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海德格尔之“诗”

2021-01-28 12:43
大众文艺 2020年13期
关键词:海德格尔诗学本质

宋 鑫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陕西西安 710055)

海德格尔,作为一个在西方20世纪杰出的思想家,他一直在思考存在的问题,并批判传统形而上学和主体性。在早期阶段,他基于此在的基础上考虑存在,形成了生存论存在论,或者说是基本的存在论。到1930年后,艺术和诗歌被用作渗透存在的真理,并将艺术和诗歌结合思考存在的事实,同时还将艺术和诗歌相结合深入揭示真理的本质存在。并且在“languageexistence”这个范围层面上提出了“语言是存在之家”的诗意命题。艺术和诗歌通常与西方哲学家的真理是不一致的,艺术和诗歌给人更多的美。但海德格尔从根本上思考了真理的本质,认为真理的本质是不加掩饰的。另一方面,艺术是作品中未加掩饰的真理的自我灌输,美是真理在作品中的自我表现。此外,从存在真理的角度,他对真理、艺术、诗歌和语言之间的关系达成了共识,并开辟了真理与艺术、诗歌和语言之间的内在关系。在解蔽、揭示和明晰的意义上,他认为语言给予了明晰的存在状态下的无蔽,在这个基础上,可以有诗歌和艺术。诗歌本身是存在真理的言语创造,所以诗歌是原始的语言,语言和诗歌在揭示真理的意义上是一样的。在创造的领域里,诗歌存在的真理就是艺术。艺术的本质是诗歌,而诗歌的本质是生存之道的创造。诗歌在海德格尔看来,是命运的创造。诗歌是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文学体裁。诗歌也是文学中的文学,是所有文学体裁中最重要的体裁。其他的文学流派通过参考诗歌来定义自己。因此,诗歌的存在具有重要意义,这对于伟大的思想家海德格尔来说也是如此,他的思考离不开与诗歌的对话。

海德格尔思想的诗性本质及其思想渊源体现在许多方面。海德格尔所谓的“诗”实际上是一种生成事件。他也相信,在这一生成活动中,有真理发生,有一个世界正在形成。在海德格尔看来,这首“诗”是关于语言,关于历史,关于人类的命运。因此,与传统诗学不同,海德格尔是从人类生存命运的角度来思考诗歌的。诗在海德格尔那里早已远离了什么语言游戏,感伤的人们呻吟着,却在命运的人生道路上徘徊。诗歌是命运的产物,而命运又是诗歌的源泉。诗歌是生命和命运的创造。那么,海德格尔是如何从存在与命运的高度,即从真理的高度来思考“诗”的呢?

海德格尔的“诗”不同于我们通常所说的语言艺术之一。诗歌是真理的澄明的计划。作为一个澄明的计划,诗歌是一个开放的领域,在其中无遮蔽的发生,在开放的领域中存在以它自己的形式显现。诗是一片开阔的田野,而诗歌只是一种规划真理明晰的方式,一种广义上的诗歌创作方式。首先我们必须对语言有一个正确的语言概念理解,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对语言的功能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在传统意义上的语言是用来传达信息的,并且用于相互理解。但海德格尔认为,语言的功能并不是语言的本质功能,语言具有“让存在”的功能,使存在者作为存在者进入敞开域。没有语言,就没有敞开性,语言第一次将存在命名为存在,并且将存在带到语言的表面,这样一种学说宣布了什么是存在,什么是进入了敞开的领域。这种有计划的学说就是诗歌,它谈到世界、大地、冲突和神。诗歌是无遮无掩的存在主义,正是诗歌主义道德出了存在的真理。海德格尔认为,真正的语言是道的生长,道说的是存在的真理,道是一种广义的诗,本质上与语言和文字是统一的。海德格尔后期思想的核心词就是“大道”,大道是世界四体的生成运行,是大道本身的、是诗歌的、也是诗意的。此外,海德格尔对于时间的解释是生成中的时间。未来、过去和现在的统一表现在存在和时间中。时间是在境域中生成的语境,所以它是诗意的。海德格尔的空间是生成的空间,因此,它是一种存在和诗意的原始状态。海德格尔的真理是被揭示的,诗意的明晰,是这个存在的“展开状态”,存在的“展开状态”应以这个存在的“展开”为基础。因此,海德格尔早期关于真理的思想可以被称为“存在主义的真理观”,这也是建立在扩展的语境之上的。在后期,海德格尔认为真理是无遮蔽的,即是明晰的状态。存在的真理就是存在,本来的真理是一种含蓄的争论,它在明晰中对自由的“本性”的反映是极具诗意的,海德格尔对文学艺术本质的探索呈现出诗学化的倾向。传统诗歌从再现或表达的意义上谈论诗歌,表象理论认为诗歌的本质在于模仿概念、理论和性能,是心灵的活动主体,所以传统的诗学在谈到诗歌总是基于具象思维,通常包括外部的模仿对象,包括模仿的概念或主体的内心感受,而诗意的诗歌领域已经成为“本体”,诗学是主体性诗学的消解,并且是后形而上学诗学的创造。

诗学是人们所称的诗歌的基础,即以诗歌的起源为基础来研究原诗。诗学也可称为原初诗学,它是更关注人的生存状态的诗歌,这是隐藏在海德格尔的诗学和美学的分析中的。海德格尔认为艺术是其自身作品中的真理,是一种澄明的状态,它与意境的状态有相似之处,但又与意境有不同之处。他认为艺术是真理在作品中的自我植入,是天、地、神、人四体在作品中的生成和运行。“自我植入”是指艺术家作为媒介,在作品中形成意境。艺术实际上是艺术观念在作品中的发生,是诗学在作品中以人为中介的形成。艺术的本质是诗意的,体现在艺术在天地神创作语境中的统一运作。艺术诗歌的起源以虚无与现实的方式展开,在有限中表现出无限。大道的运作,使真理的诗意本质和艺术的本源诗意呈现。如果一件好的艺术品要成为它现在的样子,它必须自然地符合世界四体的出现。美是一种将自己呈现为未加掩饰的真相的方式。真理的本质就是自由,而自由的本质就是“让存在”。当作品表现出人的存在是与天地合一的时候,人就自由了,美就出现了。因此,美是人类整体和谐存在的表现和肯定。美就是自由,美是对世界四部分的诗意再现,即对自身的再现。

诗歌始终与语言密不可分,语言的本质决定了诗歌的本质,但由于诗歌是一种文字的游戏,可以看出,诗歌的本质应该在语言中去挖掘。语言始终与存在的根源密切相关,存在的根源是存在的情境对人的反应与发生,它的本质总是在人与情境的对话中获得的。语言的本质是语境的声音,是人类与生存处境之间的对话。语言这一功能的实现必须依靠诗歌,语言只有在其“实际运用”中才能获得自身的存在。诗歌是语言的延伸,语言的发生与真理的发生密切相关。语言是清晰而朦胧的,语言是真实或流言蜚语的。海德格尔的“语言思想”实际上是“存在思想”和“真理思想”。语言是指真正的诗歌作品,特别是方言诗歌作品中的语言。因为方言诗歌中的乡土性关系到天、地、神、人。同时,原始的诗意语言赋予了一个有生命的世界的四个方面,天、地、神、人的统一是诗意的,因此语言是具有诗意的。它把天、地、神、人统一起来,把自己隐藏在四体之中,把一个四体的世界聚集在里面,从而变得富有诗意。语言的本质是诗意的语言,天、地、神、人的原初语言是可以通过诗意的语言所生动赋予的。因此,海德格尔的艺术思想和诗意思想都渗透着现实世界的形成,即情境的思想特征。

海德格尔认为,存在源于诗意的环境,这对人类的存在是明确的。人们之所以能感受到存在的意义,首先是因为诗意的澄明。存在不是现成的,而是在产生、发生、出现的过程中,是短暂的。诗人的责任是“创造”这种短暂的存在,并保持它的神圣。诗歌是一种创造,而这种创造是文字的创造。承载者被保存在话语中,而存在作为一个整体进入开放的领域,从那里存在变得显化。在诗歌的创作中,上帝和他们的圣洁得以保存。诗歌的本质是创造文字。在诗歌中,人与存在是密不可分的,这种联系是在意境的不断生成中产生的。诗人和读者都参与了意境的创造。由此,诗歌创作实际上是与时代的存在动态联系在一起的。因此,诗人为人类的生存创造了一个自由的真理王国。人类存在的原始姿态就是一种诗意的呈现,因为人类本来就处于诗意的存在之中。人居住在天地之间,但诗中还有比我们从字里行间感受到的美感更多的东西。海德格尔后期通过对荷尔德林诗歌的解读,揭示了人类生存与栖居的“诗性”本质。他认为荷尔德林的诗歌表现了人类生存的基本特征——人类居住的“诗意”本质。诗歌是人类生存的基本品质。当然,人们可能会陷入一种不真实的非诗意的状态,但栖居的非诗意本质是因为栖居本质上是诗意的。

从存在真理的角度切入诗歌的本质。诗歌是“存在”一词的创造,即“存在”真理的创造。诗歌创造了存在的真理,为了完成这一任务,诗人必须在神与人之间穿梭,截取神的典故,解读人的声音。诗歌是一种纯洁的东西。诗歌以语言形式存在,语言给予生命以开放的状态,是一种财富。与此同时,作为谣言的语言,它将遮蔽存在的开放状态,使语言成为一种危险的宝藏。语言的意义是同步的,在这一瞬间,神出现了,世界出现了,语言出现了,人成为一个对话的存在。诗的境界开辟了生存的境界,诗人创造了生存的诗意境界。在神与民族之间,诗人命名神,截取神的典故,诠释民族的声音。人类的诗歌用神性标准来衡量他自己的生存领域。上帝是人类的尺度。上帝在与天空甚至大地的关系中显现自己,因此涉及一个神圣的领域。诗人呼唤圣洁,用“意象”来谈论圣洁。所以荷尔德林说,上帝是衡量人的尺度,人是上帝的体现。诗人在探讨上帝的维度,将人们带入天堂,大地和上帝之间的亲密关系。天地诸神的这种亲密关系是衡量诗人诗歌的尺度。由此,人获得了诗意存在的基础,诗意的栖居在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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