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倡议下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发展的新动态、问题与路径

郑国富

(广西民族师范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广西 崇左 532200)

中亚五国(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处于亚欧大陆核心地带。其中，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与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陆地接壤。自20世纪90年代中亚五国正式宣布独立以来，中国与中亚五国关系发展平稳，政治互信高，较早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人文交流密切，经贸合作卓有成效。哈萨克斯坦曾是中国“一带一路”首倡之地，中亚五国成为中国“丝绸之路经济带”外延的重要一环和战略支点，也是“中国—中亚—西亚经济走廊”建设的重要节点。新时期，“一带一路”倡议已成为中国与中亚五国经贸合作发展的新纽带、新平台，对进一步推进同中亚五国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发展具有重要意义。2017年5月12日，中国农业部联合商务部、外交部、发改委共同发表《共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农业合作的愿景与行动》，为深化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农业合作及推进农产品贸易发展提供了顶层设计和行动纲领。中亚五国均为传统农业经济国家，各国农业资源禀赋充裕，优势突出，特色鲜明，主要农作物包括粮食、棉花、油料、畜牧业产品等，加速农业经济增长和增扩出口规模是各国政府经济发展战略重要内容，中国与中亚五国在农业合作领域广、交集多、根基厚、潜力大。环视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经济持续高涨，国际地位显著提升，尤其农产品进口贸易突飞猛进、业绩斐然，未来三年中国或将成为世界第一大农产品进口贸易国，对世界农产品贸易发展影响将更为深远。新时期，推进农业领域合作将是中国与中亚五国经贸关系发展的新方向与新内容，也是构筑更紧密的利益与命运共同体的重要途径之一。

一、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发展的新动态及其特征

(一)贸易总量与地位

2013年，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金额为11.87亿美元。其中，中国自中亚五国农产品进口7.09亿美元，对其出口4.78亿美元，中亚五国顺差2.31亿美元。2014-2016年，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合作逆势下滑。2017-2018年，双边农产品贸易合作止跌回升、复苏增长。2019年，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金额为13.27亿美元，增长31.78%，其中，中国自中亚五国农产品进口6.66亿美元，增长30.59%，对其出口6.61亿美元，增长33.00%，中亚五国贸易顺差0.05亿美元，锐减61.54%。[1]2013-2019年，中亚五国在双边农产品贸易合作中均处于顺差地位，金额累计2.96亿美元，但总体趋减。2013-2019年，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地位低微、影响力弱，且呈下降趋势，2019年，中亚五国在中国农产品进出口贸易中占比仅为0.58%；中国在中亚五国农产品进出口贸易中占比为10.84%(见表1)。

表1 2013-2019年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合作发展状况 单位：亿美元，%

(二)国别市场分布

从进出口贸易总量分析：2013年，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合作主要集中在乌兹别克斯坦与哈斯萨克斯坦，其中，中乌双边农产品贸易金额高达6.53亿美元。2014年和2015年，中哈与中乌农产品贸易发展齐头并进、规模相当。2016年，哈萨克斯坦首超乌兹别克斯坦跃居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合作榜首，并保持快速增长。自2013年以来，乌兹别克斯坦与哈萨克斯坦共同构成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合作增长的“双引擎”，两者此消彼长，替代效应较为明显；中吉双边农产品贸易合作发展波动较大；中塔、中土双边合作发展低迷徘徊，尤其中土双边农产品贸易金额至今仍尚未恢复至2013年水平。[2]从进口、出口贸易规模分析：2013年，乌兹别克斯坦位居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进口贸易榜首，占比达80.75%；哈萨克斯坦位居出口贸易榜首，占比为50.53%；吉尔吉斯斯坦在出口贸易中占比相对较高，但在进口贸易中却严重不足。2019年，哈萨克斯坦在进口、出口两方面中均雄居榜首；乌兹别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仅在进口、出口单方面相对较强；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在进口与出口两方面均显得偏弱(见表2)。

表2 2013-2019年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合作的国别市场分布 单位：%

2019年，中哈双边农产品贸易金额为7.01亿美元，中国自哈萨克斯坦进口3.99亿美元，增长42.61%，对其出口3.02亿美元，下降4.49%；中乌、中吉、中塔和中土双边贸易金额分别为2.92亿美元、2.75亿美元、0.28亿美元和0.31亿美元，增长率分别为-11.93%、180.60%、18.61%和-17.68%。

(三)产品种类

2013年，中国自中亚五国农产品进口主要为HS5201-5203(棉花、废棉)、HS12(含油子仁及果实、杂项子仁及果实、工业用或药用植物)和HS10(谷物)，占比分别为79.20%、8.39%和3.65%，其他各类产品相对较少；同期，中国对中亚五国农产品出口主要为HS08(食用水果及坚果；甜瓜或柑橘属水果的果皮)、HS09(咖啡、茶、马黛茶及调味香料)和HS20(蔬菜、水果、坚果或植物其他部分的制品)，占比分别为36.88%、13.60%和10.04%。2019年，中国自中亚五国农产品进口主要为HS5201-5203(棉花、废棉)、HS12(含油子仁及果实、杂项子仁及果实、工业用或药用植物)和HS15(动、植物油、脂及其分解产品；精制的食用油脂；动、植物蜡)，占比分别为28.56%、17.18%和14.53%，其他各类产品相对较少；同期，中国对中亚五国农产品出口种类主要为HS08(食用水果及坚果；甜瓜或柑橘属水果的果皮)、HS20(蔬菜、水果、坚果或植物其他部分的制品)和HS09咖啡、茶、马黛茶及调味香料)，占比分别为57.32%、10.91%和8.97%，其他各类产品相对较少。2013—2019年，中国自中亚五国农产品进口贸易产品结构总体趋于优化，棉花类产品所占比例逐渐下降，其他种类产品所占份额有所上升；但在中国对中亚五国农产品出口贸易中，产品种类趋于集中，尤其水果类产品持续高涨，已占据“半壁江山”以上。

(四)商品构成

以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数据库《商品名称及编码协调制度(2017)》6位为基准，2013年，中国自中亚五国农产品进口和出口产品种类分别为58种和148种；2019年，分别增至101种和251种。2019年，中国自中亚五国进口主要商品为棉花(HS520100)、葵花籽(HS120600)、小麦(HS100199)、菜籽油(HS151411)和葵花油(HS151211)等；同期，中国对中亚五国农产品出口主要商品为未去壳的核桃(HS080231)、苹果(HS080810)、柑橘(HS080521)、去壳的核桃(HS080232)和花茶(HS090220)等(见表3)。

表3 2019年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合作前五位商品及其主要合作伙伴 单位：万美元，%

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产品种类在国别市场中分布不均衡，表现为：中国与哈萨克斯坦进口、出口种类较丰富，结构相对合理；但中国自乌兹别克斯坦进口种类较稀少，且高度依赖个别产品(棉花)；中国自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农产品进口种类严重不足，数量屈指可数，只有7种和10种，且同样存在着高度集中于某类产品(见表4)。

表4 2019年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产品种类与构成 单位：个，%

(五)贸易互补性

2013-2019年，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互补性指数总体偏弱，国别间差异较大，中哈农产品贸易规模较大，但彼此互补性较低；中塔农产品贸易规模较低，彼此互补性反而较强。[3]2019年，中国对中亚五国贸易互补性指数总体呈下降趋势，中亚五国对中国贸易互补性指数总体呈上升趋势。2013年，中国对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互补性指数仅为0.50，中亚五国对中国农产品贸易互补性指数为0.32。2019年，中国对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互补性指数降至0.38，中亚五国对中国农产品贸易互补性指数增至0.54(见表5)。

表5 2013-2019年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互补性指数演进

二、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合作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及原因分析

(一)贸易总量持续低迷，合作增势相对乏力

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合作总量不足、地位低微。2019年，双边农产品贸易金额仅为13.27亿美元，约占中国与中亚五国总贸易(463.98亿美元)的2.86%，中亚五国在中国农产品总贸易(2285.71亿美元)中尚占比不足1%，尤其近年来呈逆势下降态势。随着中国经济持续高涨及国内居民生活水平提质升级，农产品进口贸易“井喷式”增长，当今世界主要农产品出口大国(美国、巴西、澳大利亚、泰国等)纷纷看好中国消费潜力与市场前景，琳琅满目的各种优质特色海外农产品纷至沓来，抢滩市场，占领高端，2019年，巴西大豆对中国出口金额为288.43亿美元，泰国榴莲对中国出口金额为16.04亿美元，智利樱桃对中国出口金额为12.31亿美元等。中亚五国普遍缺乏一批优质特色“明星”农产品来拓展中国市场，以致双边贸易低迷徘徊。2019年，中亚五国对中国出口第一大农产品为棉花，贸易金额仅为1.90亿美元，且较2013年的5.56亿美元大幅缩减，进而拉低贸易总规模。

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合作发展主要依赖于中国对其出口“单向式驱动”，自其进口严重不足，虽然中亚五国农业自然资源禀赋充裕，农产品种类与产量较为丰富，与中国具有“近水楼台”地理毗邻优势，但长期以来对中国出口增势缓慢、后劲乏力，有“逆水行舟”之势，目前，仍尚未恢复到2013年水平，大大错失中国农产品进口快速成长“红利”。中亚五国对开拓中国农产品消费市场发展缺乏全面认识，尤其缺乏长远发展规划和具体实施方案。[4]哈萨克斯坦位居中亚五国农产品出口贸易首位，2019年，农产品出口贸易金额达33.83亿美元，但对中国出口仅为3.99亿美元，小麦作为其农产品出口第一大产品，对中国出口数量(42.55万吨)仅占其世界出口总量的9.10%，而同期中国小麦进口数量高达349万吨。

(二)国别市场相对集中，产品种类与结构不合理

长期以来，乌兹别克斯坦与哈萨克斯坦作为中国自中亚五国农产品进口贸易发展的“双引擎”，中国自两国进口占比合计将近95%。近年来，哈萨克斯坦占比呈持续快速增长态势，迅猛攀升至六成，而乌兹别克斯坦占比逆势下滑，两者存在较强“零和博弈”，推进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合作应是“非零和”的，应构建国别间合作平衡协调机制，减少内部竞争，推进互利多赢合作发展。在中国对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出口对象中，也主要集中在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两者占比合计将近85%。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两国在农产品进口与出口两方面均严重不足，且增势乏力。[5]诚然，贸易增长“单向式驱动”模式易导致增长乏力、领域有限、潜力不足，适度平衡地区范围内国别合作结构，优化国别市场布局将是实现农产品贸易合作可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保证。

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产品贸易种类产品较少且高度集中，其不可避免将导致外部风险集聚。2019年，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农产品进出口贸易种类相对丰富，但中国与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进出口产品种类严重不足。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进出口贸易产品种类虽有所增长，但总体仍相对单一，且长期高度依赖于个别产品，如在中国自乌兹别克斯坦进口中，棉花占比高达70%以上，甚至个别年份超95%以上；在中国自塔吉克斯坦进口贸易中，棉花占比也高达95.35%；在中国对吉尔吉斯斯坦出口贸易中，核桃占比高达70%以上。一旦该类主导产品贸易合作遭遇阻碍或人为限制，都将波及整体贸易正常平稳发展。

(三)农业领域投资低迷，全产业链合作缓慢低迷

随着中国综合国力显著增强，农业经济积累了丰富经验技术与资金实力，近年来，农业“走出去”步伐不断加快，一大批跨境农业国际产业项目纷纷在海外落地生根、开花结果。[6]但长期以来中国与中亚五国在农业领域产能合作成效不显著，其较大程度上囿于中亚五国对农业保护严格、参与国际合作限制多、行业进入壁垒高、行政审批程序复杂，中国对中亚地区农业投资数量少、层次低、实力弱，尤其缺乏一批旗舰项目带动与示范。[7]

中国资金技术比较优势未能与中亚五国农业自然资源禀赋优势实现精准对接，以致双方合作仍主要停留在流通贸易领域，深层次产能融合发展进展滞缓，农产品精深加工合作不足，农产品贸易合作以产业间贸易合作为主，产业内贸易合作程度较低，总体成效不显著。[8]

(四)贸易自由化与便利化程度低，互联互通基础设施不完善

中亚五国均属于经济发展中国家，也是传统计划经济转型国家，综合实力有限，经济发展层次低，市场经济体制不完善，贸易自由化与便利化程度不高，农产品贸易平均进口关税高，商品检验检疫、海关程序、许可证贸易等各类非关税壁垒仍广泛存在；另外，中亚五国农产品生产体系落后，产品质量标准差异大，检验检疫技术参差不齐，农产品通关困难。中亚五国对推进同中国贸易自由化与便利化合作方面的主动性和积极性较弱；同时还惯性依赖油气、矿产品等传统合作路径，对双边农业领域合作重视相对不足。中亚五国均属于内陆国家，多山地、多沙漠，外贸运输主要依赖铁路、公路等，但囿于各国经济实力欠发达，交通基础设施发展层次低。目前，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在互联互通基础设施较好，运输条件相对便利，而同其他三国仍存在较多“短板”。据世界银行公布的《世界物流绩效指数(Logistics Performance Index，LPI，2018)》：除哈萨克斯坦在物流绩效指数各指标排名较为靠前之外，其他四国排名均普遍靠后(见表6)。

表6 2018年中亚五国物流绩效指数及其各分指标世界排名情况

三、新时代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合作升级发展的政策建议与优化路径

(一)推动国家发展战略良性对接，完善区域农业合作机制

推进“政策沟通”，完善合作机制。据北京大学编制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五通指数报告(2018)》：哈萨克斯坦位居中亚五国首位，各项指标得分较高，其他四国排名均较靠后①。新时期，中国与中亚五国应以“一带一路”倡议为合作平台，密切政府高层往来与对话，增进政治战略互信，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推动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同哈萨克斯坦的“光明之路”、乌兹别克斯坦的“福利与繁荣年”、吉尔吉斯斯坦的“国家稳定发展战略”、塔吉克斯坦的“能源交通粮食”三大战略以及土库曼斯坦的“强盛幸福时代”发展战略实现有机融合和良性对接，探寻区域合作最大公约数与交集。完善双边与多边农业部门对话协商机制，推进区域农业发展规划协同发展，立足中亚五国农业资源优势及市场发展趋势，统筹规划合理布局主要农产品作物生产种植，细化国别与产品具体合作方案，精准施策，谋划合作路线图及实施步骤，培育双边农产品贸易合作的新增点、新亮点，先试先行，挖掘合作潜力，实现双边农产品贸易合作可持续发展。

(二)促进贸易自由化便利化改革，提升互联互通基础设施

促进“贸易畅通”，提升“设施联通”。适时启动中国与中亚五国“自贸区”谈判，推动双边经贸合作关系升级战略。针对中亚五国农业经济优势及出口特征，精准化制定双边农产品贸易商品目录与合作清单，实施农产品贸易合作“早期收获计划”，有计划地增扩进口中亚五国特色优质农产品规模，如小麦、棉花、植物油、鲜果等，既有助于提振中亚五国农产品出口规模，又可有效拓展中国部分农产品进口来源渠道，将是互利双赢的。增进各国海关合作，降低关税与减少非关税壁垒，完善过境货物监管相关法律法规，实施贸易商品区域互认制度，加快口岸“单一窗口”建设，提升货物通关效率，降低物流费用，推广实施农产品通关“绿色通道”，促进农产品贸易顺畅发展。利用“丝路基金”“亚投行”等资金平台加强对中亚五国国内基础设施建设投入，推动区域互联互通全面升级，完善边境口岸基础设施建设，建立大宗商品物流配送中心。将对中亚五国基础设施投资项目建设与深化双边农产品贸易合作紧密结合、协同推进。充分发挥中欧国际班列优势，增设中亚国家主要城市线路与班次，提高铁路换装效率，构建中亚地区运输走廊系统，推进新欧亚大陆桥经济走廊建设。[9]

(三)增强农业领域产能合作，利用互联网新技术优势

加速“资金融通”，深化产能合作。充分利用中国技术、资金、设备等优势，结合中亚五国国内农业经济资源优势与特色，深化“种+养+加+贸”全产业链合作，携手共建国际农业合作示范产业园，实现彼此优势互补、协同发展；推动国内优势农业加工制造企业、农科技术和农机设备“走进”中亚五国，提升当地农业现代化、产业化、信息化水平，夯实未来合作基础。2016年11月13日，中国农业部颁布了《农业对外合作“两区”建设方案》，大力鼓励国内农业积极“走出去”。推动农产品跨境电商合作，加快在通信、大数据、移动支付等领域合作，鼓励国内知名电商平台与中亚五国官方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扶持当地农产品电商平台与企业成长，扩大农产品推介和宣传力度，深挖合作潜力，携手开拓国际市场，实现合作共赢。2018年6月，中哈两国签署《关于电子商务合作的谅解备忘录》，为两国企业开展电子商务合作提供历史机遇，有助于提升双边农产品发展，但中国与中亚其他四国在跨境电商领域合作进展滞缓，有待进一步加强。

(四)引导民间多主体多层次合作，夯实社会民意合作根基

增进“民心相通”，夯实民意根基。积极发挥政府引领作用与服务功能，鼓励更多市场主体广泛参与，推动双边和多边农产品贸易合作全面升级，密切民间友好往来，夯实双边经贸合作社会民意根基，助推双边农业科院研究所、农产品商会协会、农村基层组织、农业领域研究智库、友好城市等多领域、多主体、多层次交流合作，充分发挥中国新疆在中亚地区“桥头堡”作用，深化地方农业合作；加强农民教育职业技能培训；增进两国农业领域青年友好交流，厚植长远合作基础；使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在中亚地区深入民心，形成持久共识；举办农产品博览会、农村发展论坛等，加大中亚五国农产品宣传力度，塑造品牌与知名度；推动“农业+文旅”合作，简化商旅签证手续与费用，增进内涵，提升层次，增强效益。

“一带一路”倡议为中国与中亚五国经贸合作发展创造了新平台、新机制，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密切高层互访与对话，不断增进政治战略互信，坚持以农业领域“五通”建设为行动指南和工作重点，务实推进农业领域产能合作，携手构筑中国与中亚五国更紧密的利益与命运共同体。[10]

[注 释]

① 北京大学编制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五通指数报告(2018)》：参与“五通指数”排名国家一共为94个，其中，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分别为第4位、第43位、第44位、第47位、第71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