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圆圆,张万寿,王 亮
(淮南师范学院 体育学院,安徽 淮南 232038)
40多年来农村改革发展的一系列举措,推动我国三农领域发生了历史性的转变,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近年来,国家又连续出台了多项有关农村发展的利好政策。精准扶贫战略的实施,是大数据时代的一次伟大创举,自2012年开始,我国的贫困发生率已从10.2%降到了2019年的0.6%,脱贫攻坚已取得了决定性成就。而继精准扶贫战略之后,国家又一次从经济、社会发展全局的高度创造性地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并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等五大总要求,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加快推进农业农村实现现代化。”[1]
从五大要求的实现路径来看,农业和农村基础设施以及公共服务既是乡村振兴总体任务的有力支撑,又是实现三农问题的重大抓手。而作为基本公共服务重要组成部分的农村体育公共服务能否有效治理,既关系到体育强国战略目标的实现,更关系到美丽乡村能否全面建成及实现城乡一体化统筹发展的大局。因此,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与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发展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实现“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战略的首要目标,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经济研究部部长叶兴庆指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必须加强乡村产业发展、强化基础设施建设和公共服务,而这些都离不开真金白银,因此,必须激活市场、要素、主体,加快形成财政优先保障、金融重点倾斜、社会积极参与的多元投入格局。”[2]
欧美等发达国家的GDP收入相当一部分源于体育产业,如美国的体育产业占GDP和占就业的比重分别为2.75%和2.52%,欧洲约为1.8%~3.7%和2.2%~4.0%,而中国目前这两组数值都明显偏低。据统计,2016年分别为0.9%和0.56%,但有数据显示,2012—2016年间中国体育行业的产值和增加值呈持续增长态势,五年年均复合增长率分别为18.94%和19.87%,增长速度极快[3],这表明体育产业以其巨大的市场空间和影响力在未来的经济发展中完全有条件成为新的增长点,特别是一些与全民健身、健康中国、体育强国等战略密切相关的户外运动、休闲养生以及体育旅游等新兴产业,将在以深化改革、加大开放为要领的新时代背景下,发挥更大的效能。
作为乡村发展的新动能,体育产业发挥的能量无疑是巨大的,而体育产业发展的基本要素条件就是农村基本体育公共服务的满足。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以无差别的体育产品和服务供给,在满足农村基本体育需求的同时,创造了更高层次的体育需求,为体育市场开拓了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未来的体育市场必将以丰富的体育产品和服务空间更加深入大众,以更大的市场整合和资本运作走向城乡的每一角落。
乡村振兴战略中所推崇的“生态宜居”,建设美丽乡村,无疑是对过去不计环境代价的粗放型经济发展的深度反思,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农村生活条件虽已有很大程度的改观,但基于农业生产中化肥、农药的过度使用,大量焚烧秸秆,城市工业垃圾排放迁移以及农村畜禽养殖业的生活垃圾使得部分乡村环境极度恶化,严重损害了人们的身心健康。如今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走生态发展的路线,不仅要开展生态农业建设,实现生产结构的合理化、生产技术的生态化,而且更要加快结构的转型,发展经济而又绿色的产业。为此,依托于乡村的地貌地形而发展生态体育将是绝佳的选择。
龚建林指出:“生态体育是指在生态文明观的指引下,沿着自然环境和社会人文环境两个维度对现代体育进行全面反思和多方面努力而形成的体育理念。”[4]该理念注重体育与环境的共生共融关系。根据乡村不同地理环境、季节、气候等因素,可以适时适地开展陆地、水上、冰雪等特色运动休闲项目,发展生态旅游、户外运动等绿色产业。一方面可以盘活乡村运动休闲资源;另一方面还可以改善农村村容村貌,实现乡村绿色经济发展,推动城乡人口的双向自由流动,从而加快促进城乡融合发展。从长远来看,体育、教育、文化、医疗等公共服务已成为提升人民群众获得感、培育经济增长新动能的核心领域。因而,彻底解决农村体育公共服务发展水平低下将成为贯彻城乡融合发展、实现乡村“生态宜居”所不可缺少的一环。
“乡风文明”的实现,既关系到中华农耕文明的传承与复兴,也是我国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乡风文明”的具体要求是在农村营造积极进取、健康向上且富有创造力的思想文化环境和社会风貌,为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提供思想保证、精神动力和文化支撑,让广大农民有更多的获得感与幸福感。
发展农村体育公共文化事业不仅是当下落实全民健身计划、体育强国等文件精神的重要体现,而且对于农村“乡风文明”的实现也会有很大的促进作用。传统体育文化追求天人合一、和谐共处、融会贯通的思想,是东方体育文化的典型特征,一些代表性的区域传统体育项目如梅州足球、台山排球、佛山武术、北方骑射、南方龙舟等,均是民族特色体育项目在不同地域经历了传承、变迁、融合并发展至今,是长期文化积淀的结果。其不仅带有深厚的乡土气息,而且凝聚着浓厚的乡土和乡域情结,对于凝聚人心、教化群众、淳化民风等都发挥着重要作用。与此同时,现代体育文化中所包含的“自信、勇敢、乐观、坚强、团结、奋进”等优秀人格品质对于乡村居民正确价值观的形成也具有很大的推动作用,它可以有效改变农村守旧的思想观念,改变农民的精神面貌。
基于此,强化农村体育公共服务在乡村文化建设中的重要地位,通过丰富群众娱乐选择,推动乡村形成良好社会道德风气,将是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构筑“乡风文明”的重要举措。
乡村“有效治理”是我国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基石,没有有效的乡村治理,就不可能实现乡村的全面振兴,乡村的有效治理基础在“自治”,根本在“法治”,引领在“德治”,只有将三者有效结合,才能建设充满活力、和谐有序的乡村。基于此,服务型政府必须高效能地发挥包括体育在内的诸多领域的服务职能。
如何均衡统筹规划不同地域乡村全民健身场地设施建设及服务供给,不仅关乎健康中国、全民健身以及体育强国等战略的有效实施,更是实现乡村有效治理的重要举措。为此,政府应当把人民群众的公共利益作为体育公共服务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集中精力在体育公共服务的供给、立法、监管与评价等方面发挥主导作用,以保证农村基础体育设施和服务供给的精准性、有效性和公平性。不仅如此,政府还需同步加强市场、社会、村民自身等多元主体的建设和培育,以真正提高农民的法律意识和自治能力,最终实现乡村振兴的有效治理。
“生活富裕”既是亿万农民的共同梦想,更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至高目标。要实现生活富裕当下最根本的是要完成脱贫攻坚任务,而体育在某种程度上既可以起到“经济”上的扶贫,又可以起到“健康”上的防贫。
一方面,如上所述,随着“体育+”延伸发展以及“旅游+”融合升级,我国农村广袤的自然资源可以借助运动休闲元素,大力发展与体育相关的体验式旅游,如户外运动、休闲小镇、运动康养等特色产业,实现经济上的创收。例如,根据前瞻产业研究院发布的《体育旅游行业发展前景预测与投资战略规划分析报告》数据显示,中国体育旅游市场正在以30%~40%的速度快速增长。据统计,2015年我国体育旅游市场规模约为2 065 亿元,若按此速度,到2020年我国体育旅游产业规模有望达到7 600 亿元~11 000亿元[5],市场潜在的发展空间非常之大。
另一方面,在脱贫攻坚的任务统计中,因病致贫和因病返贫的例子屡见不鲜,这些均严重制约着扶贫工作的完成和进度。因此,加快农村体育公共服务建设,通过全民健身实现全民健康既是国家综合实力的体现,更是精准扶贫工作的重要一环。基础体育场馆设施的供给不仅让农民有了参与体育锻炼的平台保障,丰富多彩的活动供给还能营造出良好的锻炼氛围,在提高身体素质的同时,对于农民的心理健康和社会适应亦发挥着积极作用。
本文以“农村体育公共服务”或“农村公共体育服务”为主题,在中国知网上搜索有关文献,与之相匹配的文献有400余篇,经过数据统计后,其研究的年限及领域发文量分布如图1、图2所示。
图1 我国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研究成果数量分布
图2 我国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不同研究领域成果数量分布
由图1知,有关我国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研究时间起点约从2007年开始,基本保持上升趋势,尤其是2011—2014年期间增幅较大,此后相对稳定,直至2019年出现了增长高潮。这可能与不同时期国家对于农村发展的扶持政策以及相关体育发展政策的支持力度有关。首先,有关农村建设方面的政策:2008年党的十七届中央委员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2015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又颁发了《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201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再次印发了《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
其次,有关体育发展方面的政策:2011年国家体育总局颁布了《体育事业发展“十二五”规划》,2016年国务院印发《全民健身计划(2016—2020年)》,同年还印发了《“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2019年国务院办公厅再次印发了《体育强国建设纲要》,这些政策的颁布实施无不说明了学者们的研究与国家的政策息息相关。
由图2可知,我国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基础理论、服务供给、服务体系、服务均等化、供给机制和模式、不同地区的现状与对策研究等方面;研究的关键词聚焦在农村体育公共服务、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体系、供给、供给侧改革、均等化、精准扶贫、乡村振兴、现状、困境等。
总体来说,关于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研究是以调查实证类研究居多,基础理论研究较少。
一方面学者们就农村体育公共服务普遍存在的共性问题进行了详细论述,发文量较多的作者主要有胡庆山、秦小平、王健、姚磊、肖伟等,其中被引次数较多的主要有胡庆山等人的《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供给的价值审思与现实困境》[6]和《迈向体育强国的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体系建设》[7],秦小平等人的《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以钱养事”供给机制改革困境与消解》[8],姚磊的《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农村体育基本公共服务供给:有限性与有效性》[9],肖伟等人的《乡村振兴战略下农村体育发展方向与路径研究——基于乡村振兴与体育发展关联的辨析》[10],都不同程度地提出了农村体育公共服务存在服务滞后、资源供给不足、配置不均衡、供给方式单一、东西部地区以及城乡差距较大、行政任务取向下的供给保障不力、机构虚设、群众参与机制缺陷、农村体育事业性经费不足等现实困境。
另一方面,部分学者还就河北、河南、山西、山东等不同省市的农村地区体育公共服务存在的个性问题进行了论述,如刘明在《河南省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供给研究》中指出:“体育健身场地和设施不足,健身活动不受重视,公共服务组织不完善,信息传播渠道不畅,健身指导不完善。”[11]徐桂兰在《陕西省农村体育公共服务制约因素分析》的研究中指出:“陕西农村经济发展水平、农村地域文化特征、人口因素、政府重视程度、农民受教育水平以及体育公共服务发展自身运行机制等因素是制约陕西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主要原因。”[12]孙刚等人以山西省灵丘县为例,对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现状调查研究,发现灵丘县农村体育设施供给不乐观,村民活动的形式单一,缺乏体育社会指导,广场舞是其主要的活动方式。[13]
国家体育总局发布的《2014年全民健身活动状况调查公报》中指出:“我国城乡居民体育锻炼的意识与2007年相比有明显增加,就近就便锻炼和花钱买健康的理念已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可,但数据同时显示‘时间少和场地不足’依然是城乡居民不参加体育锻炼的主要原因,参与体育锻炼的年龄结构发展不均衡。”[14]与此同时,据《第六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数据公报》显示:我国城镇与乡村的体育场地在数量和场地面积上对比悬殊较大,尤其是室内体育场地数量,乡村仅有2.73万个室内体育场地,远少于城镇的12.87万个,如表1所示。[15]
表1 室内外体育场地城乡分布情况
从表2可看出,东部和西北地区在场地数量和场地面积上同样差距明显,西北地区若按照省份数字比,其配备的场地数量和面积应该翻一番,才能与中东部地区的发展平衡。这些数据的对比再次证明了现阶段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仍面临着资源匮乏和地区发展不均衡等多重困境。
表2 地区体育场地分布情况
造成上述困境的原因,一方面在于不同阶段,国家所给予农村及体育的政策倾斜力度不同,农村体育公共服务在发展中之所以面临这些问题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另一方面也与政府、市场、社会以及农民自身的关系不对称有关。
政府在面临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供给市场的巨大缺口中,首先,选择“自上而下”的单一供给方式,致使供给总量不足、质量不高,且不能均衡广大农村的体育需求。其次,市场和社会基于投资回报的周期长,且相关体育产业法律法规又相对缺失,致使他们在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上的投资参与动力不足。最后,农村基于经济和体育文化建设的双重滞后,导致农村居民对体育的重视程度远远不够,体育参与意识淡薄。总而言之,政府、企业、社会以及农民各方未能形成协同联动机制,是导致农村体育公共服务治理困难重重的主要因素。
基于2018年《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的出台实施以及2019年体育强国建设的启动,我国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发展又增添了新的希望和力量,又有了更加明确的发展方向和更为长久的发展目标。为了实现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供给的多元化、精准化、均衡化、生态化,当前加强供给侧结构改革势在必行,既要优化供给模式,又要优化财政体制,为此要充分发挥政府、市场、社区和农民的各自优势和作用,分工协同治理是关键。正如刘宏亮等人在研究中提出的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多元供给框架,其指出:“供给侧要以农村体育需求为逻辑起点,集政府、市场、社会和农民个体等主体协同供给;而需求侧,需建立必要的农民体育需求传达机制、多元主体的合作机制、竞争机制和制衡机制四大确保协同供给推进的运行保障机制。”[16]
政府作为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供给者和监管者,首先,要明确并强化其职能意识,一方面,其作为供给的主体,要积极购买最基本的体育公共服务产品,包括公共体育场馆和基础设施、健身服务与指导等;另一方面要充分发挥其管理职能,对于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发展,也要像乡村振兴战略中提到的那样,要分类推进,将有限的资金整合、集中利用,避免遍地开花、蜻蜓点水式的投入,以各地资源禀赋和独特的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为基础,强调不同层面的体育产业品牌构建,包括体育特色小镇、体育赛事欣赏、体育旅游及康养疗愈中心、体育休闲主题公园等。
其次,政府还要创新体制机制,努力实现财政资金优先保障,金融资金重点倾斜、社会资金积极参与的多元化资金供给模式。为此,政府还要积极做好招商引资,对体育类企业一定要做好三方面的工作:一是要加强政策上的激励与扶持;二是要制定体育产业方面的相关法律法规,给予制度上强有力的保障;三是要打破信贷瓶颈、金融供给不足等僵局,创新金融投资方式,并鼓励农村农民积极参与。
农村的体育服务与乡村振兴本就是互利共促的关系,不存在谁先谁后的问题,但二者的共同目标都是实现农村的现代化发展,实现城乡一体化,而二者所面临的共同问题也都是经济问题,因此当前在加快农村转型的同时一定要辅以结构上的积极转型,农村转型虽然可以提高农村的劳动生产力,但仍然无法有效改善农村就业占比,鼓励农耕不会提升土地附加值,而唯有结构上转型,将农业转化为工业或服务业,才会实现GDP的大幅度增加。不仅如此,结构上的转型所创造的更多就业反过来又会拉动农村转型,最终实现城乡劳动收入均等。因而依据农村广袤的地理环境资源,结合地域特色,发展属于不同品牌特色的体育产业将是实现农村体育公共服务有效治理的经济保障。为此,一定要充分激活市场,积极发挥市场的造血功能,政府可以通过购买公共服务的方式鼓励和引导市场主体投入到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建设中来。
除借助市场的动能外,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有效供给同样需要积极发挥基层自治组织的服务作用。因为民间团体和社会组织对农民的体育需求有着更直接的感触,其服务农民的意愿也更为强烈。而政府和基层自治组织单纯的服务总是会存在一定的缺陷,一方面,政府提供的体育活动内容往往较为单一,且多为展示类的表演活动,农民主动参与类的活动较少;另一方面,当前的农村体育组织多为自发性的群众体育组织,这类组织往往缺乏管理和经费支持,同样难以满足农村体育发展的需求。因此,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有效供给需要二者协同参与,政府要给予基层自治组织适当的资金补贴和政策支持,积极引导民间团体和社会组织投入到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建设中,激发基层自治组织工作的热情,以实现对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有效管理。
当前农民之所以对体育公共服务的供给不满,一方面是基于农村对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知之甚少,对体育的价值认同感差;另一方面,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供给过去一直采用的都是“自上而下”的模式,这种模式难以保证农民体育信息需求的真实性和可靠性。当然,信息技术不发达导致的供需错配,也是使老百姓获得感下降不可忽视的因素之一。
《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明确指出:“农民才是乡村建设的主体和主要受益者。”因此,当前必须加快建立“自下而上”的农村体育公共服务需求反馈与“自上而下”的供给相结合的决策方式。“自下而上”的农村体育公共服务决策方式是以农民的现实体育需求为决策依据,其体育公共服务供给的决策内容建立在农民实际的体育需求之上,政府通过各类需求表达渠道将农民体育参与的实际需求进行收集,进而实现体育公共服务决策过程的民主化,将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供给变成真正惠民、利民的举措,从而促进政府公共利益的实现。
除上述供给模式的改革创新外,加快农村的网络化建设,实现乡村网络村村通的格局也是当前信息化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一方面,大数据的智能监管为实现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供给的精准化、均等化成为可能;另一方面,农村居民还可以借助网络及时获取便利的就业信息,提高就业率。不仅如此,伴随乡村振兴战略的不断向前推进,未来在农村所开发的体育产业品牌营销也需要借助网络实现供需双方的有效对接。
另外,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有效治理还有赖于体育文化的建设与同步发展,文化是一种包含精神价值和文化方式的生态共同体,而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更是经过时间的积淀和凝聚所形成,应充分继承和发扬,只有文化与经济的共同助力,体育公共服务的治理才能获得内在的价值认同感和持续发展的精神内驱力。
本文梳理了农村体育公共服务和乡村振兴战略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二者既相辅相成,又相互促进。首先,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作为政府基本公共服务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有效治理、生活富裕”等五大目标任务的达成可以起到有效的推动作用。其次,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有效治理又离不开乡村振兴战略的政策支持。当前我国农村体育公共服务长期处在资源供给不足、供给效率不高、地区配置不均衡、信息渠道不畅、群众参与度低等多重困境之中,因此,我国农村体育公共服务的有效治理应从以下五方面寻求突破:一是积极发挥政府在农村公共体育服务中的基本职能,保障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供给的有效性。二是积极发挥市场的优势和作用,加快结构转型和农村转型相辅相成、协同推进。三是积极发挥基层自治组织在农村体育公共服务中的组织服务作用。四是重视从下至上的参与发展模式,提高农民参与的积极性。五是加快农村网络化建设和体育文化建设,确保信息传递的精准化以及体育公共服务发展的内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