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勇
(南京师范大学 校长办公室,江苏 南京 210023)
21 世纪以来, 高校制度文化逐渐成为研究热点。 国内学者分别从教育学、哲学、法学、管理学、社会学等多个学科对高校制度文化进行阐释。 力求从相关学科视野出发,探寻高校制度文化建设路径,研究高校制度文化的内涵,形成一套严谨的、能够把握时代潮流的价值体系,从而对规范师生日常行为、引领价值取向,激发自主创新起到重要作用。 然而,对于“什么是高校制度文化”这个前沿性、根本性的概念众说纷纭,至今未达成系统的定义。
回归原点,为了探寻制度文化的真谛,在此分别对“制度”“文化”的定义进行分析。马林诺夫斯基指出:“制度是人们对一套传统价值的认同,它体现了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确定的关系,在这种特定的关系中,人类的共同行为得以实现,人类的欲望得以满足,并对其环境产生影响。 ”[1](P55)可以认为,制度作为社会和历史的沉淀的产物,是以共同认知的传统价值为基础,通过人与其他因素相互影响形成的稳定的、符合时代发展规律的固定思想和活动范型。马克思认为:“文化是在人改造自然的劳动对象化中产生的,是人类所创造的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的总和,包括了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制度文化等因素。 ”[2]由此可见,文化的外延较制度更加广阔。 英国文化人类学家爱德华·泰勒认为:“文化或文明,乃是包括全部的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风俗以及作为社会成员的人所掌握和接受的任何其他的才能和习惯的复杂整体。 ”[3](P1)甚至可以说,文化内蕴于人类整个生存发展过程。
对于制度文化的探讨,我国学者也提出了各种观点。史根林认为:“制度文化是一种渗透在大学制度体系中的价值判断和行为方式。 ”[4]李福华认为高校制度文化可分为显性制度文化 (即学校规章制度)和隐性制度文化(即校风、自觉的行为规范等)[5]。 赵中建认为高校制度文化由学校组织结构和学校的各项规章条例构成[6](P317)。 结合“制度”“文化”的概念和我国学者对“大学制度文化”的概念研究现状,本文认同且借鉴胡玉玺的观点[7],认为制度文化不仅外显地包括制度层面的规章制度和运行机制,而且内隐地包括文化层面的价值理念和执行文化。 从高校制度文化的视角上看,大学生核心素养作为一种文化理念,与之息息相关。 高校的政府职能强调人才培养是其义不容辞的核心任务和第一要务,结合高校制度文化的特点及优势,促进大学生核心素养养成意义深远。 因此,如何从高校制度文化的视域审视和探究其对大学生核心素养养成的意蕴和功效就显得必要。
核心素养作为一个热点问题, 一直备受关注。1997 年, 经合组织在研究项目 “素养的界定与遴选: 理论和概念基础”(Definition and Selection of Competencies:Theoretical and Conceptual Foundations,即DeSeCo)中首次提到核心素养的理念;并且于2003 年OECD 出版的研究报告《核心素养促进成功的生活和健全的社会》(Key Competencies for a Successful Life and a Well-Functioning Society)中首次明确使用了“核心素养”一词。 为了推进核心素养在教育践行过程中的可操作性,2005 年经合组织专门发布了 《核心素养的界定与遴选:行动纲要》(The Definition and Selection of Key Competencies:Executive Summary)。
2006 年12 月,欧洲议会和欧盟理事会通过了关于核心素养的建议案,向各成员国推荐了八大核心素养体系,其中包括母语、外语、数学和科学技术素养、信息素养、学习能力、公民与社会素养、创业精神以及艺术素养。这个建议案对核心素养给出了如下定义:在知识社会中每个人发展自我、融入社会及胜任工作所必须的一系列知识、技能和态度的总和[8]。 不难看出,这个定义凸显了个人、社会、以及通过一系列手段结合在一起的两者之间的关系。这八大核心素养体系中不仅在宏观层面提到了具有整合的、强迁移性质的要素,而且在微观层面也对母语、外语、数学等基层素养进行规定。
2014 年, 为了贯彻落实当的教育方针及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教育部组织研究各学段学生核心素养体系,明确学生应具备的适应终身发展和社会发展需要的必备品质和关键能力。 2016 年9 月,《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正式发布,确定了文化基础、自主发展、社会参与三个领 域,包括人文底蕴、科学精神、学会学习、健康生活、责任担当、实践创新六类素养,并且细化至涵盖人文积淀、人文情怀、审美情趣、理性思维、批判质疑、勇于探究、乐学善学、勤与反思、信息意识、珍爱生命、健全人格、自我管理、社会责任、国家认同、国际理解、劳动意识、问题解决、技术运用在内的十八个基本要点。 教育部还大力推动高中学科的课程修订工作,对高中各学科科学素养体系进行构建。国内学者也一直对核心素养的概念及指向进行研究,褚宏启提出核心素养是“关键素养”,其体现为素质教育、全面发展、综合素质等[9];钟启泉认为核心素养是由核心层(信仰、责任、诚实、尊重等),内层(信息处理能力、思维能力等),中层(学习领域),外层(政策性)构成[10]。 孙亚玲认为核心素养应该关注态度 (对生活的态度、工作的态度、学习的态度);关注能力(待人的能力、待己的能力)[11]。
通过对核心素养这个概念的探寻,我们已经能够了解其嬗变过程:从一个相对模糊的概念,逐步演变成了清晰的、具有较强指导意义的命题。 虽然从不同维度出发,国内学者对核心素养涵盖的要素尚未达成一致, 但是对概念的理解不乏普遍的、共性的理解。由于核心素养的提出是为了提升我国教育国际竞争力的需要, 尤其是全面推进素质教育,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的需要。 因此,针对核心素养的探讨, 多集中于以素质教育为主的基础教育。核心素养是一系列知识、技能和态度的集合,是可迁移的、多功能的[12]。也就是说,核心素养可以在包括大学生群体在内的多情景中得以通用或迁移。本文基于教育部指导文件及前人研究成果,充分考虑高校大学生的认知特点和身心发展规律,从个体的全面发展和自我实现角度出发,认为高校大学生核心素养的基本要素包括三个层面:一是基层基础架构;二是上层能力培养;三是顶层创新塑造。
人都具有社会属性。 道德作为调节人与人、人与社会的行为规范,具有重要的作用。 习近平总书记也强调把立德树人作为学校的根本任务。坚持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本质要求是育人为本、德育为先,始终高度重视教育和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这决定了核心素养要充分重视大学生德性培养,将道德修养、健全人格作为大学生培养过程中的前提和基础。
毋庸置疑,高校作为人才培养的阵地及知识传递的源泉,一直肩负着传授基本知识、培育基本技能、教授基本方法的重大使命。 高校要通过久久为功的耕耘使大学生能够掌握相应的学科知识和生存技能,培养其发现问题、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在这个层面上, 核心素养注重个人知识水平的提升、问题解决能力的提高, 确保个人习得生存能力、具备态度情感。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创新是一个民族发展的源动力,是一个国家腾飞的基础。2017 年国务院印发了《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纲要》,强调科技创新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
新世纪以来,创新能力作为现代优秀人才的基本素质之一, 不仅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道德修养,甚至影响到思维方式乃至自身发展,具有不容忽视的重要地位。 因此,凸显创新能力在核心素养的最高层面,必然要求紧扣国家发展脉搏,开拓大学生的创新思维,营造创新氛围。
教师对学生在进行教育与管理的过程中,一个重要的工具是高校制度的运用。 “在学校的日常管理中,很多教育者都习惯于用各种管理制度让学生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如头发不能过长,要穿校服等,学校的育人被泛化为一些所谓的贴近学生生活的琐碎细节。 ”[13]这些琐碎细节映射出大学生核心素养养成过程中高校制度文化发挥着极其关键的作用。
大学制度文化作为统摄大学一切制度的核心及灵魂,具有很强的约束性,对大学生核心素养的养成具有不可或缺的意义。它不仅可以以规章制度的形式显性地约束大学生行为规范、制定学科课程体系、建设科研管理机制等,也可以隐性地熏陶校园氛围、改善学习环境、导向核心价值观念。制度文化强调秩序性和规范化,对这套严谨有序的运行机制的遵守,既是大学生的义务,更是其享受公平公正的权利。 这个客观的、标准的环境体系不仅能够帮助大学生进行知识的学习及技能的获取,更有助于锻炼大学生交流能力、团队合作能力。 缺失了制度文化的大学教育,必将是杂乱无章的,充满随机性的教育,无法科学、系统性地对大学生核心素养进行培养。
制度文化紧随时代发展和社会进步,是社会主流的文化传统、价值取向、伦理道德的客观反映,是人类在长期在生存和实践活动中思想的沉淀及结晶。高校制度文化是一所高校在长期的办学实践中形成的,是一所高校的办学精神、办学理念、办学特色的集中体现,具有内在性、引领性、渗透性,其“润物细无声”地对学子的价值观、世界观进行陶冶、浸染。 在这个视野上看,高校制度文化对大学生基层道德建设方面、态度素养方面影响极大。 需要指出的是,校训为高校制度文化的灵魂,承担着统领核心素养导向发展的重要功能;倡导校风、教风、学风的建设,能够形成全维度的价值体系,从而赢得师生的自觉认同,实现对大学生素质教育培养的引领作用。
当下, 高校对大学生的培养停留在以道德修养、知识传递为主的层面,对于大学生的独立生存能力、自主创新能力涉及较少。 随着科技的发展及分工的改变,仅掌握一门技能的专业性人才越来越不能满足社会发展的需求;相反,跨学科的,多元化的复合型人才逐渐受到青睐。 在这种背景下,高校要做好创新性发展和创造性转换的大文章,赋予高校制度文化以崭新内容。 在这种制度文化中,既包括教师管理方面的激励绩效机制、 师德师风建设,又不乏学生层面学习奖惩制度建设、文体素质活动培养等硬性政策,也包含校园环境规划、人文气息熏陶等软环境。 通过适当的政策调控,实现大学生核心素养的生成。 由此可见,高校制度文化的调控力对大学生核心素养养成的重要意义。
高校制度文化作为保障高校日常事务正常运行、校园秩序井然有序、学生教育有章可循的重要基石,一直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高校制度文化要真正发挥作用,必须要找准高校制度文化与大学生核心素养培育结合点,方能有的放矢。 从文化的侧重点而言,其对道德、人文素养等基层核心素养进行规范熏陶; 从制度机制的角度出发, 其对行为技能、认知方式等上层能力进行培养考评;从平台建设出发,其对创新精神等顶层核心素养进行引导培养。
近年来, 教育界对学生培养的主张见仁见智,一直存在着“专业教育”和“通识教育”两种不同的呼声。所谓通识教育,即强调核心素养中的“底层基础架构”, 认为高校大学生无法取得卓越成就的原因在于视野上的局限性及人文素养迁移性的欠缺。2014 年9 月, 复旦大学原校长杨玉良曾引援爱因斯坦的话:“学生必须对美和良好的道德有深切的感受,否则仅有专业知识的学生,不过更像是一条经过良好训练的狗”。 由此可见,脱离道德修养、人文素养的高校核心素养教育无法培养出真正意义上的具有独立人格、具备创新意识、创造能力的高端人才。当然,我们并不是盲目提倡脱离专业性的、与学科相关的知识培养;相反,认为道德修养、人文素养作为大学生核心素养的基本要素, 是个人发展、能力培养不可或缺的,应与大学生专业素养并重。 在通识教育设想提出初期,受到固有思想及陈旧观念的制约、执行过程缺乏规范及引导性,可能在执行过程中更多地流于口号及形式, 而无法形成切实有效的机制来保障通识教育的顺利运行。制度文化承载和表达的是一种“规范化、定型化了的正式行为与交往关系结构”[14]。以制度文化为依托,可以有效地形成一种规范的、固定的通识教育培养制度,以此推进新的教育改革,随着制度的运行完善,提炼出大学文化精神内质,在校园中逐渐形成一种以道德修养、 人文素养为基础的文化氛围,从而促进大学生的全面发展。
高校制度文化作为一种文化的存在范式,通过法规、章程等条例对高校的教师管理、学生培养各方面进行规训。 作为教学水平、学习质量评价的量化指标,考核机制多采用阶段测试为主、多种考核方式并行的评测手段; 重点对知识技能的掌握、问题解决能力的培养、 态度情感的作育等方面的评价。 其在核心素养培养过程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从长远来看,针对大学生的培养目标、培养方式、培养流程,高校制度文化做了严格的界定及规范,促进大学生对知识、技能、意识、能力的培养及提升,通过毕业设计的形式对大学生核心素养进行评价,不仅考察了基本的技能知识,还培养了大学生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核心素养。从中期来看,针对大学生的阶段发展要求,以学年、学期作为考察周期,借助期末考试等形式对学生的课程内容的掌握情况进行考核评估,以制度的形式规定学生应该能够达到的能力水平。从短期看,每个课题、每个课堂都可以通过师生间的提问、监控等方式对大学生的知识掌握情况甚至大学生出勤、纪律等细节进行考评,以此掌握学生的学习进度及表现状况。 毋庸讳言,考核指标和评价标准作为一整套系统,对大学生的激励效果不可忽视。通过健全的评测考核机制对大学生的学习效果进行评价,以相关的激励机制作为配套,从而形成贯彻大学生整个培养过程的“考核-激励”的评价体系,对大学生的核心素养进行阶段性、多维化的全方位提升。
创新是推动一个国家、 一个民族向前发展的“关键变量”,是引领社会发展的主要驱动力,因此必须将创新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高校作为优秀人才的培养基地,将培养具有创新精神的人才为首要任务。但是现行高校对学生培养多集中于知识的传授、技能的培训等方面,以创新为主导的综合素质教育处于起步阶段。如何走出传统教育的困境, 培养出复合型的创造性人才这一论题在国内学术界引起广大关注。近年来,国外提出了以产学研为基础的“合作教育”的概念,认为大学生通过参加合作教育项目, 可以将学校里获得的课堂知识与工作实践互相交融。 一方面增强了大学生的专业技能, 另一方面可以加深对学科知识的掌握理解,通过工作提高自身管理能力、创新能力以及领导力。
由于合作教育模式处于摸索起步阶段,因此存在诸如校企双方缺乏长效合作机制、合作模式单一等问题,需要高校制度文化作为连接纽带,成立专门的产学研管理、推进部门,摒弃传统形式的口头协商、个人牵线等粗放式合作模式,将高校与企业合作以制度的形式固化。 通过深度挖掘现有资源,搭建以培养创新素养为目的的核心素养教育平台,逐渐形成依托合作教育的高校创新理念,将大学生培养为符合国家要求的, 具有创新能力的高素质人才。
核心素养作为学生生存与发展的“高级素养”,其最终培养目标包括两部分。一方面要求素养的跨学科性,即高于学科知识;另一方面,强调核心素养的综合性,即对知识、能力、态度的综合和超越[9]。基于核心素养的高层次要求,在学校管理与运行方面,必然需要能够把控全局的、高效的、富有引导意义的制度文化作为支撑。 第一,高校制度文化需要强调合理的管理理念。高校制度文化是大学通过对其特有的文化底蕴、人才培养目标、学科建设预期等因素进行研究探索沉淀的结果。不同高校的制度文化既有普遍的共性,也有显著的个性。 即使同一所高校,不同院系的制度文化也不尽相同。 万变不离其宗,民主、公平、包容作为管理理念的基本要素在高校制度文化建设过程中起着基石作用,不可或缺;平等、公平的制度文化建设理念能够最大限度激发人的潜能,增强大学生的认同感,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第二,高校制度文化需要注重人文素养。鉴于学校制度文化中人的主体性地位,制度文化建设过程中要将人文因素与科学、 民主的制度融合,强调尊重人性发展、重视个人权利及需求的“以人为本”原则,突出科教创新、学术环境营造的“以研为本”氛围,在文化层面提高制度文化运行效度。只有在充分考虑到大学师生主观认同的前提下,建设科学合理的制度文化“软环境”,配合公平公正的制度“硬规定”,才能从宏观层面强化制度文化的运行效度。
高校以培养大学生健全人格、 基本素养为目标,以咨政育人、服务社会为重要面向。在人才培养过程中,高校制度文化是对大学生观念引导和行为规范的重要保证。 通常认为,学校管理者作为高校制度的制定者,在高校制度文化建设上起着主导作用,而作为受管理者的广大师生,没有必要参与高校制度的建设。这样乌托邦式的制度建设模式是无法在现实中立足的。 第一,教师有义务深度参与高校制度文化建设全过程。 围绕教学目标,高校管理层能够在宏观上把握办学理念, 优化办学方式,但是其在教学实施层面无法做到面面俱到。作为最了解大学生认知特点、知识体系的院系负责人、一线教师、广大辅导员有必要在制度文化建设过程中分配一定的“参与权”“决策权”。这样不仅可以防止组织机构封闭化,也可以加强教学工作者的主动参与性,增强其主人翁意识。在形式上看,教学工作者的参与体现了制度文化建设过程的公平、 公正原则;从内容上看,教学工作者可以针对大学生的个性化差异以及学科差异,形成尽可能全面的、能够覆盖广大师生的协同创新制度体系,从而对高校制度文化制定过程的权力分配方式进行改革、优化。第二,大学生有必要参与高校制度文化的建设。马克思指出:“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虽然大学生大多数时间生活在一个相对单纯、固化的校园环境中,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以及高校与社会的逐步接轨,大学生的社会属性不容忽视。大学生通过实习、假期兼职等形式参与到社会实践活动中,并从中巩固了理论知识、提升了能力水平。 在促使自己逐步适应社会发展要求的过程中, 大学生有着明确的定位及详实的目标, 能够对个人的发展及不足有着准确的认识。由此可见,大学生的社会属性决定了其有必要参与制度文化建设,充分行使知情权、表达权、监督权,真正成为制度的质询者、参与者,从而实现高校制度权利的合理分配。
大学生群体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心又不乏生机活力,对外界保持着天生的敏感又敢于对新鲜事物进行追求尝试;思维敏捷,勇于探索,具有很强的学习创新能力。 但是由于其心智尚不完全成熟,社会经验少,没有形成科学的、稳定的世界观、价值观,大学生对事物的辨析能力有待提升,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尚需提高。 “高校制度文化可以为学生提供理性的行为规范,有利于学生形成良好的道德品质,并对人的生存和发展的手段、目标起导向作用,使学生激发出潜能、 激情。 朝着理想境界不断奋斗。 ”[12]健全有序的高校制度规定对大学生行为规范、认知引导方面尤为重要。 第一,健全大学生人格、 基本品德离不开高校制度文化的束约及教化。《普通高等学校学生管理规定》《大学生日常行为规范》等一系列文件明确规定了大学生日常行为守则及伦理规范,划定了大学生在学校生活中不可逾越的道德行为底线。 在这个固有的制度建设中,强调内部制度与外部主流价值体系(政府、社会)融合互通,这样有助于增加大学生的主动认同感及自觉执行力。第二,大学生创新意识、创新能力的提高离不开健全的高校制度文化支撑。 国家的发展日新月异,高校制度文化也必须与时俱进、随时跟进。若高校制度文化体系不能跟上时代节奏,在理论指导方面将会缺乏必要的行动指南,使大学生没有规章制度的约束,陷入无章可循的尴尬;在创业氛围方面缺乏整体有效的创新环境,导致大学生在创业的过程中孤军奋战,缺乏整体影响力。 总而言之,“软环境”氛围高校必须做到双管齐下,齐头并进。一方面重视“硬规定”的约束和引导;一方面注意“软环境”的熏陶和浸润,如此才能为大学生创设宽广、包容、和谐、有序的成长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