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时期毛泽东从严治党思想及其现实启示

吕 健 原甜甜

(沈阳航空航天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沈阳 110136)

延安时期是指中共中央、毛泽东在1935年到达陕北，1948年3月在解放战争转入战略反攻的形势下，东渡黄河前往华北，在延安和陕甘宁边区长达13年的历史时期。延安时期在中国共产党百年党史上具有特殊的价值[1]：延安时期是中国共产党走向成熟的关键时期，是中国共产党为治国理政进行预演的时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经历最丰富、党中央所在地最长的历史时期。因此，研究这一时期毛泽东从严治党思想对于今天全面从严治党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延安时期毛泽东从严治党的历史必然性

(一)中日民族矛盾不断加深

延安时期正值抗日战争爆发，中国共产党面临着反抗日本帝国主义的重要任务。日本帝国主义将矛头对准中国，企图霸占中国，将中国变为自己的殖民地。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发动了九一八事变，日本变中国为其独占殖民地的阶段由此开始。1935年，日本在华北制造一系列事端，向中国政府提出使华北政权“特殊化”的要求。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发生，日本全面侵华战争由此开始。卢沟桥事变以后，日本动员几乎全部军事力量，采取“速战速决”的战略，由于遭到中国军民的顽强抵抗，日军在1938年10月占领广州、武汉以后，被迫停止对正面战场的战略性进攻。1938年9月，日本对中国华北地区进行大规模的扫荡，推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中国百姓惨遭伤害，中日民族矛盾进一步加深。在整个延安时期，政治形势和军事环境严峻，加之日本不断加紧对中国的侵略，严重威胁中国共产党的政权建设和发展。为早日实现抗日战争的胜利，争取民族独立，就必须加强从严治党，加强作风建设和廉政建设，团结人民一致抗日，取得革命的伟大胜利。

(二)党员队伍扩大，内部成分变化

随着抗日战争和统一战线的发展，中国共产党党员队伍不断壮大，内部成分也发生变化。由于日本帝国主义的压迫与民族革命的新高潮，为担负起扩大与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以战胜日本帝国主义的神圣任务，1938年3月15日，中共中央印发了《中央关于大量发展党员的决议》，使党员数量从1937年的4万多人增加到1940年的80多万[2]。尽管党员数量增加了70多万为中国革命注入了新鲜血液，但在这70多万党员中，有一些是没有严格按照入党程序就草草入党，缺乏严格的入党审查。随着党组织的发展壮大，大批农民、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涌入党内，由于其缺乏实际工作的锻炼，又没有接受过正规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政治理论素养极低，因而，许多人虽然在组织上入了党，但在思想上却没有完全入党，出现入党动机不纯的人加入党员队伍中，使投降主义、机会主义、狭隘主义、个人主义、机会主义都混入党员队伍中，严重影响了党组织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如果不及时进行处理和教育，将影响党组织的凝聚力和战斗力，使得党与革命遭受极大损害。因此，中国共产党必须进行从严治党，将那些入党动机不纯的党员清除出去，进而提高党员的理论素养和政治理论水平。

(三)陕甘宁地区财政困难，腐败滋生

延安时期，陕甘宁地区由于地理位置偏僻，处于西北高寒地带，自然环境恶劣，农业不能实现自给自足，长期需要外援以解决粮食问题，使得财政不堪重负。加之在抗日相持阶段，国民党对经济进行封锁，停发物资，断绝所有经费和外援，使得粮食供应不足，加剧了陕甘宁边区的财政困难。1941年，陕甘宁边区面临严重的经济危机，粮食供应不足，人民只能依靠其他食物代替粮食以解决生存问题，使得陕甘宁边区经济发展极其困难[3]。面对严峻的经济形势，陕甘宁边区有些公职人员出现自私主义、享乐主义、拜金主义、主观主义，出现临阵逃脱、贪污腐败的情况，据统计，陕甘宁边区的犯罪中5%以上是因为贪污腐败引起的。这些贪污腐败分子主要是贪污现金和公物、以干部身份谋取私利和私欲、私营经商、吸食鸦片，严重影响了陕甘宁边区政府的清正廉洁作风，严重危害党群干群关系，加之延安时期陕甘宁边区财政问题，人民粮食问题得不到解决，面对如此艰难的经济形势，更加剧了人民群众对于贪污腐败的不满和怨恨，降低了中国共产党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地位和形象。因此，为了陕甘宁边区的稳定和发展，促进陕甘宁边区政府的高效廉洁，维护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必须进行从严治党，整治党内存在的贪污腐败问题。

二、延安时期毛泽东从严治党思想的主要内容

(一)重视教育，打牢从严治党的思想根基

思想是行为的先导，思想的腐化是腐败滋生的根源，从严治党首先应该在思想上严格要求，通过思想政治教育以保证行动的正确性。延安时期思想上从严主要表现在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和整风运动。

1.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

毛泽东指出，要消除腐败，必须消除思想上的腐败，对党员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使党员的思想觉悟和政治理论水平得到提高。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是从严治党的基础，为从严治党提供了思想上的保障。1938年10月，中国共产党在延安桥儿沟召开了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会上，毛泽东作了《论新阶段》的政治报告和《统一战线中独立自主向题》《战争和战略问题》报告。在《论新阶段》中，着重阐述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党的建设中的特殊作用。指出，“指导一个伟大的革命运动的政党，如果没有革命理论，没有历史知识，没有对于实际运动的深刻的了解，要取得胜利是不可能的。”换句话说，伟大的革命政党要想取得胜利就必须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知识武装头脑，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知识指导具体的实践活动。毛泽东号召要在全党深入学习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要把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要把理论和实际相结合，还指出，要在全党开展知识竞赛，使马克思主义相关理论知识真正落实到党员干部中，进一步提升党员干部的思想道德修养和政治理论水平，使得在思想上真正做到从严治党。

2.在全党开展整风运动

整风运动是毛泽东从严治党思想的主要体现，是中国共产党在历史上一次重要的整顿党风、文风的运动。1942年，在全党开展整风运动，全党开始积极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知识。在延安整风运动中，毛泽东根据新的历史条件，认真分析了党内的思想状况，提出了党内无产阶级思想和非无产阶级思想的矛盾，尤其是无产阶级思想同农民、小资产阶级思想的矛盾是党内的本质矛盾的科学论断。毛泽东强调:“必须从思想上组织上认真地整顿一番。而要想从组织上整顿，首先需要在思想上整顿，需要开展一个无产阶级反对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斗争。”延安整风运动的重点是在思想领域进行整顿，针对高级领导干部重点解决对于马克思主义的根本态度问题。毛泽东还在党内大力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纠正党员干部的错误思想和错误行为，使广大党员在党内思想上统一，在行动上一致。延安整风运动正是以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来教育广大党员，帮助其树立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划清无产阶级思想同非无产阶级思想的界限，提高党员的思想觉悟，提升了党员队伍的质量和水平，使中国共产党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

(二)严管干部，夯实从严治党的组织基础

在延安时期，需要最好的群众领袖来支撑和领导伟大的革命事业。毛泽东重视党的干部队伍建设，并把党的干部队伍建设作为从严治党的一项重点任务来抓。在1937年毛泽东提道：“使我们的干部不但能治党，而且能治国，要懂得向全中国与全世界人民讲话，并为他们做事，要有远大的政治眼光与政治家的风度。”[4]毛泽东认为，党员干部对于人民群众的领导至关重要，要发挥领导干部的先锋模范作用，依靠其对人民群众进行领导。

1.以整顿为中心的干部教育

1943年1月，毛泽东提出，在整个教育中应该以干部教育为重点。对于干部，应着重思想教育，从思想上整顿干部，通过建立完备的干部教育体系，组织干部集体学习教育，并对干部进行严格的审查和监督，培养德才兼备的党员干部。德是指党员干部的思想道德素养，是衡量党员干部是否立场坚定，是否有良好的工作作风，是否严明党的纪律，是培养党员干部的前提和基础。也是指领导干部的才华能力，是衡量党员干部是否具有过硬的政治理论水平和业务能力的重要标准。

2.严格干部任用选用标准

1938年10月，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中谈到了“任人唯贤”的干部选用路线。批评了过去张国焘“任人唯亲”的干部路线，并告诫各级领导干部要汲取教训，反对不正之风。“任人唯贤”的干部选用路线是衡量领导干部是否坚决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服从党的纪律，遵守党的各项规定，有独立的工作能力，为群众谋利益为标准。

3.有计划有目的培养党员干部

在十几年的延安时期中，在中央设立了干部教育部，负责全党的学习和培训，在地方设立抗日军政大学、陕北公学、党校、马列学院、青训班、工人学校、卫生学校等学校[5]。1938年4月，毛泽东在抗大开学典礼上指出，学员应学到三点：首先，学政治方向；其次，学做干部；最后，要下一个牺牲自己生命的最后决心。通过对党员干部进行集中学习和培训，提升自身的思想觉悟和政治理论素养，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头脑，进而指导实践。

(三)夯实作风，践行从严治党的优良作风

党的作风是党在长期的实践中形成的，体现着党的性质、宗旨和原则。党的作风是维系党和人民的重要的纽带，是党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的主要标志和具体体现。

1.坚持理论联系实际

理论联系实际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根本的原则和方法。理论只有联系实际，才能指导实践活动，理论脱离实际，就会变成僵化和空洞的教条。1941年5月19日，毛泽东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中提道：“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一经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就使中国革命的面目为之一新。”[6]796理论联系实际，必须把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精髓和实质，全面系统掌握马克思主义理论，必须与实际相结合，要对中国的实际情况做全面深入的分析和研究，有的放矢，实事求是。延安整风时期毛泽东把实事求是作为党的思想路线加以确立，这告诉我们，要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武器指导实践，要学以致用，在运用时要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和方法，并在运用的过程中不断丰富和发展。

2.坚持密切联系群众

中国共产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只有密切联系群众，广泛宣传群众，集中群众智慧，才能更好地为人民群众谋利益。密切联系群众，是毛泽东从严治党思想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是党来自于人民，扎根于人民，造福于人民在从严治党工作上的集中体现,是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在从严治党工作方面的具体要求。坚持密切联系群众，是我们党立于不败之地的强大根基，也是毛泽东从严治党思想的根本立场，既有钢铁意志，又具侠骨柔肠，是每一个共产党人应有的人生观、价值观。毛泽东坚持密切联系群众，明确提出和阐述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在延安整风时期，具备了完整的理论形态。1943年6月，毛泽东在《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中对党的群众路线作了科学概括：“在我当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6]899。明确了党的群众路线要听取群众意见，了解群众呼声，引导和率领群众前进。1943年11月29日，毛泽东在中共中央招待陕甘宁边区劳动英雄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我们共产党员，无论在什么问题上，一定要能够同群众相结合。”1943年7月，毛泽东起草的《中共中央为抗战六周年纪念宣言》中强调，共产党员应不谋私利，要为民族和人民谋福利，时刻以人民群众为出发点。

3.坚持批评与自我批评

批评与自我批评是解决党内矛盾的有力武器，是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基本方法。所谓批评就是要对别人的缺点、错误，能够实事求是地指出来。所谓自我批评就是对于自身存在的缺点要敢于揭露、勇于纠正。能否正确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是衡量一个党员党性强弱的重要标志。在延安时期党内存在学风不正、党风不正及文风不正等问题，毛泽东始终坚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惩前毖后”就是要对以前的错误要进行认真的揭发和分析，使得以后工作中不在出现类似的问题。“治病救人”就是要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帮助同志改正缺点和错误，通过耐心教育使犯错误的同志改正缺点和错误。

(四)建章立制，抓紧从严治党的制度笼子

制度建设是我党进行各项工作的依据，可以为党的发展壮大提供制度上的保障。如果没有制度对党的各项工作进行约束，那么党的各项工作就难以开展。党的制度建设是关系党的各项事业发展的根本性和长期性的问题，是党发展壮大的根本制度保障，只有坚持和加强党的制度建设，才能确保党的各项事业蓬勃发展。延安时期，党的任务繁重复杂，问题较多，毛泽东制度建设作为从严治党的一项重要内容，必须要完善民主集中制，严明党规党纪。

1.坚持民主集中制

民主集中制是我党的一项根本性的组织原则和领导制度，是我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得以发挥的根本保障。1937年5月，在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上，毛泽东指出：“要党有力量，依靠实行党的民主集中制去发动全党的积极性。”[7]民主集中制是党的事业发展的力量源泉，在延安时期，坚持民主集中制，发挥全党的积极性，肃清党内宗派观念。1938年，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中国共产党内部出现了王明右倾错误，同时，在全党范围内还没有民主生活，党内出现民主生活不足的现象。针对这种情况，毛泽东在六届六中全会的政治报告中强调，整个党的领导干部和党员，要发挥其积极性，才能取得胜利。所谓发挥积极性，就是要发挥党员敢于和善于提出问题、发表意见和观点，发挥党员干部的监督作用。在抗日战争取得胜利时，毛泽东再次明确提出了“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的要求。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制的确立，划清了党内民主和极端民主的界限。只有发扬民主的基础上实行集中才是真正的集中，而不是个人的专断。1943年，毛泽东在《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明确阐述了民主集中制的方法——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毛泽东批评党内教条主义、经验主义、宗派主义，指出这些不良之风最根本的问题是脱离群众。要深入了解群众的看法和想法，要根据群众的认知水平，组织群众并开展工作。

2.严明党规党纪

党纪党规是规范党内政治生活的重要屏障，是净化党内政治生态的重要保障。延安时期，陕甘宁边区是中国革命的总后方，毛泽东在这里研究和解决了一系列问题。在政府廉政制度建设上，毛泽东先后制定了《陕甘宁边区抗战时期施政纲领》《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陕甘宁边区宪法原则》等法规，在这些纲领性文件和法规中，《陕甘宁边区抗战时期施政纲领》的第十一条和《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第八条都是针对于党内出现的一系列问题提出的。1941年5月，毛泽东在《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中强调：“厉行廉洁政治，严惩公务人员之贪污行为……”通过党规党纪严惩腐败分子，使得党员廉洁自律，形成良好的政治修养，进而净化党内政治生态。

三、延安时期毛泽东从严治党思想的现实启示

(一)思想治党是从严治党的根基

思想治党是从严治党的基础，能使党保持正确的方向前进。中国共产党重视思想治党，把思想建设摆在首位，在任何时候都不松懈。在延安时期，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全党进行马列主义的教育学习，一方面，提高了全党的政治理论水平，克服了王明的“左”倾错误思想；另一方面，使党员真正在思想上入党，提高了党员的政治觉悟和党性修养。回顾中国共产党百年的发展历程，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领导人民在革命和建设事业中取得成功，其中最根本的原因是，坚持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坚定中国共产党的理想信念，用正确的思想指引中国共产党的事业发展。新时期全面从严治党必须在思想上持久用力，把思想治党作为一项常态化的工程去推进。一是在政治立场上，要有一个正确立场。面对被动局面、面对不理想状态时，不能缺失中国共产党人精神之钙，不能消极被动，要坚定理想信念，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提高政治站位，强化责任担当，增强风险防范意识，居安思危，做好共产主义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信念的坚定信仰者和忠实践行者。二是在思想认识上，要有一个主体意识。当前，面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各种风险和挑战及日益复杂的国际竞争，特别是在思想道德建设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需要树立主体意识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弥补“短板”，更好地促进精神文明、思想道德建设。三是在行为上，要有一个自觉行动。要深入学习党的十九大和党的三中、四中、五中全会精神，着力在正确把握党的最新理论成果的深刻内涵和精神实质上下功夫，要注重实效，力戒形式，不断提高个人的政治理论水平和政治思想素质。同时，要加强用党的最新理论成果对实际工作的实践指导，增强运用理论指导工作的自觉性和主动性；要善用通过网络在线阅读等方式进行学习教育，实现“微阅读”和“深阅读”有机结合，努力做到学之求深、信之求诚、用之求效，打牢理论功底，增强运用理论指导工作的自觉性和主动性。

(二)严管干部是从严治党的重点

严管党员干部是从严治党的重要环节和重点工程，可以为从严治党提供坚实的组织基础。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坚持“任人唯贤”“德才兼备”的干部选用标准，重视党员干部的政治素养和道德理论水平，成立了一批学校对党员干部进行教育和学习。当前，面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各种风险和挑战及日益复杂的国际竞争，特别是党员干部在思想道德建设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所以，严管干部对于从严治党至关重要。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组织会议上强调：“各级党委及组织部门要坚持严管干部原则，坚持正确用人导向，坚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8]严管干部是党执政权的重要体现，是贯彻党的意志、体现中央要求的保证。从严治党必须从严治吏，从严治吏必须从领导干部做起。第一，从严选拔任用干部，是严管干部的关键环节。要严格按照中央和《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条例》规定的标准，树立好干部的导向。第二，严格按照《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条例》规定的程序，把好选任的质量。要严格对干部的德、能、勤、绩进行全面考核，注重工作的成效。第三，要坚持选拔任用干部的正确导向。选拔任用干部要以注重品行为“先”，坚持“任人唯贤、德才兼备”的选拔任用原则。选拔任用干部要以崇尚实干为“要”，坚持求真务实、真抓实干、埋头苦干、默默奉献。选拔任用干部要以重视基层为“根”，注重选拔在基层和生产一线的优秀干部，注重在社会实践中培养干部，在人民群众中培养干部。选拔任用干部要以鼓励创新为“源”，注重思想解放、勇于创新、锐意进取，把改革创新精神贯彻到治国理政的各个环节和各个方面。选拔任用干部要以群众公认为“本”，注重选拔能为人民造福、得到群众拥护、人民群众满意的干部。

(三)改进作风是从严治党的中心

改进作风是从严治党的中心，是党的创造力、战斗力和凝聚力的具体体现。延安时期，毛泽东把改进工作作风贯穿到从严治党的全过程和全方面，开展整风运动，形成了我党的三大优良作风，提出了“两个务必”，把党的作风建设提到了重要的高度。但现在党内依然存在“四大危险”“四大挑战”，严重影响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习近平总书记在建党95周年大会上强调：“持之以恒加强作风建设，坚持和发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坚持抓常、抓细、抓长，使党的作风全面好起来”。新时期面对新形势、新任务、新情况，要切实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应建立一套完整的制度体系。第一，应建立自上而下的群众监督制度。发挥群众的积极性，坚持开门搞活动，使人民群众参与到活动中，把党的正确主张变为群众的自觉行动，自觉接受群众监督，接受群众批评，要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形成人民群众对党员干部的监督新常态。第二，应建立自上而下的组织教育制度。完善民主评议、干部作风考评、党员教育培训等制度，坚持严字当头，发扬认真较真精神，从细小处入手、在经常上用力、向持久性进发，从多方面对党员干部进行考评，高标准要求党员，培养党员干部的担当精神和责任意识。第三，建立由内而外的定期自查制度。规律性地在党员干部中开展自查自纠活动，使党员清楚地认识自身的问题，要敞开心胸谈话交心，消除上下级之间的隔阂，认真查找自身和单位内部存在的问题。第四，要建立由外向内的舆论宣传制度。发挥新闻舆论的宣传监督作用，对党员干部的作风问题真实反映，揭发不良作风，通过网络手段为其“加压切除”。

(四)制度治党是从严治党的保障

制度治党是从严治党的重要路径，是推动从严治党工作的有力保证。党的制度建设关系到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廉政建设，是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的重要保障。延安时期，毛泽东为保持抗日民主政权的纯洁性，坚持民主集中制，深入群众中了解群众的想法，根据群众的认知开展工作，还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法规来促进从严治党向纵深方向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四次集体学习时强调：“铲除不良作风和腐败现象滋生蔓延的土壤，根本上要靠法规制度。”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净化党内政治生态，制度是基础。第一，要形成科学有效的权力制约和协调机制。要进一步完善重大决策的形成机制和程序，加强决策的协商、论证、听证，建立健全决策后评估和纠错机制，健全督促检查、绩效考核和问责制度，确保党的各项决策落实到位。第二，要提升制度的执行力。制度的效用取决于制度执行力。提高制度执行力首先应筑牢思想基础，从思想抓起，从源头抓起，拧紧行动的总开关。提高制度执行力的关键在示范作用，必须坚持从领导干部抓起。领导干部应带头执行制度，在行动上应先于群众，标准高于群众，要求严于群众，发挥示范作用，促进制度落实。提高制度执行力应夯实结合之需，要坚持结合基层实际需要，对现有制度进行补充完善，在内容上进行丰富拓展，构建上下衔接的制度体系。第三，要加强制度运行的监督机制。没有监督，制度就成不了高压线，更谈不上执行力。要建立制度运行的责任、考评、问责机制，完善保障制度执行的程序性规定和违反制度的惩戒性规定，把制度执行情况作为干部评先评优的重要依据。

总之，延安时期毛泽东从严治党是中共百年党史的重要瑰宝。这一时期从严治党取得了很大的成效，也积累了很多宝贵的经验，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方面取得平稳较快的发展，尤其是在党风廉政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为新时期全面从严治党提供了经典范例[9]。今天，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之际，只有牢记初心，继续砥砺前行，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勇于创新，敢于创新，坚持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才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