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环境责任、媒体关注对企业价值影响研究

许华，洪宏，黄一鸣

(1.陕西科技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21； 2.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经济贸易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0)

在20世纪90年代，随着环保主义等绿色概念的出现，企业的环境政策和环境管理行为受到众多国家以及学术界的关注[1]，并进行了诸多讨论与实践。美国于1989年成立了环境责任经济联盟，是由社会投资者和环境团体组成的非营利性组织，至今依然致力于促使企业界采用更环保、更新颖的技术与管理方式，以尽到企业对环境的责任；欧盟则颁布了环境责任指令，这是欧盟在环保护领域最重要的法律文件，详细规定了企业的环境责任与预防、责任认定以及救济条款，至今依然在不断修订。中国学者虽然对企业环境责任的研究起步较晚，但中国经济在保持中高速增长的同时，进行生态文明建设，以创新、绿色、协调、开放、共享发展理念为指导，统筹推进经济、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建设，为全球落实生态文明保护贡献了中国智慧，提出了中国方案[2]。

从宏观角度来看，生态环境的提升与经济增长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范慧平等[3]研究认为长期看经济增长对提升生态环境具有显著正向效应；短期内生态环境的改善会牺牲一定的经济利益，长期则是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保障。底萌妍等[4]指出企业履行环境责任会在财务绩效以及市场收益等多个方面产生有利影响，塑造良好的外部形象，获得社会公众与政府支持，进而提高企业竞争优势，为企业带来经济利益并提高企业价值。在中国建设生态文明政策的驱动下，企业在发展壮大的同时更加要关注其环境责任。企业环境责任的发展逐渐呈现道德化、法制化、战略化、价值化等趋势，国际与国内的环境责任标准推陈出新。企业对环境责任的履行从软约束成为硬标准，各方社会力量高度关注，积极承担环境责任成为企业发展的机遇与目标。

媒体是传播信息的介质，从古至今都是大众获得信息、学习知识的重要平台。同时，媒体在企业发展与市场经济的领域中也发挥着舆论引导以及市场监督的作用。孔东民等[5]指出媒体关注在上市公司行为的各层面展现了显著的监督治理功能，可以在约束企业的“坏行为”的同时激励“好行为”，有效保护投资者利益。媒体对企业行为的报道，不仅可以约束并激励企业，还能使社会大众以及企业利益相关者了解到其所需的信息，并以此作为投资决策的依据，从而影响企业价值。可见媒体关注作为一项外部治理机制在推动市场信息流动与约束企业行为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改革开放以来，汽车制造业虽然推动了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但伴随着经济效益的提升，也成为污染物排放的主要来源。作为从生产制造到产品使用都会产生污染物的重工业产业，如何在保护环境的同时保持企业长期稳定的发展，已经是未来汽车产业发展与中国宏观调控的重点与难点。但是，部分企业缺乏对环境责任的正确认识，认为履行环境责任会增加企业成本，导致环境责任履行不到位以及履行缺失的情况时有发生。通过以上分析，本研究认为企业环境责任与媒体关注都可能对企业价值存在某种影响关系，厘清三者关系可以帮助企业提升企业价值，增强企业战略优势。

企业社会责任中的一个重要评价维度就是企业在保护环境方面的社会责任，即企业的环境责任，是现代企业社会责任评价体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在以往的研究中，学者们多将环境责任作为社会责任的一个维度；或直接对企业环境信息披露进行研究，真正将环境责任作为独立维度进行研究并探讨其与媒体关注、企业价值相互作用机理的文献相对较少。因此，本研究采用理论分析与实证分析相结合的方法，进一步探究企业履行环境责任是否可以通过获得大量媒体关注来提高企业价值。同时，本研究选择汽车制造企业这一重点产业作为研究对象，构建以媒体关注作为为中介变量的中介效应检验模型，通过实证方法探索企业环境责任、媒体关注与企业价值之间的关系，旨在帮助企业加深对环境责任的认识，为企业自觉履行企业环境责任提出理论支撑，探索提升企业环境责任与企业价值的有效途径。

1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1.1 企业环境责任与企业价值

中国的国家环保意识在过去几年中已经得到明显增强，政府正在大力推动绿色、循环、低碳的经济发展模式，制定了史上最严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逐渐树立不可逾越的生态红线。企业作为重要的经济主体，通过生产经营活动为自身谋取经济利益最大化的同时，也要承担相应的环境责任。企业付出费用履行环境责任，这种付出是否可以转化为外部资源从而影响企业价值？

IATRIDIS[6]通过实证检验发现：企业对环境保护的投入与企业价值的提升有正相关影响，高质量的环保行为可以显示出企业高效的公司治理，在进入资本市场时面临较少的阻碍，可以有效的提高投资者与消费者对企业的正面认知。丁宏斌等[7]以中国A股上市公司面板数据为基础，使用托宾Q为企业价值的替代变量研究成长型企业环境责任与企业价值的影响关系，分析得出：成长型企业的环境责任与企业价值间显著正相关，表明企业对环境责任的履责活动对企业价值有提升作用。胡亚敏[8]基于利益相关者理论，认为企业环境责任和企业价值之间存在一定的正向关联度，对环境责任的履行可以提升企业的竞争力。贾兴平等[9]认为企业社会责任履责情况优秀的企业，其企业价值会得到明显的提升。张荣光等[10]认为环境规制会促进企业履行环境责任，提高企业在竞争市场中的占有率，提高企业价值，实现企业长期稳定的可持续发展。李桂荣等[11]研究发现企业履行环境责任可以显著提高企业价值。刘坤等[12]以造纸行业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发现：企业对环境责任的履行可以提高权益资本成本，吸引以长远利益为首要投资影响因素的投资者，从而获得额外的投资，提高企业价值。李雪婷等[13]研究认为环境责任的履行对企业价值有显著的提升作用，可以进一步提升企业受市场关注的可能性，并引导市场的资本流向与汇集，同时可以刺激同行业内的其他企业进行更高质量的环境责任履行，提高行业内整体环境责任履行质量。

环境问题作为当下社会的焦点问题，企业履行环境责任已经成为法律与道德层面的责任与义务。积极履行环境责任的企业，可以为企业带来多方面的收益。从企业自身来看，通过环境责任报告等方式展示企业良好的环境责任履责信息，向社会及公众传达企业有经济能力进行长远的可持续发展，以及有实力承担社会责任的信号，塑造良好的企业形象，提升企业声望，为企业带来更好的政策环境。同时，消费者也会倾向于购买对企业环境责任履责更好的企业的产品。投资者会对积极履行环境责任的企业有更强的投资信心。而供应商关系也会随着消费者的增多与投资者信心的增强而变得更紧密。因此，本研究认为企业履行环境责任对企业价值的提升存在正相关的促进关系。

综合以上分析，提出假设1。

H1：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企业对环境责任的履行可以有效提高企业价值。

1.2 企业环境责任与媒体关注

由于信号传递理论带来的信息不对称现象，企业需要信息传递的中介将信息传递给社会公众与企业的利益相关者。随着信息技术与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新媒体的出现改变了传统媒体的传播方式，使媒体在社会与生活中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而新媒体快速准确的信息传递方式成为企业消除信息不对称现象的最佳选择。

MCCOMBS[14]通过对大众传播议程设置理论的研究发现：媒体在对某一事件进行报道后，会引起社会与公众的关注和重视，从而使该事件成为社会舆论的核心。CAHAN等[15]研究认为履行更多环境责任的企业拥有积极的媒体形象与更多正面的媒体关注，这些媒体关注是多方面的，企业可以通过履行环境责任来获得媒体对企业的关注度，营造出积极的媒体形象。徐光华等[16]对重污染企业的研究发现：环境责任与媒体关注之间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

企业将其积极履行环境责任的信息通过媒体传递给社会大众与企业的利益相关者，使受众了解企业环境责任履责现状，不仅可以树立企业形象，提升企业在大众心目中的社会地位，还可以促使企业的利益相关者向企业进行投资，缓解环境污染现状，有助于企业实现快速、可持续的发展[17]。因此，本研究认为企业履行环境责任对媒体关注存在正相关的促进关系。

综合以上分析，提出假设2。

H2：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企业对环境责任的履行可以显著提高媒体关注。

1.3 企业环境责任、媒体关注与企业价值

吴德军[18]研究发现：企业环境责任水平越高，受媒体关注越高，这种正向关系在社会责任非敏感性行业中更加显著。徐光华等[17]对重污染企业的研究发现：环境责任与媒体关注之间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并且媒体关注高的企业，环境责任对企业价值的正向影响更强烈。耿云江[18]研究认为，企业履行环境责任的质量越好，其企业价值越高，而媒体关注在环境责任与企业价值的关系之中起到完全的中介关系，这说明媒体关注可以在企业履行环境责任从而提升企业价值的过程中起到桥梁和纽带作用。

作为公众获取信息的主要途径，媒体关注在企业环境责任对企业价值的关系中存在一定的中介作用。这是由于在公众责任意识高涨的今天，作为利益相关者的社会公众对企业环境责任的信息具有迫切的需求，而服务于公众信息需求的广大媒体必然会对企业履行环境责任的行为给予更多的关注；另一方面，凭借其公众舆论和行为导向方面的巨大影响力，媒体对环境责任的报道和宣传又会进一步强化公众环保意识和行为响应动机，从而使有不同企业环境责任表现的企业得到不同的经济回报[20]。

企业如果拒绝履行环境责任，媒体会对其进行报道，引发政府、社会的关注，产生一系列的舆论压力以及市场动荡，最终会使企业价值下降。为了避免此类情况发生，维持良好的企业形象，企业会积极履行坏境责任，获取更多的正面媒体关注，而正面的媒体关注会强化企业利益相关者的投资信心，大部分投资者更倾向于投资这些有责任承担环境义务的企业；而消费者更倾向于购买正面媒体关注更好的企业产品，在获得这些资源收入后，企业又会加强自身的环境责任行为，从而形成良性循环，企业价值得以快速提升。

因此，本研究认为企业履行环境责任不仅仅是能力的体现和对自身责任的承担，还能够在行业中发挥表率作用，赢得媒体关注，提升企业形象。在保护生态环境、降低污染与能耗的同时增加投资者对企业投资的可能，最终带来企业业绩与社会形象的同步提升，也就是企业价值的提升。

综合以上分析，提出假设3。

H3：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企业对环境责任的履行可以通过提高媒体关注来提升企业价值；媒体关注在企业环境责任对企业价值的影响中具有中介作用。

通过对已有文献的研读发现，企业环境责任与媒体关注在提高企业价值方面会起到积极的作用，而环境责任与媒体关注之间也会相互影响。进一步分析发现，对环境责任、媒体关注与企业价值三者之间的研究多集中在社会责任方面，真正有关环境责任的研究几乎没有，本研究可以填补这一领域的空白。在已有文献研究的基础上，探讨企业环境责任、媒体关注与企业价值三者之间的关系，研究媒体关注在企业环境责任影响企业价值过程中的起到的作用，可以为企业、媒体以及利益相关者的行为决策提供指导与帮助。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随着中国循环经济的发展及市场经济体系逐渐完善，如何处理汽车产业环境责任与经济持续发展日益突出的矛盾，对中国汽车制造业可持续发展和环境问题的优化有着重要的意义，汽车制造业作为中国经济发展的主要推动力及制造业标杆，更应主动承担更多的环境责任。因此，本研究选取中国A股汽车制造业上市公司2012—2017年数据为研究样本并进行初步数据处理，根据研究需要剔除下列样本：(1)交易状态为PT、ST的公司；(2)存在财务缺失值的公司。经过筛选剔除后共获得476个样本数据。本研究相关财务数据主要来自于国泰安(CSMAR)数据库，媒体关注数据来自中国知网(CNKI)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环境责任数据来自于和讯网上市公司社会责任报告测评体系中环境责任评分。数据处理使用Excel软件、实证结果及分析部分全部使用Stata15.1软件进行验证。

2.2 变量定义

1．企业价值(TobinQ)。借鉴大多数文献的研究方法，本研究采用TobinQ值作为企业价值的衡量标准。TobinQ作为相对价值指标要比其他采用绝对价值计算方法的会计指标更能体现一个企业的价值与能力，它不仅仅包含企业过去所创造的绩效，还体现了企业未来的绩效与价值。

2．企业环境责任(CERS)。借鉴刘丽[21]、卢洪友[22]的研究方法，本研究依据和讯网上市公司社会责任报告评测体系中环境责任的评分项作为环境责任指标，该环境责任评分总分30分，得分越高表明企业履行环境责任越好，承担环境责任的积极性越高。

3．媒体关注(Media)。本研究借鉴刘丽娜[22]对媒体关注衡量方法，采用中国知网(CNKI)“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中的媒体报道为原始数据，同时为确保数据分布正态性，本研究将媒体报道数+1取自然对数作为研究数据。

4．控制变量。本研究选择的控制变量包括企业规模(Size)、资产负债率(Lev)、总资产净利润率(Roa)、β系数(Bate)、可持续增长率(Growth)、企业年龄(Age)，此外，将年度(Year)作为虚拟变量，以控制年度效应的影响。各变量的具体定义如表1所示。

2.3 研究方法

为验证所提假设，根据前文相关的理论分析，本研究构建3个回归模型：

TobinQ=α0+α1CERS+α2Size+α3Lev+α4Roa+α5Bate+α6Growth+α7Age+α8Year+ε1

(1)

Media=β0+β1CERS+β2Size+β3Lev+β4Roa+β5Bate+β6Growth+β7Age+β8Year+ε

(2)

TobinQ=η0+η1CERS+η2Media+η3Size+η4Lev+η5Roa+η6Bate+η7Growth+η8Age+η9Year+ε3

(3)

模型(1)检验环境责任对企业价值的相关性，对假设1进行验证。模型(2)与模型(3)检验环境责任的中介效应，对假设2、假设3进行验证，检验方式借鉴了温忠麟[24]的检验方法，其步骤如下：首先使用模型(2)检验环境责任与媒体关注的回归系数β1是否显著，若结果显著，则使用模型(3)检验解释变量环境责任的回归系数η1以及中介变量媒体关注的回归系数η2是否显著，如果η2显著而η1不显著，则表示存在完全中介效应；如果两者都显著，则表示存在部分中介效应；如果η2不显著，则表示不存在中介效应。

表1 所有变量说明Table 1 All variable descriptions

3 实证结果及分析

3.1 描述性统计

表2为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从变量描述性统计的结果来看，企业价值(TobinQ)的最大值为20.792，最小值为0.204，均值为1.836，说明样本企业的企业价值虽然两极之间存在巨大差异，企业的发展水平不均衡，但是从均值来看企业价值整体还是处于一个比较高的水平。环境责任的最大值为23，最小值为0，均值为1.944，表明中国汽车制造业的环境责任履职水平两极分化严重，并且整体环境责任履职水平偏低，企业对环境责任的承担与履责意识还需要提高。媒体关注最大值为5.869，最小值为0，均值为1.487，从数值来看，汽车制造业整体媒体关注较低，其原因是部分中小企业受媒体报道数较低，导致汽车制造业整体媒体关注度下降。从控制变量的结果看来，样本企业在发展能力、经营能力、盈利能力以及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方面都存在明显差异，但是整体分布还是比较均衡，反映了当前汽车制造业的现状。

表2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Table 2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variables

3.2 相关性分析

表3为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矩阵。表中显示企业价值与环境责任以及企业价值与媒体关注为负相关关系，这与下文的回归分析结果相反，结合以往文献发现，造成此结果的主要原因是企业价值与企业规模呈现显著负相关关系，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相关性分析中企业价值与其他主要变量之间的关系，以下文的回归分析为准。媒体关注与环境责任在1%水平下正相关，初步说明媒体关注提高了企业环境责任的履责水平。

表3 变量的相关性分析 Table 3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variables

3.3 回归结果分析

表4为回归结果，表中模型1、模型2为直接效应的回归结果，模型3为中介效应回归结果。从表4中可知，模型1检验了企业环境责任对企业价值的影响，企业环境责任的回归系数为0.029且在5%水平下显著，说明企业环境责任与企业价值显著正相关，即企业履行环境责任可以显著提高企业价值，假设1得到验证。模型2检验了企业环境责任对媒体关注的影响，从结果可知企业环境责任的回归系数为0.030，在1%水平下显著，说明企业环境责任与媒体关注显著正相关，即企业履行环境责任可以提高媒体关注度，假设2得到验证。

根据上述分析发现，模型1与模型2总效应显著，模型1中解释变量企业环境责任对被解释变量企业价值的作用显著正相关(α1=0.029，p<0.05)， 模型 2 中解释变量企业环境责任对中介变量媒体关注的作用显著正相关(β1=0.030，p<0.05)，具备继续验证中介效应的前提条件。在回归结果的模型3中，中介变量媒体关注对被解释变量企业价值的作用依然显著正相关(η2=0.266，p<0.01)，这说明了中介效应是存在的，进一步研究模型3发现，直接效应η1显著正相关(η1=0.024，p<0.05)，验证了媒体关注在企业环境责任对企业价值的影响中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同时也说明企业对环境责任的履行可以较大程度地提高企业受到的媒体关注，进而提升企业价值，假设3得到验证。

表4 环境责任、媒体关注与企业价值回归结果 Table 4 Environmental responsibility,media concern and corporate value innovation

3.4 稳健性检验

为了确保回归分析的可靠性与本研究的准确性，避免企业价值不同的衡量与计算方式对本研究造成的不稳健性，借鉴李慧云[25]的研究方法，选择代表企业价值但不同计算方式的托宾Q值来重新进行回归检验，观察是否会对回归结果产生影响。在稳健性检验中，选择的托宾Q值计算方法为(总市值+总负债)/(总资产-无形资产)，数据来源依然是国泰安(CSMAR)数据库。稳健性回归结果发现，模型1直接效应回归结果在5%水平下显著正相关、模型2直接效应回归结果在1%水平下显著正相关;模型3中,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在1%水平下显著正相关，回归结果与上文保持一致，全部假设依然得到验证，说明回归结果稳健。

表5 稳健性检验结果Table 5 Robustness test innovation

4 研究结果与启示

本研究以2012—2017年中国A股汽车制造业上市公司样本数据为研究对象，借助信号传递理论，以媒体关注为中介变量，探讨企业环境责任、媒体关注与企业价值三者之间的关系，最终从实证研究结果中得到以下结论：(1)企业环境责任与企业价值呈正相关关系，即企业对环境责任的履行可以提高企业价值。(2)企业环境责任与媒体关注呈正相关关系，即企业履行社会责任越好，媒体关注度越高。这验证了企业对环境责任履行在帮助企业获得更多媒体关注方面起到了积极的作用。(3)媒体关注在企业环境责任对企业价值的影响中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即企业通过履行环境责任可以获得更多的媒体关注，从而提高企业价值。

基于研究结果，得出如下政策启示：(1)企业承担环境责任可以起到重要的价值提升作用，政府监管部门需要增强企业环境责任管理，持续推进环保履责法规与环境信息披露制度的完善，细化针对汽车制造业的环境责任履责规章，确保不同性质的企业实施不同的准则；建立激励与惩罚体系，保护投资者权益，确保环境责任的提高不以牺牲部分权益者的利益作为前提。(2)汽车制造业整体的环境责任履行水平较低。汽车制造企业需要培养良好的环境责任意识，注重环境责任投资可能带来的长期收益，聚焦可持续发展。通过包括人才引进、技术创新、工艺革新在内的研究方法，行之有效地减少各类污染废弃物排放，为生态环境的改变贡献出企业力量。积极履行环境责任，提高环境责任的履责质量，获得可持续发展的战略优势，实现经济利益与环保效益的共赢。(3)媒体作为大众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是影响企业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媒体关注可以增强大众对企业的了解，帮助投资者做出正确的投资决策，所以，对企业的报道需要客观，不带有主观与虚假的观点。建立媒体监督体系，使媒体充分发挥新闻媒介的纽带与桥梁作用，拉近企业与公众之间的距离。企业也可以通过媒体的传播功能向公众展示企业的发展前景、环境履责现状等信息，提高企业形象，加深公众对企业的认知度，吸引社会投资，提高企业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