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对农村老人经济获得感的影响

2021-02-04 08:47罗叶贺晓英宁满秀
关键词:新农养老保险老年人

罗叶,贺晓英,宁满秀

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对农村老人经济获得感的影响

罗叶1,贺晓英2,宁满秀1

(1.福建农林大学 经济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2.湖南省株洲市攸县第三中学,湖南 株洲 412313)

基于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CLDS)2014年和2016年的数据,实证分析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新农保)对农村老年人经济获得感的影响。研究发现:参加新农保对农村老年人的总体经济获得感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而对相对经济获得感的影响甚微;参加新农保显著提升了自评身体状况为“不健康”或处于贫困家庭的农村老年人总体经济获得感;新农保对留守老人总体经济获得感的影响比对非留守老人的影响更大。

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农村老年人;经济获得感

一、问题的提出

《中国发展报告2020》显示,中国老龄化程度正持续加深,并呈现出区域、城乡差异明显等特点。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表明,农村人口老龄化程度比城镇高出3.29个百分点,增长速度相对较快,这意味着农村养老在现阶段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挑战。过去,农村养老以传统家庭养老和宗族网络互助养老模式为主[1],随着中国城镇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农村青壮年劳动力大量转移,农村家庭日益小型化、空巢化,传统的家庭养老功能正逐渐弱化,加之农村地区经济发展落后,基本公共服务供给不足,许多农村老年人缺乏照料和关心,生活质量正不断恶化[2],更容易产生悲观、孤独、抑郁等一系列负面心理和情绪。根据中国老龄科学研究中心的有关数据,中国农村有10.2%的老年人感到不幸福,有35.1%的老年人经常感到孤独。农村老年人抑郁、自杀的情况频现,给社会公共安全和农村社会稳定带来潜在威胁,对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以及构建积极型老龄化社会有不利影响。

为了保障老年弱势群体,实现农村居民的“老有所依、老有所养”,中国自2009年起正式启动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简称新农保)的试点推行工作,截至2012年底,新农保参保人数已达到4.6亿,基本实现了新农保制度在全国范围内的覆盖。新农保政策作为新时期社会养老保障体系建设的一项重大举措,其政策效果受到学界的广泛关注。有研究表明,新农保制度不仅可以提高农村老年人的收入和消费水平[3,4],还能够减少农村老年人的工作时间[5,6],并在一定程度上为老年群体创造健康医疗保健和照料的机会[2],说明新农保政策在改善农村老年人基本生活、增进农村家庭和谐等方面起到了积极作用。

孙远太等认为获得感是人们享有改革发展成果以及对于这种成果的主观感受与满意程度[7-10],可细分为经济获得感、政治获得感和民生获得感等,已有学者将经济获得感定义为个体基于其实际经济收入的主观满意程度[11],包括横向经济获得感和纵向经济获得感两个方面:横向经济获得感是指通过与他人收入情况的比照而做出的主观判断,纵向经济获得感则是基于个人当前经济状况与过去经济状况对比的心理感知。也有学者将经济获得感划分为总体获得感和相对经济获得感[12]:总体经济获得感是个人对当前经济状况的总体感受和整体评价,相对经济获得感侧重于群体比较,是通过与他人实际经济情况的对比而做出的主观判断。有研究显示这样的比较效应会对个体的自我评价产生显著的影响[13]。与经济获得感相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幸福感的研究上,基于经济学视角,考察收入、健康状况、受教育程度等微观变量以及失业、通货膨胀、社会阶层等宏观变量对人们幸福感的影响。利用抑郁指数、生活状况满意度等指标来度量个体的主观福利[5,14,15],或者直接运用问卷中询问受访者“主观幸福感”的问题来衡量个体的主观幸福感受[16,17]。

养老保险是社会保障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所具有的再分配机制对人们幸福感的提升有不可忽视的作用。第一,养老保险的风险保障功能可以极大地降低居民对未来生活的不确定性,减少居民进行预防性储蓄的动机,从而提高居民的幸福感[18-20]。第二,养老保险可以通过筹资机制和待遇补偿机制等对收入分配进行调节,有效缩小居民之间的收入差距[21],进而提升居民的幸福感。第三,参加养老保险能够增加家庭当期消费[22],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家庭养老功能弱化所带来的恐惧、孤僻的心理,提升家庭的幸福感[23]。

既有研究较为全面地分析了养老保险对幸福感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但多数研究仅以主观幸福感作为结果变量,缺少在群体比较基础上的“相对”获得感的研究。鉴此,本文以经济获得感为结果变量来衡量新农保政策的普惠性,探寻新农保的实施对农村老年人的经济获得感的影响及其在不同的老年群体中的异质性。

二、研究设计

1.研究方法

新农保参与是个体自选择的结果,受个体、家庭特征等因素的影响,为了降低样本的自选择偏差和模型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本文采用倾向得分匹配法(PSM)来识别新农保对农村老年人经济获得感的影响。

将同时影响农村老年人参保与经济获得感的因素纳入概率预测模型中,采用logit模型估计样本进入实验组或对照组的概率,即倾向得分。之后,利用倾向得分的共同支撑匹配实验组或对照组。最后,计算实验组的平均处理效应():

ATT=E(yy|D=1) = E(y|D=1)E(y|D=1) (1)

表示农村老年人参加新农保的经济获得感(1i|D=1)与未参保的经济获得感E(y|D=1)之间的差异。

2.变量选择

因变量为农村老年人的经济获得感,根据经济获得感的定义将其分为总体经济获得感和相对经济获得感。其中,总体经济获得感选用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CLDS)问卷中的问题“总的来说,您对您的生活状况感到满意么?”来说明;相对经济获得感选用问卷中“您认为自己当前的生活水平与邻居相比是好些还是差些?”说明。关键解释变量是老年人是否参与新农保。本文根据受访者个体对问卷问题“目前,您是否参加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的回答来确定其参保的情况。由于新农保与城镇居民社会养老保险(简称城居保)的并轨改革已在2014年时正式启动,不少农村老年人已由参加新农保过渡到参与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因此,把参加了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的农村老年人也定义为“已参保”,作为关键解释变量的补充。

在借鉴已有文献的基础上,从个人特征、家庭资产特征、社区特征三个方面来选取控制变量。个体特征变量包括性别、婚姻状况、年收入、年龄、健康状况、受教育年限以及是否为留守老人。其中,年收入衡量了老年人的经济状况,收入水平高的老年人在日常生活上会追求更高层次的消费以增加经济获得感;身体健康状况较差的老年人会增加家庭的医疗支出和照料成本,老年人本身的心理压力和精神负担也随之增加,其经济获得感下降;留守老人通常缺乏日常生活照料和经济支持,更容易产生不安全感和孤独感,其经济获得感较弱。家庭资产特征变量包括家中是否有冰箱以及家中是否有彩电。社区特征变量包括本村是否通公路、本村是否通电话以及本村是否通自来水,这三个变量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该村公共物品的供给程度。一方面,地方政府向居民提供公共物品是该地区让居民享受经济发展带来的物质成果的途径之一,也是满足当地居民切身利益的体现,而“获得感”强调的正是让人民群众分享改革发展带来的物质利益和精神享受,因此,地方公共物品的供给会影响农村老年人的经济获得感。另一方面,地方政府通过公共支出进行社会资源的再分配,公共物品的非排他性能够降低由攀比效应带来的幸福损失[24]。

3.数据来源和描述性统计

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CLDS)2014和2016年全国基线调查。CLDS是由中山大学参与调查和追踪的中国劳动力动态数据库,该调查覆盖全国除海南省、港澳台地区和西藏自治区以外29个省份和150个县级单位,问卷内容包括教育、工作、迁移、健康、社会参与、经济活动、基层组织等。其中,个体样本调查信息包括人口统计特征、工作、社会保障、主观感受等。本文分析的对象为个体数据库中的主要受访者。将2014年和2016年的原始数据整合为混合截面数据后,抽取个体数据库中属于农村户籍且年龄在60岁以上的老年人,最终共获得5 152个样本。

变量的定义及其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1。在总体经济获得感上,参保组的农村老年人对生活状况感到“满意”或“一般”的比例为92.9%,比未参保的农村老年人高出3.3%,在相对经济获得感上,参保组中平均有69.9%的样本认为自己的生活水平处于上等或中等,比未参保组的样本高0.3%。参保组与未参保组在总体经济获得感和相对经济获得感上均不存在显著差异,在相对经济获得感上未参保组略高于参保组(表2)。结果表明参加新农保没有显著改善农村老年人的总体经济获得感和相对经济获得感,可能存在收入分配逆向调节等问题使得未参保组的相对经济获得感高于参保组。统计描述中,基于样本均值的比较并没有对其他可观测因素进行控制,也没有排除政策实施中选择性偏误的影响。因此,新农保对农村老年群体经济获得感产生的实际因果效应有待进一步检验。

表1 变量定义及描述性统计结果

表2 参保组与未参保组在结果变量上的差异

三、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全样本分析

1.倾向得分匹配估计结果

为了使结果更为可靠、稳健,本文分别使用近邻匹配(=1和=4)、核匹配两种匹配方法来测算参加新农保对农村老年人经济获得感的平均处理效应,结果如表3所示。采用上述两种方法测算出的总体经济获得感值分别为0.044、0.052和0.034,均在10%或5%的统计水平上显著。导致这一结果的可能原因是:第一,大部分农村老年人需求仍处于低层次[25],绝对收入的提高对其幸福感提高的边际贡献依然显著[26]。老年人参加新农保后,能够按月领取基础养老金,这笔稳定的收入改善了老年人的经济状况,提高了老年人的生活水平,进而提升了老年人的总体经济获得感。第二,新农保政策作为社会保险的组成部分,可以帮助老年人规避一部分预期的生活风险,增加老年人的当期消费,降低老年人因缺乏稳定收入而产生的焦虑、恐惧等心理压力,满足老年人“老有所依、老有所养”的期望,并减少其对子女的经济依赖,减轻老年人的被剥夺感和不安全感,其总体经济获得感得到提升。

表3 新农保对农村老年人经济获得感的影响(PSM回归结果)

注:***、**、*分别表示 1%、5%和 10%的显著性水平。下同。

表4 是否参与新农保匹配样本数量

参与新农保对于相对经济获得感的影响不显著,采用近邻匹配(=1和=4)和核匹配两种匹配方法测算出的总体经济获得感值分别为-0.021、0.010和0.002。其原因在于:首先,新农保实行社会统筹与个人账户相结合的部分累积制财务模式,参保老年人除了可以领取基础养老金外,还可领取个人账户中的养老金。个人账户是一种储蓄式的资金积累方式,强调多缴多得,即本身经济状况较好(差)者选择的缴费档次可能更高(低),个人账户中可领取的养老金也就越多(少),由此可能导致新农保的收入分配机制产生一定程度上的“逆向调节”作用,使“穷人更穷,富人更富”,不利于相对经济获得感的提高。其次,在新农保筹资层面上的责任分担不合理和政府财政投入机制不完善等问题也会使收入分配的调节作用无法得到充分的发挥,因而对参保老年人相对经济获得感的影响不明显。

2.共同支撑域与平衡性假定检验

为了提高匹配质量,通常仅保留倾向得分位于“共同支撑域”当中的样本,即确保“参保组”与“未参保组”的倾向得分取值范围有相同的部分。表4展示了参保组与未参保组在不同匹配方式下的匹配结果,表明采用不同匹配方式匹配后,参保组和未参保组的样本大多能成功匹配,倾向得分匹配仅损失了少量样本。

为确保匹配质量及其估计结果的可靠性,有必要验证倾向得分匹配的平衡性假定。平衡性检验通常是考察匹配后各匹配变量的个体差异是否大幅度消减,根据Rosenbaum and Rubin[27]的经验,若匹配后的标准偏差绝对值小于20%,则认为匹配效果较好。表5报告了采用近邻匹配(=1)的检验结果,匹配后所有变量的标准偏差绝对值均小于5%,且大多数变量的检验的结果都不拒绝参保组与未参保组无系统性差异的原假设(年龄和是否为留守老人除外),表明倾向得分匹配法有效减少了两组样本之间的系统性差异。其余匹配方法的平衡性检验结果与近邻匹配(=1)的检验结果类似。

表5 匹配后变量平衡性检验结果

(二)异质性检验

1.基于不同健康状况分组的检验

为了反映新农保对不同健康状况的农村老年人经济获得感的影响,根据老年人对健康状况自评的回答将总样本分为“不健康”组、“一般”组和“健康”组分别进行回归,实证结果如表6所示。由表6可以看出,新农保对不同健康状况的农村老年人总体经济获得感均有正向影响,尤其对于身体状况为“不健康”组的老年群体在1%统计水平上显著且ATT值最大。可能的原因在于:老年人的劳动能力、生活能力随着其健康资本损耗的增大而逐渐丧失,健康状况较差的老年人无法通过农业劳动等方式获取收入,缺少稳定的生活保障。此外,农村老年人大多具有“能省则省”的生活习惯,缺乏保障易使其生病后为了省钱“小病拖、大病扛”,造成生活状况的恶性循环。而参加新农保可按月领取的养老金能够给予老年人稳定的收入来源,为健康状况较差的老年人创造更多医疗保健和照料的机会,提高老年人的医疗服务利用率,从而改善农村老年人的生活状况,提高其经济获得感。

表6 基于老年人健康状况自评的异质性检验(基于PSM回归的ATT值)

2.基于贫困户与非贫困户分组的检验

易受经济和疾病风险困扰的农村老年群体与其他人相比通常面临着更加严峻的养老和贫困问题,而贫困家庭作为社会经济发展进程中的边缘群体,提升其经济获得感对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尤为重要。为了检验参加新农保对不同经济状况的农村老年人经济获得感的影响,本文采用国家现行规定的贫困标准,分别选取家庭人均纯收入2800元/年和3146元/年作为2014年和2016年农村地区的贫困线,将当年家庭人均纯收入低于贫困线的群体设定为贫困组,不低于贫困线的则设置为非贫困组。结果由表7所示。

表7 基于贫困户与非贫困户的异质性检验(基于PSM回归的ATT值)

表7显示,参与新农保显著提高了贫困组的总体经济获得感,但对两类群体相对经济获得感产生的影响均不显著。可能引发上述现象的原因在于:首先,与非贫困老年群体相比,贫困群体面临着较强的预算约束与更差的生活状况,参与新农保可获得的长期稳定的养老金收益带给这部分老年群体的边际效用更大。其次,贫困老年群体可通过使用养老金改善生活,从而增加他们的经济获得感。而对于收入在中上水平、非贫困的老年群体而言,现行新农保政策所给予的养老金仍较少,对其生活质量改善的作用并不显著。对于相对经济获得感而言,如前文所述,新农保的基础养老金仍处于较低水平,且待遇享受与缴费的关联性较大,个人账户可领取的养老金与个人选择的缴费档次相关,因而对相对经济获得感的影响并不显著。

3.基于留守老人与非留守老人分组的检验

已有研究表明,子女外出后,留守老人的农业劳动负担和家务负担都有所加重,在经济和生活照料等方面面临着许多困难[28, 29]。为了比较参加新农保对留守老人与非留守老人经济获得感的影响,本文根据老年人的子女是否长期外出将总样本分为“留守老人组”和“非留守老人组”分别进行回归,实证结果如表8所示。

表8 基于留守老人与非留守老人的异质性检验(基于PSM回归的ATT值)

结果表明,新农保对留守老人与非留守老人的总体经济获得感均有正向影响,尤其对于留守老年群体,近邻匹配法(=4)显示参与新农保对其总体经济获得感的影响在10%统计水平上显著且值较大。可能的原因是:与非留守老人相比,留守老人在经济上缺乏支持、日常生活上缺乏照料,且劳动强度也更大,参加新农保一方面可以增加固定收入,减轻劳动负担并增加其购买力,从而提高生活满意度;另一方面,新农保所具有的风险保障功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子女长期在外使留守老人产生的不安全感,增进其总体经济获得感。而在相对经济获得感方面,参与新农保对留守老人和非留守老人的影响均不具有显著性。

四、结论与启示

基于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CLDS)2014年和2016年的数据,从总体经济获得感和相对经济获得感两个层面考察了新农保对农村老年人经济获得感的影响。研究结论如下:

首先,参加新农保对农村老年人的总体经济获得感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而对相对经济获得感的影响较小。第二,参加新农保对于改善健康水平较差老年群体的总体经济获得感具有较大的积极作用。第三,参加新农保显著提升了贫困家庭老年人的总体经济获得感,但降低了贫困老年群体的相对经济获得感。第四,新农保对留守老人总体经济获得感的提升程度比对非留守老人的更大。

基于上述研究成果,得到以下政策启示:

第一,新农保作为社会保障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基础社会保障的职能,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农村老年群体的生活,但也存在基础养老金较低,个人账户养老金与缴费档次挂钩可能导致的收入分配逆向调节等问题。对此,相关部门应当逐步提高新农保的保障水平,设置合适的缴费方法和补贴策略,扩大政策的覆盖面,让更多农村老年人受益。

第二,新农保以及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的制度应对处于社会经济弱势地位的老年群体有更多的政策倾斜,根据个体经济状况和健康状况设定差异化的缴费标准和缴费档次,加大社会养老保险的财政支出,给予经济困难、有病患的家庭养老保险缴费补贴,助力精准脱贫,并防止“因病致贫”。

第三,合理增加新农保的基础养老金水平,为留守老人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同时也要充分协调村委会、社区养老机构等方面的力量,不断丰富留守老人的精神生活,实现家庭养老向社会养老的平稳过渡。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全面建成覆盖全民、城乡统筹、权责清晰、保障适度、可持续的多层次社会保障体系,完善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尽快实现养老保险全国统筹”。随着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实施,中国已初步构建了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体系,在未来的发展过程中,应逐步推动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与新农保的有效衔接,推进社会养老保险制度由“制度全覆盖”向“人口全覆盖”转变,缩小城乡之间社会养老服务的差距,让农村老年人通过享受不断提高的社会养老服务获得生活上的获得感和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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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pact of China’s New Rural Pension Program on the sense of economic gain of rural elderly

LUO Ye1,HE Xiaoying2,NING Manxiu1

(1.School of Economics, Fujian Agricultural and Forestry University, Fuzhou 350002, China; 2.No.3 Middle School of Youxian, Zhuzhou 412313, China)

Based on the data from China Labor Force Dynamic Survey (CLDS) in 2014 and 2016, this article explores the impact of China’s New Rural Pension Scheme on rural elderly. The results illustrate that: China’s New Rural Pension Program has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overall sense of economic gain of rural elderly who participate the Program, while has little effect on the relative sense of acquisition; China’s New Rural Pension Program improves the sense of economic gain of rural elderly who self-assessed their physical condition as "unhealthy" or who are in poor families; compared with the non-left-behind elderly, China’s New Rural Pension Scheme has a greater impact on the overall sense of economic gain of the left-behind elderly.

China’s New Rural Pension Program; rural elderly; sense of economic gain

F323.89

A

1009–2013(2021)01–0063–07

10.13331/j.cnki.jhau(ss).2021.01.008

2020-10-27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71773017)

罗叶(1998—),女,福建龙岩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农村发展与社会保障。

责任编辑:黄燕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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