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天乙
Dou Tianyi
北京是一座有着3000 多年发展建城史,800 多年建都史的历史古城。从古至今,传统色彩一直是北京地区文化特征最直观的体现。要继承北京地区传统色彩,就势必要了解北京地区传统色彩的文化特征,洞悉其深层含义,这也是传承传统文化,并使其能够得到更好的保护与发展的重要举措。本文从文化特征的角度入手,通过文献调研、专家访谈、实地调研等方法考证,对北京地区传统色彩所涵盖的京剧戏装(衣)、传统小吃(食)、传统建筑(住)、工艺美术(用)等具有代表性质的领域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分析和整合,由此总结出北京地区传统色彩的五大文化特征,即传承性、民族性、地域性、等级性、流行性。以下对此予以逐一介绍:
就字面而言,所谓“传承性”,即对适应历史潮流、时代发展的文化成果予以的保留、继承和光大,而北京地区传统色彩自5 万年前北京山顶洞人使用红色起,始终具有这样的鲜明特征。
北京是“六朝古都”,因此其城市建筑的色彩具有强烈的皇家特点。长期以来,“红墙黄瓦碧绘(见图1)” 就是凸显皇家不凡身份的庙宇、宫殿等的墙面、屋顶和装饰的基调之色。如此的建筑设色模式绝非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经历了多代传承演后才形成了如今的色彩面貌。就是明清统治者办公及其起居之地的紫禁城为例,其外立面和窗户、柱均是使用红色、屋顶使用的黄色,彩画使用的青色。红黄青均为自西周以来所建立“正五色” 色彩体系里的 “正色”,因此才被历代王朝所推崇与沿袭,以此维护了皇权为核心的管理制度,如记载先秦以前礼仪规制的《礼记》中即有“楹(柱),天子丹”之论。自西周至明清,这样的建筑色彩应用传统更是得到极大推广。还有就是,金代在建筑上初步形成了朱红色加金饰的门窗装饰特色,而在建筑彩画上历朝历代延用传统的天然矿物颜料等,如石青、石绿、朱砂、金箔等,因此蓝色、绿色、金色等就成为北京重要古建的基本颜色。
图1 北京紫禁城“红墙黄瓦碧绘”
京剧有着“国粹之誉”,“京剧戏衣保留继承了明代以来昆曲等的表演服饰。这类戏衣是以唐汉以来的服饰式样为基础,其中包括明代戏衣的样式、颜色和图案装饰特征[1]”。根据以上观点可以看出,京剧形成于清代,但是戏服的发展最早则可以追溯到明代,甚至更为久远的汉唐年代。京剧戏服独有的传统色彩、图案、样式主要是传承发展明代戏服而成的,并非直接于清代形成,京剧戏服在沿袭传统的同时不断改造以适应社会的需要。简单来说,明代是清代京剧戏服,乃至色彩应用与发展的基础。例如,作为“上五色”之首的红色,特别是红蟒就是来自于明代帝王赐予有功之臣的一种红色袍服发展而来戏衣。除此之外,北京地区诸多传统文化形式,如牙雕、雕漆、京绣、宫毯等都有着比北京皇家建筑色彩更久的历史以及传承特性,因此无疑对于今后传承提供了最为鲜活的范本。
总之,北京地区传统色彩不是一蹴而就形成的,是在长期历史洗礼后才传承而来的,因此研究传统色彩先从“传承”入手具有特殊意义。毋庸置疑,北京地区传统色彩是不仅是北京,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色彩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在新历史背景下,如何继续做好传北京传统色彩文化的传承工作,也是值得深入思考和逐渐落实。
北京地区传统色彩具有鲜明的民族性,因为就建都历史来看,辽代的契丹族、金代的女真族、元代蒙古族、清代满族等的多个民族在此建立王朝,可见北京地区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民族融合的聚集地。不同的民族在北京地区长期杂居过程中,既融合了其他民族的文化传统,又保留了自身的鲜明特色,由此共同构筑了北京斑斓绚丽的色彩景象。从传统色彩的角度解读不同民族的色彩倾向,可以充分显示出北京地区传统色彩系统的多元性和包容度。
居住在北京地区的汉族居民,与其他地区汉族一样,在文化含义上,红色不仅是正色,是尊贵的象征,而且还包含着吉祥之意。除了浓丽的大红色外,其他各种浓淡深浅的红色买入粉红、梅红、胭脂、水红、酱红等也都是备受欢迎。例如,喜庆之日,不论是权贵阶层还是普通百姓,红色都是主打之色,如新娘婚服(见图2)和花轿仪仗( 见图3)、节日的灯笼、春节馒头上的红点等不一而足,充分显示出汉民族特有的文化习俗。例如,“糕饼类表面习惯用食用红色素点红点以示‘鸿运当头’。”
图2 “新娘婚服” ( 首都博物馆藏)
图3 民国时期“花轿仪仗”( 首都博物馆藏)
景泰蓝是北京地区最具代表性的工艺品,有着“燕京八绝”之首的地位。该工艺品是以鲜明的蓝色为基调。自山顶洞人使用红色算起的话,在北京地区五万多年的色彩发展史上尽管不凡蓝色基调的色彩载体,但是景泰蓝之蓝则是元代蒙古在北京创建元代后的产物。“元蒙大军在西征过程中后之所以能够将景泰蓝这种舶来品引进中国,不仅仅是因为该工艺品做工精细、外观华丽,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即与蒙古人是一个尚蓝民族密不可分。蒙古人对蓝色的崇拜基于两个原因:一方面是作为一个马鞍上的游牧民族,绿草蓝天是他们长期栖息的自然环境的典型色彩特征,因此其对天空的蓝色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情感。如果说,生活环境色彩决定与形成了特定地域的色彩喜好取向的话,蒙古人喜爱、推崇蓝色是顺理成章;另一方面,就宗教而言,元蒙人信奉‘萨满教’。在该教义中,‘苍天’为永恒的最高神,又名‘长生天’(蒙语读作‘腾格里’)。而寓意长生天的象征色,即为苍天的蓝色[2]”。另外,中国陶瓷历史上证明的青花瓷也是元蒙时期产物,“通过青花瓷和景泰蓝在元代发展的事例,足以看出蒙古统治者对于蓝色的推崇程度。综上所述,元蒙统治者对于蓝色的喜爱,既与他们生活的自然环境有关,也与他们的宗教信仰紧密相关,这才是景泰蓝等得到追捧的物质与精神的深层原因[3]”。
再如,北京小吃的民族性色彩深受历史因素的影响,以回族清真小吃为主,又融合了满蒙汉等族的各色小吃,造就了北京小吃独有的地方特点,各民族口味的色彩也尽展现在北京小吃之中。不同民族有着不同的饮食习惯和偏好,北京小吃实际上是涵盖了多个民族的风味食品并发展至今,每款食品都有着浓浓的民族烙印,各具特色。北京小吃讲究“色香味” 俱全,有浓厚的饮食文化,由于民族文化不同导致烹饪方式不同,民族食品展现出的色彩特点也各不相同。满蒙族人由于行军打仗的游牧生活以及豪迈的个性多采取蒸煮这类最还原食物原本味道的烹饪方式,这也决定了满蒙食物的颜色是最接近食材本身原有的色彩。清真小吃大多会过油加工食材,再加上回族喜好甜食,黄色调是回民小吃最凸出的色调。汉民小吃则接地气,呈现的色彩与味道土色土香,给人以家常、亲近的感受。北京地区的小吃是以回族清真小吃为主,其他各民族小吃百花齐放、各具特色,汇聚而形成的独特饮食文化。色彩不仅仅是这些北京小吃的民族饮食文化的具象表现形式,也是通过食品展现民族性特征的媒介。
总之,北京地区传统色彩文化中包含整合了多个民族的色彩文化内容。因此,也可以视为是各民族共同的成果。
地域,指具有土地界域性质的。地理条件,如气候、土壤、制备、物产等都是形成地域文化的重要条件,同时也决定着人们的生活方式、行为习惯以及思想。俗话说“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地域差异是划分文化区域的主要指标,也是构成一个地区直观和特色文化的因素。中国地大物博,由于地域、自然条件等方面的不同,形成不同的地域文化形态。就其大者而言,则体现为南北文化的不同。地域文化,即具有鲜明地域烙印的一种独特的文化,是文化形成的地理背景。同时地域文化的形成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并且出现出总体稳定,不断发展、变化的的特点。就地理而言,北京地区位处中国北方,其传统色彩势必会受到地理因素的制约与影响,因此地域性特征强,也是北京地区传统色彩的重要文化特征之一。
北京地区传统色彩的地域性特点的表现是多种多样, 此点在北京地区传统和古代建筑的墙立面色彩应用上体现的最为充分。例如,北方地区气候是冬季是漫长而寒冷,适合于温暖而浓厚的颜色,因此北京地区皇家建筑的墙立面表面涂饰为红色,而屋顶多为黄色,为此说,“红墙黄瓦” 的皇家建筑一方面具有等级制度的体现,另一方面也是地域生存的产物。毕竟以暖色为主构成的建筑基调,能够为北方寒冷的冬天增添不少暖意。再有,北京地区的民宅,包括城墙、胡同、门楼、长城等均为灰色,主要建材都是因地制宜,即本地盛产“青砖青瓦青石” 关系密切,由此造就了北京城市的总体色彩格局:皇家建筑的“红墙黄瓦碧绘”,市井建筑的“青砖青瓦青石”。
再如,北京小吃吧伴随着民情习俗应运而生,各民族聚居于北京地区造成了它特有的地方性,同时也展现了其独有的饮食色彩文化。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同地域的作物有着不同的“色、香、味”,《晏子春秋• 内篇杂下》中说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4]”。同样一件事物,由于环境的不同,其结果可能有很大的差异,对不同的事物要因地制宜,不能盲目照搬复制,说明环境对事物的影响是很大的。原材料因地域因素被限定的情况下,烹饪制成的食品必然受到原材料的影响,这就是南北方食品色彩、口味有所差异的重要原因。北京地区地处中国北方,作物以北方作物为主,作物直接决定了北京小吃的饮食文化与主流色彩。其色彩基本围绕着米白色、豆白色、淡黄色等演变发展。北京地区养育了众多民族,各民族的饮食文化在这个地域百花齐放,共同造就了北京别具一格的传统小吃色彩。
地域文化下的色彩差异可以借鉴法国现代著名色彩学家让• 菲力普• 郎科罗教授的色彩地理学理论:地理环境直接影响了人类、人种、习俗、文化等等方面的成型和发展,不同的地理环境就会形成不同的气候,从而影响着不同的人种与习俗,乃至形成不同的文化传统。色彩由于人的生态环境和文化氛围而产生不同的组合方式。北京地区色彩文化深受其地理位置的影响,并由地域生态环境使其展现出强烈的地域性特征,这是北京地区特有的色彩应用方式,因此具有独特而又无法复制的特点。
等级制度,可以说是贯穿中国古代史的始终,这种等级差别在奴隶制和封建制下最为明显。等级性是中华文化中最明显的特征,北京作为封建王朝后期的政治文化中心,因此也是“尊卑有别” 的一脉相承者,时至明清时期更是将等级性推向顶峰。色彩作为第一视觉要素,自然被统治阶级所利用,色彩本无高低贵贱,但被统治者赋予了尊卑的含义。将色彩划分为正色、间色就是传统色彩等级性最典型的例子。等级性作为传统色彩最突出的特征,必然是北京地区文化特征研究的重中之重。
在北京地区传统建筑中,等级性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建筑的等级制度是礼仪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皇家建筑色彩的最高等级是黄色,黄色在皇家建筑中琉璃釉色中是最为尊贵、最为代表性的一种色彩,帝王治理朝政、生活的场所建筑均专用黄色琉璃瓦。黄色作为皇家建筑中大面积的主色,象征着帝王天子正中的位置,象征着帝王至高无上的身份与等级,象征着强烈的封建统治色彩。再加上红墙,皇家建筑的高高在上,惟我独尊地位彰显无遗。而民间建筑均为没有色彩的“青砖青瓦青石” 构成。在一大片灰黯之色的衬托下,统治阶层与黎民百姓的天地之别的社会地位借助色彩被揭示的一目了然。再如斗拱与彩画,清代雍正时期,清工部颁布的《工程做法则例》[5]中明前规定了建筑中斗拱等级和官式彩画使用的范围。此举说明清朝的官式建筑在元代自由奔放的建筑发展基础上强调了斗拱与彩画等级划分的使用,强化了封建伦理的规章制度,斗拱与彩画中所传递的色彩符号是建筑本身地位等级尊卑贵贱的象征之一。例如北京智化寺明代璇子彩画(见图4),北京紫禁城和玺彩画(见图5)。和玺彩画大量使用了金箔作为装饰,因此显得极其的金碧辉煌,而民间多为设色朴实、活泼的苏式彩画等,可见彩画色彩是中国古建筑中最直观的象征符号之一,是严格封建礼制的化身之一。
图4 北京智化寺明代璇子彩画
图5 北京紫禁城和玺彩画
尽管京剧与建筑不是一个领域,然而二者在色彩等级的应用上则是同出一辙,由此充分凸显了北京地区传统色彩具有等级性的鲜明文化特点。北京诞生的京剧艺术,其传统剧目均是以历史题材为主,因此京剧服饰就必然收到上古时代冕服的“五采”、中古时代“品级色” 的影响。传统京剧戏服遵循了戏服体系的正色与间色等级观,上五色身份尊贵,下五色身份卑贱。封建统治者禁锢民众的思想,为了维护统治严格限制服饰的用色,京剧中饰演不同身份的戏服用色颇为考究,受到严格的等级控制。例如京剧戏服中的黄蟒是皇帝专用,穿红色者则位高权重,本色麻布或蓝、黑布衣属于贫困下层劳苦大众,这里明显表明色彩存在级别的差距,传统京剧服装正色被统治者占有,色彩是具有等级象征的。京剧表面上是封建社会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娱乐活动,实际上处处充满着等级观念,受五正色色彩观影响颜色定律严格,通过色彩服务于统治者。简单来说传统色彩在封建时代被统治者披上了愚民政策的外衣,京剧戏服色彩分级就是其策略的一种,潜移默化影响一代又一代。
“燕京八绝” 作为皇家宫廷用品,一定要符合皇家宫廷审美特征以及等级森严的阶级制度。“燕京八绝” 中的京绣、宫毯的色彩应用中都有体现。京绣服务的宫廷服饰,其色彩是有着严格的颜色等级。秋香色、黄色及相近色都是清代皇家崇尚、专用的颜色。朝服用色:明黄色是皇后、黄贵妃等级的服饰用色,明黄色是凌驾于一切服色之上的圣神而不可侵犯的颜色,是最高级别的色彩。皇太子、太子妃用杏黄色,杏黄色的地位仅次于明黄色;嫔用香色;亲王、郡王的朝服为蓝及石青色。每类阶层都有严格规定的象征、代表色。“由此可知,这些颜色并非仅仅是为了好看,其实更多还将它们被赋予了浓厚的社会意识和特定的象征含义,重要地是,使其成为封建社会‘明贵贱,辩等级’的一种工具[6]”。
综上所述,通过对历史遗存了解与考证,等级性是北京地区传统色彩最鲜明的文化特征之一,封建统治者将北京地区作为行政中心就决定了北京地区森严的等级观念。
总体来看,传统色彩多为历史悠久的、相对稳定的颜色。实际上,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内受到政治、经济、文化,包括统治阶层或者帝王审美趣味影响,会使一些普通的颜色开始风靡一时,或者兴起一种全新的颜色,并且这些新颜色最终发展成为了北京地区传统色彩,由此极大丰富了其的种类与内涵,这样的事例不可枚举。
在北京传统色彩中,许多颜色的流传与帝王们独特色彩喜好息息相关。例如, 清代的袍服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色彩流行现象。总的来看清代袍褂中大量使用石青色(见图6、图7),该色就是清代总体最为流行的袍服色彩。青色在清代袍服中使用之普遍超出其他色彩。乾隆二十一年《穿戴档》的记录中记载,所穿绸、缎、纱等材质褂多用红青色。无论是绛红色袍服还是红青色袍服都可以看出由于帝王的喜好导致某一色彩的流行。“乾隆朝还流行棕色加红的酱色袍服,视之为‘福色’[7]”。此类绛红色袍大量为清乾隆朝遗存,突显着乾隆帝在服色上的偏好与当时上行下效的服色流行风潮。封建统治者享受着最高统治权,也引导着流行趋势。色彩在封建社会时期的流行程度同封建统治者需求常常直接挂钩,帝王的个人喜好往往可以决定色彩的流行趋向,并且被追捧与效仿。
图6 清代石青五品官服(清华大学博物馆藏)
图7 清代石青缂丝云龙蟒袍(清华大学博物馆藏)
“康熙年间,景泰蓝的彩釉中研发出了黑色,不过当时主要作为纹样装饰使用的。但到了雍正年间,一向喜欢标新立异的雍正皇帝对于刚刚开始使用的黑色釉彩表现出浓厚兴趣,此间内廷制造的画珐琅色地多用黑色釉。从色彩心理学角度来看,黑色与雍正皇帝刻薄寡恩的行事风格、追新求奇的秉性等都是颇为吻合。再如,乾隆年间,粉红色流行一时。当时粉红色釉料不仅被作为装饰图案的用色,而且也被作为地色大面积地使用。据悉,此举是为了仿效当时外销瓷器上经常出现粉红色的结果。粉红色在外销景泰蓝上应用广泛,主要是当时西方受法国正在大肆流行的洛可可艺术风格的影响,因为该风格在色彩应用上的一大突出特色就是粉红色[8]”。北京地区在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流行色,根据不同时期色彩的流行可以探究不同时期的文化特点。
流行贯穿历史的始终,流行的事物此起彼伏。色彩的流行是复杂的现象,需要全面分析时间点出现的影响因素。在北京地区传统色彩发展的过程中,不同时期曾经出现了不同的流行色现象,色彩流行的变化亦说明了北京地区文化趋向的更替与发展。与此同时,也为本文深度发掘北京地区传统色彩文化内涵及其特征创造条件。
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源泉,而作为中华传统文化重要构成部分的色彩文化又具有特殊性。经过长期发展而来的北京地区传统色彩,在历史、地域、政治、民族、经济、技术等多种因素影响下,形成了自成体系的文化遗产,在中华传统色彩文化宝库中始终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从某种角度而言,对于自元代至今一直为中国政治、文化、色彩中心的北京传统色彩所做研究,其实就是对中华色彩文化特征进行的探析。本文经过对已有北京,包括中国传统色彩文化研究成果的系统梳理后,总结出传承性、民族性、地域性、等级性、流行性五大鲜明特征。这对于色彩领域从业者,从精神维度去更加深刻地认识北京地区传统色彩文化特点具有重要意义。由于个人学术能力所限,目前本文关于北京传统色彩文化特征的研究尚不完整与准确,仅为阶段性成果,为此后续还将在此领域深耕不懈。同时,也期待着更多传统色彩研究者、工作者和爱好者等能够积极参与其中,为中华传统色彩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