社会中的地位与价值不容小觑。但是,在开展高等教育中仍然存在以下问题。
(1)资源配置失衡。我国高等院校很少得到来自社会各界的帮助与支持,经济发展强势与教育经费投入对比十分明显。尤其是广大中西部地区资源配置更是少之又少。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教育方面的资源配置率远远不足; 同时又向高等院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使院校不得不追求经济,忽视教育与科研。
(2)职称评定带来恶性竞争。高等院校的职称评定不但是教师努力的方向,同时也是心结所在。因为职称不但表示着对自身学术的认可,同时也与名誉和利益相关。但长期以来,职称评定与资历、人际关系相关,加上以科研成果数量作为职称评定的硬性指标,导致高等院校教师将过多精力投入到科研之中,甚至出现学术造假现象。
(3)评估标准错位。因我国高等院校数量众多、问题多样,教育主管对其的评估标准主要体现在“数字” 方面。在判断该校是否满足某种办学政策许可时,主要对论文数量进行衡量,结果一些社会评价一般的学科居然名列前茅。虽然行政部门对高校管理由指令方向朝着指导方式转变,但高校的软环境质量仍然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实践表明,单纯凭借数字说明不了什么,而是要以博士生、硕士生、关键学科和实验室数量作为衡量标准,对新环境与思想观念进行更新。
继续教育是实现终身教育的主要平台,也是不断提高人才质量的主要途径。从总体来看,当前继续教育现状令人担忧,主要存在以下问题。
一是办学性质认识模糊。部分院校忽视继续教育的意义与价值,单纯将其看成培训,或者获取经济效益的渠道;通过招收学员为院校带来更多收益,没有认识到其是终身教育的组成部分,以及对学习型社会构建起到的作用。二是缺乏整体规划设计。国家对该项教育定位缺乏明确指导,部分院校单纯将其看成全日制教育的补充,未将其当作终身教育中的重要内容;忽视学习成果认证与转换制度的构建,影响学生的学习热情;三是招生市场混乱。部分高水平院校以创收为目标开展低水平的继续教育,将招生权下放给教学点,只负责收费,教学质量难以得到切实保障。部分地区招生中介猖獗,甚至出现市场垄断。他们在控制生源后,向高校收取组织费,对办学声誉造成不良影响;同时也干扰了继续教育的稳健发展[4]。
大学作为全民学习的主要机构,不但要重视大学生学习能力的培养,还应强化继续教育,使更多民众的终身学习目标达成。对此,应将三类教育形式统筹联系起来。要加强教育法治建设、促进终身教育体系内涵突破、构建高校分类评估体系,以此提高职业教育、高等教育与继续教育的治理水平,使各类院校切实履行自身在三类教育中肩负的职责。
三种类型的教育模式应当按照一定要素的有机配置进行协调发展。同时,还应以现有的教育模式为平台,完善培训体系。
3.1.1 深化考试招生制度,创建多类教育统筹通道
在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的不同道路上,深化招生制度,构建多元录取机制,推进院校分类招考与注册入学,培养出更多高素质、高技能的人才。在高中教育普及下,普高与中职院校均可通过自主招生的方式获取生源,从专科高职院校到本科院校,在录取方式、考试内容与时间等方面与普高区分开来,将更多学生从高考队伍中解放出来,选择更加适合自己的学习方式。同时,提高高等学历教育门槛,坚持“宽进严出”的原则,使专业学位与学术学位招生制度优化成果得以巩固[5]。
3.1.2 构建国家资历框架,注重各类教育衔接
根据新的决策方向,要构建职前与职后、学历与非学历、普通与职教相互衔接的机制,重点在于构建国家资历框架,在个人学习账号与学分累计制度下,与学习成果认证、资质证书相结合,促进非学历与职业技能等级相互转换。允许学习者通过自学、在线学习与课堂学习等方式获得学分,实施弹性学制,强化多种教育类型相互衔接的功能,促进多样化教育组织建设,使全民终身学习制度环境得以优化。
3.1.3 以产学研协同为突破口,构建校企合作新格局
在产教合一背景下,促进二者的协同与创新,有助于促进人力资源供给改革的顺利实施,可推动科技成果转化与新功能发展。在教育管理部门的领导下,各省积极响应国家号召,鼓励校企构建创新联盟,从基础研究到应用,再到创新基地构建,有助于科研成果的孵化与推广,使跨领域衔接成为可能,从本地辐射到周边,乃至全国各地[6]。
在法治建设、法治内容与价值等方面,三类教育形式均存在短板,完善三者的协调发展机制势在必行。可通过开展法治建设的方式,推动相关领域法律制度,从以下“三大关卡”出发,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3.2.1 强化招生制度改革,把好“入口关”
将招生制度优化创新作为突破口,为统筹发展提供强有力的制度保障。从本质上看,3 种教育模式在定位、面临问题等方面存在区别,现实中并没有更多实践探索。当前,职业教育、高等教育与继续教育分别采用分类招生、自主招生与注册入学等方式,这从一定程度上充分体现出招生制度急需改革。因此,要站在终身学习的立场,寻找更多适合社会与学习者全面发展的多元招生机制。
3.2.2 多角度着手,把好“培养关”
通过人才培养为教育统筹提供切实保障,从而彰显教育统筹的必要性。三类教育统筹发展的目标在于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从结果层来看,三者的教学效果各有利弊,但在社会认可度方面带有一定差距。一方面,通过学分转换与弹性学制,构建与终身学习目标相符的衔接制度,对人才培养质量进行综合评价。另一方面,强调三类教育的协调发展。从法治角度来看,在“现代教育2035”中指出构建终身学习体系,应尽量拓宽人才的成长通道,为学生学习权利获取提供前瞻性与权威性的体系后盾[7]。
3.2.3 明确责权利,把好“权限关”
三类教育统筹发展是将三者的优势联合起来,为学生构建个性化的学习之路,搭建共享桥梁,这涉及政校合作、校企合作、政社合作等一系列问题,应多元主体携手联盟,在完善法律保障机制的基础上,明确各项利益相关者的责、权、利。只有政府做到依法执教,院校做到依法办学,社会做到依法参与,学生做到依法维权,才能构建有序规范的统筹发展机制。
3.2.4 科学划分高校类别,促进统筹发展
各类高校只有在达成自身教育目标的基础上,实施错位发展,才能更有效地履行三类教育中承担的职责。对此,应对高校进行科学分类,以此为三类统筹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
每所高校的历史与发展趋势不尽相同,评价指标也应根据高校的学科特点而定,应尽量避免过于学术性。对此,可吸收参考国外优秀经验,从相同学科中选取评估专家,通过专家评价的方式提高评估可信度,使评估诊断功能得以强化。在高校评估体系中,应结合终身教育构建的现实需求,结合教育形式与定位,融合到协调发展之中。
资源分配方式对教育协调发展具有较大影响,如若资源过于集中便会产生“马太效应”,由此产生高校之间的同质化现象与恶性竞争。对此,可根据培养成本与教育水平制定分类拨款制度。这不但保障了办学经费来源,还可有效避免院校之间因无序竞争造成资源浪费。当前,对于职业院校国家实施“双高计划”,对于研究型院校实施“双一流”建设成效显著。因此,需要引导应用类院校根据所处区域的优势确定办学定位,通过科学研究助力人才培养。
在三类教育协调过程中,高校常常面临诸多阻碍,这便要求对体制方面进行创新。例如,为了促进高校转型发展,教育部开始启动ICT 产教融合基地、“百校工程”、中国制造2025 产教融合项目等。为了改善历史遗留的校企双方单一驱动问题,教育部门规划建设发展中心,与企业一同构建各类项目管理委员会,以资源导入、核心节点建设、创新机制等为中心,促进产教融合。通过开展校企合作、院校间合作等方式,改善资源不足局面。通过专家评估、监测预测、研究开发等方式,为学校提供资源服务与智力支持,优化人才培养模式,提高区域经济服务能力,为经济发展贡献更多力量。
综上所述,自实施改革开放政策以来,我国职业教育、 高等教育与继续教育从以往分流发展到逐渐融合,教育定位更加清晰。在统筹发展机制的支持性下,可使教育普及度得到提升,向社会输送更多成熟高素质的劳动力与技术人员,为国家发展与社会和谐贡献更多力量。当前,三类教育融合正处于初期,相信经过后续不断地完善与优化,定会焕发蓬勃生机获得更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