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三角地区对台“双招双引”的经验与启示

陈智恒

安徽大学法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长三角地区是大陆经济发展较快的地区之一，覆盖上海、江苏、浙江等地，其在大陆现代化建设和全面开放、促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提升长三角创新竞争力、提升经济集聚度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目前，沪苏浙对台“双招双引”工作成果丰硕，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推动了台资企业集聚发展。沪苏浙三地累计批准5.4万个台资项目（上海1.5万个、江苏2.9万个、浙江1万个），实际利用台资1540亿美元（上海430亿美元、江苏830亿美元、浙江280亿美元），台湾百大制造业企业超过80%深耕沪苏浙，集聚了以台积电、富士康、台塑等为代表的台湾地区核心优势产业，推动了两岸产业链供应链融合发展。

二是形成了台企高质量发展的机制。沪苏浙以创新为导向，促进产研结合，使台企也转向以高新技术为基础的高质量发展模式；着力发展台资金融、教育、医养、旅游等现代服务业，推动台资企业产业布局提档升级，使沪苏浙台商台企的知名度逐渐提高。

三是举办了在两岸具有重要影响力的常态化交流活动。上海—台北“双城论坛”、两岸企业家紫金山峰会、浙江·台湾合作周（以下简称“浙台合作周”）已连续成功举办多届，已成为两岸重大交流合作平台和品牌。

四是探索出台了鼓励台湾青年就业创业的相关规定。在沪苏浙工作生活的台胞有近百万，一批掌握关键核心技术的台湾青年人才团队前来创新创业，沪苏浙均颁布了帮助台湾青年创业就业的扶持政策。

但是，除了目前取得的成就外，长三角地区对台“双招双引”也存在招商成本过高、区域经济结构同化的问题，所以当地政府在招商引资工作中，十分关注台湾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的引进与发展。但由于区域经济结构同化增加了相互间协调、规划的困难，导致招商成本过高，区域间出现横向同质竞争等现象。这种现象产生后，局部上也影响到台资企业，导致其投资生产布局上相互之间无序化竞争的加剧，给长三角地区可持续地利用台资、发挥台商在长三角地区的整体优势带来压力。如台资企业出现分布不均衡问题后，会影响地区经济优势的发挥。针对这些问题，上海、浙江、江苏分别采取各种有效措施，积累出了许多有益的经验。

1 上海以良好的营商环境为基础吸引台商投资

上海简称“沪”或“申”。2020年上海市地区生产总值38 700.58亿元，位居大陆第十。上海是台湾与大陆经贸、文化交流的重点地区之一，也是台湾同胞投资、生活的重要聚集地。截至2020年，上海已批准台资企业12 000余家并且引进台资390亿美元，约占外商投资项目总数的14%。在“双招双引”方面，上海逐渐总结出一些经验，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1 创造优越的营商环境

在2017至2020年的大陆《城市营商环境报告》中，上海分别排名第4、第2、第1、第2名。此外，上海建立了大陆第一个“一网通办”总门户，为各地的改革树立了榜样。上海利用区块链、大数据等数字技术整合了上海跨机构的政府服务，显著改善了上海的行政效率。良好的商业环境有助于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上海的整体营商环境近年来都稳居全国领先水平，良好的营商环境对台企台智的吸引力显而易见。2021年上海市政府针对改善政务状况与公司管理服务、创造公平的营商环境等任务累计公布了207条措施[1]。在改善政府公共服务方面，上海借助信息技术，推广在线认证、电子打印等技术，全面覆盖企业生产经营过程中频繁发生的问题，并发展多个基于企业网页等的精准服务应用场景，对部分常见事项实现“自动审批”。

上海此次提出的创新举措一旦实施，与系统设置匹配的高频元素可以由系统自动验证且无需人工干预，这进一步提高了关键常用元素的验证效率。为使“自动审批”运行得更有效率，上海开始探索建立“窗口官”制度的可能性，根据该系统常见问题会直接在授权窗口结束业务处理。对于不适合直接窗口授权的问题，可以通过网上审批或派有审批权限的员工到政务服务中心推进政务，现场服务解决问题。同时，上海还将增强与企业服务人才的联系，通过各系统的服务平台和管理平台助手对信息进行验证、查看、审批。

1.2 出台优惠政策

2015年上海市人大常委会通过了《上海市台湾同胞投资权益保护规定》，这是上海发布的第一个与台湾地区有关的地方性法规，共26条对台湾同胞在上海的投资权益及其他相关权益的保护作出规定，上海对台优惠政策有以下几个方面。

1.2.1 切实保障台胞的投资权益

上海按照平等、公平、透明的原则，对台胞投资权益进行保护。在充分掌握上海台胞和台资企业最担心的以及最希望解决的问题基础上，研究推出更有针对性、更有效的惠及台胞的措施。第一，台湾同胞投资者在境外投资设立公司且又在上海投资企业的，能够证明本公司是台资企业的，在政府部门办理事务时对其精简行政审批程序。第二，支持在沪台胞专业技术人员的职称、职级评定工作。在沪工作的台胞技术人员，在参加职称评审的程序和方式上，杜绝差别对待。第三，设立台商律师事务所代表处。2020年上海台商法律服务团聘任仪式在上海举行，联合律师事务所相关负责人表示，作为台湾地区律师，他们可以用更专业和更流行的语言向台湾商人解释大陆的法律。海峡两岸的律师一直保持着密切的交流沟通，随着大陆和台湾经济贸易合作的深入，对法律服务的需求也逐渐增加。

1.2.2 为台胞台企提供同等待遇

针对海峡两岸的医疗保险制度并未互通对接，凭借台胞证暂时无法在上海就医，以及随迁子女的教育等问题，上海颁布了一系列政策，包括对在大陆经商的台湾同胞的子女在上海就读幼儿园、小学、中学（含职业中学）严禁差别对待，并按照相关政策使其得到妥善照顾。在上海合法创业、工作的台湾同胞有权按照现行法律规定申请公租房，符合条件的台湾同胞可以参加上海市城镇居民基本医疗保险。此后，台湾同胞在上海就医不仅可以享受医保，而且其子女也可在上海顺利就读小学、中学和大学。这样一来，就解决了在沪台商的后顾之忧，他们便可安居乐业，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1.2.3 创新公共服务手段

台资企业在上海扎根几十年既促进了就业又推动了城市化和产业升级的进程。上海从台湾同胞迫切需要的公共服务出发进行了一系列的试点，尝试为台湾同胞制定众多切实可行的服务措施。上海台湾仲裁中心于2009年正式成立，它是大陆第一家处理与台湾有关案件的本地专业仲裁机构。目前，该仲裁委员会拥有35名专属仲裁员，其中有5名来自台湾地区的仲裁员和2名来自香港特别行政区的仲裁员，其可以受理和解决大陆、台湾地区和其他地区的台资法人和在台湾地区永久居留的个人之间的纠纷。上海台湾仲裁中心以程序简单、成本低、审判公正为特点，是一种新型司法保护模式，将为在沪台企、台胞提供协助和保护渠道，也能促进上海的经济发展，保护台湾同胞的合法权益，改善城市的法治环境。

1.3 加强对台胞的人文关怀

除了良好的营商环境和优惠政策外，台胞在大陆的生活是否安心也是吸引台资的一个重要方面，因此，加强对台胞的人文关怀十分必要。例如，2005年上海建立了上海台商子女学校，该学校只有台湾地区的学生可以就读，其课程和书本都采用台湾地区的标准，所获学历在大陆和台湾地区均有效力。高中毕业生可在台湾地区参加学业考试，学业考试后可根据学业考试成绩申请台湾地区的高校就读，或根据学业考试成绩考取大陆高校。该校的建立解决了台商子女的教育问题，也有助于台湾同胞扎根大陆，安心地从事工作并增强其归属感。

2020年，上海禾新医院正式成为上海市台协台胞台商定点医院，禾新医院为在沪台胞、台商提供高水平医疗保健服务，同时在新冠肺炎疫情（以下简称“疫情”）期间也推出了便捷的两岸医疗紧急救援服务。禾新医院通过发挥自身行业优势，整合资源，为推动沪台两地医疗行业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2021年端午节，上海静安台胞社区交流主题活动在上海市静安区石门二路街道社区文化活动中心举行。该活动以端午精神古今一贯为主脉，旨在激发文化自信，促进灾区台胞与社区民众和谐共融。随着大陆这些年经济社会的高速发展，不少知名台资企业选择落户静安，台商台胞们在静安工作、生活，将静安视为第二故乡，所以上海市亟须营造更好的人文环境和营商氛围，让台胞乐业静安、乐居静安。

2 多管齐下助力浙江成为台资高地

浙江省是台企的主要聚集地之一，其位于长江三角洲地区和大陆东南沿海。浙江与台湾地缘相近、血脉相连，其也在努力创造更好的环境为台胞来浙江提供更广阔的发展平台。2020年浙江对台资的吸引力持续增长，台资企业总数超过10 000家，据统计台资注资总额至少280亿元[2]。总的来看，浙江省“双招双引”主要有以下经验。

2.1 利用多种渠道加大力度引进台资

其一，浙江省通过优势产业政策、平台政策、服务政策的磁吸作用，引进台湾地区相关优势产业和优质企业集团来浙投资兴业，连续8年举办浙台合作周。2020年，浙台合作周签约台资合作项目约40个，总投资近50亿美元，具有里程碑意义。本次活动交出了台资项目推进的“高分报表”，国务院还专门编发了浙台合作周情况简报。其二，浙江省引导台企把握战略机遇，推动台企对接浙江“四大建设”、自贸区扩区、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打造等重点战略，参与“一带一路”“长三角一体化”等建设，省台办连续3年组织台商赴四川、重庆、吉林、云南等地考察，帮助台企融入双循环格局。其三，引导台胞、台企、台商关注大陆推出的各项同等待遇举措，积极推动两岸融合发展，打造台胞“筑梦家园”。连续5年举办“台资企业创业创新推进会”（以下简称“推进会”），通过推进会宣讲浙江相关营商环境、经济发展形势，为台企提供政策辅导，保障台资企业高质量发展。2020年，针对疫情开展相关会议，组织省级单位讲解相关稳企惠企政策，交流台企应对疫情、复工复产典型经验，为台企复工复产按下“快进键”。其四，深入推进“三服务”活动，充分发挥“最多跑一次”改革成效，坚持问题导向、效果导向，省台办领导班子成员分工带队走访台企、台胞，深入基层台办和结对帮扶村开展“解剖麻雀”式调研，梳理汇总问题并逐一推动解决。此外，建立台资大项目联系服务机制，积极推动招引台资项目；建立省台办与市、县台办联系沟通平台，畅通意见建议反映渠道，完善对基层台办的服务。

2.2 颁布对台优惠政策

浙江良好的营商环境在短期内促进了台企的快速发展，2018年《浙江省贯彻〈关于促进两岸经济文化交流合作的若干措施〉的实施意见》正式发布。《意见》分为招商引资、技术研发、招才引智、文化交流、生活福利五个部分，涉及金融、教育、民生、交通、娱乐等领域。例如，在金融方面，为台资企业增加投资提供政策支持，可申请政府性融资担保。浙江省股权交易中心提出台资企业可通过省股权交易中心开展“小额、多次、低成本”的融资，科创类台资企业可优先进入科创助力板，为台企享受该政策提供了指引。在民生方面，浙江衢州正在实施大陆对台优惠政策，向台湾地区开放广阔的大陆市场，使台湾地区水果能够搬上衢州老百姓的餐桌。经过衢州市商务局与台湾高雄市的沟通协调，促成大陆买家与台湾地区水果商签订了11吨榴莲的购销合同。

2.3 支持青年人才在大陆就业创业

2021年浙江省台湾青年实习就业专场招聘对接活动在上海启动，100余名在浙江学习工作的台湾大学生和台湾青年人才，以及上海、宁波、温州等地30家用人单位代表共同出席了活动。目前，浙江省共有杭州云栖小镇、杭州智新泽地、宁波创新创业园等8个海峡两岸青年创业基地及示范点。上述基地（示范点）获批以来，省台办扎实推进基地建设，取得了一定的工作成效。一是形成了支持青年就业创业的政策体系；二是在基地打造了一支负责任的青创工作队伍；三是指导基地开展了实习就业创业工作；四是以考核为抓手，加强了对基地的管理和指导。近几年来，浙江省出台各项惠台政策措施，构筑良好的社会环境，鼓励两岸青年人才交流合作，支持在浙台湾大学生实习、就业、创业，推动台湾青年在浙江扎根。

3 长三角一体化推进江苏台企蓬勃发展

江苏省地处“长江三角洲”经济带，蓬勃发展的经济为江苏省引进台资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江苏与台湾2018、2019年两年累计贸易额约800多亿美元，江苏每年与台湾贸易额约占大陆1/5。近年来，江苏省出台了一系列惠及台资企业的专属政策，在“双招双引”方面江苏省主要有以下经验。

3.1 加快台企产业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

江苏省积极推进产业转型升级和科技创新。台商可以通过产品迭代为产品增值，通过改进尖端技术提高生产力，也可以通过电子商务开拓新市场，开辟具有自身特色的现代转型新路径。从原始设备制造商到研发和品牌建设，越来越多的台资企业积极创新发展，加快制造结构的调整。目前苏州市多家台企加快智慧车间升级已经初见成效，生产效率大幅提升。加快台企转型现代化一直是苏州市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内容，近年来苏州台企加速转型，通过产品升级和工厂自动化改造，稳步升级。台达集团苏州吴江工厂是台湾地区本土企业智慧工厂改造的典范。该工厂可编程逻辑控制器示范生产线全面智能化后，人均产能有望提升70%左右。苏州市持续激发台企科技现代化和创新发展的国内动力，全方位开展生产技术迭代升级，采用国际先进的现代化制造设备和人工智能系统，推动一场制造业的“技术革命”，进而实现海峡两岸更深层次的产业优势互补和互利共赢。

3.2 促进台资台企融入长三角一体化

统计显示，2019年以来台商在长三角地区投资项目1800多个、投资额近900亿元，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为台商提供了难得的转型成长机会。201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长三角一体化高质量发展明确战略项层设计。许多台商表示《规划纲要》中提到的“加强协同创新产业体系建设”“提升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水平”等，给予了他们巨大的信心和鼓励。江苏省正积极推动台商、台企利用长三角先进技术和现代服务业融合带来的新机遇，与江苏企业共同打造新模式。在先进技术生产领域要继续优化两岸合理分工，促进两岸深度融合和产业发展，在具有市场需求潜力和附加值的服务行业需要充分合作、互补作用。长三角地区具备完整的产业链与强大的工业基础，拥有雄厚的资金与尖端的技术，有利于台企实现产业升级与规模扩张[3]。江苏省持续改善政府公共服务，促进台商、台企进一步融入江苏双赢发展。

3.3 为台胞提供多方面的服务

江苏昆山等地设立了“马上办”办公室，定期召开台商投资座谈会，及时了解台商在发展中遇到的困难，并为台商提供24小时无缝式快速服务，深得台商好评。近年来，苏州先后出台了40多项惠台政策文件，内容涵盖产业、金融、就业、教育、文化、交流、人才建设等多个方面。2018年11月，苏州市出台“55条措施”，台企、台胞按照政策规定享受同等待遇，但在相关政策落实过程中还存在一些问题。2021年苏州市召开推进台胞同城待遇专题座谈会，听取在苏台胞的意见和建议。座谈会上，8位在苏台胞代表围绕就医、就学、购房等同城化难题提出建议和意见并与相关职能部门负责人进行交流，有些问题当场就得到了解决。有的台胞提出学龄前台湾儿童和台湾老人在苏办理社保难的问题。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负责人当场答复称，2020年1月1日起苏州实施了新政策，学龄前的台湾儿童在苏州也可以享受社保福利。在交流中台胞代表们对苏州近年来推进台胞同城待遇所做的努力给予充分肯定。对于当场未解决的问题，相关部门负责人表示将带回去具体研究。苏州高度重视惠台政策落实，强化齐抓共管形成联动高效的工作合力，加强问题导向务求精准施策，增强服务意识，持续营造舒心生活环境。同心同向、携手合作，为在苏台企台胞享受同等待遇、融合发展作出努力。

4 总结与启示

长三角地区是两岸合作最活跃、台商经商居住最集中、台胞往来大陆最频繁的地区之一。由以上经验可知，江、浙、沪在对台“双招双引”时采取了许多类似的措施，如：优化营商环境、出台优惠政策、推进台胞同等待遇等，涉及金融、青创、民生等多个方面。

在金融方面，沪苏浙积极推动本地台企上市融资，上海市有9家台企上市，江苏省有24家台企上市（挂牌），浙江省有3家台企上市。另外，各地台办也与银行签署协议，为当地台企提供各类金融服务，助力台企复工复产。

在青创方面，沪苏浙三地支持台湾青年来当地扎根创业，给予租房补贴，提供贷款支持，将台湾青年创业纳入省财政专项，每年给予500万元资金支持。鼓励各青创基地和就业创业示范点出台相关配套政策，对台湾青年就业创业进行奖补。

在民生方面，沪苏浙台办积极与公安部门协调，落实大陆惠台政策中关于台湾居民居住证使用的有关规定。台胞可以享受大陆的医保政策，参与国家职业资格考试，极大地便利了台胞、台商生活的各个方面。

此外，江、浙、沪同时将引进台资工作与我国提倡的环保、节能和乡村振兴的战略目标结合起来，比如农业方面的合作发展也具有重大潜力，江浙一带率先按现代农业的整体发展进行设计，通过农业组织合作化、农业生产科技化、农产品标准化、农业产业化等标准的制定，实现江浙的劳动力和土地资源、台湾的技术与资本、上海的人力资源和资金优势的组织和配置，提升两岸参与国际分工的比较优势，实现共赢。

据2020年台商在大陆各大区域的各行业投资额可知（图1），华东地区在三大产业和绝大部分行业中台商投资的比重均占绝对优势[4]。但是从华东地区的构成要素分析，台商在上海、浙江、江苏的行业投资比重和产业形式存在较大差异。其中上海市和浙江省的台商投资结构相似，均呈现三、二、一的特征。在服务业领域，上海市的台商投资占据大陆主导地位，住宿及餐饮业、运输及仓储业、公共行政等行业占比较小。与上海市不同，江苏省的台商投资主要集中在制造业。

图1 2020年台商大陆省市投资额前10名

综上所述，首先，大陆其他地区对台“双招双引”应在区域经济一体化布局中实现，发挥区域联动效应促进城市群内各地优势互补，为台企在大陆发展创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其次，应当不断优化产业结构、推动产业升级，目前台资主要分布在制造业，即第二产业，这加剧了投资布局上相互之间无序化竞争，今后不仅应在第二产业引进台资，第一、第三产业也要适当引进台资，实现第一、二、三产业协同发展。当前在陆台企主要从事低端制造业，成本高且利润率低，今后应当加大创新力度，推动台企向尖端研发行业发展，实现产业升级和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最后，相关产业领域不但要引进台资，而且要注重学习台企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引进高端人才，不断吸引台湾地区优势产业、核心企业和精英人才聚集，促进相关企业在本地长足发展，形成自己的产业优势[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