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东,张凤华
(华中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武汉 430079)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为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新期待,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风险挑战,必须在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上下更大功夫。”[1]总结过去才能更好地开辟未来。作为中国共产党的创立者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缔造者之一的毛泽东,在党成立后,尤其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其逝世的20余年间,不断寻求国家治理的新模式,创造性提出“人民民主专政”、消灭“资产阶级”、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等一系列符合中国国情、极富中国特色的治理新论断,做出了社会主义国家治理的有益探索,逐步形成了毛泽东的国家治理观。通观毛泽东的国家治理观,无论是集中精力发展公有制经济还是实施广泛的政治民主,都体现着毛泽东国家治理观的鲜明特点——人民性。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理念贯穿始终,这正是其价值基点。系统梳理毛泽东国家治理观之人民中心价值基点形成的逻辑理路,探究其在历史实践中的现实映照,对于不断推进新时代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大有裨益。
“人民中心”的价值基点是毛泽东国家治理观形成的重要基础,更是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根本出发点。毛泽东国家治理观“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基点理论上起源于中华文化的优秀传统,其在糅合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的基础上实现了对中国传统社会民本思想的传承。在实践层面,毛泽东在领导中国革命的实践进程中逐步意识到人民群众对于革命事业的巨大推动力。深入群众、扎根人民的信念不断坚定,其国家治理观之“人民中心”的价值基点在实践进程中得到不断发展。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持续探索国家治理的新模式,不断提出符合中国国情、彰显人民情怀的国家治理论断,其国家治理观之“人民中心”的价值基点也得以真正成熟。
“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在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进程中,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十分重视民众的巨大作用,民本思想的形成及发展在古老中国有着扎实的理论基础与实践土壤。自殷商时期起,民众是立国之本的观点便成为谋士辅佐君主治理国家的基本方略,此后诸多民本思想家们相继提出了符合特定时代发展的民本主张。周公认为统治者需“知稼穑之艰难”,“知小民之依”[2],提出了“敬天保民”的思想。汉代贾谊主张:国家以民众为本,灾难与福祸不在天地,而在士民。作为中国传统思想流派中极具影响力的主流学派——儒家学派,其民本思想体现在儒家学派代表人物的著作中,深深影响了中国传统社会民本思想的发展。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主张君主要惠民爱民惜民,为政以德;作为孔子思想继承者的孟子精彩论述了民众与君主的关系,首提“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3]的观点,认为君主只有施行仁政,维护民众权利,尊重民众意见才足以称王;荀子则提出“君舟民水说”,认为“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4]。除此之外,中国传统思想流派中道家主张均平、反对战争,墨家的“兼相爱,交相利”及法家主张“立法设度为民”等充分展现了中国传统社会中治理国家的民本思想。一言蔽之,中国传统社会民本思想蕴含“民为国本”“君为民设”“爱民利民”等丰富内涵。作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毛泽东,同样深谙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与价值,其在思考国家治理重大现实问题的过程中将传统文化中的民本思想去粗取精,纳入其打造国家治理框架的理论资源宝库,工农联盟、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大众文化无不体现着丰富的传统民本思想因子。因而在一定意义上讲,毛泽东国家治理观“人民中心”的价值基点也是对中国传统社会中民本思想的赓续。当然应该看到的是:古代的“民本思想”只有“民享、民有”的含义,但是缺乏“民治”的内涵,不具备民众管理国家的意蕴[5]。同时,扎根于古代社会的传统民本思想不可避免地带有阶级性、封建性的色彩。毛泽东国家治理观“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基点则超越阶级局限,摈弃了封建色彩,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民本”,其实现了中国传统社会民本思想的升华。
中国近代史一定意义上讲就是一部中国人民内求民主、外求独立的革命史。而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则是中国革命史上开天辟地的大事变。“自从有了中国共产党,中国革命的面貌就焕然一新了”[6]。毛泽东作为中国共产党的缔造者和主要领导者,其国家治理观“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基点在领导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实践进程中得以发轫。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已然认识到人民群众之于推动革命事业发展的巨大作用,“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7]。抗日战争时期,民族矛盾跃升为国家的主要矛盾,战争胜败与否事关民族的生死存亡。毛泽东对于人民群众力量与发动人民群众捍卫民族命运、夺取革命事业胜利的认识也不断得以深化。其在1945年《论联合政府》中强调:“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8]1031,从而鲜明提出了人民群众历史主体唯一性的精确论断。人民群众是推动历史车轮前进的唯一力量,作为扎根人民的革命党,党的宗旨必然体现人民性,毛泽东提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8]1094。解放战争时期,毛泽东对于人民群众巨大作用的思考又有了新的跃升。其着重思考了党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其指出:“我们共产党人好比种子,人民好比土地。我们到了一个地方,就要同那里的人民结合起来,在人民中间生根、开花”[8]1096,即著名的“播种”理论。总之,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对人民群众作用的认识不断深化,发动群众参与革命事业的方式日趋成熟,在革命的实践历程中逐步丰富了其群众观点,这为其国家治理观“人民中心”价值基点的形成夯实了实践土壤。
新中国成立后,探索国家治理的现代化便是摆在党和国家面前的一项艰巨任务和重大使命。作为新中国的缔造者,毛泽东一刻也没有停止对这一问题的思考,他立足于国内实际,不断根据变化着的时代形势调整治理方略,做出了推动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有益探索。毛泽东国家治理观“人民中心”的价值基点也在此过程中得以成熟。新中国成立初期,百废待兴,中华民族亟需一个平稳安定的国际国内环境实现休养生息和恢复发展的历史任务,在毛泽东的领导下,全国人民对内开展了镇压反革命和“三反”“五反”运动,对外进行了抗美援朝战争。由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和社会秩序得以维护,我国国家形象也得以改观。为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毛泽东带领全国人民在农村积极开展农业合作化运动,极大解放农村生产力,提高农民群众的生产积极性;为推动国民经济的整体发展,毛泽东积极领导全国人民开展社会主义工业化运动,逐步形成了社会主义工业体系,为建设独立、富强的新中国奠定了重要基础。基于当时复杂的国际环境,加之我国还缺乏社会主义建设经验,新中国在开展社会主义建设时选择了苏联模式,毛泽东指出:“我们现在也面临着和苏联建国初期大体相同的任务。要把一个落后的农业的中国改变成为一个先进的工业化的中国”[9],为此,“苏联共产党就是我们的最好的先生,我们必须向他们学习”[10]1481。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及国内外形势的变化,毛泽东开始反思苏联模式的弊端,寻求符合中国国情的建设道路,这成为了“推动他探索国家治理现代化理论与实践创新发展的重要动力”[11],并在实践中取得了突破性的成绩。《论十大关系》《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等重要著作深刻阐明了其主要思想。总之,毛泽东在探索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进程中彰显了其依靠人民,服务人民的底色,人民性的鲜明红线贯穿其中,其国家治理观“人民中心”的价值基点最终成熟于此。
毛泽东在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进程中,新中国成立后,是他探索国家治理现代化道路的开端。作为一种新生社会形态,社会主义国家治理除苏联外并无借鉴,如何体现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更好满足人民群众对新生制度的期待便成为毛泽东在构建国家治理框架时的主要考量。为此,毛泽东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做了诸多有益探索,坚持人民民主专政,有效实现“民众大联合”;牢牢掌控社会主义国家经济命脉,有效引导并利用资本主义因素为社会主义服务;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倡导百家争鸣,发展民众喜闻乐见的大众文化。显而易见,“人民性”的红线贯穿于上述措施的始终,这是毛泽东国家治理观在实践中的现实映照。
中国传统社会几千年的发展,“家天下”始终是政权维系的核心,广大人民群众作为被统治阶级,始终无法真正成为国家的主人。近代以来,工人阶级作为新生政治力量登上历史舞台,如火如荼的革命事业也赋予了其新的历史任务与时代使命。毛泽东领导下的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始终牢牢依靠工人阶级推动革命事业的进步,同时依据我国特殊的国情,毛泽东意识到,中国革命的中心问题应当是农民问题,农民阶级更应成为党争取的重要革命力量。因而,早在革命时期,工人与农民的大联合便是革命事业取得成功的重要法宝之一。新中国成立后,人民政权如何得以稳固,广大人民群众的权利如何得以真正实现成为毛泽东思考的重要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毛泽东首提“人民民主专政”,这成为“回答国家和社会关系的一把金钥匙”[12]。而作为中国革命胜利基础的工农联盟当然应当成为人民民主专政的重要基础。毛泽东指出:“人民民主专政的基础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和城市小资产阶级的联盟,而主要是工人和农民的联盟”[10]1478。毛泽东对于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工农联盟也进行了积极探索,强调巩固工农联盟的关键就在于领导农民走社会主义道路,使农民群众共同富裕起来。在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国体的制度框架下,我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特色政治协商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适合中国国情、彰显中国特色的社会政治制度得以确立并不断完善,人民民主权利在根本上得以保障。
经济体制是决定一国政治框架的核心问题,如何对待和处理经济问题体现一国政治制度的基本取向。新中国成立后,百废待兴,如何迅速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成为毛泽东思考的首要问题,他将目光首先聚焦于社会主义工业化战略。最初我国工业化的推动主要依循苏联模式展开,这在初期的确取得了良好成效,然而,随着工业化的纵深发展,其弊端也逐渐显现。毛泽东开始意识到:“工业化在本质上就是现代化,它凸显了生产力对社会发展的决定作用”[13]。因而,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实现仍然可以借鉴资本主义的优点和长处,对于一切民族、一切国家的长处都要学,政治、经济、科学、技术、文学、艺术的一切真正好的东西都要学。这在实质上拓展了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发展形式,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有机构成要素。同时,为进一步推动国内生产力的发展,在中共八大“三个主体、三个补充”的方针基础上,毛泽东开始探索富有中国特色的新式经济政策,他认为在牢牢掌控国家经济命脉的基础上可以实现国营经济和私营经济发展的良性互动。当然应当看到的是,无论是倡导私营经济和国营经济的良性互动,抑或保留国内私人资本主义成分,还是倡导“向外国学习”,毛泽东都是从社会主义制度的大背景下做出的战略构想,当然可以实现社会主义制度的强大优势并最终战胜资本主义,最终目标也即维护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广泛凝聚人民精神力量,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深厚支撑”[1]。同时,文化建设还担负着举旗帜、察民心、育新人、展形象的光荣使命。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早期领导人,毛泽东深谙文化对于推动革命、建设事业的巨大作用,在国家治理的实践历程中不断完善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事业的先进理念。毛泽东在其国家治理观之人民中心价值基点的逻辑框架下,创立了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双百”方针为准则、以六条政治标准为准绳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体系,从而为塑造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奠定了正确方向,即文化建设必须坚持为人民服务和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双重引领。此外,作为建立在经济政治发展基础上的文化成果,其来源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辛勤创造,理应为最广大人民群众享有,即文化应以大众视角示人。在诸多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中,毛泽东对大众文化提及最多、论述最为系统。毛泽东指出,文艺应为民族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工农群众服务,并逐渐成为他们的文化,应该“百花齐放,推陈出新”,“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尤其在对待中国传统文化与外来文化的关系上,毛泽东摈弃全盘复古、盲目西化、排外主义的错误思维,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思考问题。其特别强调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批判继承和对西方外来文化的合理吸收,从而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繁荣兴盛奠定了重要基础。同时,其认识到先进文化对于丰富人民群众精神生活,提升人民群众精神文化境界也起到了积极作用。
作为中国共产党主要创立者和新中国主要缔造者的毛泽东,其始终将国家治理问题作为重大时代课题进行思考,形成了一系列顺应时代要求、彰显中国特色、体现人民心声的治理理论与实践。“人民中心”的价值基点在其实践历程中不断完善成熟并最终体现于毛泽东国家治理观的理论成果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在保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稳定性和延续性的同时,亟需“抓紧制定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急需的制度,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新期待必备的制度”[1]。为此,梳理毛泽东国家治理观“人民中心”价值基点形成的逻辑理路,把握其在治理实践中的现实映照,从而深入挖掘其对于新时代国家治理的当代启示,有助于进一步坚持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计于民,以人民智慧和力量助推新时代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以毛泽东国家治理观“人民中心”价值基点助推新时代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必须回溯中国共产党的百年成长史,厘清党的主张与人民意志的内在契合关系,坚持党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进程中的领导地位与作用,将党的坚强领导贯穿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提升的各方面和全过程。回望中国政党历史发展进程,没有一个政党像中国共产党这样全无自身的特殊利益,是为谋求人民的解放而诞生的无产阶级政党。“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14]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伊始始终与人民群众保持血肉联系。革命战争年代,正是深深扎根人民,依靠人民,党才能取得革命战争的胜利。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新时期,也正是遵循社会发展规律,坚持群众路线,党才能够得到人民的真心支持和拥护,带领人民不断开创历史伟业。新时代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必须始终牢牢坚持党的领导地位和作用,这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基础和关键。依据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人民性是中国共产党的鲜明底色,而这也是其始终保持先进性的根基所在,同样是毛泽东国家治理观价值基点的核心意旨。因而在一定意义上讲,党所制定的路线方针政策决非束之高阁的形而上学,而是源于人民诉求,回应人民期待,解决现实问题的系统化实践性举措。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人民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的进程中,必须继承和发扬毛泽东国家治理观“人民中心”的价值基点,拜人民为师,与人民同行,真正坚持问政于民,倾听人民呼声,将提升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进程与党始终坚持群众路线,扎根人民的优良作风实现良性互动,在领导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进程中永葆党的人民性的最鲜明底色。
制度是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灵魂和基础工程,选择何种制度一定意义上决定了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成效。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即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因而推进治理现代化必须以完善和发展制度为基础。习近平指出:“治理国家,制度是起根本性、全局性、长远性作用的”[15],而“我们治国理政的本根,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16]。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改革开放后党领导人民在实践探索中做出的伟大创造,其符合中国国情,彰显中国特色,具有时代色彩,是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成功推进的本根。当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创立后也并非僵化停滞不前,而必然随着时代和实践的要求不断完善和发展。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完善进程中,必须坚持以毛泽东国家治理观“人民中心”价值基点为思维导引,坚持问需于民,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真正契合人民需要,关怀人民心声,赢得人民拥护。一方面,传承、巩固现有制度优势,充分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整体优势,将现有制度优势不断转化为国家治理的强大效能。现有政治制度、经济体制、文化体系是党领导人民在实践中的伟大创造,其已被证明是符合我国国情、反映人民心声、赢得人民拥护的制度设计。毫无疑问,推进国家治理的现代化,必须在遵循现有制度设计、充分发挥现有制度优势的基础上进行;另一方面,坚持因时而进、因势而新,在顺应时代大势中不断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当前,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发生明显转化,人民需要更为多样,社会利益调节机制更趋复杂,在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进程中,必须把握这一现实转变,在尊重人民主体地位的基础上,适时创新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使之顺应时代要求,回应人民期盼。
深入理解毛泽东国家治理观“人民中心”的价值基点,必须牢牢把握人民在推进治理现代化进程中的主体地位,更好发挥人民的主体作用。回溯中国共产党领导革命、建设的历史逻辑,梳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于这一问题论述的理论逻辑,总结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的实践逻辑,毫无疑问,“国家治理现代化立足中国的土壤就要根植人民的实践”[17]。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这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新时代传承毛泽东国家治理观“人民中心”的价值基点,必须遵循这一哲学原理,于人民史观中寻答案,找办法,坚持问计于民,以人民智慧和力量推进新时代国家治理现代化。一方面,畅通民意民情沟通表达渠道,将民意民情转化为推进治理现代化的智慧之源。民意民情一定意义上反映了社会发展的热点问题和人民群众的当下需求,这正是新时代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的关键着力点。对于广大党员干部来说,“要下决心长期下去蹲点,就能听到群众的呼声,就能从实践中逐步地认识客观真理,变为主观真理,然后再回到实践中去,看是不是行的通”[18]。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既要充分运用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政治协商制度等制度设计倾听人民呼声,又要及时通过调研走访,实地考察等常规化活动向百姓问策,真正汲取群众智慧助推现代化进程;另一方面,坚守人民立场,回应人民期盼。国家治理的主体归根结底是推动历史前进的人民群众。如何推进国家治理,国家治理成效如何,归根结底也应由治理主体人民群众实施和评判。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坚持问计于民,就必须将人民期盼制度化、体系化呈现于国家治理的宏观场域下。这是以人民智慧和力量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应有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