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元
摘 要:扶贫题材影视剧作为主旋律影视剧的一个分支,立足于底层社会,紧跟时代脉搏,直面当代农村城市化进程中的阵痛与蝉蜕,深刻把握和反映着农村社会的巨大变革,给主流意识找到了通俗化的表现形式,大大丰富了新时代的农村影视剧的内容。在审美价值上,对其从家国情怀的建构、乡村空间的重塑、叙事层面的创新等维度进行深度的艺术探索和创作实践,为农村影视剧的多样化发展提供了启示和思路。
关键词:扶贫题材影视剧;情感维度;空间维度;叙事维度
随着脱贫攻坚战的打响,一个更复杂多元的城乡中国,正在经历着新的转型和变革。与之相应的,表达农民生活、反映农民诉求的农村题材影视的叙事模式、审美特征及其文化价值观也发生着新的变化。近阶段,扶贫题材影视剧异军突起,这些扶贫题材的优秀剧作扎根人民群众生活,讲述带着泥土气息又体现时代脉络的中国扶贫故事,构建了当代农村题材影视作品的新景观。如何在多元化的文化语境中,借助国家政策扶持、市场化运作,实现当代人精神家园的重建,在影视作品中重构主流价值观和国家意识形态,传播特色中国故事,扶贫题材影视剧在这方面做了多维度的艺术探索和创作实践。
一、情感维度:家国情怀的建构
“家国同构”在中国既是几千年文明发展过程中积淀而成的文化现象,也是内化于中华民族灵魂中的文化结构①,所以“中国传统的政治伦理和民间伦理纲常都有显著的家国取向”②。在中国人的精神谱系里,国家与家庭、社会与个人都是密不可分的整体。家国情怀自然就成了铭记在中国人心灵和血脉中的重要文化品质,成为支撑中华民族生生不息、薪火相传的重要精神力量。
习近平总书记2014年在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曾指出:“拥有家国情怀的作品,最能感召中华儿女团结奋斗。”③这是众多文艺作品必须肩负的使命,也是扶贫题材影视剧要完成的课题。学者尹鸿在《新主流 新形态 新走向——中国电视剧、网络剧的业态观察》中指出:“从一定意义上说,引导剧集创作生产与时代的政治要求密切配合,推动剧集高质量发展,成为当前行业发展的共识。”④
早期的农村影视剧大都选取系列重大事件为背景进行拍摄,通过人物命运展示历史的波澜壮阔。近阶段的扶贫题材影视剧则是截取社会横断面,从微观入手,落脚于家乡、家庭和个人,通过具象的影像呈现来实现家国情怀的建构。
随着党和政府扶贫力度的不断加大、扶贫政策的不断丰富与深化,年轻人在新农村建设的伟大征程中发挥了生力军的作用。扶贫题材影视剧塑造了一大批在决战脱贫攻坚的过程中百折不挠,有理想、有信念、有担当的青年形象,如《秀美人生》中的黄文秀、《温暖的味道》中的孙光明、《落地生根》的李书元、《我们在梦开始的地方》中的窦豆、《经山历海》中的吴小蒿、《绿水青山带笑颜》中的杜笑语等等。他们当中有来自不同地方、不同岗位的第一书记和村委会主任,也有返乡创业的退伍军人和普通村民。这批作品将对家乡价值的认同放在这些青年人身上,讲述了他们在脱贫攻坚战中勇于担当、奋力拼搏的动人故事,通过这些平凡小人物折射出浓浓的家国情怀。
《江山如此多娇》中濮泉生为了取得村民信任,迁户口、喝血酒、立盟誓;《花开山乡》里的白朗力排萬难用固化剂修路、亲力亲为做乡村英语教师、殚精竭虑开发玫瑰谷旅游项目;《秀美人生》中黄文秀不辞劳苦找专家为村里橘树治病、用实际行动感化银匠搬迁、极力阻止桂平辍学……这些扶贫干部每个人都经历了从“闯入”到“融入”的艰难过程。脱贫的任务裹挟着农村现实问题带来各种矛盾冲突,但是几经碰壁后的他们以昂扬的青春热情、智慧的头脑和高度的责任意识,赢得了脱贫攻坚战的伟大胜利,在乡土大地上干出一片新天地。他们身上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一线扶贫人坚强的个体意志、大公无私的自我牺牲精神、对理想信念孜孜不倦的追求和为家为国的“大情怀”。
《绿水青山带笑颜》《一点就到家》等影视剧作聚焦回乡创业的年轻人。他们都曾在都市打拼多年,在国家相关乡村政策的支持下,选择回家乡实现创业梦想,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成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致富领头人”。电视剧《绿水青山带笑颜》中杜笑语利用自身优势创办琉璃厂,传承祖传的琉璃绝技,并把琉璃工艺发扬光大推向国际市场,向国际友人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电影《一点就到家》讲述的是怀有不同梦想的三个年轻人一起回乡创业做电商的故事。彭秀兵、魏晋北和李绍群将他们种植的咖啡带出了“大山”,成功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最感动人的是,当家乡咖啡荣获国际银奖之后,在某国际咖啡公司给出巨大利益诱惑,要求种植他国咖啡豆的时候,李绍群和彭秀兵断然拒绝,立志将中国的好咖啡打造成世界的好咖啡。这个细节把个人、家乡、国家紧密联系在一起,完美演绎出由“小我”到“大我”的情感递进,彰显了中国年轻人的力量和担当。
值得注意的是,不管是以濮泉生、黄文秀等人为代表的村干部,还是以杜笑语、彭秀兵等人为代表的创业青年,他们的还乡,不再是一种被动行为,而是发乎内心的自主选择。“几千年来,中华民族个体伦理哲学中最为重要的价值追求即为爱国和乡土意识,个体最大的价值实现是报效国家回馈家乡。”⑤他们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对乡土的温情眷恋,用自己的默默付出表达着对祖国的深沉热爱,把一代人的青春与梦想迸发出来的光芒照耀身边的每一个人,为这个时代有追求的热血青年提供了很好的典范。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典型人物所达到的高度, 就是文艺作品的高度, 也是时代的艺术高度。”扶贫题材影视剧塑造了具有典型认识价值和审美价值的青年人物,并以这些青年人物为中心展开扶贫故事,展现社会转型和家乡巨变,由此强化个人与家乡、祖国的情感联系,激发观众的家国情怀。
二、空间维度:真实与想象的空间交叠
马尔丹在《电影语言》中说:“空间永远不是一种单纯的框框,也不是一种真实的描述性环境,而是一种特殊的戏剧容积。”⑥也有学者认为:“电视剧通过对城市化乡村自然景观的书写,及对乡村作为精神家园的人文景观的书写,共同构建了想象的乡村空间。”⑦所以艺术创作者对乡村空间的塑造“并不是显性的乡土主体的真实,而是隐性的都市视野下的虚幻景观”⑧。它是传播媒介对真实环境信息进行选择、加工、重构之后的新空间。扶贫题材影视剧运用真实与想象的空间交叠,通过展现变动与重组中的乡土风貌及其独特的传统文化、民间习俗,丰富了多元的乡土中国形象。
《山海情》以平民化视角展示了历时20多年在国家政策引导和福建对口帮扶下宁夏西海固地区贫困群众移民搬迁的历程。该剧用写实主义手法,从真实的细节入手,来呈现历史环境、人物形象和时代风貌,散发出一种泥土芬芳的朴素美学。漫天的飞沙、干裂的土地、土气的衣服、粗糙的面容、带有年代气息的旧物件……整部剧作表现出质朴而粗粝的艺术风格。这种兼顾时代色彩与乡土文化的叙事环境,触发了一代人关于乡村的记忆与想象,也唤起他们对历史的认同和情感的共鸣。
如果说《山海情》是根植乡土的现实主义书写,那么《十八洞村》则是主旋律电影的诗意表达。《十八洞村》立足于国家实施的“精准扶贫”战略,以“立志,立身,立行”为精神内核,讲述了十八洞村退伍军人杨英俊带领杨家的几个堂兄弟脱贫致富的故事。开场的自然景观极具苗家特色,由一系列特写和全景组成的空镜头将一幅天然素朴、悠然自得的田园画卷徐徐展开。边踱步边打鸣的雄鸡、电线缠绕的大喇叭、浓重方言的画外音和水墨画般的远山、村寨、梯田等乡村元素组合在一起,扑面而来的乡村日常的烟火气息和宁静古朴的风景杂糅在一起,呈现出农业时代传统苗寨特有的意境之美。稻田耕种、放养禾花鱼、腌制酸鱼等细节通过中近景加以细腻呈现,让人在乡村日常中感受到静谧安逸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很好地满足了远离乡村的都市人对乡村的想象和期待。这种乡村的书写和想象,过去常常以文学文本的形式出现在沈从文、废名等乡土作家的笔下,其美学特征也和早期农村电影《翠翠》《湘女萧萧》《那山那人那狗》有一脉相承之处。
在乡村振兴战略的大背景下,深入挖掘乡村的文化优势,激活乡村振兴的内生动力成为农村文化建设的重要任务。作为乡村文化传播内容的重要艺术形式,扶贫题材影视剧在展现中国乡村风貌的同时,也在彰显着这片土地上独特的乡土民俗。
民俗,指的是“在社会生活的民间流传的一些民间风俗,随着社会的发展过程中,特别是在国家和民族的发展中被大多数民族和群众创造的、逐渐流传下来的文化传统”⑨。法国史学家兼批评家丹纳在《艺术哲学》中说:“作品的产生取决于时代精神和周围的风俗。”⑩艺术创作者有意识地将人物形象、故事情节融进地方民俗中,通过姿态各异的民俗描写,来呈现乡土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蕴,既体现地域文化的多样与繁荣,又丰富了多元的乡土中国形象,显示出其独特的审美格调和价值追求。
《江山如此多娇》里的碗米溪就是土家族、苗族和汉族融合的村落,这里的民俗也是多民族文化融合的最佳代表。独具特色的元宵节习俗“钢火烧龙”充满血性和狂野。一年一次的吃新,表达着人民对质朴生活的愿望和希冀。隆重的结婚仪式里包含“报喜”“迎亲”“拦门”“抢亲”“挂喜服”等系列流程。除此之外,还有喝血酒、斗牛比赛、长桌宴等乡土民俗。剧中许多的人事物象,常被安放在古色古香的吊脚楼、清澈见底的溪水边、深邃静谧的夜空下展开,给人一种既实在又飘忽、既具体又空灵的美感。《金色索玛花》和《索玛花开》都是在凉山彝族自治州拍摄的。毕摩文化、彝族选美、火把节等多元化的民俗风情也成为剧情的一部分,充分表现了彝族传统文化的厚重、多彩。《阿坝一家人》以杨耀州的心理與事业成长轨迹,讲述了藏汉民族同胞奋力奔向美好生活的奋斗故事。剧中美轮美奂的藏式婚礼让观众大饱眼福,不论是饮酒礼仪,还是敬献哈达,都充满了藏族民族风情。
学者李道新认为,通过“民族语言、向内视角、独特风情与诗意策略……进入特定民族的记忆源头与情感深处,寻找该民族得以生存和延续的文化基因与精神信仰”11。扶贫题材影视剧通过深入挖掘地域文化和对乡村自然风光的细腻呈现,表达出迥异于现代化社会中城市文化的一面,唤醒了人们集体记忆中的认同感,满足了人们内心深处对田园生活的向往,显示出独特的乡土文化审美价值。 三、叙事维度:雅俗的和谐共振
“雅”和“俗”在中国美学史上是一组随着时代发展不断丰富变化的审美范畴。《毛诗序》云:“雅者,正也。”有“正确、高尚、合乎规范之意”。随着时代的发展,“雅”的范畴不断发展,其审美内涵得以不断丰富,延伸出“高雅、典雅、古雅”等等。“俗”在《说文解字》中被解释为“俗,习也”,即长期形成的礼节、习惯。后来引申出“庸俗、世俗、通俗”等意。在文艺作品评价领域,雅俗共赏的文艺作品才是好作品。这意味着作品既要符合规范的主题思想与审美价值,同时又能将精深的思想与意旨,借助通俗化和大众化的方式去表达和演绎,最终为世俗大众接受和欣赏。
在扶贫题材影视剧中,作品的“雅”主要体现在思想价值上的引领。以《十八洞村》为例,虽说影片表现的是山里最普通的贫困家庭中的生活、情感和命运的故事,但为我们塑造了大写的当代农民形象,在这部电影里,“十八洞村”这几个字已经不再是一个村寨的名字,它更是精准扶贫的代名词,是一种“立志、立身、立行”精神的象征。《一点就到家》呈现的家乡图景和想象,不是以往电影中的乡愁抒发,而是构成了一种新的视觉体系,充溢着乐观、自信和向上的旨趣。《山海情》再现了福建和宁夏人民在新时代的激情“创业史”,塑造的是暖人心、励志气,永不放弃、永不抛弃,向上向善的奋斗诗意故事。
有学者指出:“如果仅有鲜明的时代精神,而缺乏强烈的艺术感染力,那么就会走马克思、恩格斯早就批评过的‘席勒化’的窄胡同。”12持续关注农村题材电视剧的学者薛晋文也指出:“自从大众文化崛起后,主流文化面临的冲击日益凸显,大众文化的非主流意识形态形态属性迫使主流文化必须调整自己的存在形式,若想强化自身的权威性和调控性,必须去正视大众文化的存在,倚重其通俗化的传播策略才可能使主流文化的地位获得切实的巩固与加强。”13不难发现,很多脱贫攻坚主题的影视剧都在追求轻喜剧风格,力求通过轻松有趣的叙事氛围实现与大多数观众的审美对接,呈现和传播新时代的新农村故事,“在轻喜剧风格的扶贫剧中,‘矛盾’的制造不再使用尖锐的冲突,而更多使用了误会和巧合的方式进行设计”14。剧中多用轻松诙谐的饱满情绪替换传统印象中贫困地区人民艰难苦闷的状态,将脱贫攻坚的辛劳可以战胜贫困的立体精神传递给观众,把新农村样貌的多种可能性讲透演活,从而实现突破性立意,引起更多群体对政策的理解、支持和对时代的思考、探索。
扶贫题材电视剧中塑造了诙谐风趣且不失温情的鲜活人物。由谐星扮演的村干部,一出场就自带喜剧气质,如《遍地书香》中大智若愚式的驻村干部刘世成(来喜饰演),《我的金山银山》中穿西装打领带、脚上却搭配旅游鞋的村委会主任范星火(范明饰演),《花繁叶茂》中能说会道的村支书唐万财(王迅饰演)。此外,剧作还穿插了一些幽默桥段。《山海情》中马喊水和李大有的斗嘴笑料百出,《花繁叶茂》中唐万财与何老幺的“荷塘CP”组合“包袱”不断,《江山如此多娇》中的麻迷糊和龙冬花更是剧里的“笑果”担当。需要指出的是,这些人物形象塑造和喜剧桥段设计和以往的《乡村爱情》《刘老根》不同,这批剧作并不过度铺陈、渲染“搞笑”情节,而着力于书写“新时代”,让“有意义”的故事变得“有意思”,在笑声中体现一线扶贫人始终坚定正确的政治信念、高昂饱满的乐观精神,传递扶贫和扶志、扶智相结合的精准扶贫理念。
在扶贫题材电影中,影片《我和我的家乡》独具艺术魅力。它由五个短剧组成,其中《天上掉下个UFO》《神笔马亮》在人物、剧情、台词等方面的小品式喜剧设置以及片中的谐音梗等后现代戏仿手法的运用,使主题在欢笑与趣味中得到升华。《唐人街探案》系列的导演陈思诚,在《天上掉下个UFO》沿用了他以往的喜剧人物组合,王宝强和刘昊然这对昔日的“探案舅甥”如今变身为“记者双雄”,还是戴着招牌的墨镜,还是迈着自信的步伐,再加上一众角色浓浓的家乡口音、带神秘色彩的科幻故事,共同创造出一种混搭的独特喜感。故事最后的长镜头歌舞戏一如既往地营造出阖家欢乐的喜剧氛围。《神笔马亮》是由开心麻花团队的闫飞和彭大魔共同执导的。从以往的诸多喜剧小品及《夏洛特烦恼》《西虹市首富》等影视作品看,開心麻花擅用夸张化的手法、幽默的语言风格、接连反转的故事和温暖的价值导向来彰显团队制作品质。《神笔马亮》沿袭了一贯的喜剧风格,充分现出开心麻花团队的喜剧水准。诙谐的台词、静态的视频画面、彩绘毛衣、葫芦套娃、笨拙的玩偶服装,每一个喜剧细节设计都隐含创作者的良苦用心,既让观众在轻松愉快中观影,又有效地实现了主流价值观的传递。
李渔谈道:“科诨之妙,在于近俗,而所忌者,又在于太俗。”轻喜剧风格的恰当使用,既提升了扶贫题材影视剧的观赏性,迎合了观众新时期的审美期待,又对时代表达了浓浓的温情与敬意。
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加快,涌现了很多新人、新事、新现象,也为创作者提供了崭新的视角和创作灵感。扶贫题材影视剧是当下涌现的影视新主流类型题材之一,它紧扣时代脉搏,深刻把握和反映农村在新的历史时期新的矛盾和变化,并通过多角度的影像审美价值建构,全力打造符合新时代审美特征的、具有中国主流价值观的乡土中国形象,谱写了新时代乡村振兴新篇章。
注释:
①彭继红、向汉庆:《国家治理与文化伦理》,湖南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第10页。
②⑤陈金龙:《少数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契合研究》,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2018版,第53页、第50页。
③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见新华网(2014-10-15)http://culture.people.com.cn/n/2014/1015/c22219-25842812.html.
④尹鸿、司若、宋欣欣:《新主流 新形态 新走向——中国电视剧、网络剧产业观察》,《传媒》2021年第11期。
⑥[法]马赛尔·马尔丹著,何振淦译:《电影语言》,中国电影出版社1980版,第185页。
⑦邵培仁、杨丽萍:《媒介地理学:媒介作为文化图景的研究》,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0版,第276页。
⑧李一君、林吉安:《乡土中国的媒介话建构——今年中国户外真人秀节目的乡土叙事及都市隐喻》,《东南传播》2016年第6期。
⑨钟敬文:《民俗学概论》,上海文艺出版社1988年版,第2页。
⑩[法]丹纳著,傅雷译:《艺术哲学》,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7年版,第27页。
11李道新:《当前民族题材电影的文化自觉》,《中国电影报》2010年7月22日。
12李宝侠:《努力寻找“雅”与“俗”的交叉点——我们组织创作<篱笆、女人和狗><辘轳、女人和井>的体会》,《中国电视》1991年第6期。
13薛晋文:《中国农村题材电视剧研究》,中国电影出版社2013年版,第163—164页。
14李枞、李晓伟:《新时代语境下扶贫剧的创新策略》,《当代电影》2020年第11期。
*本文系2021年度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乡村振兴视阈下扶贫题材电视剧研究”(项目编号:2021SJA0570)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南京森林警察学院基础部)
责任编辑 刘 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