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旗平
我猛然想起生活的南来北往
犹如一趟列车 走走停停
在春夏秋冬 它的时速各不相同
就像途经三明的那列 快得揪心
以至于将我们的心收紧
不敢轻易放下 怎么舍得闭上眼睛
我萌生念想 把时光挽留
邀请车厢的朋友们
停一停 歇一歇 等一等
我们常常抛之脑后的
岁月静好
大象的跪姿
我在寻找 那些属于善良的事物
以此来慰藉 被雨水打湿的脸庞
被热浪烫红的肌肤
铃声被挥霍后的神智
以及那颗被蜇疼后还能保留血色的红心
微风徐徐 一双双祈望的眼神令人难以捉摸
起伏间 天平貌似无法平衡
倘若相敬是轴心 虔诚是杆秤
也就无所谓身躯的高矮
此刻 敬重起大象的谦逊
我为跪的姿态礼赞 传颂
不同的声音
风中鹤立
空气不明不暗
招手的 只有角度和纬度
一座天桥架起平衡
沉默 它的单薄
只有怀揣温度的衣裳能敏锐感知
仿佛有一种声音在召唤
选择低头吧 廉价
甚至连平视的勇气都不用
在夜色中徘徊
或许是上了年岁 或许是奔跑下的疲惫
行走的双脚打起寒颤 腰身提出抗议
温度拔高额头 脑门低矮了许多
我徘徊在夜色中
月光闭着眼睛 对蛙鸣声的吵闹不闻不问
本属于我的狭小空间
它也变得玄乎 放眼万物世界
无非炼狱 无非躺平
黎明前 我甚至不想醒来
罢了 罢了 将所有的一切都放一放
不能苍白
假如 爱已凝固成冰
那么 再火的烈日也无法化解
哪怕撕心裂肺 也只能与往事道别
别了吧 既然霞光已沉睡 落日已谢幕
又何必再牵强
你看 有那么多的江河湖海
怎么辨得清 就像郑州的那场雨
說来就来 而且来势凶猛
触摸脉搏 总有那么多 一束一束的光
勉励着一个个不舍的身影
在当下 人总要活点颜色
我怎么能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