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安徽乡贤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2021-01-17 08:52
淮北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1年3期
关键词:乡贤文化

张 敏

(中共淮北市委党校 党史党建教研室,安徽 淮北 235000)

作为一种独特的地域性文化,乡贤文化是连接故土、维系乡情的精神文化纽带,在垂范乡里、教化乡民、凝聚民心、淳化民风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民族要复兴,乡村必振兴!乡村要想实现全面振兴,文化不能缺席。习总书记在2014年2月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指出要认真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和道德精髓,使其成为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1]在2020年12月召开的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习总书记又强调要加强农村思想道德建设,推动形成文明乡风、良好家风、淳朴民风。[2]广袤的乡村可以说是传承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沃土,我们要深入挖掘乡土文化中蕴含的优秀人文精神,守护好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之根。其中,具有浓烈乡土气息且源远流长的乡贤文化,与乡村振兴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高度契合,其地域性、亲和性的特点使其在典型示范教化乡民、涵育文明乡风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结合时代需要传承弘扬乡贤文化,对推进核心价值观扎根乡村和健全自治、法治、德治相融合的乡村治理体系具有重大的意义。本文以安徽淮北、黄山为例,深入探讨新时代安徽乡贤文化的传承发展现状、存在问题及对策建议,以期为建设新阶段现代化美好安徽积聚起强大精神力量。

一、新时代安徽乡贤文化传承发展的现实借鉴

(一)党建引领聚拢乡贤

安徽省采取“党建+乡贤”模式,不断加强党建对乡贤组织的引领。近几年,淮北市大力实施“一组一会”,在自然村建立党支部(党小组)的同时又成立村民理事会,“一组”负责进行政治引领,把好方向不跑偏,“一会”负责进行协商议事,调处化解矛盾纠纷,党建引领村民自治,乡村面貌焕然一新。理事会成员由老党员、村民代表、创业能手等乡贤构成,在乡村治理中发挥了积极作用。如:濉溪县在推动叶刘湖村几个自然庄棚改搬迁过程中,20多个理事会成员利用自身独特优势,仅用短短5天时间,先后动员600多户村民签好安置协议,效率之高令人惊叹。村里的事情由大家商量着办,办事顺畅又心情舒畅,一改过去“一人一把号,各吹各的调”的局面。黄山市在大力推行“一网格一支部”的同时又组建乡贤理事会,将乡贤工作与网格管理深度融合,形成以基层党组织为引领、乡贤广泛参与、多元协同治理的良好局面,乡贤凭借自身的名声威望和地缘优势为乡村治理出谋划策、调处纠纷,在政府和村民之间架起一座沟通与信任的桥梁。

(二)自发参与调动乡贤

安徽省十分注重调动民间自发性乡贤组织的积极性,通过红白理事会、道德评议会、禁毒禁赌会等民间组织,多元化解调处矛盾纠纷,典型示范移风易俗,以乡贤文化教化乡里,促进乡风文明建设。淮北市濉溪县刘桥镇王堰村在过去大操大办红白喜事,相互攀比人情,天价彩礼高达几万甚至十多万,村民对此十分不满却又无能为力。2017年以来,王堰村创建“一约一书四会”机制:“一约”是指村规民约,“一书”是指承诺书,“四会”是指红白理事、道德评议、禁毒禁赌和村民议事会,通过制定村规民约、签订承诺书、健全“四会”等举措,教育引导村民打破传统观念,移风易俗树立新风。王堰村红白理事会由当地13名德高望重的乡贤组成,理事会按照村规民约,全面推行红白喜事章程,通过替村民操办一件件红白喜事来教化引导全村人,发挥了积极的示范带动效应。此外,淮北市濉溪县临涣镇还广为流行“一杯茶调解法”,在茶馆里设调解中心,如在当地有名的怡心茶楼设有“临涣镇茶馆民间调委会”,调解员大多由当地乡贤自发组成。目前,临涣镇调解中心成员已由原来的7人发展到现在的50多人,拥有“老支书团队”“兵哥团队”“闻风到团队”“街长团队”4个志愿者团队,团队成员不同,负责调解的矛盾也不同。乡邻、家庭如若发生矛盾,就会第一时间选择到茶馆请调解员居中调解、评理,喝喝茶就能将矛盾化解,促进了乡村社会的和谐稳定。在黄山市歙县深渡镇,当地的人大代表也是知名乡贤姚顺武专门成立一个综治工作室,自发帮助群众化解矛盾,百姓管他叫“全天候人大代表”。在深渡镇定潭村,一位80多岁高龄的乡贤吴莲芳巧妙运用“祠堂调解”化解纠纷,德高望重的她让有矛盾的村民们来到祠堂里,引导他们在列祖列宗面前敞开心扉、畅所欲言,从而将矛盾化解于祠堂之中。民间自发性乡贤组织活跃,促进了矛盾纠纷多元调处化解,推动了乡贤在乡村基层社会治理中作用的有效发挥。

(三)完善机制激励乡贤

安徽省通过充分发挥政策引导、不断完善体制机制等措施,大力激发在外和在乡乡贤干事创业热忱,激励乡贤反哺家乡。淮北市依据有德行、有口碑、有威望、有才能、有奉献精神的标准选任乡贤,按照每村2到3名推选建立乡贤库,实行动态管理,盘活乡贤优质资源。同时,还成立乡贤联络机制,每逢逢年过节时,通过慰问方式联络感情,唤起乡贤乡愁情节,激发乡贤回归桑梓。黄山市通过建立“六有”机制,即有组织、有制度、有阵地、有保障、有活动、有作用,激励引导乡贤投身到乡村建设的滚滚洪流之中。歙县通过实施“新徽商回归”工程,大力吸引在外乡贤返乡创业。目前,共有十几名在外乡贤带着项目、资金顺利回归,总投资高达十几亿元,其中就有安徽炜皓轴承、徽瑞智能装备制造等几家知名企业。黟县引导支持有德行、有能力的乡贤等参加包括党代表、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在内的各级代表和委员选举,并将乡贤中的佼佼者作为干部储备人才大力培养,充分激发乡贤参与政治热忱。

(四)示范引领培育乡贤

安徽省通过“评乡贤、颂乡贤、做乡贤”等多种举措,典型示范引领乡贤,固本培元培育乡贤。淮北市通过开展一年一度的“十佳新乡贤”评选活动,结合“身边好人”“道德模范”“最美家庭”“好家风好家训”等创评活动,依托“道德讲堂”“开放式党校”等平台大力进行推广宣传,充分发挥典型示范带动效应,引导广大村民自觉对标贤良。值得一提的是,截至2020年底,该市共有165位市民入选“中国好人”榜,人口占比位居全国地市前列,呈现“中国好人安徽多,安徽好人淮北多”的局面,好人文化现象在这片热土上厚植深耕,为培育现代乡贤奠定了良好的文化氛围。

黄山市充分挖掘徽州乡贤文化深厚底蕴,紧紧扣住“弘扬乡贤文化 培育核心价值”这条主线,通过“挖掘一批古今乡贤,整理一批家风家训,设立一个善行义举榜”等活动,以优秀的家风促民风,传承乡贤文化,引领文明风尚。歙县先后在全县挖掘县志、村志、族规、族谱、家训、宗祠中所蕴含的乡贤文化资源,搜罗出150多位古今乡贤,收集整理300多条有时代价值的族训家规,作为当代人的治家格言,如:棠樾村的“孝悌仁心”、定潭村的“德行传世”、三阳村的“善道睦邻”等。歙县定潭村专门为24位古贤名人编纂《定潭志》,使其万古流芳,同时,还设立一个善行义举榜,分门别类为乡贤歌功颂德,通过典型榜样带动,示范引领培育乡贤。

二、新时代安徽乡贤文化传承发展的瓶颈制约

(一)政府重视程度仍待加强

如前所述,尽管安徽在乡贤文化传承中积累了不少好经验,探索了不少好办法,但当前安徽乡贤文化传承仍面临着政府重视程度不够、政策支持不足、财政投入力度不大等问题。目前,国家还没有专门设立乡贤文化建设资金,致使乡贤文化建设资金缺乏保障。在调研中发现,安徽省乡贤目前多为“自愿自发,无任何劳务报酬”的组织方式,各种乡贤组织资金十分有限。同时,部分地方政府片面追求经济建设,对乡贤文化打造认识力度不足,缺乏对乡贤文化建设的系统规划设计,政策出台不到位,在乡贤文化传承上难以形成合力。

(二)文化价值内涵尚未深挖

在市场经济浪潮之下,乡村文化受到较大冲击,享乐主义、拜金主义一度泛起,在乡村不同程度地出现了伦理失序、人情攀比、聚赌成风、信仰缺失、对核心价值观缺乏认同等不良风气。此种情况下,亟需传承构建扎根乡土的乡贤文化,寻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乡贤文化的契合点,并大力发扬,以振兴乡村文化、重塑乡土文明,而当前在这方面做得还远远不够。一方面,在对传统乡贤文化的保护挖掘上做得不够,传统乡贤文化遗产保护堪忧。不少地方忽视了对历代乡贤故居、文献典籍、纪念碑、祠堂等文化遗产的保护,甚至使其遭到破坏。另一方面,安徽还有部分地市尚未打造具有本土特色的乡贤文化,在乡贤文化建设中同质化、功利化倾向较重。各地大多比较关注以基层干部和退休干部为主的“官乡贤”,以企业家和经济能人为主的“富乡贤”,而往往忽视了“德乡贤”和“文乡贤”在文化和道德方面示范作用地发挥,没能真正发挥其在教化垂范乡里、构建文明乡风等方面的积极作用。此外,很多地方还没有将乡贤文化与乡村传统产业相融合,做好“乡贤文化+”工程,打造特色产业、创意产业、乡村旅游等新业态,提升传统产业的文化内涵和附加值。

(三)乡贤流失比较严重

一方面,由于城乡发展不平衡,乡村精英仍在不断向大城市迁徙流动,生力军地流失使乡贤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出现严重危机。本地乡贤主要是由老教师、老族长、老干部、老党员、老退伍军人等“五老人员”组成,年龄上普遍偏大,思想创新受限,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乡贤作用地发挥。另一方面,乡贤返乡容易留乡困难。吸引在外乡贤群体回乡上力度不够,对乡贤返乡后的基层服务保障工作不力,造成新乡贤返乡后“留不住”,形成“一阵风”现象。我们在调研中发现,一部分在外安徽乡贤群体虽然很想反哺家乡,但由于编制、教育、医疗、建房置地、休闲娱乐等服务保障不健全,很多人望而却步。

(四)体制机制不健全

一是在选拔任用机制方面。乡贤选拔标准不够明确,没有制定统一具体的指标,仅仅通过推荐的方式选任,随意性较大,以致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出现“名实不符”现象。二是在宣传推介机制方面。对乡贤文化的宣传,主要通过电视、广播、报刊、广告等传统媒体进行报道,在运用“两微一端一抖”等新媒体传播平台传播上做得远远不够。三是在考核激励机制方面:一方面,一些乡村基层政府对乡贤工作地开展,并没有确立奖励的标准,也没有确立惩罚的标准;另一方面,在奖励乡贤时,仅仅停留在开表彰会、发奖品等层面,尚未拔高到精神价值层面,满足其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让乡贤有实实在在的荣誉感、价值认同感和获得感。四是在监督问责机制方面,由于对各类乡贤组织的管理不规范、监管不到位,有时会出现其与村组织“争利”现象,有时会沦为宗族代言人,有的甚至会沦为“乡霸”,还有的在农村土地流转承包、拆迁征地补偿、企业承包运营、集体资产治理等方面投机取巧,侵占集体、他人利益,[3]未能发挥乡贤及其组织应有功效。

三、新时代安徽乡贤文化传承发展的对策建议

(一)不断加强顶层设计

地方政府应清楚认识到乡贤在实现乡村产业振兴、完善治理体系、引领乡风文明等方面所发挥的独特作用,深刻意识到乡贤文化的重要性。应不断加强顶层设计,从全局出发进行宏观规划,结合当地地域文化、姓氏文化、名人文化、方志文化等特点,[4]打造别具一格的乡贤文化。各乡镇要通过实地走访座谈、网络问卷调查等方式对辖区内在外、在乡乡贤进行整体摸排,分门别类建档入库,各地应根据本地乡贤类型、结构,概括出本地乡贤文化精神,打造特色乡贤文化。同时,应乘势而为、迎风而上,借助国家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这一大好时机,全面提升农村硬件和软件水平,让广大乡贤愿意深深扎根于农村。

(二)实施乡贤回归工程

乡贤是乡贤文化传播的主体,政府应发挥政策引导作用,大力实施“乡贤回归”人才招引计划,使在外乡贤群体与本土乡贤群体形成合力,助力乡村振兴。

第一,建立乡贤资源库和网站。应以乡镇为单位建立乡贤资源库和网站,明确乡贤标准,全方位搜罗乡贤人才信息,梳理出“乡贤名录”,将本乡镇在乡及在外乡贤悉数录入,可以按照经营型、技能型、公益型、文化型、治理型[5]等对其进行分类建档立卡,并加强动态管理,形成一池活水。

第二,加强乡贤联络服务。建立在外乡贤联络机构,定期开展联谊活动与走访工作。紧扣城镇化进程中人们的思乡情结,以乡愁为纽带,通过拜访联谊、节日慰问等形式,借助微信群、QQ群等新媒体平台,吸引在外乡贤回归。充分发挥广大乡贤拥有资金、智力、人脉的综合优势,积极开展招商引资、招才引智活动,坚持“召回一个乡贤、投资一个项目、发展一个产业、带富一方乡亲”方针,助推地方经济社会建设。

第三,培育成立各类乡贤组织和平台,比如乡贤理事会、乡贤参事会、乡贤基金会、乡贤文化促进会等,在各类乡贤会基础之上,还可以成立文化传承、产业转型、就业创业、乡贤投资等临时性组织平台,为乡贤支持乡村建设搭建良好平台和载体。

第四,制定相关优惠政策,创造良好的乡村环境,包括软件和硬件,如:编制、教育、医疗、建房置地、休闲娱乐、生态等,并从土地利用、资金奖补、项目安排等方面为乡贤人才量身定制“一揽子”扶持方案,吸引在外经济能人、企业家返乡创业、投资,在外知识分子、公职人员回乡任职,提倡退休干部“告老怀乡”,荣归故里,反哺桑梓。

(三)深挖文化价值内涵

第一,推进乡贤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深度融合。一是要大力挖掘乡贤文化中与核心价值观高度契合的那部分,如重教育、崇礼仪、善文好义、俭朴勤劳、仁爱忠信等传统优秀文化基因。通过大力挖掘传统的乡贤文化资源,保护开发古乡贤故居、祠堂等文化遗迹,整理研究古乡贤事迹及族规、族训、族谱、家规、家风编辑成册,将其融入村规民约中,通过对村规民约的遵守敦促人们自觉践行核心价值观。二是要充分发挥乡贤文化在核心价值观中的辐射带动作用。通过对乡贤事迹的大力宣传,典型示范带动,真正形成大力弘扬核心价值观的良好氛围,使乡贤文化具体化、形象化、生动化,推进移风易俗,培育文明乡风。

第二,打造乡贤文化特色品牌。打造乡贤文化品牌应从本地乡贤文化实际出发,提炼出独特精神文化内涵,要避免同质化,注意与周边地区的差异性,突出其不可替代性。打造成文化品牌之后,再寻找合适的产业来进行布局,做好“乡贤文化+乡村传统产业”这篇文章,打造特色农业、创意农业、乡村旅游等新业态,通过“乡贤文化+”为传统乡村产业转型赋能,提升其附加值和美誉度。可以推动乡贤文化与乡村旅游融合发展,建设一批富有乡贤文化底蕴的旅游景区和度假区,大力发展乡贤文化旅游。正是由于乡贤文化自身具有的地域性和亲和性,当地政府可以借此开展在外乡贤“寻根游”,吸引他们回归家乡。

(四)不断完善体制机制

第一,建立乡贤工作领导机制。建立由县委统一领导,县委统战部牵头协调、有关部门和各乡镇共同参与的乡贤工作领导小组,在村级全覆盖建立乡贤工作联络点,由各村的联村干部和村党组织书记负责具体工作,形成齐抓共管的工作局面。同时,建立“党委领导班子联系重点乡贤人士制度”,完善乡贤联谊会工作制度和财务制度等,每年安排专项经费用于乡贤工作,并鼓励和指导各类乡贤会按照会员规模及会员自愿原则,通过缴纳会费形式筹措工作经费,从而为乡贤工作的有序开展提供经费保障。

第二,健全考核激励机制。明确考核标准,健全考核体系,把乡贤工作纳入党委重要议事日程,并列入村年度综合目标考核内容。完善激励机制,对在开展乡贤文化活动中表现突出的乡村精英,给予一定的物质和精神奖励,尤以精神奖励为佳。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当人们满足低层次的需求之后,就会有更高级的层次需求,也就是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的需求。这时可以通过评比各类道德模范、身边好人,设立善行功德榜、光荣榜,用乡贤命名建筑物和道路等形式,增强乡贤的自我认同感和社会荣誉感,满足其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的需求。

第三,强化宣传推介机制。通过开办道德讲堂、巡回宣讲、绘制文化墙、贴宣传标语、树立提示牌、制作宣传片、办农村广播等多种形式展开宣传,定期举办弘扬乡贤文化主题活动,将在家乡建设中做出杰出贡献的乡贤们请上台、亮亮相,采用现身说法,以身边人讲身边事的形式,在潜移默化中引导村民见贤思齐,形成人人学做乡贤、争当乡贤的大好局面。同时,充分利用广播、电视、报刊等传统媒体和微博、微信、抖音等新媒体平台进行融合宣传,通过线上线下多元媒体传播,彰显乡贤主流文化价值,培育核心价值观,涵育文明乡风。

第四,完善监督问责机制。加强党建政治引领,把稳方向不走偏,倡导村委、村民与乡贤组织相互监督、协同治理。不断规范乡贤组织,“避免出现新乡贤组织的‘灰色’地带”[6],防止其产生“异化”。明确乡贤组织职责,健全组织进出机制,在明确职责的基础上健全责任追究机制,使乡贤真正成为经济发展的助推器、公序良俗的示范者、文明乡风的涵养者、社会和谐的稳定剂,为新时代乡村全面振兴及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作出积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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