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盟留学生对中华龙狮文化认同的实证研究*——以广西师范大学国际教育学院留学生为例

张 智, 王湘丽

(广西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突出优势，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以中华文化发展为繁荣条件，必须结合新的时代条件传承和弘扬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同时，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并不意味着固步自封，闭上眼睛不看世界，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1]。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设与 “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中国与东盟国家的经济、文化交流越来越密切。广西壮族自治区位于我国的西南端，在我国“一带一路”建设中具有很大的地理位置优势，广西拥有本科院校36所，随着广西经济实体的不断发展和提升，中国与东盟十个国家文化经济互通的人才需求愈来愈大，广西已经变成了东盟国家留学生热门地区，成为全国范围内东南亚国家留学生最多的省区之一[2]。同时东盟留学生正式在中国学习和生活之后, 开始接触到更多的人、事、物, 与老师、同学的相互交流和学习也更加频繁, 尤其是通过参加各类校园文化活动后对当代中国价值观有了进一步的切身体会，中国每年都与东盟携手举办很多文化和教育交流活动, 这也让东盟来华留学生在具体实践中对当代中国价值观念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3]。2019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体育强国建设纲要》中提出促进体育文化繁荣，弘扬中华体育精神成为建设纲要中战略任务之一。指出传承中华传统体育文化成为完成任务的手段之一，要通过孔子学院和海外中国文化等中心平台，因此推动中国传统体育国际化项目的发展，应充分利用和发挥广西壮族自治区的东盟留学生的媒介作用，促进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国际传播。

中华龙狮文化源远流长，是中国民族传统体育的代表项目之一，长期以来被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东盟国家的人民所喜爱，某些东盟国家还通过龙狮运动塑造本国家特有的文化身份和表达其自身国家的文化认同[4]，其中跨越中国和东盟的人员，一方面将本国民族体育文化传播到国外,另一方面又潜移默化地习得异域民族体育文化带回国，担当了中国-东盟“民族体育文化交流使者”的重要角色[5]，推动中国传统体育的国际化发展，因此利用现有优势充分发挥来华留学生的传播媒介作用，加深来华留学生对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认同度，促进传统文化的国际化发展。来华留学生对现代中国的语言、观念、人物、事物的认同度各有不同，主要表现为对现代中国文化语言类和文化人物认同度比较低，对现代中国文化观念和文化事物方面认同度比较高，性别、汉语掌握程度、年龄等因素会对留学生对中国现代文化认同度产生影响[6]。不同国籍的国际学生个体因素对中华文化认同度程度基本相近，大多对中国显性的文化知识即中国的习俗方面的文化认同度比较高[7]。因项目的独特性，舞龙运动还是促进国际学生对中华文化认同的新途径，通过让国际学生在舞龙运动中直观、切身体会中国文化的美丽，能够加深国际留学生对中国文化的认同[8]。

已有的研究表明汉语言的掌握程度影响了留学生对中国文化的认同。目前留学生对中国的民族传统文化还存在着认知普遍不足等问题。中国的龙狮运动作为中国节庆习俗活动中表演项目之一，其龙狮文化也是中国民族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只有找到正确的教学内容与方式，才能让留学生更好了解认识龙文化，也有学者认为中国龙文化可以运用体验式教学的方法更能被学生所理解。探析龙狮运动实践能够加强东盟留学生对中国龙狮文化认同理解，并对其进行实证研究，探讨龙狮运动能够让东盟留学生对中华龙狮文化不同层面的认同产生的变化，分析能够让东盟留学生产生认同变化的原因，以及对东盟留学生中国传统文化认同产生的影响，以期发现在进行文化实践活动促进东盟留学生文化认同时还存在的问题，为加深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起到借鉴意义。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文章选取广西师范大学东盟留学生对中华龙狮文化的认同态度作为研究对象。选取广西师范大学国际教育学院的留学生中参与龙狮运动实践的30名东盟留学生作研究对象，其中男生16人，女生14人；来中国三年及以上的人数为10人，两年及以下的为20人；HSK等级在五级以上的为7人，剩余的留学生HSK等级在3级或三级以下；这些东盟留学生中有5人的所学专业为汉语言文学，剩余25人为其他专业。

1.2 研究方法

本研究先采用自编问卷，采用李克特5点量表，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以及已有的相关问卷和量表，根据实际情况对部分问卷及量表进行改编和选用，根据广西师范大学东盟留学生的实际情况设计问卷题目及提问方式，通过不断修改最终形成问卷。同时制定东盟留学生的12周的龙狮课程训练计划，安排每周两次课程，每次课程时间为1.5h，课程授课形式采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方式进行，并在课程期间，组织参与龙狮其他体验活动和竞赛。分别在授课周期前后运用发放调查问卷和深层访谈以及参与观察等方法，收集相关资料，纵向比较东盟留学生在参加舞龙运动训练前后对中国龙狮文化的态度，对其进行对比分析，分析经过龙狮运动训练后留学生对中国龙狮文化的认同产生的变化，并阐述龙狮运动训练对东盟留学生的道德行为等方面的影响情况及原因。

2 研究结果与分析

2.1 训练前后东盟留学生对中华龙狮文化认同的变化

东盟留学生对龙狮文化认同从服装、造型、内涵和外形四个方面来体现，发现东盟留学生未参加龙狮运动实践训练前对龙狮文化中服装、音乐、造型、外形和内涵等龙狮文化表现形式的认同度较低，其中对音乐、造型、外形不了解的人数占70%以上，对龙的外形和内涵有了解的留学生几乎没有。经过为期12周的龙狮运动训练，参与训练的东盟留学生对中华龙狮文化的认识较之参与训练以前对龙狮运动的了解有了不同程度的加深。对龙狮文化这五种表现形式表示不了解的留学生人数有所降低，对龙狮文化了解一般的东盟留学生人数变化不大，其中东盟留学生不了解的龙狮的外形和龙狮文化的内涵经过12周的训练后都对其有了一定的认识和了解。从东盟留学生参与龙狮运动训练前后对龙狮文化的前后态度对比来看，证明了参与龙狮运动训练能够促进东盟留学生对中华龙狮文化的理解，增强东盟留学生对中华龙狮文化的认同度。

认同度的提高与龙狮运动训练实际的教学过程中教练员、带队教师、留学生自己的努力密切相关。主要从三个方面体现，首先龙狮运动教练员采用的是一对一、讲解与示范相结合的教学方法，在进行龙狮运动技术教学的过程中，对每一个技术动作的造型、内涵都进行具体讲解，让东盟留学生能知其形同时也能知其意，更好地理解龙狮运动的龙狮文化内涵；其次，带队教师密切配合龙狮教练员以提高龙狮运动训练的效果，不同文化的混合会给留学生对文化认同产生阻碍作用，训练期间带队教师能够分担留学生在生活中存在的问题，对留学生及时参训能够起到督促作用，对促进留学生对中华龙狮文化认同起到了推动作用。最后，东盟留学生本身对龙狮文化的喜爱，积极配合老师认真学习龙狮运动的动作技术及文化内涵。

即使东盟留学生对龙狮文化认同度有所提高，但对龙狮文化不了解的东盟留学生仍占50%以上，说明龙狮运动训练虽对提高龙狮文化认同度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还存在不足，为分析其原因，对东盟留学生对教练员的教学方法满意度以及对自己的训练态度的满意度进行了调查。

图1 东盟留学生对龙狮教练员教学方法的满意度

从图1可以得知，半数以上东盟留学生对龙狮队教练员的训练教学方法表示非常满意，但有14%的留学生表示对龙狮队教练员的教学方式不满意，表明龙狮运动训练中教练员的训练及教学方式还存在不足。在教学实践中需要注意学生的个体差异问题，在对东盟留学生进行访谈的过程中了解到，有留学生表示不太理解教练员讲解的龙狮文化的内涵，认为教练员的语言表述方式让其无法准确学习到龙狮文化，但是汉语掌握较好的留学生表示能够理解接受教练员讲解的内容，表明教练员在进行教学的过程中未针对留学生的汉语掌握程度差异进行针对教学，一些东盟留学生认为每周的训练次数不够且时间较分散，训练的间隔性影响了其对中华龙狮文化的理解程度，并且也有东盟留学生表示希望教练员在对他们进行龙狮运动的技术教学的时候，能在训练过程当中多讲解技术动作中蕴含的龙狮文化，增加他们对中国文化的认识度，在参与龙狮运动训练的东盟留学生中极个别的留学生表示接受不了教练员安排的训练强度。随着舞龙技术动作难度的增加，留学生对舞龙运动的新鲜感逐渐消失，和教练员的沟通出现不顺畅，龙狮训练对留学生学习成绩的影响，这时通过龙狮运动实践促进东盟留学生文化认同无法顺利进行，注重如何去教使得留学生更好地了解中国的龙文化就显得非常重要。

2.2 东盟留学生对中国龙狮文化评价的变化

态度一般从认知、行为、评价三个方面体现，从信息的层面来看，影响态度转变的因素包括信息匹配和信息的传递结构，信息匹配是指引起个人态度改变的信息与个人特征的匹配程度，其中个人特征包括人格、认同等[9]。通过对比东盟留学生对中华龙狮运动训练前后的评价，发现龙狮运动实践传递的中华龙狮文化并让东盟留学生对其认同，促进了东盟留学生对中国龙狮文化评价的朝着积极的方面转变。图2中训练前13%的东盟留学生认为中国的龙狮运动是赚钱的工具，还有13%的东盟留学生认为龙狮运动没什么作用，通过访谈发现有部分留学生在本国接触过龙狮运动，但是每次接触龙狮运动是在中秋节或是其他节日期间，会有龙狮队在每一家商店门前进行舞龙舞狮表演，通过表演收取表演费，另外一种形式则是商家用来吸引消费者的手段，从留学生处了解到在东南亚一些国家，商家在营业期间会为了吸引消费者提高销售量，会请当地的舞龙舞狮队在其店门口表演，将龙狮运动作为吸引消费者眼球的工具，这也解释了东盟留学生认为龙狮运动是赚钱的工具的原因。从图2中看到参与龙狮运动训练后认为龙狮运动是赚钱工具的留学生人数有所减少，几乎没有留学生认为龙狮运动没有作用，认为龙狮运动是中华龙狮文化载体的留学生增加了12%，都说明了龙狮运动训练使东盟留学生对中国龙狮运动的评价发生了变化。但可以看到龙狮运动是节庆活动的人数也增加了7%，在进行训练的12周时间中，东盟留学生舞龙队曾被派出参加过篮球赛开幕式、国际教育学院晚会等表演活动，为参加活动增加欢乐气氛，从一定程度加深了东盟留学生对龙狮运动的刻板印象，更加使东盟留学生认为龙狮运动是一项节庆活动，影响了东盟留学生对中国龙狮文化的认知，增加了认为龙狮运动是节庆活动的留学生人数。

图2 东盟留学生对龙狮运动训练前后的评价

2.3 东盟留学生对中华龙狮运动行为的转变

龙狮运动教练员采用成功体育教学法，利用参加中国民族传统体育国际锦标赛的机会对东盟留学生龙狮队进行队员招募，申请加入留学生龙狮队的留学生目的各不相同，有些留学生是为了去异地参加比赛，也有学生是为了通过参加龙狮运动训练躲避上课，极少数留学生是为了要了解中国的龙狮文化。从图3中可以看出63%的东盟留学生愿意积极参加龙狮运动的训练，但是有20%的东盟留学生表示不愿意积极参加龙狮运动的训练，了解其原因留学生表示即使参加训练可能对龙狮文化也得不到深入理解，经过12周的训练后调查样本中已没有东盟留学生不愿意参加龙狮运动的训练，训练结束后再对改变行为态度的东盟留学生进行访谈，都表示是参加龙狮运动改变了其想法，首先龙狮运动本身对留学生的吸引，东盟留学生认为龙狮运动是一项极具趣味性的运动，无论是外部造型，还是内在的文化内涵，都吸引了他们，其次是教练员的教学方式，东盟留学生表示教练员的一些教学方法能够激起自己对龙狮运动技术学习以及龙狮文化的学习兴趣，最后，东盟留学生表示很喜欢像这样的团体运动，能够接触不同国家的人，不同国家的文化，结交新朋友，同时这些也是东盟留学生改变想法愿意来参加舞龙运动训练的原因。

东盟留学生对龙狮运动行为发生了转变，积极性有所提高，但在训练的过程中总是会出现留学生迟到、早退，还有不与教练员或跟队老师请假就缺训的现象，在训练过程中会出现留学生精神懈怠、偷懒的情况，从侧面表明龙狮精神并未深入到东盟留学生心中，并未对其起到行为规范的作用。

图3 训练前后东盟留学生对龙狮运动行为积极性

2.4 训练前后东盟留学生对中华传统文化认同的变化

2.4.1 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认同的变化

由图4可以发现参与训练前27%的东盟留学生对其喜不喜欢中国传统文化处于不知道的状态，但是经过12周的龙狮运动训练后可以看出，对其不知道中国传统文化的留学生人数有明显的减少，实验结果表明，龙狮运动的训练也能提高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度。龙狮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中民族传统文化之一，具有中国传统文化代表性，中华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具有明显的个性和稳定性特征，且文化表现形式多种多样[10]。就东盟的留学生来说，要想在短暂的留学期间仅仅通过老师讲解，或观看媒体视频将中国传统文化了解透彻，具有很大的难度。龙狮运动作为广西师范大学东盟留学生能够深入接触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之一，中国传统文化中追求“和谐”、追求真善美、创新精神等思想都能在龙狮运动中得以体现，在访谈调查中了解到东盟留学生认为自己在进行龙狮运动的学习过程中，教练员对龙狮文化的具体阐释加深了对龙狮文化理解，同时也是在对中国的传统文化的学习，因此龙狮运动训练使得东盟留学生在对中国龙狮文化认识变得深刻，也让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识变得更深。

图4 东盟留学生训练前后对中国传统文化喜爱程度

2.4.2 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节日认识的变化

大多数留学生对中国显性的文化知识即中国的习俗方面的文化认同度比较高[11]，尤其是春节，作为中国重要的传统节日之一，影响力较大，因此来华的留生对春节都印象较深且兴趣较大，但对其他的中国传统节日来华的留学生的态度较为冷淡，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东盟留学生对其他中国传统节日的不了解[12]。中国传统节日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性文化现象，极具中国特色。中华龙狮文化历史悠久，舞龙舞狮已经成为了大家喜闻乐见的运动，在中国的春节、中秋节等不同的传统节日中都能看到龙狮运动的演出，用以烘托节日气氛[13]。

在东盟留学生参加龙狮运动实践之前对其访谈调查发现，了解中国传统节日背后文化的留学生很少。选取在训练期间的端午节，以及论文完成期间的中秋节和具有中国传统节日代表性的春节，以及较为现代化的国庆节对其进行东盟留学生认知程度的调查，从图5可以看出对端午节不了解的留学生占93%，对中秋节不了解的学生占87%，春节因其影响力对其了解的留学生占27%，半数的东盟留学生对国庆节表示了解，经过12周的训练后从图6可以看出，东盟留学生对训练期间的端午节了解人数有所增加，训练后论文调研期间的中秋节不了解人数有略微降低，对春节和国庆节的认知度也有一定的影响，但对比训练前后留学生对中国传统节日的认知度得出虽然整体上有所提升，但提升程度不大。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认同度的提高，也激发了他们对中国传统节日的认识兴趣，在访谈过程中东盟留学生表示参加节日表演时都会从向教练员了解其节日的文化背景，即为什么要在此情景表演龙狮运动，但是调查结果显示认同效果不明显，说明提高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度仅依靠龙狮运动不够全面，龙狮运动对中国传统习俗文化的覆盖传播面较窄。有老挝的留学生表示在其本国家看到中国人在中秋节、端午节进行龙狮运动的表演，虽然他们能够看出中国人在庆祝节日但是没有去深入了解，中国人在其国家庆祝什么类型的节日，为什么庆祝该节日。其次一些东盟留学生表示在其本国华人会在春节表演舞龙舞狮，以表示驱厄运、迎好运的寓意，但是在中秋节或端午节在其本国没有看到过龙狮运动，表明国外华人对中国的传统习俗文化的重视程度不够，中国传统习俗文化的国际影响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图5 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节日的认知情况(训练前)

图6 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节日的认知情况(训练后)

2.4.3 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国际传播的影响

东盟留学生在学习中国传统文化的过程中会出现文化涵化，文化涵化既是对外来文化、异质文化系统吸收、重建的过程，又是对本土文化重新估价、反思和改铸的过程，从一定的意义来说，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是历史文化传播不断累积的结果，即不断从异质文化中获得营养和活力的结果，每获得一个新的文化特质，就被改造用来适应新的文化环境[14]。东盟留学生表示在训练的过程中接触了龙狮文化新的一面，无论是外在表现力还是内在的精神力都值得其国家某些文化借鉴和学习，认为中国的传统文化能够和其本国文化进行有机结合，形成新的文化元素，并且还有老挝、越南的留学生表示结束了在中国的学业后，回到自己的国家通过面对面的方式传播给自己的身边朋友，实现了东盟留学生在其本国传播中国传统文化从无到有的意愿，因此能够扩大中国传统文化在东南亚国家的传播，利用东盟留学生这一传播媒介在其本国传播中国传统文化不仅避免文化背景的差异性，也能避免语言不通带来的无法理解等问题。但通过东盟留学生传播中国传统文化存在着对中国文化了解不深等状况，导致无法对其本国人员进行中国传统文化信息的准确传递。要提高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龙狮文化的传播效率，也应提高在国内对东盟留学生的国内传播效果。在中华龙狮文化被东盟留学生认可和深入了解的同时，借此机会就中国的龙狮运动也可吸收东盟国家中的不同的优秀文化特质，为龙狮文化注入新的文化活力，促进中国传统文化的创新，迎合时代的发展增加中国传统文化的多样性。

2.5 训练对东盟留学生团体意识等道德品质的影响

我国的文化向来注重个人品行的修养和建设，从传统文化强调个人的自身道德修养建设，从知、情、意、行等角度，都做出了严格的规范和要求[15]。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仁”“义”等优秀传统道德品质在龙狮运动中都得以体现。对比道德品质在留学生心中的重要性发现，龙狮运动训练结束后道德品质的重要性在东盟留学生心中有所提高，东盟留学生在结束龙狮运动后与参加训练前相比团体意识更高，留学生之间会互帮互助，相互尊重，每个人的道德修养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养成。通过龙狮运动训练教练员和留学生的精神需要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满足，龙狮运动这一文化载体将教练员、留学生之间的情感维系得更加紧密。文化具有规范性，龙狮文化中如孝文化、和合文化等都会对东盟留学生产生积极影响，如刚成立留学生训练队伍时会出现留学生不愿意参与训练的情况，也会有留学生单独行动不告知老师的情况，但至训练中后期经过龙狮文化的渲染，东盟留学生团体意识明显提高，会按时训练不影响整个队伍，也会随时和老师交流自己的意见，使带队老师能够对东盟留学生龙狮队采用针对性管理等积极变化。在访谈过程中大部分东盟留学生表示自己对生活、学习都有了更高的要求，不再像之前对生活的没有规划，但仍有小部分东盟留学生表示参加完龙狮运动对其自身的规范作用不明显，自己对龙狮文化和传统文化中的道德规范认知不够，东盟留学生表示文化对自己的规范作用受到了自己本身汉语水平的影响。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第一，龙狮运动训练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东盟留学生对中华龙狮文化的认同度，无论是对龙狮文化的认识、评价还有行为都产生了积极影响，但调查研究表明，龙狮运动实践不能完全促进东盟留学生对中国文化的认同，在访谈调查的过程中发现即使HKS中文等级很高的留学生，在阅读问卷或者进行访谈调查时也无法理解一些如内涵、精神等词汇，在教练员进行龙狮文化诠释时也会经常出现理解困难的情况，龙狮教练员的教学内容、方式和与留学生的沟通方式还有改进之处。

第二，龙狮运动实践也能够间接使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产生变化。增加了东盟留学生对中国文化的喜爱程度。但是仅通过龙狮运动增加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度比较单一，其覆盖面小，应该要从各种传统文化体验活动入手，增加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直接感知途径。

第三，中国传统文化对东盟留学生的思想道德品质产生了优化作用，道德品质在东盟留学生心目中的重要性有所增加。但对东盟留学生的行为规范作用较小，主要受到了语言和文化背景差异性的影响。

3.2 建议

3.2.1 丰富龙狮文化体验方式，提高东盟留学生中华文化认同程度

促进东盟留学生对中国文化的认同应让东盟留学生在不同的文化实践活动中亲身接触、感受到最直接、多样的中华文化，同时应让东盟留学生对接触到的中国文化进行更深层的认识和理解，学校应根据东盟留学生的不同文化背景举办多种形式的中国文化体验活动，使得东盟留学生对中国文化能够有直观的感受和理解，利用已拥有的中国文化活动对中国文化有充分的展示，提高东盟留学生的文化认同度。对汉语掌握不好的留学生对中国文化就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在注重增加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实践的同时，学校首先应从强化对东盟留学生的汉语教育入手，增强东盟留学生的汉语理解能力，以提高东盟留学生在文化实践活动中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度，其次，学校应组织东盟留学生参观学校所在地的文化历史遗迹，向东盟留学生介绍中国的详细情况和中国人民，采用多样的方法展示中国的传统艺术品，加强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直接感官。

3.2.2 改革龙狮课程教学手段，提升东盟留学生传统文化学习效果

教练员在训练过程中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除了对东盟留学生进行龙狮运动技术教学教练员，还应对所教授东盟留学生的文化背景进行了解，运用东盟留学生能够听得懂听得明白的沟通方式展现中华龙狮文化内涵以及精神内核，针对不同国籍、不同文化背景的留学生进行文化信息的教学，帮助留学生克服跨文化学习的困难，让留学生对中华龙狮文化的认同度进一步提高，同时还可以让对龙狮文化了解较深的中国学生一起加入到东盟留学生龙狮队中，东盟留学生在训练的过程中有疑问时中国学生可以对其进行解答，不仅能加深东盟留学生对中华龙狮文化的理解，也能增大东盟留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学习面。

3.2.3 端正东盟留学生龙狮项目学习态度，促进传统文化规范性充分发挥

学校应从端正东盟留学生态度、注重交际能力的培养、重视文化教学和重视校园文化建设等方面着手，提高东盟留学生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度。充分发挥龙狮文化已有的道德规范与文化要求，规范东盟留学生的行为，促进东盟留学生内心良好的道德品质的养成，增强东盟留学生的素质与道德品质。利用学校已有的龙狮运动基地和传统文化活动，建设校园龙狮文化，把龙狮运动融入到各种校内活动，让东盟留学生龙狮队经常去参与表演和文化活动，增加龙狮运动的实践机会，其目的更多的是将龙狮运动嵌入到东盟留学生的日程生活当中，树立高尚的文化形象，使得龙狮运动内涵和价值充分发挥，促进中华传统文化对东盟留学生的行为与道德规范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