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起义前后安源与莲花在革命斗争中的互动关系初探

林俊江，邹子平

秋收起义前后安源与莲花在革命斗争中的互动关系初探

林俊江，邹子平

（甘祖昌干部学院，江西 萍乡 337000）

秋收起义前后安源和莲花在革命斗争中形成了密切的互动关系。在秋收起义前，安源是莲花革命思想的重要来源地。秋收起义时，安源与莲花结成了互动合作的亲密“战友”。秋收起义后，莲花是安源融入土地革命中心地带的“桥头堡”。在两者的互动过程中，安源与莲花共同为中国革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重要贡献。

秋收起义；湘赣苏区；安源；莲花

萍乡市安源区与莲花都位于赣西地区，两地相距六七十公里，在近代以前，两地联系就已经十分紧密。明清时期，两地的商贸往来频繁，人口互相迁徙，文化相互影响。进入近代后，安源和莲花都成为著名的红色革命地，革命互动频繁。近年来，学界在安源的红色革命历史研究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果①。但是，目前学界对安源与莲花在革命战争年代的密切联系关注相对较少。为了揭示安源、莲花两块红色区域在革命年代的相互关系，笔者在文中试以秋收起义为节点，对秋收起义及其前后安源与莲花的互动关系作初步探析。

一、秋收起义前，安源是莲花革命思想的重要来源地

随着中国共产党成立，马克思主义开始不断传入偏僻的山区莲花。当时，莲花的先进知识分子学习马克思主义主要有两条路径：一条是到吉安或经吉安到北京、上海等地读书学习接触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带到莲花，如朱绳武、朱亦岳等人。另一条是到当时中国的工运中心安源接受马克思主义的熏陶，再回来实践马克思主义。对于前者，以往的研究较多；对后者的研究，则相对比较少。

众所周知，安源是中国近代工业的发祥地，中国工人运动的摇篮。自1898年3月萍乡煤矿总局在安源成立以及1905年株萍铁路通车以来，安源地区的产业工人数量开始迅速增长，工人阶级的力量在当地迅速崛起。据相关史料记载，1898年安源的工人数量只有煤矿工人数千人，到1915年高峰时有17000人，其中煤矿工人15000人，铁路工人2000人[1]。高峰期后，安源煤矿工人数量虽然有所下降，但是也一直维持在1万人以上。由于安源工人阶级的规模、影响力在当时全国首屈一指，中国共产党的早期领导人毛泽东、李立三、刘少奇在中共成立不久，就来到安源开展革命活动。他们来到安源后，领导建立了当地的党、团组织，创办了安源路矿工人补习学校、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安源路矿工人消费合作社等机构，组织工人开展了马克思主义学习、经济互助、罢工等活动，把安源的革命推向了高潮。20世纪20年代初，因其在中国的革命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安源被时人称之为“中国的小莫斯科”。

在工人运动蓬勃发展的过程中，安源成为马克思主义传播的重要窗口，安源周边地区很快被它的“革命之光”所辐射，其中包括与它相隔六七十公里的莲花县。莲花地处山区，交通不便，地理位置不优越，人们获取新思想，了解新事物的途径有限，但是这些不利条件并未阻挡莲花人民追求真理的步伐。就在安源的工人运动开展得如火如荼之时，一批莲花籍的先进知识分子来到了萍乡安源求学，受到了马克思主义的洗礼。1925年，萍乡与莲花联合创立了萍乡达成师范学校（校址位于今萍乡市安源区武官巷），办学经费由两地学租按萍乡三分之二，莲花三分之一的比例出资，学额分配也如此。由于萍乡达成师范学校位于当时的中国工运中心安源，这所学校的教师和学生也受到了进步思想的影响。萍乡达成师范学校第二任校长段思召、第三任校长张宗和都是共产党员，他们在教书育人的同时还向学生传播马克思主义，在学校秘密成立党小组，发展党员[2]12。1925所招收的第一批学生共有100名，其中莲花籍的有25名[3]。25名莲花籍的学生中有相当一部分在学习期间接触了马克思主义，如莲花六市人张子铭，坊楼人陈竞进、陈刚如（后叛变）就是在萍乡达成师范读书时加入的共产党党组织和团组织，张子铭、陈竞进还成为萍乡达成师范党小组的负责人[4]。张子铭在1927年当选萍乡县总工会执行委员兼青年部部长，在萍乡开展工人运动。1927年6月，萍乡爆发“六五事变”后，张子铭从安源返回家乡莲花六市继续开展革命。陈竞进则比张子铭早一年返回家乡开展革命。1926年，随着国民革命的开展，陈竞进返回了家乡坊楼，创办了新城小学。他以办学为名，秘密发展党员。7月，莲花的第一个党小组——中共莲花党小组在莲花县坊楼乡新城小学成立，陈竞进成为了党小组成员之一。

由上所述我们可以发现，在安源工运时期，安源是莲花先进知识分子学习马克思主义的一个重要地点，他们把在安源学到的先进思想传播到莲花，推动了莲花党组织的创建和革命发展。这一时期，安源起到了引领推动莲花党组织建设的重要作用。

二、秋收起义时，安源与莲花结成了互动合作的亲密“战友”

大革命失败后，我们党认识到要采取武装斗争来反对国民党的反动统治。1927年8月1日，周恩来、贺龙、叶剑英在南昌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8月7日，中共中央在汉口召开紧急会议，决定在湘鄂粤赣四省发动秋收暴动。毛泽东为了贯彻中央的指示，来到安源召开军事会议，领导湘赣边秋收起义。由于秋收起义的需要，安源与莲花的革命力量开始携手起来，在革命斗争中形成了互动合作关系。

1927年8月上旬，为了着手准备秋收暴动，安源特区委（八七会议后改为市委）派人到莲花、安福召回萍乡农民自卫军时，莲花、安福的农民自卫军也同萍乡农民自卫军一起到了安源。9月初，毛泽东在安源张家湾主持召开行军会议，莲花农民自卫军同安源工人纠察队、安源矿警队、醴陵农民自卫军、萍乡农民自卫军、安福农民自卫军、衡山农民自卫军、安源工人共计2190余人合编为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第二团，其中莲花农民自卫军人数大概90余人[5]（第二团人数来源见表1），被统一编为第二团第四连[6]25。在安源整编后，莲花农民自卫军于9月11日随起义部队先后攻打萍乡、醴陵、浏阳。据参加过秋收起义部队的莲花籍农民自卫军战士王庆生回忆：“在浏阳碰上了国民党何键的部队两个师来‘围剿’。上级要我们四连守东门，守不了，结果我们又从东门冲出，过浮桥时三挺机枪对着我们扫射，打死不少，冲出后我们一连人只剩下三四十人。”[6]26莲花农民自卫军损失大半。与此同时，为配合秋收起义，莲花县党组织还在当地举行了“九一八”暴动。1927年9月18日，两百多农民武装在朱亦岳、陈竞进等莲花党组织负责人的带领下，攻打了莲花县城。但遗憾的是，由于敌人早有准备，攻城计划很快失败，造成70多人当场牺牲，90多人被捕入狱[6]13。

表1 秋收起义部队第二团来源构成②

秋收起义主力部队在攻打平江、醴陵、浏阳失利后，三支部队在文家市会师后，毛泽东主持召开前敌委员会扩大会议，会上毛泽东等主要领导人否决了师长余洒度原定攻打长沙的计划，决定经萍乡撤退至湘南。起义部队撤退至萍乡芦溪山口岩时，遭遇敌军阻击，总指挥卢德铭牺牲，部队只剩六、七百人，部队士气十分低落。在向导的指引下，秋收起义部队于1927年9月24日进入莲花县境内。这时，随部队来到莲花的人员中，就有袁德生、王耀南、杨明等许多安源矿工和安源工运时期的领导人。起义部队经过休整后，于9月25日在当地党组织的引领下，成功打下了自文家市撤退以来第一座县城——莲花县城。当天晚上，毛泽东还在莲花县县城南面的宾兴馆召开了军事会议，讨论部队的行军方向问题。一些学者根据宋任穷、王耀南等亲历者的回忆资料研究认为，毛泽东正是在莲花做出率领秋收起义部队上井冈山的决定③。

从以上资料我们可以看出，安源党组织是莲花农民自卫军前往安源接受整编的组织者，安源是莲花农民自卫军的整编地，参加秋收起义的出发地。在秋收起义后期，莲花成为秋收起义部队转兵地，许多来自安源的起义官兵来到莲花，并由此走上了井冈山，成为中国革命的骨干力量。

三、秋收起义后，莲花是安源融入土地革命中心地带的“桥头堡”

1927年10月，毛泽东率领的秋收起义部队到达宁冈，开辟了井冈山根据地，中国的革命中心也逐渐由城市转移到农村。井冈山军事根据地创建后，在毛泽东同志的指导下，莲花很快恢复重建了地方党组织，并组建了新的地方武装赤色队，大力开展武装斗争，进行土地革命。1927年12月，莲花刚成立地方红色武装赤色队时才只有1支枪。1928年2月，赤色队升编为莲花红色独立团，有枪15支，人员扩大到八九十人。1928年6月，莲花红色独立团配合红四军二十九团成功打下莲花县城，建立起了莲花工农兵政府。于是莲花不仅成为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成为井冈山根据地全盛时期三个全红县之一。1929年，井冈山军事根据地失陷后，国民党军队多次派兵攻夺莲花县城，但直到1931年11月，国民党大军进入莲花围剿革命武装之前，莲花境内基本被革命武装控制。随后，根据党组织的决定，在彭德怀、袁德生、张启龙等人的领导下，原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一带成立了湘赣苏区。湘赣苏区省委第一次代表大会就是在莲花召开的，大会选举了以王首道为书记的湘赣省委领导机关。尽管湘赣省委机关由于国民党大军压进，后来又迁驻永新，但莲花是离湘赣省委领导机关驻地最近的县级苏维埃政权，在湘赣苏区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与此同时，曾经作为工运中心、革命圣地的安源在秋收起义之后，虽然仍爆发了像萍安暴动、湘东暴动这样的革命事件，但是这些暴动皆因安源萍乡的敌对力量强大，而遭到了残酷镇压，这无疑佐证了中国革命城市中心论的失败。1928年2月，中共湖南省委为了推动湘东暴动和加强对湘东党组织的管理，组织成立了湘东特委，管辖醴陵、浏阳、株洲和江西安源等县、市委。6月，湖南省委、湘东特委驻地转移至安源，6月7日湖南省委与湘东特委召开联席会议，会议通过了《湘东最近工作决议案》，决议案批评了安源党组织以往过于强调组织工人暴动，而“不发动工人日常的经济斗争”的做法，指出接下来安源党组织要注重日常的职工运动建立赤色工会，同时还指出要安源党组织“派200名工人到朱毛部队当兵，充实红军的组织，使成为工农群众化”，“建立湘东全区的交通网，设安莲（莲花）线、安浏线、安株县等交通线，以传达通告文件，宣传品，并侦探各地消息”[7]。这次会议表明，湖南省委、湘东特委不再要求安源继续发动以夺取城市为目标的暴动，而是要服务于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给井冈山补充兵源，提供信息，还要努力打通安源至井冈山之间的交通线。这次会议为安源的革命斗争指明了新的方向。此后，在萍乡、安源一带领导革命斗争的中共早期的一些重要领导干部陆续进驻莲花，或经莲花上井冈山、到湘赣苏区驻地开展活动。例如，领导过安源工人运动的袁德生、林瑞笙等相继来到莲花，出席湘赣省委成立大会，并分别担任省苏维埃政府主席，省委常委等要职。而这一时期地下交通线能否打通，更是安源融入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和湘赣苏区的关键所在。

莲花地处安源和永新、井冈山中间，是井冈山和湘赣革命根据地离安源最近的地方。自然而然成为这条交通线上的重要一环。经过两地党组织的周密工作，1928年6月开始，我们党建立起了安源—莲花—永新—井冈山这条红色交通线。安源（含萍乡）由于自身革命基础好，交通便利，商业发达，又是重要的商品集散地，很快在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补给兵源、物资、传递信件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而莲花在这方面起到了“桥头堡”的作用。根据当时许多从安源到井冈山参加革命的红军战士回忆，他们在去井冈山时都经过了莲花。

曾任安源煤矿工人纠察队队长的晏福生，在回忆和工友上井冈山的过程时说道：

同年，我和十几名安源工人化装挑米去井冈山，是经过莲花、宁冈到达井冈山的[8]1090。

曾任（1928年春）中共安源市委委员的袁旦初后来回忆说：

当时安源市委的活动主要有：转送党的文件，向安源党组织传达中央的文件和上面党组织的精神，送人到井冈山参加红军，组织工人暴动……。上海中央的文件是由安源转到井冈山的，井冈山的文件也是由安源转到上海中央的，……中央的文件有时装在留声机盒子里，有时放在酒瓶中由交通员带来，市委的人将文件内容用竹纸抄写好，装在雨伞的竹柄里，再由交通员经过莲花、遂川送往井冈山[8]1095。

曾任（1928年）安源市委秘书的杜修经也说：

五月份，省委第二次派我去井冈山。这次我走南坑西边十余里一条羊肠小路，翻过山就到了莲花，住在与萍乡交界的一所学校里，白天由交通员送饭到楼上给我吃。第二天莲花那边来了交通员与我取得了联系，他把我送到莲花一个小村庄[8]1087。

原安源矿工老红军刘亚球曾多次将湖南省委给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信带到莲花六市、九都等，再由莲花当地的同志经洌源、南村、垅上（都在莲花境内）带上井冈山，对此他曾回忆：

我送过信，只送到南坑、六市、九都，交给独立团，由九都独立团再送到洌源、南村、垅上一带。我送信到九都二三次，那时长沙、浏阳、醴陵的干部去井冈山要经过安源，我都一次十个、八个的送过去两三批[8]1091。

从这些回忆中，我们可以看出莲花在给安源党组织送信、送人到井冈山的过程中，扮演的并不仅仅是“过路点”的角色，莲花当地的党组织工作人员也会积极主动地派人协助安源的工作人员成功上井冈山。鉴于安源到井冈山这条路线的重要性，1928年11月毛泽东在《井冈山前委对中央的报告》中指出：“交通机关建设极其重要，兹赴二百元（黄金四两），交袁、肖两同志，即由两同志负责设立机关的全部责任，继需经费由此间负担，地点在萍乡。”[9]毛泽东报告中的“萍乡”显然也包含了安源，事实上也确实如此。1929年年初，时任湖南省委委员的袁德生听从毛泽东的命令在安源筲箕街设立交通站，并在五陂下设交通点，专门负责沟通湖南省委、上海、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之间的联系，担负传递情报，护送干部的重任。

此外，为了打破国民党对井冈山地区的经济封锁，1929年湘东特委根据井冈山前委书记毛泽东的指示，决定在萍乡县城南正街（今属萍乡市安源区）“春和生”药店建立“赣西采运处”，由萍乡县党员程海存担任该处主任。莲花县苏维埃政府指派莲花独立团经济委员会委员陈介福和苏区阳桥石下农会主席兰家云，承担赣西采运处和苏区的联络及物资运输工作。赣西采运处运到井冈山地区的物品有中西药材、洋硝、雄黄、硫黄、钢材、文具等，它们中的大件物品基本上是兰家云雇挑夫从萍乡挑到莲花，再由莲花派人担运至苏区[10]。这条交通线可以说为打破国民党对苏区的封锁，为井冈山根据地和湘赣苏区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同时，也为安源融入土地革命斗争时期的两个重要根据地——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和湘赣革命根据地起到了重要的纽带作用，而莲花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在两大根据地革命斗争中的重要地位，而成为了安源融入上述两大根据地的“桥头堡”。

四、结语

从20世纪二三十年代安源与莲花的互动过程来看，我们会发现，在秋收起义之前，安源是莲花吸收、引进革命思想的源头之一，安源推动了莲花党组织的建立。在秋收起义过程中，安源与莲花因革命需要开始建立起较为紧密的“战友”式的互助合作关系，在重大革命实践中共同抒写了耀眼的篇章。在秋收起义之后，安源革命运动受到挫折，莲花成为安源融入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和湘赣革命根据地的“桥头堡”，为安源革命力量汇入更大的革命洪流创造了条件。安源和莲花，成为湘赣边两个红色区域之一，共同为中国革命作出了重要贡献。

① 萍乡市委：《安源路矿工工人运动》，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91；刘善文：《安源路矿工人运动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3；肖南春：《论安源与秋收起义》，《江西社会科学》1997年第10期；陆华东：《从和平斗争到武装起义——二十世纪20年代安源工人运动新探》，硕士论文，江西师范大学，2007；刘建民：《安源精神简论》，《江西社会科学》1997年第10期。

②资料来源于张侠：《湘赣边秋收起义研究》，江西人民出版社，1987，第132页。

③参见余伯流：《引兵井冈与莲花决策——毛泽东何时何地决策向井冈山进军新说》，《军事历史研究》2008年第1期；黄仲芳：《试论毛泽东莲花决策引兵井冈的原因及其历史意义》，《党史文苑》2008年第18期。

[1] 萍乡矿务局. 萍乡矿务局志[M]. 萍乡: 内部资料, 1998: 97.

[2] 中共莲花地方史编纂委员会. 中共莲花地方史[M]. 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 2006.

[3] 张理文. 萍乡达成师范学校简介[M]//《萍乡文物志》编辑部编. 萍乡古今: 第4辑. 1984: 270.

[4] 龙启连. 萍乡市教育志[M]. 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 2009: 490.

[5] 张侠. 湘赣边秋收起义研究[M]. 南昌: 江西人民出版社, 1987: 132.

[6] 莲花革命回忆录编纂委员会. 莲花革命回忆录[M]. 出版地: 不详, 1987.

[7] 湖南省档案馆. 湖南革命历史文件汇集（1927—1933）[M].长沙: 湖南档案馆, 2007: 152.

[8] 《安源路矿工人运动》编纂组. 安源路矿工人运动（下册）[M]. 北京: 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 1991.

[9] 毛泽东. 井冈山前委对中央的报告（一九二八年十一月二十五日）[M]//彭江流.萍乡古今: 第10辑. 1990: 72.

[10] 傅凤翔. 江西苏区交通运输史[M]. 北京:人民交通出版社, 1991: 132.

On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Anyuan and Lianhua in the Revolutionary Struggle Before and After the Autumn Harvest Uprising

LIN Jun-jiang,ZOU Zi-ping

（Gan Zu-chang Executive Leadership Academy, Pingxiang Jiangxi 33700, China）

Before and after the Autumn Harvest Uprising, Anyuan and Lianhua formed a close interaction in the revolutionary struggle. Before the Autumn Harvest Uprising, Anyuan was an important source of the revolutionary thought in Lianhua. During the Autumn Harvest Uprising, Anyuan and Lianhua formed close partnership of interaction and cooperation. After the Autumn Harvest Uprising, Lianhua was the gateway for Anyuan to integrate into the central area of the agrarian revolution. In the process of the interaction, both made an indelible contribution to the Chinese revolution.

Autumn Harvest Uprising; Hunan-Jiangxi Soviet Area; Anyuan; Lianhua

2021-06-26

林俊江（1974—），男，江西萍乡人，助教，研究方向：中共党史。

K263.2

A

2095-9249（2021）04-0013-04

〔责任编校：王中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