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湘萍
(中石化巴陵石油化工有限公司党校,湖南岳阳 414000)
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发展正处于新的历史方位。新时代意味着新任务、新要求,新方位意味着新起点、新作为。我们必须深刻认识习近平总书记新时代文化产业和文化事业协调发展思想的重大意义,努力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上实现新的文化跨越、 创造新的文化辉煌。
伴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渐趋深入,文化产业发展迅速,国家对文化产业的发展越来越重视。如何确保国有文化企业将社会效益置于首位后谋求两种效益的统一,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和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亟待解决的问题。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国务院有关部门就文化产业效益问题出台了许多相关的规定和指导文件,为国有文化企业改革和两个效益相统一问题提供了重要政策指导和依据[1]。对《关于推动国有文化企业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的指导意见》以及相关文件进行研读,陈少峰认为对于社会效益指标要细化到多方面进行考核,对国有文化企业也应进行分类分流,政府应该给予对社会负有较大责任的企业一定支持,在严格限定其责任的同时,为其解除后顾之忧,使之更加有力的承担社会文化责任。
关于文化产业“双效统一”的研究,占据较多篇幅的是实现路径方面。发挥市场机制的积极作用和完善政策措施、把握文化原则、加强制度设计是实现“双效统一”的重要路径。聂辰席[2]指出,要实现以社会效益为首位的“双效统一”,首先要切实打牢思想理论根基,其次应从引导、机制、管理3 个角度进行创新,最后必须强化内容产品、发展绩效以及人才质量三方面考核评价。一些研究者根据社会效益考核指标的可操作性,形成了在法律框架下的制度安排,从加快文化立法角度分析了党的十八大以来文化产业如何实现“双效统一”。也有学者提出要实现“双效统一”,政府、行业主体、社会都要有作为,政府需从法治保障、体制制定、政策疏导等方面发力。行业主体要从规则、自律、机制等实践上展开;整个社会要激发群总、社会团体积极参与。
目前国内学者多从图书业、印刷业、影视娱乐业等文化分支产业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结合的视角进行研究。范新坤[3]在系统分析国有出版企业两种效益的内涵及正确把握二者关系的基础上,提出了建立科学合理的社会效益考核评估指标体系的具体内容,以及如何把社会效益置于首位,实现“双效统一”的具体举措。此外还有李云畅就高等学校图书馆两种效益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分析,成荣蕾对文化演艺作品如何实现“两效统一”进行了研究等。
创新是发展的第一动力,是民族进步的灵魂。文化创新需要我们付出巨大的努力。推动文化产业创新发展,对满足公民大众渐趋提高的精神文化需求和提高民族文化软实力都至关重要。
国内部分学者对文化产业创新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创新的现状方面。一些学者从文化产业自主创新的角度进行分析,认为现阶段我国文化产业存在着一种“纽扣现象”,这种现象具体表现在产出物及服务在国际社会中缺乏竞争力; 企业家的技巧和精神不足,创新的组织文化和团队氛围不浓;创新所需的高级人才不足,对知识产权保护力度不够;创新激励机制不足等问题。也有学者从我国当前文化体制的角度进行分析,认为目前的文化体制还存在新旧体制错位纠结;当局职能的交织重叠、各部门间边界模糊和超范围管理; 民营文化经济与国有文化经济两者的发展落差明显;相关基础配套措施落后等问题。
目前中国学者将部分精力放在现阶段文化产业创新路径的研究上。江凌[4]在阐明中国文化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现状及原因的同时,提出了文化服务和产品内容形式的创新渠道:完善文化创新保障机制;扩展资金筹措渠道,为文化创新的发展提供充裕的资金;快速建成以企业为主体的产、学、研、用相结合的文化产业等方式提升文化技术创新水平。有学者从宏观、 中观和微观3 个层面探讨了创新文化管理体制机制的战略选择,并进一步从选人用人机制的创新、 收入分配机制的创新以及董事会运行机制的创新等方面提出了具体的创新举措。有学者提出为了适应时代需要,必须加强文化创新力,一是观念创新,文化产业部门应树立正确的市场经济观念,包括竞争、营销、风险经营及经济效益等多个方面;二是包括人事管理和教育培训观念在内的制度创新;三是从建设具有重大历史价值及革命意义的城市和创作文艺精品两个方面进行文化名牌创新。
余佳、游达明[5]从文化产业创新性发展的驱动力角度进行研究分析,将其分为内部和外部两个方面,内部驱动力主要包括市场需求、供给和价格等,体现的是文化产业满足自身生存和发展的需要; 而外部驱动力主要包括政府政策支持和市场消费需求两个方面,它为文化产业的健康发展提供保障。也有学者从创新人才培养机制的阶段性表征、 民众需要的快速变化以及参加国际竞争的需要出发,分析了文化产业人才需求层次日益提升的原因,并针对存在的从业人员数量大、总体质量不高,结构不合理;领军型、国际型高端人才偏少,竞争力和创造力不强;人才形成和流动的体制机制不畅等问题,提出从改革人才培养教育、培训体制;建立学习型、服务型和创新型人才培养计划,培育领军人才团队等多条提升路径。
在全球化深入发展的条件下,文化产品对外交流与“讲好中国故事”事关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与国家利益,凝聚了以习近平总书记为首的新一代领导集体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与伟大“中国梦”的战略思考。这种背景下,开展文化产品对外友好交流与讲好中国故事,推动世界了解中国,显得尤为重要。
学界对于什么是文化话语权的理解和阐释,不完全一致,大致可概括为以下两种观点。一种是“权力”意义上的文化话语权,表现为文化权力,此种观点多建立在福柯“话语即权力”基础上。另一种是“权利”意义上的文化话语权,是一个国家出于经济、政治、文化发展和国家安全的需要,自主地提出、表达、传播、交流文化话语、维护国家文化安全和文化权益的权利。福柯(Michel Foucault)从其微观权力论出发,认为权力是影响、控制文化话语运动的最根本的因素。社会中各个层面都存在着独有的“话语”,社会群众的意识形态、劳动实践,社会组织的条例规定等方面都受到该特定“话语”的限制。
部分学者对推进文化产品对外交流与讲好中国故事的路径进行了探索,有学者认为重视中国小故事与大故事的结合、现代中国与传统中国的平衡、世界客体与中国主题的平衡是讲好中国故事、 传递中国声音的最重要方法。在《新形势下讲好中国故事的路径探索》一文中李子祥[6]从讲述中国故事的3 个着力点(立足基层实际、诉诸情感认同、促进价值传播)入手,联系现实,从展开多边交流、深入民间交往、打造话语体系等方面进行探究,说明了讲好中国故事所面对的外部环境。
对于推动文化对外交流和讲好中国故事的研究,成果较为松散,一些学者从国家重大议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创新对外翻译等角度进行研究,如刘娜、刘山山[7]认为讲好“一带一路”故事,传播好“一带一路”声音,可以从人们习以为常、乐于接受的语言语境展开,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世人明白“一带一路”背后的价值根源,向各国传递其所蕴含的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与团结互信、平等互利、包容互惠、合作共赢的丝路精神,提高中国国际话语权与影响力,从而更好推动“一带一路”建设顺利进行。于运全[8]提出我们可以更新理念打造更多精品力作,借助网络平台,拓宽传播范围,增强影响力;关注海外市场,增进传播的有效性。从这些方面来让世人更多地了解中国文化,让中国文化的价值得到更广泛的认可。杨胜群[9]把“中国故事”理解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故事,强调理清楚“中国特色”的具体内涵是重中之重。黄忠廉[10]从中华文化外译角度进行探究,指出要做好中华文化外译工作,对于中华文化外译要进行方法和理念上的革故鼎新,尤其注重从外译的主客体、时空、手段等角度惊醒创新发展。
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关键在于激发全民族的文化创新动力,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为时代背景。在把握问题导向的基础上,进一步厘清文化活力的来源和提升方法,极大范围地解放和激发文化活力。
文化体制改革与激发文化活力方面的研究成果较为分散,观点也不集中,董青[11]从培育正确价值观、孕育优秀传统文化、激活文化市场,推动改革及人民群众的广泛参与等视角探究了如何增强文化创造活力。还有学者从地区实践的视角分析如何深化改革以激发文化创造的活力,如刘佳[12]在《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激发文化创造活力》中从增强文化基础设施建设、推动文化企事业单位改革、强化顶层设计等方面阐述了内蒙古自治区激发文化发展动力的方法。
部分国内研究者将关注点放在探讨深化文化体制改革以激发文化活力的路径方面。冯鹏志[13]在把握和处理好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 城市发展与乡土社会建设、 自我建构和他者认同以及国家战略目标与个人人生理想四对关系的前提下,指出大力激发全民族的文化活力,既要在实践上放开胸怀眼光、广为兼收并蓄,更要立足中国国情,包括文化国情,始终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延续华夏部族文明基因为轴心和规范,努力推动全社会形成与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相适应的积极的今世思维方式和生活态度。徐海荣[14]指出加强全民族文化创造活力,需要增强自觉自信,激发文化创造热情;需要深化改革创新,培育文化创造精神;需要抓好平台建设,提供文化创造条件;突出主体主力,增强文化创造效能;优化政策环境,提升文化创造的生机与活力,鼓励广大干部群众进行文化创造。
除上述方面外,张宏明[15]分析了当前在文化体制改革中存在市场地位不稳、体制建设受阻、人力制度不灵活等问题,并指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法。也有学者指出要极大范围地解放和激发全民族的文化创造活力,要协调好国际、国内两大市场,发挥好政府调控和市场调节的两大作用,针对文化具体内容的管理要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从而推动文化创新。
从研究文献可以发现,目前学术界对新时代文化产业和文化事业协调发展思想进行了多角度研究,成果较为丰富,但其中尚存在一些不足,有待进一步深入探讨。
首先,在研究内容上存在缺失。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一是以往的研究多集中于某个区域发展研究或文化分支产业上,很少从整个“体系”进行探讨。二是在路径研究中,学者多注重政策、法规、政府环境等宏观层面,对微观层面重视不够。三是研究成果多停留于理论层面,与实践结合程度不够紧密,可操作性较低。
其次,在研究方法上存在缺失。体现在以下几点:一是定性研究多,定量分析少。很多研究停留在对某一文化产业或地区发展的分析上,依据的往往是个别的数据和案例,而对相关数据和案例进行全面量化分析的研究则相对较少。二是理论分析较多,实证研究较少。大部分研究集中在对文献的梳理、分析、解读方面,往往是从理论到理论,对实际情况缺乏了解。三是跨学科、多视域研究不足。文化产业和文化事业协调发展思想涉及不同学科和不同领域,多数研究者往往从自身学术背景出发,对其进行分析研究,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研究的深入。
在今后的研究中,必须批判地借鉴和汲取已有研究成果,注重理论研究与实证研究、宏观层面与微观视角的结合,全方位、多层次、多角度地展开新时代文化产业与文化事业协调发展思想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