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以来媒介素养研究现状与发展
——基于SSCI期刊的可视化分析

2021-02-01 09:48张旻旸
关键词:媒介领域文献

王 云,张旻旸,赵 琳

(山西师范大学a.传媒学院b.教育科学学院,山西 临汾 041004)

媒介是当今社会最重要的变革力量之一。21世纪以来,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促使了众多新兴媒介的诞生、使用和扩散,传播手段的更迭使大众获取信息的方式更加多元。如何正确地判断和评估媒介的使用价值和意义,有效地生产和传播媒介信息,规范高效地完成信息的输入与输出,已经成为当代学习者不可或缺的能力。①韦立立:《全媒体时代学生媒介素养培养研究》,《教育理论与实践》2018年第23期。媒介素养的命题随之诞生,并成为学术研究的观照对象。从宏观上分析新世纪以来媒介素养研究的发展趋势、热点话题和核心领域,对于我们了解当前媒介素养研究领域的主要进展,把握核心议题,为国内媒介素养研究拓宽视野、纵深挖掘,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权威学术期刊是开展科学研究的主要阵地,也是推进学科发展的重要载体。媒介素养是社会科学领域研究的一项重要主题,被收录于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简称SSCI)的研究成果大体能够体现媒介素养研究情况。本研究以科学引文数据库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WOS)为信息源,基于文献计量学和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方法,对国际媒介素养研究领域2000—2019年间SSCI期刊文献数据,从时间分布,学术期刊分布,国家(地区)分布,高产研究机构、作者,研究方向以及研究历程和热点主题进行全方位的分析,透视国际媒介素养研究的进路与要点。

本研究的数据获取过程如下:以科学引文数据库WOS为信息源,“media literacy”为主题检索关键词在SSCI类目下检索,时间设定为2000—2019年。截止到2019年11月11日,共获得3060篇文献,题录数据包括标题、作者、摘要、来源出版物与参考文献等信息。通过数据预处理发现,在这3060篇文献中,存在以“smoking”和“cigarette”为关键词的非媒介素养相关文献,故将检索主题关键词修正为“media literacy”不含“smoking”“cigarette”,共得到2976条文献题录数据,其中期刊文献2662篇。

具体研究过程如下:首先使用文献计量法,利用Web of Science自身具有的统计功能,对2000年以来文献题录数据的时间分布,学术期刊分布,国家(地区)分布,高产研究机构、作者,研究方向分布进行描述性统计,旨在全面呈现21世纪以来国际媒介素养相关研究的基本概况;随后使用引文空间法,利用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对文献进行国家(地区)之间的合作网络分析、共被引分析、关键词词频与共现分析,全面呈现媒介素养研究的热点、前沿与演进历程。

二、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文献时间分布

对2000年以来媒介素养研究的发文量进行统计与分析得到图1。从图中可以看出媒介素养研究呈现出三大态势:第一,媒介素养相关研究发文量整体呈现出逐年上升的趋势;第二,2000—2007年媒介素养相关研究较少,发文量增速平缓;第三,2008年起媒介素养相关研究进入爆发期,发文量增速明显提升,文章质量与丰富度也大幅提高,2018年相关领域发文量已经多达382篇,为2008年的3.4倍。由此可见,2008年之后,媒介素养研究呈现出了稳步高速增长的态势,并逐步发展成为一个热点研究领域。

图1 2000—2019年“媒介素养”领域研究刊发文献量

(二)研究方向与学术期刊分布

研究方向的分布能够清晰地呈现媒介素养研究的核心领域所在(见表1)。在媒介素养研究分布的69个方向中,发文量前十的研究方向依次为教育学、传播学、语言学、信息科学和图书馆学、心理学、公众环境与职业健康、社会科学其它主题、精神病学、保健科学服务、社会学。

表1 2000—2019年刊发文献量前十研究方向

对媒介素养最主要三个研究方向的具体发文量进行统计得到图2。不同研究方向的发文量曲线呈现出了“媒介素养”研究的演进历程。在总体增长的态势下,教育学与传播学为媒介素养相关研究开展的主要领域,不同学科内部的研究发展有其自身的特殊性,教育学和传播学的研究保持了较高的一致性。以教育学和传播学为核心,语言学、心理学、信息科学等多学科并重是媒介素养研究的一大特征。

图2 三大研究方向发文量曲线

学术期刊分布是对研究方向分布情况的细化,当前媒介素养研究刊发论文数量排名前十的学术期刊如表2所示:刊发文献总量为679篇,其中教育学期刊承载了“媒介素养”研究的主体部分,Journal of Adolescent&AdultLiteracy、Reading Teacher、Computers Education、Reading Research Quarterly、English Teaching Practice and Critique均为教育学领域的专业期刊,总计发文342篇,占前十总量的50%;传播学是“媒介素养”相关研究的另一活跃阵地,Comunicar、Learning Media and Technology、Journal of Health Communication为传播领域的专业期刊。排名第九的American Behavioral Scientist为心理学领域的专业期刊,排名第十的Journal of Medical Internet Research为医学领域的专业期刊,可见媒介素养的研究不仅仅是教育学与传播学领域的简单交叉,同样需要心理学、医学等领域的研究为其提供基础理论支持。

表2 2000—2019年刊发“媒介素养”研究文献前十名学术期刊

(三)国家(地区)与研究机构分布

对2000—2019年间媒介素养研究刊发文献的作者所属国家(地区)进行统计:美国在“媒介素养”研究领域占绝对主导地位,1402篇的发文量远超其他国家(地区),占到总量的45%;澳大利亚、英国、加拿大、西班牙和德国紧随其后,呈现出“一超多强”的形态。中国的发文量为84篇,排名第七,研究的质量和数量与排名靠前的国家(地区)仍然存在不小的差距。

使用CiteSpace对国家(地区)之间的合作关系进行分析能够发现,当前主要形成了三个合作群落,它们分别是:以美国为核心,澳大利亚、加拿大、中国、南非、新加坡为主要成员,数字技术(digital)为核心议题的凝聚群落;以西班牙为核心,德国、荷兰、瑞典、土耳其、比利时为主要成员,媒介素养(media literacy)为核心议题的凝聚群落;以英国为核心,挪威、巴西、芬兰、葡萄牙为主要成员,新媒体(new media)为核心议题的凝聚群落。

研究机构的分布情况能够更加清晰地呈现国家(地区)之间研究的差别。在刊发文献量排名前十的研究机构中威斯康辛大学、乔治亚大学、北卡罗来纳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密歇根州立大学和伊利诺伊大学均属美国,多伦多大学属加拿大,悉尼大学和墨尔本大学属澳大利亚,这也呼应了上文中国家(地区)分布的统计结果,彰显了美国在此领域绝对权威的学术地位。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新加坡在国家(地区)中排名第11位,但是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的研究文献却多达32篇,排名第6位,占到新加坡刊发文献量的63%,足见南洋理工大学在“媒介素养”领域雄厚的研究实力。此外,排名前十的研究机构集中在高等院校,高校仍为媒介素养研究的主要阵地。遗憾的是,中国的研究机构并未登榜,我国相关领域的研究机构及研究者任重而道远。

(四)热点关键词共现图谱

运用CiteSpace对2000—2019年“媒介素养”领域研究文献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得到表3和图3。综合“词频”与“中心性”两项指标可以得出,当前国际媒介素养研究的主要关键词包括:媒介素养、媒体、互联网、教育、儿童、知识、青少年、数字技术、学生、行为、交流、态度、技术、社交媒体、新素养、信息、信息素养。研究核心关键词基本属于教育学、传播学范畴。

(五)媒介素养研究演进历程

为进一步探究媒介素养领域研究的热点变迁和重点方向,文章使用CiteSpace绘制了2000—2019年媒介素养研究时间线图谱。图谱显示,国际媒介素养研究领域的热点研究方向主要有:青少年媒介素养与互联网使用(online)、批判性媒介素养研究(critical media literacy)、新素养研究(new literacy studies)、广告素养(advertising literacy)、Twitter等参与式互动社区相关研究(Twitter)、电子健康素养(ehealth literacy)等。

表3 “媒介素养”领域研究高频关键词的词频和中心性分析(局部)

图3 2000—2019年媒介素养研究前20个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媒介素养的概念,其形成与演变经历了漫长的过程,通过分析时间轴,国际媒介素养研究的演进历程跃然纸上。1993—2000年是媒介素养相关研究早期阶段(critical media literacy),大卫·帕金翰(David Buckingham)、唐娜·阿尔弗曼(Donna Alvermann)、乔伦·菲舍克勒(Joellen Fisherkeller)等是这一阶段的主要研究者。1993年大卫·帕金翰率先对传统媒介教育课程提出质疑,并提出有必要在批判性分析与其他教学法的基础上为媒介教育发展创建一个更为复杂的基础理论①David Buckingham,“Going Critical:The Limits of Media Literacy”,Australian Journal of Education(1993):142—152.,之后他进行了一系列关于媒介教育的讨论并概述了媒介教育的基本框架②David Buckingham,“Critical Pedagogy and Media Education:A Theory in Search of a Practice”,Journal of Curriculum Studies(1996):627—650.③David Buckingham,“Media education in the UK:Moving beyond protectionism”,Journal of Communication(1998):33—43.;唐娜·阿尔弗曼指出,随着新世纪到来,电影、视频、MTV、互联网的发展要求学生们必须具备以批判的眼光审视通过各种媒体获取信息的能力,而且这一需求还在日益增加,学校教育中应当加入媒介素养的相关课程。④D.E.Alvermann and M.C.Hagood,“Critical Media Literacy:Research,Theory,and Practice in New Times”,Journal of Educational Research(2000):193—205.2000—2006年间媒介素养研究的重心转向了“新素养”研究(new literacy studies),彼时互联网的兴起使人类社会开始步入数字时代,与之对应的媒介环境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屏幕逐渐取代纸张成为传递信息的主要途径,在这样的变化之下,人们应当具备怎样的新素养,便成为了当时亟须深入研究的问题,这段时间由冈瑟·克雷斯(Gunther Kress)所著的Literacy in the new media age成为了媒介素养研究领域极具影响力的著作①Gunther Kress,Literacy in the New Media Age(America:Psychology Press,2003).。如果说在1993—2006年间媒介素养研究呈现出了此消彼长的态势,一个研究热点的兴起承接着前一个研究热点的衰落,那么在2007年之后的十年中,媒介素养研究则进入了“百花齐放”的繁荣期,研究者们开始从媒介素养与青少年互联网使用(online)、广告素养(advertising literacy)、Twitter等参与式互动社区的研究(Twitter)、电子健康素养(ehealth literacy)等多个方面展开研究。2017年之后,虽然媒介素养相关研究的文献量仍有所增加,但并没有更新的研究方向出现,媒介素养研究开始进入稳定发展的阶段。

如图4所示,将媒介素养研究与互联网技术发展的关键时间节点进行比对能够发现,应时性是媒介素养研究的重要特征。20世纪90年代教育信息化伴随着“信息高速公路”被提出,相应的媒介素养相关研究者开始审视传统的媒体教育并寻求改变和突破;2000年后互联网技术飞速发展,媒介素养研究进入第一个高潮,研究者们开始正式思考人们应当具备怎样的“新素养”以应对互联网时代所带来的机遇和挑战;2007年左右Twitter、Facebook等众多互动性参与社区的横空出世,将媒介素养研究的热度推向了新高;可以预见,5G时代的到来势必会掀起一波新的媒介素养研究高潮。

图4 媒介发展与媒介素养研究热点演进

(六)核心文献与著作

学科的核心文献与著作是该领域研究不断发展的基础,对后续研究的推进与创新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文献与著作的“被引频次”和“突现性”均较高,代表着它受到了研究者的重点关注。通过对2000—2019年“媒介素养”领域SSCI期刊文献进行文献共被引分析,可以揭示该领域研究的核心研究成果(见表4)。

媒介素养研究领域具有较高影响力文献与著作从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阐释了开展媒介素养教育的重要性,主要分为以下三类:

第一类为早期媒介素养理论研究,代表人物有冈瑟·克雷斯(Gunther Kress)②Gunther Kress,Literacy in the New Media Age(America:Psychology Press,2003).和大卫·帕金翰(David Buckingham)③David Buckingham,Media Education:Literacy,Learning and Contemporary Culture(America:John Wiley & Sons,2003).。他们的研究系统阐释了媒介教育的本质,指出媒介教育应是教育者指导学习者对媒体进行学习的过程,媒介教育的产出即媒介素养。媒介素养是学习者通过媒体教育所获取的技能与知识的综合,媒介教育的目的就是要学习者在认识媒介、积极参与媒介使用的同时能够进行批判性思考。虽然早在20世纪70年代,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已经对媒介素养做出了定义,但随着媒介技术的不断发展,媒介素养的内涵与外延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近20年来互联网媒介的使用成为人们重点关注的问题,上述两者的研究一定程度上奠定了互联网时代媒介素养研究的理论基础。

第二类为“互联网+媒介素养”领域的研究,亨利·詹金斯(Henry Jenkins)①Henry Jenkins,Convergence Culture:Where Old and New Media Collide(America:NYU Press,2006).②Henry Jenkins,et al,Confronting the Challenges of Participatory Culture:Media Education for the 21st Century(America:MIT Press,2009).、艾斯特·哈吉塔(Eszter Hargittai)③Eszter Hargittai,“Digital Na(t)ives?Variation in Internet Skills and Uses among Members of the Net Generation”,Sociological Inquiry(2010):92—113.和索尼娅·利文斯顿(Sonia Livingstone)④Sonia Livingstone and Ellen Helsper,“Gradations in Digital Inclusion:Children,Young People and the Digital Divide”,New Media&Society(2007):671—696.是这一领域的主要研究者。研究指出,伴随着互联网技术不断发展,网络媒介将深刻影响每一个人的生活,青少年作为互联网时代的“数字原住民”,将同时承受网络这柄双刃剑带来的利弊。网络媒介的发展为青少年带来更多创作、交流、分享的机会,然而政策监管、教育引导以及社会经济地位等会成为影响他们是否能够更加科学使用网络媒介的重要因素,受上述因素的影响,青少年群体中也会产生不同程度的“数字鸿沟”。提升个体的媒介素养是缩小“数字鸿沟”的有效途径,上述研究在实证层面证明了在青少年群体中开展系统的媒介素养教育势在必行。

表4 2000—2019年“媒介素养”研究中排名前十位高影响力文献与著作分布

第三类为应用层面的媒介教育研究,例如:琳达·博格斯玛(Lynda J Bergsma)通过28项针对青少年进行的媒介干预,对媒介教育的有效性进行了评估,并提出实施媒介教育的基本框架和方法,具有较强的实践操作价值。⑤Lynda J.Bergsma and Mary E.Carney,“Effectiveness of Health-Promoting Media Literacy Education:A Systematic Review”,Health Education Research(2008):522—542.埃斯特·罗曾代尔(Esther Rozendaal)分析了影响儿童接收广告信息的因素,提出应当从知识和态度两个维度对儿童的广告素养进行培养。⑥Esther Rozendaal and Matthew A Lapierre,“Reconsidering Advertising Literacy as a Defense Against Advertising Effects”,Media Psychology(2011):333—354.虽然他们的研究视角研究对象各不相同,但鉴于媒介素养本身就是一个复合性概念,上述研究仍为媒介素养教育的开展提供了一定借鉴。

三、研究结论与启示

(一)研究结论

本研究基于文献计量学和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的方法,对2000—2019年国际媒介素养研究的文献进行统计和分析,认为国际媒介素养研究主要呈现出以下特征:

从刊发文献情况来看,国际媒介素养研究呈现出逐年上升的趋势,以2008年为节点,发文量增速明显提升,文献主要集中于教育学、传播学、语言学三大领域,跨学科多领域成为媒介素养研究的重要特征。高等院校是媒介素养研究的重要阵地,其中以美国高校为核心,澳大利亚、加拿大、新加坡等亦表现不俗,我国在媒介素养领域的研究影响力明显不足。

从发展历程上看,媒介素养研究具有极高的应时性,每每伴随着新兴媒体出现,媒介素养研究的深度与广度都会进一步扩大。精英媒体—大众媒体—个人媒体的变迁让媒介素养研究逐渐成为热点。网络媒体由门户时代—搜索时代—分享时代—社交时代的更迭,让研究的重心不仅仅聚焦于媒体与人,社会发展、经济地位、政策监管、数字鸿沟等众多可能影响到媒介素养教育的因素被纳入研究范畴。应时性使得紧跟时代保持创新成为媒介素养研究的必然要求。

从研究内容上看,伴随着学科的发展和研究的不断深入,复合性成为媒介素养研究的另一特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2013年提出将“媒介素养”和“信息素养”作为一个复合概念。①耿益群、王鹏飞:《数字环境下欧盟媒介素养政策演进趋势》,《现代传播》2016年第1期。媒介素养的复合性不仅体现在其内涵、维度、影响、培养方式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丰富,更体现在通过宏观层面媒介素养的基础理论研究与微观媒介教育实证研究并重发展,构建出了以信息技术为研究导向,儿童与青少年为重要研究对象,教育学、传播学为核心领域,心理学、医学、信息科学等多门交叉学科的全方位研究体系。

(二)启示与建议

第一,明确多学科视阈下媒介素养研究的学术定位(研究方向),保持研究体系持续创新。当前最完备的媒介素养理论体系来自十年前欧盟关于媒介素养的研究,但是考虑到媒介发展速度的急剧加快,人们生活的媒介环境与当时相比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新媒体时代对于人们的生存提出更高的要求,这就使得媒介素养教育必须紧跟媒介发展的步伐,把审视、创新和完善研究体系作为一种常态。以新兴技术推动研究的创新与发展,以研究的成果反哺新兴技术在媒介素养教育领域的应用,尤其要充分吸收教育学和传播学以外的学科研究理论和最新成果,健全媒介素养研究的维度。5G时代对媒介发展产生的颠覆性影响,势必会掀起一波媒介素养研究的新高潮,充分利用我国5G研究与部署的优势,是我国媒介素养研究实现弯道超车的重要机遇。

第二,保证学科主体研究的基础上,多学科寻找研究视点。媒介素养作为一个复合研究领域,横跨多个学科,涉及多个方面。后续研究的发展既要“正本”也要“开源”,“正本”是指明确媒介教育在媒介素养研究中的主体地位,夯实学科领域理论基础,“开源”则是在把握研究大方向的前提下充分吸收心理学、计算机科学、语言学等多个学科的优秀成果,寻找新的视角和切入点,促进学科间的交流和共同发展。

第三,理论体系构建与实证研究并重,在细分领域进行拓展。就媒介素养研究而言,实证研究是了解媒介教育现状的必经之路;而理论体系的建设和完善则是在实证研究的基础上,力求抽象化、通约化。从时间上来讲,实证研究是对过去和当前状况的总结,而理论研究必须具有一定的超越性,对媒介发展、媒介素养的养成方式有一种超前性的研判,是媒介素养研究的意义所在。因此,我们一方面需要细化研究方向,不断深入不同群体、区域、媒介等的实证研究,同时需要与国际研究接轨,注重理论研究的先进性、前瞻性。此外,中国拥有全世界最大的互联网使用群体,媒介环境复杂,因此媒介素养的本土化研究亦是研究领域细分的重要方向之一。

第四,打造高质量学术期刊,组织高水平学术会议,构建“媒介素养”学术共同体。从本研究学术期刊分布结论可以得出,当前国外已经拥有多种媒介素养领域的高水平专业期刊,而国内各类期刊对于媒介素养相关研究青睐有限,已有期刊也尚未在国际上形成影响力,专业期刊缺乏直接导致了我国媒介素养研究的滞后。高水平的学术会议有利于前沿学术思想的传播和碰撞,实时跟进国外相关领域研究的进展,重视与各国研究者的对话交流,无疑是促进学科领域内外研究者们建立联系和开展合作的最高效方式。从学术会议和学术期刊两方面入手,双管齐下,才能不断滋养我国媒介素养研究的学术土壤,提升我国媒介素养研究的国际影响力。

第五,广泛开设媒介素养通识课程,将提升青少年媒介素养放在首位。媒介素养是个体生存在互联网时代不可或缺的能力,它影响着个体的全面发展。青少年群体作为互联网时代的“数字原住民”,一方面认知与心智尚处于发展阶段,另一方面互联网与媒介已经深深扎根于他们的生活。面对这样的情况,着重提升青少年媒介素养就显得尤为重要。各个学龄阶段的媒介素养通识课程是最直接的提升青少年媒介素养的教育方式,系统化的课程和精心组织的教学内容为学生提供了最核心的媒介知识,阶段性的评价手段也能够清晰反映学生的掌握情况。新媒体时代,青少年只有具备了较高的媒介素养,使媒介成为促进自身全面发展的有力辅助,才能在浩瀚的知识海洋中游刃有余,成长为富有竞争力和创造力的世界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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