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域旅游视角下张北县旅游景点可达性研究

任彬彬 袁文琪 焦裴背 李昊宣

摘 要： 基于全域旅游视角，运用网络分析、O-D分析等方法，借助ArcGIS软件对张北县旅游景点的县域路网可达性、景点之间可达性、景点出行圈可达性进行了分析，从三个角度评价了张北县全域旅游景点的可达性。结果表明：研究区内景点的县域整体可达性较好，且现代人文类景点可达性优于历史遗产类优于自然景观类;景点之间可达性的评价结果与县域道路整体可达性相似，均由县城区和G207国道、S245省道向外递减，基本符合距离衰减规律;县城区和县域东部景点空间聚集度相对较高，现代人文类景点聚集于县城区、历史遗产类布局分散;县城区周围与县城南北的景点出行圈可达性最高。针对研究结果为张北县全域旅游的空间结构和旅游路线提出优化建议。

关键词：全域旅游;可达性;综合评价;旅游景点;空间结构

中图分类号：F592.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7356（2021）-04-0028-08

引言

随着休闲时代的到来，人民大众旅游情绪日渐高涨，我国旅游业已经进入转型期。2016年国家旅游局（现在的文化和旅游部）公布首批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名单，要求在一定区域内，以旅游业为优势产业，对区域内经济社会资源尤其是旅游资源进行全方位、系统化的优化提升，实现区域资源有机整合、产业融合发展、社会共建共享，以旅游业带动和促进经济社会协调发展[1]。全域旅游作为旅游产业的重点，深刻影响着我国旅游业的未来发展。与传统意义上的旅游相比，全域旅游不再将视野局限于景区，而是放眼整个区域范围，把松散无序的景点游整合为精细高效的全域游，因此区域内旅游景点之间有序紧密的连接至关重要。

可达性的概念首次由Hansen于1959年提出[2]，一直作为研究热点发展至今，研究领域广泛，众多学者普遍认同可达性是基于交通网络的不同位置之间在空间的联系程度。Morris等认为可达性是利用交通系统从出发点到目的地的难易程度[3]。国内外关于景点可达性的研究范围包括国家[4]、省[5]、三角洲[6]、功能区[7]、市[8]等地域;研究对象有4A及以上旅游景点[9]、红色旅游景区[10]、传统村落[11]等不同类型旅游景点;研究方法涉及栅格成本加权距离法[12]、空间句法[13]、可达性模型[14]等方法。国内关于景点可达性的研究已经有了好的开端和基础，但还存在一些不足：首先在研究范围方面，没有引入全域旅游范围内的进行可达性研究，到目前为止，关于全域旅游的研究已涉及方方面面，但多围绕乡村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策略等角度展开，未有关于全域旅游景点可达性的相关研究;其次多侧重于都对旅游景点的路网可达性测度，缺少多角度对景点空间可达性的研究;多数研究评价出发地对旅游目的地的可达性，而少有关旅游景点之间可达性研究。

本文从整体可达性、景点间可达性两个方面来评价张北县全域旅游景点的可达性。其中道路的距离、路网的等级、连接状况是游客在全域范围内到达景点的主导性因素，决定了景点在全域的整体可达性;而对全域旅游来说，景点与区域内其他景点的联系程度更是可达性的决定因素，因此景点间可达性由基于路网的平均最短车行时间、景点的空间聚集度、景点出行圈可达性来表示，以此两种评价方法综合，决定了全域范围内景点的可达性。并以此为指导，找出各个旅游景点可达性的优缺点，提出针对性的优化建议。

一、研究对象及数据来源

张北县位于河北省西北部、内蒙古高原南缘的坝上，夏季气温一般不超过28℃，森林覆盖率28%，草原植被覆盖率72.5%，是理想的消夏旅游胜地[15]。2019年张北县入选省级首批全域旅游示范创建单位，研究评价县域内旅游景点的可达性对于优化全域旅游结构、整合旅游资源、提升整体旅游竞争力有着重要的意义。

选取张北县县域为研究范围，截至2019年底，县旅游局指定的23处全域旅游景点为研究对象，其中包括4A国家景區1处，国家3A级景区5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处等。利用谷歌地图获取各旅游景点的空间位置信息，在ArcGIS中建立旅游景点的空间数据库。

吕俊芳研究分析，全域旅游的重点是重新整合旅游资源，在一定区域空间形成特色各异的旅游产品或业态集群[16]，因此需要区别比较不同类型的旅游资源，为了比较分析不同类型旅游景点的可达性，参照郭来喜等的旅游资源分类体系[17]，并结合研究区内旅游景点的实际情况，将研究范围内的23个旅游景点分为自然类旅游景点（7个）、现代人文类旅游景点（13个）和历史遗产类旅游景点（3个）三种类型。另外，由于草原天路风景区为带状旅游景点同时也是重要的旅游路线，将其七个主出入口作为7个景点来分析，序号由西到东依次为1-7。

为了获取研究区域内旅游景点的交通现状数据，本文以2014年张北县交通图为底图，截取高速路、快速路、国道、省道、县道、乡道及部分主要乡道以下道路，将道路进行数字轴线化处理，构建张北县道路轴线体系。

二、全域旅游景点可达性综合评价方法与应用

（一）全域旅游景点可达性综合评价方法的选择

1. 县域整体可达性评价方法

以县域道路交通网络为基础，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路工程技术标准（JTG B01—2014）》规定的道路设计速度，结合路段的实际情况，确定各级道路的行车速度，主要考虑欧式距离、行车速度对可达性的影响，以研究范围内各交叉路口到旅游景点的平均最短车行时间作为旅游景点可达性的评价指标之一，可以较真实客观地反映县域内各景点的交通成本。计算公式为：

式中：Ti为各交叉路口到旅游景点i的平均最短车行时间;Aij是第j个路口到旅游景点i的最短车行时间;n为研究区域内交叉路口总数。Ti越小，表示该景点需要到达的车行时间越短，反之则长。

此外，引入可达性系数来进一步直观地比较各景点的县域交通可达性。可达性系数是对景点到路口平均最短车行时间计算处理后的数值，即景点平均最短车行时间与研究区内所有景点平均最短车行时间平均值的比值。计算公式为：

式中：Ti′为景点i的可达性系数，Ti 为景点i的平均最短车行时间;n为景点的个数。其中，Ti′值越小，则景点可达性越好，反之相反。可达性系数在0到2内，均值为1，Ti′大于1说明该景点可达性低于县域内所有景点的平均值;Ti′小于1说明该景点的可达性高于县域内所有景点的平均水平。

2. 景点间可达性评价方法

将县域内的23个旅游景点抽象为点（带状景点天路使用其7个主要出入口表示），通过加权平均车行时间来表示某景点到其他所有景点的可达性。

此外，用基于O-D方法的车行范围内其他旅游景点个数来表示全域范围内旅游景点的空间聚集度：在规定半径内，单位旅游景点周围的其他旅游景点越多，则其空间聚集度越高，景点可达性越好。再采用不同出行圈加权求和的方法，得出旅游景点出行圈可达性系数。公式如下：

Yi = Ki（a × Ai + b × Bi + c × Ci）（3）

式中：Yi为第i个景点的出行圈可达性，Ki为第i个景点的等级系数，a代表旅游景点5分钟出行圈权重系数，b代表15分钟出行圈权重系数，c代表30分钟出行圈权重系数，Ai、Bi、Ci分别为景点5分钟、15分钟、30分钟出行圈内其他旅游景点数量。Yi越大，表示该景点的出行圈可达性越好，反之出行圈可达性越差。

本次研究以县域网络分析法为基础，通过计算景点之间可达性来研究不同出发地点的可达性差异;用不同出行圈加权求和的方法来研究不同计算方法下的可达性差异，并以景点不同时间的出行圈内其他景点数量表示景点的空间聚集度。

（二）张北县全域旅游景點可达性评价

1. 整体可达性评价

以2014年张北县交通图为底图，利用 ArcGIS 10.0 中的网络分析工具，对道路交通网络建模，将平均车行时间设置为阻抗，按公式（1）计算各旅游景点的最短车行时间并作图，得到图1，将各景点平均最短车行时间带入公式（2），可达性值由高到低的顺序对景点整体可达性排名得到表1（草原天路按各出入口的平均时间计算）。分析图1表1 可知：

张北县全域旅游景点的平均车行时间约为60.66分钟，23个景点中有14个景点可达性系数小于1，9个景点可达性系数大于1，交通可达性整体较好。空间上可达性呈现县城中心及国道中心轴向外围逐渐降低的圈层格局，基本符合距离衰减规律。路网可达性较好的景点分布于县域的县城区或周围;路网可达性较差的景点除了白龙洞，其他均分布在县域的东南部。主要原因是县城区位于县域中心，与其他地区的距离较为平均，同时交通路网更为密集，且有高速路、国道贴城区而过;白龙洞整体交通可达性较差的主要原因是道路单一，县域东南部桦皮岭等景点因地处研究区的边缘地带，远离本地旅游集散中心所以平均车行时间较长。

依据旅游景点的分类进行分析可以看出，自然景观类旅游景点的整体可达性最差，其中大部分景点的可达性系数大于1;历史遗产类旅游景点的整体可达性居中，平均可达性系数约为0.9;现代人文类旅游景点的整体可达性最好，排名前8的旅游景点都属于现代人文类可达性系数均小于或等于0.77。从空间分布情况不难看出：自然景观类旅游景点远离县城区，位于县域边缘，分布零散且均匀，其路网不发达，故可达性较差;现代人文类旅游景点主要围绕县城区和县域东部集中分布，县城区道路网密集，可达性较好，东部偏远交通不发达，可达性较差。

2A及以上旅游景点除水云间假日会馆外可达性系数均小于1，总体可达性较好。其中3A景点元中都博物馆和2A伊利观光园因处于县城区可达性最好，水云间假日会馆位置偏远、路网结构单一，可达性系数为1.18最差，其他2A及以上景点围绕县城区分布且均有较高等级道路通过，可达性较好。

2. 景点可达性评价

（1）景点间平均最短车行时间评价

依据县域道路交通网络模型，利用ArcGIS中O-D分析工具将平均车行时间设置为阻抗，按公式（1）把其中所有交叉口均替换为景点，计算各旅游景点之间的最短车行时间并作图得到图2，按照车行时间从少到多的顺序对景点间可达性排名得到表2。

张北县旅游景点之间的平均车行时间约为56.57分钟。交通可达性空间表现为县域南部、中部优于东、西、北部地区;空间形态以县城区为中心，沿国道及S245省道可达性向外递减。从整体来看，基本与县域整体可达性相吻合，尤其是可达性极好与可达性极差的景点并无太大变化。从局部来看，可达性较好的景点方面伊利观光园以及三大公园的可达性排名有了明显的提升，可达性较差的景点方面景点排名并无太大变化。造成这一特点的原因是张北县城区周围旅游景点最为密集且路网发达;相对县域东部旅游景点虽然集中，但是距离较为偏僻且没有高等级的路网;南北的旅游景点布局分散，但南部距县城区较近，北部有国道、省道穿过。

与县域整体可达性评价结果相似，自然景观类旅游景点的景点间可达性最差，其中大部分景点平均最短车行时间在60分钟以上;历史遗产类旅游景点的可达性居中，平均车行时间约为45.19分钟;现代人文类旅游景点的可达性最好，排名前7的旅游景点都属于现代人文类，平均最短车行时间集中在37-39分钟。其中属于自然景观类旅游景点的草原天路，其3、4号出入口的可达性较好，1、7号出入口的可达性最差。

4A级旅游景点平均最短车行时间为44.88分钟，3A级景点最短平均车行时间为42.02分钟，2A及以上景点的平均车行时间均低于景点间最短平均车行时间（56.57分钟）。分析结果与县域整体可达性相同：其中2A级景点伊利观光园和3A级旅游景点的可达性较好，2A级景点水云间假日会馆可达性最差。

（2）景点间空间聚集度与出行圈可达性评价

以县域交通网络为基础，选择旅游景点为缓冲要素，设定缓冲距离分别为5分钟、15分钟和30分钟的车行范围，运用网络分析法计算每一个全域旅游景点在不同时间下的覆盖范围，获取张北县域旅游景点5分钟、15分钟和30分钟的出行圈。筛选出各时间范围内可以到达的其他景点数量得表3，单位时间车行范围内包含其他景点的个数反应其空间聚集度。将景点覆盖数量带入公式（3），求出全域旅游各个景点不同时间段下出行圈可达性系数，利用GIS中反距离权重法将其可视化（图3），分析表3、图3可知：

共有个15个研究景点在5分钟车行时间内可以到达最少一个其他景点，说明有一半的景点在极短的时间可以互相到达，可达性较好。15分钟和30分钟的出行圈可以分为四个部分来看：第一部分是集中在县城区周围的景点，如佳圣农业科技园、野狐岭和三大公园等，这些景点在15分钟和30分钟出行圈内其他景点数量最多，均达到9个、15个左右，空间聚集度较高，去往其他景点的选择较多;第二部分是位于县城区南北分布较为均匀的景点，如苏蒙联军烈士公园、中都原始草原度假村等景点在30分钟出行圈内其他景点数量在10个左右，空间聚集度较好，但是在15分钟出行圈内其他景点数量较少，基本在2—3个;第三部分景点在县域东部分布集中，在15分钟和30分钟出行圈内的其他景点数量均为4个左右，15分钟出行圈空间聚集度较好但30分钟空间聚集度较差;第四部分景点是县域北部、西北的景点和东南的天路中断出入口，如安固里草原度假村、绅卓度假村和天路5、6号出入口等，这些景点零星分布于县域边缘，在15分钟和30分钟出行圈内没有或有较少的其他景点分布，空间聚集度最低。

张北县全域旅游景点的出行圈可达性基本分为三层：第一层以元中都博物馆为核心的紧靠县城区南外环、东外环的2A及以上的旅游景点，可达性值在9.99以上;第二層以县城区为中心，向南随国道省道延伸至元中都考古遗址公园和中都草原度假村，西至赛纳都度假区，可达性值在3.33-9.99;第三层是位置较为偏远安固里草原度假村、水云间、白龙洞等及县域东部的景点，可达性值在0-3.33。与前两种算法的评价结果相比，一直作为可达性最好的区域——县城核心区，其西部的景点可达性降低，此外绅卓旅游度假村、安固里草原度假村的可达性明显降低。原因在于核心区的东、南方向均有2A及以上旅游景点，西部没有;绅卓、安固里度假村可达性降低是因为同样作为离核心区较远的景点，元中都遗址公园、赛那都等更靠近核心区，周围较近处也有其他景点，而且均属于2A及以上旅游景点。

三、景点可达性优化

（一）旅游空间结构优化

根据不同类型旅游景点的可达性和空间分布特征，结合张北县空间发展结构优化设计全域旅游空间结构，概括为一心、一轴、两带、一节点（图4）。一核心为县城区，该片区平均最短车行时间为37—41分钟，拥有可达性最好的景点;一轴为南北方向的历史文化体验轴，平均最短车行时间为40—49分钟，可达性较好;两带为东西向的中都草原旅游发展带和草原天路风景带，平均最短车行时间为44—86分钟;一节点为县域东部旅游片区，平均最短车行时间为75—84分钟。

一心为县城生活经济旅游圈，该片区旅游景点可达性好、空间聚集度高，通过区域内高等级高密度的路网将景区联动，为游客带来更多的便利。因此优化方向要加强旅游形象建设、提升景区的服务质量、打造景区品牌，注重景点内外环境的治理，如伊利观光园、佳圣农业科技园等。一轴为历史文化体验旅游，该轴可达性较好，拥有浓厚的文化氛围，可以开发新型旅游体验项目、多举办爱国主义旅游活动宣传等。两带均为东西向观光度假型旅游带，景点可达性一般，分布零散，空间聚集度较低，因从景点之间的联系着手，沿线开发有价值的景区或加强景区之间的相关联动。一节点是五色天路度假旅游圈，节点景点空间位置偏僻，可达性较差，空间聚集度较好，作为东天路的终点，内部可达性较好但缺乏与外部的联系。该片区生态环境优良，适宜开展度假、养生的旅游形式，依托草原天路共同打造“游” “憩”互补模式，从而推动县域西部地区与南部、中部之间的旅游经济交流。

（二）旅游路线优化

依据全域旅游空间结构、各个旅游景点特色及可达性提出独具特色的旅游游览线路（图5、图6）：

旅游环线1：野狐岭要塞旅游区—元中都博物馆—赛纳都生态旅游度假区—德胜民俗村—伊利观光园—元中都国家考古遗址公园—中都原始草原度假村—卓绅旅游度假村—奥伦达五色天路—桦皮岭自然风景区—草原天路—西水玫瑰小镇。

旅游环线2：野狐岭要塞旅游区—元中都博物馆—天保那苏图景区—佳圣农业科技园—元中都国家考古遗址公园—中都原始草原度假村—水云间假日会馆—安固里草原度假村—草原天路—白龙洞—苏蒙联军烈士公园。

该组线路均将自然景观、现代人文、历史遗产不同类型旅游景点合理搭配，且囊括县域内所有的2A及以上旅游景点。同时也满足游客观光、娱乐、休憩、科考等多方面的需求。

草原天路线：白龙洞—苏蒙联军烈士公园—西水玫瑰小镇—草原天路—天鹿大本营—桦皮岭自然风景区—华大天路田园小镇—奥伦达五色天路。

该线路主要为度假旅游、自驾游和科研探险旅游设计，借助草原天路的独特优势，将沿天路的景区串联起来，让游客在游览草原天路之际有休息的佳所，既有利于提高低等级景区的旅游流，又有利于留住游客，进一步解决“一日游”的问题。

历史文化线：苏蒙联军烈士公园—野狐岭要塞旅游区—元中都博物馆—伊利观光园—佳圣农业科技园—元中都国家考古遗址公园—中都原始草原度假村。

该线路主要满足文化考察、历史参观学习等旅游活动，充分利用国道、省道及高速路的优势，使游客可以便利高效的游览具有历史文化意义的景区，更好地了解张北的历史文化，其浓厚的氛围也会为游客带来更多地融入感。

中都草原線：西水玫瑰小镇—野狐岭要塞旅游区—元中都博物馆—德胜民俗村—中都原始草原度假村—水云间假日会馆。

该线路属于度假、娱乐型旅游线路，依托4A级景区中都原始草原度假村，借助S245省道、X453县道串起沿线旅游景区，线路的设计提高了该区域可达性差的旅游景区便捷性，盘活了区域之间的活力。

四、结论与讨论

本文运用GIS的分析方法，分别从县域整体路网可达性、景点之间可达性、景点出行圈可达性对张北县全域旅游景点的可达性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第一，张北县全域旅游景点整体可达性较好，可达性极好和极差的景点平均最短车行时间相差较大。第二，研究区旅游景点的可达性空间分布及形态。第三，县域东部可达性较差却分布较多且集中的旅游景点。第四，县城区的旅游景点空间聚集度最高，与其他景点的联系最为密切;县城区南北分布较为均匀的景点在15分钟出行圈空间聚集度较低，30分钟出行圈空间聚集度较高;东部旅游景点在15分钟出行圈空间聚集度较高，30分钟出行圈空间聚集度较低。基于以上分析结果对张北县旅游空间结构和旅游路线进行了优化：概况为一心、一轴、两带、一节点的全域旅游空间结构，并提出了五条各具特色的旅游路线。

本研究从县域的整体角度、景点之间的角度对全域旅游景点进行了可达性分析，为全域旅游景点的可达性研究提供一些参考。同时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全域旅游涉及资源整合、产业融合、多时空协同共建等方面，本文仅从旅游景点的可达性角度出发来优化全域旅游空间结构和旅游路线;随着旅游发展的不断深入，现在张北县已经逐步开通了旅游大巴，研究只探讨了主流的自驾游出行方式下的车行可达性，因此，多时间节点的研究方法、多类型的旅游出行方式在今后都有待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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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cessibility of Zhangbei County′s Scenic Spots： a Whole Domain Tourism Perspective

REN Binbin， YUAN Wenqi， JIAO Peibei， LI Haoxuan

（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Art Design， He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Tianjin 300132， China）

Abstract： With a perspective of whole domain tourism， network analysis， O-D analysis and other methods were used to analyze the accessibility of the county road network in the tourist attractions of Zhangbei County， accessibility between attractions and accessibility of the travel circle of attractions with the help of ArcGIS software. Then， the accessibility of the whole scenic spots in Zhangbei County was evaluated from three perspectives.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 first， the overall accessibility of the county attractions in the area is comparatively good. The accessibility of modern cultural landscape is better than that of historical heritage sites and natural landscape sites. Second， the evaluation results of accessibility between attractions are similar to that of the overall accessibility of the roads in the county. Their accessibility decreases outward from the county town， national highway G207， and provincial highway S245， basically in line with the law of distance decay. Third， the scenic spots in the county town and the county's eastern area have a relatively high degree of spatial aggregation. Modern cultural scenic spots are clustered in the the county town， while the historical heritages are scattered. Last， the scenic spots travel circles around the county town and to the town's north and south possess the highest accessibility. Some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to optimize the spatial structure and tourism routes of Zhangbei County.

Key words： whole domain tourism; accessibility;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scenic spots; spatial struc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