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期刊国外研究主题载文的特征分析

李洋 温亮明

摘要：探索国内图书情报领域科研人员以国外问题为研究主题的期刊论文的特征与规律，有助于明晰此类论文的总体发展趋势，可为后续相关研究提供参考和指引。以我国图书情报领域20种重要期刊2015—2019年刊载的国外相关问题研究论文为样本，应用文献计量方法从不同维度描述样本论文的特征与研究主题，分析存在问题并给出对策建议。研究发现，我国图书情报领域若干核心研究群体对美英等发达国家相关问题的研究已相当普遍，形成了一批类型多样、主题丰富的研究成果，其中尤其以图书馆学期刊最为重视，部分期刊还设置研究专题/专栏。相关研究的不足之处有部分文章题目夸大、研究力量薄弱、研究对象狭隘、研究主题重复、研究流向单一、研究结论空洞等，未来研究应该精准确定文题、扩大作者群体、平衡研究对象、减少重复研究、引入国外成果、合理提出建议等。

关键词：图书情报领域；期刊论文；国外问题；科学交流

中图分类号：G350文献标识码： ADOI：10.3969/j.issn.1003-8256.2021.05.005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0引言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中华文化“走出去”和“引进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作出重要指示，强调“要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向全世界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交流互鉴是文明发展的本质要求，只有同其他文明交流互鉴、取长补短，才能保持旺盛生命活力，促进文明在交流互鉴中共同前进”[1]。科技创新作为一种新型文化建设活动，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中扮演着无可替代的角色，是推动人类文明不断向前发展的永恒动力。随着全球科技创新迈入新时代，我国科学研究处于“走出去”和“引进来”双轨并發阶段，多个领域的多项科研成果处于全球领先地位，但某些薄弱学科领域仍处于积极学习他国先进经验的阶段。以图书情报领域为例，《中国图书馆学会章程》第六条第二款明确阐明其业务活动之一为“开展国际和地区间学术交流活动，加强同国外、境外图书馆界的联系与合作”[2]；《公共图书馆法》第九条明确表明“国家鼓励和支持在公共图书馆领域开展国际交流与合作”[3]；《普通高等学校图书馆规程》第四十条内容之一为“高等学校应支持图书馆积极参加专业学术团体，按国家有关规定申请加入国际学术组织”[4]，表明我国图书情报界积极倡导科学文化间的国际交流。同时，国内有一批图书情报领域的专家学者对国外相关问题比较关注并积极展开研究，产出了一批优秀研究成果。总体而言，该类研究为我国相关工作或研究提供了参考借鉴和新的思路，但检索发现，目前尚无对相关研究成果的定量统计分析。因此，为明确我国图书情报领域学者对国外相关问题研究的基本情况，本文以国内图书情报领域部分重要学术刊物近5年的载文为研究对象，通过对这些论文的要素进行统计分析，以期发现此类研究成果的基本特征与发展趋势。

1数据与方法

1.1数据来源

布拉德福定律认为，某学科中绝大部分基础文献通常集中在该学科的某些核心期刊中，只要对该学科核心期刊的载文进行统计分析，基本上可以了解该学科的研究现状[5]。因此，本研究融合《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2017年版）（以下称核心期刊）和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2019—2020）来源期刊（以下称CSSCI）收录的20种图书馆学情报学期刊2015—2019年刊载的研究国外相关问题的科研论文为研究对象，以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为样本数据源展开研究，期刊具体名单如表1所示。

1.2样本选取

本研究数据获取的基本原则为：（1）学术性，仅选择学术论文要素齐全的文献，去除编辑寄语、稿约、会议报导、广告、通知、作品推介、简讯、回顾性散文等无摘要/关键词的非学术性文献；（2）研究性，仅选择研究分析程度较强的文献，去除国际会议综述、国外主题综述、未标明研究国别或国际组织的文章、以“外文数据库”或“外文论文”为数据源的计量型研究文章，即筛选出具有明显国别或国际组织的非综述性国外研究主题的文章（以下简称样本论文），对于题名中没有明显标明国别的文章通过阅读全文进行识别。

1.3数据处理

首先在CNKI数据库学科期刊导航中以论文题目为判断依据按照“期刊-年份”顺序进行逐条初选并全文下载（对于部分难以直接从题名判断的，阅读内容进行判别）；然后阅读全文对初选样本进行复选确认，选出符合本研究要求的论文；利用CNKI参考文献导出功能将确定样本论文的全部题录信息以Excel文件格式逐刊导出；清洗、整理Excel文件后，采用频数统计从不同维度对样本进行分析。

2结果分析

通过已确定的数据处理方法对样本论文进行多轮人工识别，最终确定20种期刊共刊载样本论文2147篇，应用描述统计方法从不同维度对样本论文的数量分布特征进行了统计分析。

2.1总体数量分布

2.1.1年度载文分布

经统计，2015—2019年20种期刊共刊载样本论文2147篇，占样本期刊五年载文总数的10.07%，样本论文的年度数量和比例分布如表2所示。各刊平均载文107.35篇，年平均载文429.40篇，近五年发表在国内专业核心期刊上的相关研究成果数量均稳定在400篇/年以上，且样本论文的年度数量百分比保持轻微上升趋势，这表明我国图书情报领域学者对国外相关问题的研究已较为普遍，研究兴趣与热度稳中有增。

2.1.2各刊占比分布

图书情报学期刊大致可分为3类，一类是图书馆学期刊，一类是情报学期刊，一类是图书馆学情报学两栖期刊[6]。为明确历年各刊刊载样本论文的基本情况，本文按照期刊类别分年度对样本论文的基本数量进行了统计，具体情况如表3所示。

根据表3，图书馆学期刊共收录样本论文1256篇，占样本论文总数的58.50%，刊均收录样本论文139.56篇；情报学期刊共收录样本论文478篇，占比为22.26%，刊均收录样本论文59.75篇；图书情报两栖期刊共收录样本论文413篇，占样本论文总量的19.24%，刊均收录样本论文137.67篇。就个刊而言，刊载样本论文最多的期刊为《图书馆学研究》（268篇），最少的期刊为《数据分析与知识发现》（5篇）。从样本论文数占本刊文章总数的比例来看：占比15%以上的期刊有3种，分别为《图书馆建设》（22.58%）、《图书与情报》（18.34%）和《图书馆论坛》（17.49%），其中《图书馆建设》样本论文数占本刊文章总数比例最大；占比在10%～15%之间的期刊有9种，其中仅有2种为情报学期刊；占比在5%～10%的期刊有2种，分别为《图书馆工作与研究》（9.24%）和《图书情报知识》（9.42%）；占比在5%以下的6种期刊均为情报学期刊，其中《数据分析与知识发现》样本论文数占本刊文章总数比例最小，仅为0.71%。

从各类别期刊样本论文数量占此类期刊论文总量的比例来看，图书馆学期刊占比最大，图书情报两栖期刊次之，情报学期刊占比最小，且笔者在统计数据时发现两栖期刊刊载的样本论文选题多偏重于图书馆学方向。总体而言，图书馆学方向选题样本论文数量和占比远多于情报学方向选题论文，其原因可能在于图书馆本身是作为一个实体存在的特定机构，其不但数量庞大，而且核心作用、功能、价值也不会因国别不同而有太大差异，因此国外图书馆丰富的先进经验更能与国内图书馆相关工作引起共鸣，为国内图书馆管理与服务提供借鉴。

2.1.3核心作者分布

限于篇幅原因，表4仅展示了发文量5篇及以上的40位核心作者的具体信息。由表4可以看出，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是我国图书情报领域关于国外主题的研究“重镇”，共有9位学者成为核心作者，其中发文10篇及以上的5人中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占据3席。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有3位学者成为核心作者，其余各单位均只有1位作者成为核心作者。

2.1.4核心单位分布

由表5可知，共有42个一级单位入选发文核心单位，其中高等院校38所，公共图书馆2个（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科研机构2所（中国科学院、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42个核心单位共发文1191篇，占所有样本论文的55.47%，为我国图书情报领域关于国外主题的研究做出了重要贡献。进一步分析发现，38所高等院校中发文最多的二级单位为开设图书情报相关专业的院系、研究机构或高校图书馆，其中武汉大学依然占据绝对领先位置。

进一步对样本论文第一完成单位所在地进行统计，发现北京、湖北、广东、江苏、上海5省市样本论文数量排名靠前，共计产出样本论文1177篇，占样本论文的54.82%，而云南、贵州、内蒙古、宁夏、江西、新疆等省区样本论文数量均不足10篇，各地区分布情况如图2所示。

2.1.5研究对象分布

为进一步分析样本论文研究对象的选取偏好，本文统计了样本论文研究对象的分布情况，发现样本论文研究对象既有针对单一国家/组织机构的单独研究，又有针对多个国家/组织机构的联合分析。对将单一国家/组织机构作为研究对象的具体情况进行了数量统计，结果如表6所示，限于篇幅，表6仅展示出现3次及以上的国家/组织机构情况。对出现1次、2次的22个国家/组织机构的34篇样本论文（其中27篇为单一国别，7篇为单一组织机构）未列入其中。

由以上统计可知，以单一国别为研究对象的样本论文共计1422篇，占样本论文总量的66.23%，样本论文研究的国别主要来自北美洲、欧洲、亚洲、大洋洲等国家，其中以美国和英国为研究对象的样本论文共计1041篇，占单个国别样本论文的73.21%，占总体样本论文的48.49%。以单个国际组织/联盟为研究对象的样本论文共计162篇，欧盟、iSchool联盟院校、“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国际图联、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等的相关议题较受国内研究人员青睐，其中以“iSchools”和“国际图联”这两个图情领域专业性国际组织为研究对象的样本论文分别为39篇和40篇。

除了以单一国家/组织为研究对象外，还有不少文章以多个国家/组织为研究对象，力图从更多角度展示国外发展成果。经统计，以多个国家/组织为组合研究对象的样本论文共计563篇，占总体样本论文的26.22%。本文采用社會网络分析方法对样本论文所属国别/组织的组合强度进行分析，图3展示了多国家/组织组合共现网络，图中节点代表国家或组织，节点指向的箭头越多表明其在网络中的地位越重要，说明在样本论文中出现的次数越多，连线代表节点与节点之间的相互关系，连线越多表明节点之间的联系越密切，说明在以多个国家/组织为组合研究对象的样本论文中出现的次数越多。

从图3可以看出，研究对象的组合方式有“国家-国家”组合、“国家-国际组织”组合和“国际组织-国际组织”组合等。由于共现网络图中位于中心区域的节点中心度较高[8]，因此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德国、法国、印度、日本、韩国等国家可以被确定为核心研究对象，由此衍生出大批研究对象组合群。欧美国家图书情报领域发展较好，能给予我国较多的启示，而我国地处亚洲，对同区域国家相关问题的研究同样可以为我国提供参考与借鉴。

2.2专题与专栏分布

2.2.1专题分布

此处专题论文是指围绕特定主题就某个具体问题而撰写、发表的较完整与全面阐述特定对象的研究情况或成果的论文，一般是对特定问题详细、系统考察或研究的结果，其内容较专深，一般每个专题收录3～ 5篇论文。专题论文为科研人员系统、完整地论述研究问题，发表研究成果提供了平台和渠道[9]。经统计，样本论文中以专题形式出现的文章基本情况如表7所示。

由表7可知，2015—2019年共有8种期刊设有20个国外专题或特别策划，共收录文章70篇，内容涉及单一国别、多个国别、国际组织等多个研究对象或主题。

2.2.2专栏分布

专栏是期刊中专门刊登某领域内容稿件的版面，一般具有固定的名称和位置，专栏在报刊版面中具有相对独立性，可以进行单独而集中的稿件组合[10]。被以专栏形式收录的样本论文的基本数量情况如表8所示。

由表8可知，2015—2019年，共有8个期刊定期或不定期设置了国外专栏272期，其中《图书馆》《图书馆杂志》《图书馆学研究》《图书馆论坛》《情报理论与实践》每年均设有国外研究专栏。272期国外专栏共收录文章529篇，占样本论文的比例为24.64%，其中《图书馆论坛》收录量达到142篇。

2.3主题分布

为明确样本论文的研究主题及不同种类期刊之间研究主题的异同，本文利用关键词词频法分别进行分析。关键词是指从报告、论文中选取的用以表示文章主题内容的单词或术语，反映文章的研究目的、对象、方法、结论等，统计分析文章关键词可在一定程度上揭示文章的内容特征[11]。首先利用Excel对导出的文献关键词进行了预处理，删除无意义词语、归并同义词，然后将处理后的关键词导入词云生成工具中进行聚类分析，不同类型期刊中样本论文聚类结果分别如图4～6所示的词云。词云中词汇的权重可以通过该词汇的出现频次或热门程度来赋予，权重越高，该词汇在可视化图中就越显著[12]。

由图4可知，在图书馆学期刊中，国内学者主要对美国、英国、加拿大、日本等国图书馆（高校图书馆、公共图书馆）及图书馆学方面的多个主题进行了研究，重点研究主题涵盖：（1）图书馆服务、学科服务、科研支持等服务类研究主题[13]；（2）科学数据、数据共享等数据类研究主题[14]；（3）读者、儿童等用户类研究主题[15]；（4）数字资源、电子书、编目、电子期刊等资源建设类研究主题[16]；（5）阅读、阅读推广等阅读类研究主题[17]；（6）还有案例分析、案例研究[18]等关键词，表明该类研究方法是样本论文常用的研究方法之一。此外，还有战略规划[19]、数字人文[20]、创客空间[21]、版权[22]、馆员培训[23]、慕课[24]等方面的研究主题。

由图5可知，在情报学期刊中，国内学者青睐研究的国家主要有美国、英国、日本、俄罗斯等，研究主题同样面面俱到，涉及了情报学领域的多个重要研究课题。从词云来看，情报学期刊收录的样本论文更关注：（1）网络安全、国家安全、信息安全、反恐情报、美军等涉及安全的研究主题[25]；（2）竞争情报、情报工作、情报监听等偏实践应用性研究主题[26]；（3）智库、机构知识库、情报机构等决策支持类组织的研究主题[27]；（4）政府、电子政务等与政府工作相关的研究主题[28]；（5）数据共享、（科学）数据管理、开放数据、数据开放、研究数据、大数据等数据密集型科学发现范式背景下催生的一些研究主题[29]，该方面研究与图书馆学期刊有所重合。此外，还有高校图书馆[30]、开放存取[31]、技术预见[32]、信息共享[33]等研究主题。

由图6可知，在图书情报两栖期刊中，国内学者主要对美国、英国、加拿大等国图书馆（高校图书馆馆、公共图书馆）及相关领域的多个方面主题进行了研究，两栖期刊的重点研究主题主要有：（1）服务模式、动漫服务等服务类主题[34]；（2）信息素养、数字素养、数据素养教育、课程设置等教育类主题[35]；（3）科学数据、数据开放、大数据、元数据等与数据相关的研究主题[36]；（4）开放获取、开放数据、开放科学等“开放”类研究主题[37]；（5）电子书、长期保存、数字文化资源等资源建设类研究主题[38]；（6）情报学、图书馆学、LIS等学科建设类研究主题[39]。此外，还有数字图书馆[40]、iSchools[41]、法律法规[42]、人工智能[43]等相關研究主题。

3结论、问题与建议

3.1结论

通过对2015—2019年2147篇样本论文信息的统计分析，得出如下主要结论：

（1）从年度载文数量来看，我国图书情报领域对国外相关问题的研究较为普遍。20种期刊均收录了样本论文，占比10.07%，刊均107.35篇，年均429.40篇，刊均、年均载文数量稳中有升，此类研究成果已成为国内图书情报领域研究成果的重要组成部分。

（2）从各类期刊占比来看，图书馆学期刊样本论文占比最大，图书情报两栖期刊次之，情报学期刊最小。且笔者在统计数据时发现图书馆学方向选题的样本论文数量和比例远多于情报学方向选题的论文。

（3）从核心作者、核心单位、核心地區分布来看，形成了以黄如花、鄂丽君、司莉等为代表的82位核心作者，以武汉大学、北京大学、中国科学院等为代表的42个核心单位，以北京市、湖北省、广东省、江苏省、上海市等为代表的核心地区。

（4）从研究对象来看，样本论文研究国别以美国、英国、日本、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家为主。其中，以美国、英国为研究对象国别的样本论文合计1041篇，占样本论文总数的48.49%，呈现出明显的“马太效应”，表明我国图书情报领域专家更倾向于学习美、英经验。此外，“iSchools”和“国际图联”这两个图书情报领域的专业性国际组织的动向同样得到了我国业内研究人员的广泛关注。

（5）从专题/专栏设置来看，部分期刊专门设立国外专栏和专题收录样本论文。设立国外专栏和专题的期刊各有8个，共收录样本论文599篇（专栏529篇，专题70篇），占样本论文的27.90%。

（6）从主题分布来看，不同类型期刊收录的样本论文研究主题互有交叉又各有明显侧重。图书馆学期刊更关注服务研究，情报学期刊更注重安全研究，图书情报两栖期刊与图书馆学期刊研究主题的重合度更高；三类期刊均有“中外”比较类研究主题，且词云中都有“启示”一词，表明从比较中发现不足、借鉴经验，以及期望国外经验能为我国相关研究与工作提供参考和指导是国内研究人员进行此类研究的初衷之一。

3.2问题

国内学者将国外图书情报领域先进经验与理念引入国内，不仅开阔了国内研究的理论视野，也为相关实践工作提供了借鉴与思考。但通过分析发现，目前该类研究尚存在如下问题：

（1）文章题目夸大。部分文章虽题目冠以“国外”之名，但其主要调研内容却仅涉及2～3个国家或并未注明特定国家，亦或仅以“XX国”或“XX机构”为调研对象但结论却为“国外研究……，给我们启示……”，名实不副现象严重。

（2）研究力量薄弱。样本论文数量的地区分布不平衡现象较为突出，核心作者集中于北京市、湖北省、广东省、江苏省、上海市等高等教育水平和科研实力均排名我国前列且均有开设图书情报专业的知名高校中，核心群体的“马太分布”太过明显。

（3）研究对象狭隘。样本论文中对美、英、澳等发达国家相关问题的研究较为丰富，但对非洲、东南亚等其他国家较少研究。“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们也应该以更加多元的态度积极吸纳其他国家的经验与理念，并进行本土化创新。此外，学者多关注国外知名高校图书馆，对公共图书馆相关问题的探讨相对不足。

（4）研究主题重复。某些热门研究主题会受到较多专家学者的关注和青睐，虽然以不同的视角和方向为切入点进行研究，但依然存在研究主题和研究对象交叉重复的现象，此类问题已较为突出，对于宝贵的学术资源而言着实是一种浪费，应该引起重视。

（5）研究流向单一。样本论文几乎全部由国内学者撰写，仅有寥寥几篇署名为外文姓名或为译作挂名，本文认为相对于国外学者对本国相关问题的研究，我国学者对国外相关问题的研究可能会有所偏颇，因此如何引进国外作者的研究成果，实现双向交流值得思考。

（6）研究结论空洞。较多样本论文的支撑数据是从国外网站收集而来的二手资料，或仅仅翻译这些资料进行主观分析，缺乏对我国现状的调研分析，对国外理念与经验的本土化创新不够重视，此类研究成果对国内相关实践工作具有多大的指导意义同样需要思考。

3.3建议

针对以上问题，提出如下建议供该类研究成果的利益相关者参考：

（1）精准确定文题。在确定文章题目时做到文题与内容相对应，切勿盲目跟风选择所谓“高大上”题目，尤其是调研样本仅涉及个别国家或个别组织的时候，谨慎使用“国际”“国外”“海外”“全球”等不明国别的字眼。

（2）扩大作者群体。各刊在年初发布选题指南时，可考虑设立国外研究主题的“青年之光”“西部论坛”“硕博园地”等专门栏目面向中西部省份青年学者，鼓励硕博士研究生投稿，如《图书情报研究》设立的“青年学者优秀论文资助计划”值得推广[44]。此外，该类研究成果最好能邀请研究国别所在地的审稿专家进行同行评议。

（3）平衡研究对象。英、美、澳、加等发达国家的经验的确更为丰富，但如果对这些热门国家及热门主题研究一拥而上而忽略其他区域与主题，可能会“偏信则暗”。因此，在研究对象、研究主题的选择上均应扩大范围，如可关注非洲、东南亚地区的信息鸿沟问题。

（4）减少重复研究。学术研究以新的发现为基本要求，研究人员应该以开拓性、创新性的思维去完成学术成果，在研究主题的选择上尽量避免与前人重复，不断探索新的研究方法，开拓新的研究对象，朝着新、细、深的方向寻找突破，以有效避免研究中的内容重复[45]。

（5）引入国外成果。针对某些特定主题，相关期刊可以主动向国外著名专家学者约稿。此外，积极发展外文期刊，更多引入国外作者对本国问题研究的成果。2020年初，Data Intelligence编辑部就科学数据管理FAIR原则组织了专刊[46]，邀请国外知名学者撰文29篇进行讨论，这为实现双向科学交流提供了经验。

（6）合理提出建议。样本论文提出的建议与对策多针对我国图书情报领域的相关实践工作，所以，在提出对策时要充分考虑我国国情及图书情报领域的发展现状，并重视对策的本土化和可操作性，论述清楚其间的逻辑关系。

4结语

本文以国内图书情报领域重要期刊2015—2019年收录的国外相关问题研究的论文为研究对象，从多个维度对其基本特征与现状进行了分析，所得结论、所析问题、所提建议有助于科研人员明晰图书情报领域中文期刊论文对国外相关问题研究的基本趋势和总体情况，为我国科研界进一步科学合理地引进国外先进理念和经验提供参考借鉴。

本研究的不足之处有：（1）仅以图书情报领域20种重要学术刊物2015—2019年的载文为研究对象，而未考虑一般刊物的载文情况，所得结论有待进一步證明；（2）仅对样本论文的基本特征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分析，并未探讨各种特征与现象形成的更深层次的机制、机理与影响因素等，对样本论文主题分布的分析也略显单薄；（3）由于没有规范统一的格式及可靠的自动识别方法，本研究在人工筛选样本论文及人工编码的过程中可能会存在一定的主观性。未来，可结合人工智能技术开发样本论文的自动识别工具，并选取一定数量的非核心期刊刊载的样本论文进行调研，进一步扩大调研范围与时间跨度，对相关问题进行范围更广、更为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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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he Characteristics of Papers on Foreign Research Themes in Chinese Journals：Taking the Field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as an Example

LI Yang1，WEN Liangming2，3

（1.Library of Chengdu Sport University， Chengdu 610041，China；2.Computer Network Information Center，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90，China；3.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China）

Abstract： To explor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papers in foreign research themes journals in the field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in China is helpful to clarify the development trend and overall situation of such research papers， and can provide reference and guidance for subsequent related research.Taking the papers about foreign research themes published in 20 important journals in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in China from 2015 to 2019 as samples，applying bibliometric methods to describe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research topics of such journal papers from different dimensions， analyze existing problems and give countermeasures.The study found，some core research groups in the field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in China have done a lot of research on developed countries such as Britain and the United States.A number of research results with various types and rich themes have been formed，among them， the library journals are the most attach importance to.Some journals also set up special topics/columns.The shortcomings of the research are as follows the title of the article is exaggerated，research strength is weak，the research object is narrow，the research topic is repetitive，the research direction is single，the conclusion is empty and so on.Future research should determine the title accurately，expand the author group，balance research objects，reduce duplication of research，import foreign achievements，make reasonable suggestions.

Keywords：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journal papers；foreign research themes；scientific communi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