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座谈会综述

张学良 贾文星 费婷怡

2021年4月26日，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座谈会在河南省洛阳市举办，河南省委常委、洛阳市委书记李亚，河南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周霁，陕西省政府督查专员周和斌，洛阳市委副书记、洛阳市市长刘宛康出席会议并致辞。范恒山、仇保兴、金碚、李浩、张占仓、张学良、张大卫、陈文玲、肖金成、张建清、孙久文、陈耀、李国平、刘以雷、陈晓东、董雪兵、余东华、杨涛、朱喜钢等专家学者依次做了精彩发言。本次座谈会也是“中国区域经济50人论坛”第十九次专题会议、首届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郑洛西高质量发展会议，由中国区域经济50人论坛、河南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以及洛阳市人民政府共同主办，会议围绕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的重要意义、原则要求、战略路径及举措等展开了讨论。

一、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的重要意义

2020年10月，《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规划纲要》印发，明确了“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重点任务。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郑州市、洛阳市、西安市简称“郑洛西”）连接中西、贯通南北，区域内的豫、陕、晋三省文脉相通、人员相亲、山水相依、交通相连、经济相融。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不仅有助于打通中西部区域合作新经脉，在新发展格局下培育经济发展新增长极，更为晋、陕、豫三省合作注入了新的强大动力，提供了难得的发展机遇。

当前，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环境，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总经济师陈文玲研究员指出，必须着眼于中长期来谋划中国的发展，在国际风险急剧扩大、国家面临安全挑战骤增的情况下，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是新发展格局中重要的战略前沿地、战略纵深地和具有战略价值的经济发展高地，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是一场创造有序资源、区域优势集成的战略行动。武汉大学中国中部发展研究院张建清教授认为，面对新的国际形势，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等很大程度上依靠外向型经济驱动的沿海地区将会遇到日益严峻的挑战，作为中国腹地的内陆地区，比如黄河流域的中上游地区，要努力打造新的区域增长极，为中国未来可持续发展担当更多的使命与责任。

第一，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能够为构建新发展格局打造坚实的支撑和枢纽。2020 年8 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经济社会领域专家座谈会上指出，要推动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原副秘书长范恒山教授指出，以都市圈协同为重点建设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可以打破行政分割和市场封锁，推动生产要素在“城市”“省城”“区块”等不同区域空间尺度间循环流转；可以促进供给与需求在更大范围内、更高层次上匹配对接，实现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各环节高效畅通。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不仅能为全国构建新发展格局提供有力支撑，本身也能成为重要的战略枢纽。上海财经大学长三角与长江经济带发展研究院执行院长张学良教授认为，构建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要力求对内与对外开放和谐统一，要将其打造成为以内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新发展格局的战略衔接、中心节点，在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实现更大作为、做出更大贡献。

第二，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有助于优化国土空间布局，实现区域协调发展。伴随北方地区经济增速持续放缓，中国经济走势分化状态由“东西差距”逐渐演变为“南北差距”。张学良教授指出，从国家重大战略规划布局的层面上看，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极有可能被打造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第五极”，对于完善中国经济发展格局，构建中国“钻石菱形”经济发展空间格局，连接东西、贯通南北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南京大学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总规划师朱喜钢教授认为，改革开放几十年以来，东西部之间、南北方之间和城市之间发展关系上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其中，发达地区是多极化发展，内陆欠发达地区是单极化发展，这种局面对整个区域实现均衡化发展、城乡区域统筹发展是极其不利的，但仅靠几个城市“点”的带动作用不足，需要“带”的支撑作用。以郑州都市圈、洛阳都市圈和西安都市圈串联起的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可以对区域协调发展起到良好的支撑作用。

第三，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能够为落实战略核心要求形成强力的示范和带动。范恒山教授指出，对于幅员广阔但“体弱多病”的黄河流域来说，无论是做好生态保护还是实现高质量发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特色明显：一方面，保护发展矛盾尖锐，全流域面临的共性问题众多，具有很强的代表性；另一方面，自古以来地缘人缘相亲，当前经济地位突出且近些年国家战略利好叠加，具有良好的探索条件。建设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将有力地促进和引领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中国人民大学应用经济学院孙久文教授认为，贯彻落实黄河流域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发展战略，还存在诸多现实约束条件。在黄河流域各大城市群内部营造有序嵌套等级体系的同时，增进城市群之间的网络关联也不容忽视，其中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正是城市群之间互动的重要实践。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在地理空间上同陇海产业与城镇发展轴高度吻合，具备高质量一体化发展的现实基础。

二、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的原则要求

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既是沿海地区产业链、供应链向内地转移的重要通道，也是中西部地区融入“一带一路”建设的开放门户、最具活力的创新高地之一。与此同时，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也充满着困难和挑战，合作带生态环境普遍脆弱，水资源自然禀赋较差，水沙关系不协调；豫、陕、晋三省高效协同发展的机制尚未建立；受行政区划、政绩考核等的影响，一体联动面临各种形式的阻碍等。机遇与挑战并存，构建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应重视和把握如下原则和要求：

第一，把握概念先行的原则。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设涉及多个概念，比如“空间”“高质量”“发展”“带”等关键词，如何正确认识和理解这些概念是构建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的前提和基础。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张大卫提出，要重视区域经济中每个“空间”概念的内涵。区域概念的提出要有经济和文化机理，对于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概念，要发掘深、把握准，经得起历史检验。此外，深刻把握“带”这个概念。“带”的形成有一个从轴到群的过程，一定要尊重客观规律，处理好轴、带、群的关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金碚研究员提出，对于经济发展或者高质量经济发展，人类认识不断深化，“发展”的本质是“流动”，“流动”的本质是“畅通”，“畅通”的本质是“有序、协调”。新疆大学中国西部经济发展与改革研究院院长刘以雷研究员认为，要科学认识高质量发展，实现生产效率的提升，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要在筑牢高质量发展理念上下功夫。

第二，坚守生态底线的原则。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山水资源丰富，但是生态共保机制尚不完善，需要共同做好水、气、地、山四篇文章，实现高水平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相互促进。张学良教授提出，一方面，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要共同推动水资源保护利用，联动实施黄河流域水生物资源保护和恢复工程。另一方面，要建立统一的信息共享、监测监管、应急处理等污染联防联控机制和跨区域生态项目共同投入机制，同时探索建立跨区域的生态治理市场化平台，联合打造黄河流域生态保护示范区。陈文玲研究员认为，黄河和长江这两大流域作为中华的两条巨龙，能不能修复生态关系到中华能不能永续发展。要以黄河干流为主线，构建多维度、立体化生态保护体系。

第三，坚持互利共赢的原则。一方面，要立足于城市的发展实际，明确自身定位，做好产业分工。北京大学首都发展研究院院长李国平教授认为，在强化郑州、洛阳、西安三大都市圈中心城市能级提升的同时，要进一步明确三大支点城市（国家中心城市郑州、中原城市群副中心城市洛阳、国家中心城市西安）的分工与定位，特别是要围绕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的总体要求以及三大都市圈建设的内在要求，在共建跨地域产业链中强化差异化分工合作。另一方面，依托郑州、洛阳和西安都市圈以及黄河金三角建设，加强城市之间的产业、市场、交通、文化等各个方面的交流和联系，实现互利共赢。范恒山教授提出，合作是合作带建设的题中之义，合作联动也是郑洛西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而互利共赢才能使合作之路走得实、走得远。合作带建设各方应树立全局观念，从整体利益出发，自觉打破行政壁垒，促进资源要素有序自由流动，建立统一开放、公平竞争的市场体系，不断深化合作内容、拓展合作空间。

第四，遵循市场规律的原则。跨行政区的合作大多需要政府的引导和推动，但是政府的推动必须尊重、遵循市场经济规律，顺势而为。李国平教授主张，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要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优化组织领导、治理结构和市场化是重要保障，至少需要建立起涵盖整个发展带的高层次省级协调小组，同时要发挥好企业为主体的市场化机制，而不要仅仅是政府唱“独角戏”。刘以雷研究员以最近实地调研的企业为例，提出要优化营商环境，激发市场主体的活力，没有高质量发展的环境就没有高质量发展，必须要在营造营商环境上下功夫。张学良教授提出要发挥好要素交易市场的作用，不断推进要素市场改革，建设国家级要素交易场所，在郑州、西安等重点城市打造“百千万”工程，即建设要素市场与交易平台上百家、基金管理公司上千家、线上线下开发园区上万家。

第五，坚持循序渐进的原则。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要在规划的引领下，根据城市发展实际，切勿“一刀切”，要坚持先易后难、先行先试与大范围推广等循序渐进的原则。范恒山教授认为，合作带作为探索者、示范者，应努力开拓进取、积极创造经验、做好引领带动。但推动高质量发展涉及方方面面，面临着主客观因素的制约，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难以疾步速成、一蹴而就。在路径选择上应遵从规律要求，分清轻重缓急，视难易状况稳步推进。应科学制订年度工作方案，坚持清单化、项目化、时限化和滚动式管理，建立强有力的跟踪督促机制和责任追究制度，力求积小胜为大胜，不断巩固和发展建设成果。张建清教授提出，要率先推动三个都市圈在有共同诉求的、容易推动的领域实现合作，如生态环境治理、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旅游资源共建共享等；对于比较高层次的问题，如产业协同、规划协同等，可以待时机成熟之后加以推动。对于都市圈合作，应首先在各自的都市圈和城市群内部推动，比如西安市、郑州市和洛阳市率先在各自都市圈内实现一体化，然后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大范围推动。

三、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的战略路径

与会专家认为，结合国家重大战略部署，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要抢抓后疫情时代国民经济发展和重大生产力战略布局的宝贵时机，充分发挥黄河及路桥通道的牵引作用，以规划制度为引领，以机制保障为依托，以生态保护为前提，以科技创新为动力，以文旅融合为重点，以服务提升为目的，以交通互联为支撑，实现区域资源共享、发展成果共惠，为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积累经验、提供引领和示范。

第一，规划引领。“规划引领”是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各区域统一思想、统一步伐、统一担当的重要先手棋。中国区域科学协会理事长肖金成研究员认为，应依据黄河流域规划纲要，编制《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规划》，规划内容包括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城市建设、产业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等内容。在此基础上，建立合作机制，加快合作带的经济发展、社会发展和文化发展。郑州市在合作带中应发挥龙头作用，规划建设现代化都市圈，促进中原城市群的一体化。西安市地处西部，但教育资源丰富，是西北地区的龙头，作为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的组成部分，要进行重新定位。洛阳市是古都，拥有辉煌的历史，制造业基础雄厚，但现阶段实力不足且规模不大，要在合作中谋求发展，促进产业集中、人口集聚，使自身发展成为合作带中实力雄厚的大都市。

第二，交通互联。“交通互联”是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的重要前提基础。南京市城市与交通规划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杨涛教授认为，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的发展应突破行政界限，谋划共建跨区域的战略性综合交通体系，加强战略引领、刚性管控，提出以下三点建议：一是规划构建连接全球的国际性门户枢纽群和全球高铁网络；二是面向全国构建联通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长江中上游以及东北、西北地区的综合立体运输通道，积极推动东部出海、西部出口，发展中欧班列、中亚班列，发展高铁快运；三是加快谋划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立体综合交通廊道，构建联通郑洛西城市群、中原城市群和洛阳都市圈的交通轨道，进一步推动交旅结合。

第三，生态保护。“生态保护”是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的前提条件，“生态共治”是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的第一要务。国务院参事、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原副部长仇保兴教授提出，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这个板块，在碳排放方面距离国际标准的水平还差的很远，应把城市作为主体来实现“碳中和”目标。在实践过程中，要做好绿色建筑与社区微能源的结合，在社区中争取首先实现“碳中和”。要学习借鉴日本等发达国家的经验，让绿氨代替一部分的煤，改变现有以“化石能源”为主的能源结构，利用好生物质能、风能、太阳能等可再生能源。

第四，创新驱动。“创新驱动”是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的核心动力。黄河流域高校、科研院所众多，但是创新要素之间的结合、自由流动、开发利用还不够充分。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陈耀研究员指出，打造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科创走廊有以下七大着力点。一是发挥各自的比较优势，科学定位，差异化发展，比如洛阳市可以在先进制造业创新中心上去着力，西安市可以建设前沿基础科学原创中心，郑州市可以建设科技转化和技术交易的中心；二是争取更多的国家大科学装置布局；三是要举全省之力建设好一流高校；四是加快科研投入的力度，加快培育高科技企业；五要建设人才高地，郑州、洛阳、西安三地在高科技人才引进上要向大湾区和海南学习，积极争取更多优惠政策；六要实行政策共享；七要建立有效的合作机制，推动建立三省协调联动机制，尤其是建立科技合作的城市联盟。

第五，文化共兴。“文化共兴”是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投身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光荣使命的必然担当。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西北工业大学原副校长李浩教授以“从两京到双城：长安与洛阳的前世今生”为题发表主题演讲。在高质量发展的新发展战略中，为西安市与洛阳市谱写新“双城记”提出四点建议。首先，认识自我，明确定位。以世界优秀的古都城市规划建设为范本，积极取经学习。其次，保护遗产文化。像保护物质生态多样性一样保护好文化生态的多样性，既要保护好活态文化，又要保护好遗产文化；既要保护好单体文物，又要保护好大遗址。再次，修复传统文化。文化破坏迅捷，恢复缓慢。复兴优秀传统文化，要重传习，重践行。最后，构建“双城”或“三城”高品质旅游网络。

第六，共享发展。“服务提质”是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理念、提升老百姓幸福感、获得感、安全感的重要举措。张学良教授指出，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要追求“四高”发展目标，打造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沿线高质量发展轴、高品质生活轴、高效能治理轴、高水平开放轴。具体到高品质生活轴，一方面，要推动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优质医疗卫生资源紧密合作，支持西京医院等医疗机构在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范围内以独资、合资或合作等方式，建设区域医疗联合体和区域性医疗中心。同时，要推进医疗保险互联互通，稳妥做好基本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关系的跨区域转移接续。另一方面，可以筹备成立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高校智库联盟，鼓励联盟内的高校探索开展多层次合作。探索设立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国际教育园区，实现从教育洼地向教育高地的转变。同时，结合区域产业发展基础、产业特色与现实需求，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与当地产业发展有机融合。

第七，机制保障。“机制保障”是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真正实现“合作共赢”的重要依托。张学良教授主张，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一是要建立豫陕晋三省政府间定期会商合作机制；二是要逐步健全政策制定协同机制；三是要借助市场的力量，联合民间智库、社会团体、政府机构、企业代表各方力量，共同建立独立法人的区域联动体。黄河国家战略研究院副院长余东华教授发表提出，要建设“5+2”区域协同合作机制。所谓的“5”分别是：黄河流域产业合作机制、基础设施建设和资源开发的协同机制、流域治理和公共政策协同机制、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评价机制、区域间的联动合作机制；“2”就是水机制和碳机制。

四、洛阳市实现高质量发展的战略举措

洛阳市作为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中的区域中心城市，也是本次会议的举办地，与会专家对于洛阳市的高质量发展极为关注，并就这一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洛阳市是黄河文化、华夏文明的重要发祥地，素有“千年帝都”“牡丹花城”的美誉，是黄河流域的重要节点城市、中原城市群副中心城市。近年来，洛阳市迎来了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自助贸易试验区、跨境电商综合实验区、综合保税区等一系列重大机遇。特别是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为洛阳市高质量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注入了强劲动力。

一方面，作为千年古城、传统工业城市，洛阳市的发展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也为下一步的高质量发展奠定了基础。河南省人民政府参事、河南省社会科学院原院长张占仓研究员指出，洛阳市发展具备五大优势：一是以大河大山大坝为支撑的生态屏障；二是创造大国重器的重工业基地，最近几年在全国高度关注的大国重器的研发和生产很多都直接与洛阳相关；三是一贯重视创新驱动的中西部创新高地；四是作为中原城市群副中心城市和洛阳都市圈核心城市；五是由“千年帝都”支撑的文化旅游圣地。

另一方面，洛阳市的发展也存在诸多不足和短板。李国平教授指出，在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内，洛阳市的相对地位还比较低，能级不高，因此加快提升洛阳市经济实力和资源集聚力是该合作带发展的关键以及难点。如果洛阳市不能加速发展和隆起，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就不能够立起来。肖金成研究员提出，洛阳市是古都，拥有辉煌的历史，制造业基础雄厚，但现阶段实力不足且规模不大，应抓住机遇，实现复兴。张占仓研究员认为，洛阳市发展存在以下障碍：在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中发展步伐偏缓、开放发展水平较低、重工业重资产重负荷压力大、产业结构调整任务艰巨、高质量发展尚没有形成比较优势。

新时期，洛阳市要借助于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因时顺势，聚焦定位，把建设现代化都市圈作为主战场、主抓手、主平台，加强与郑州市、西安市的合作发展，强化对周边地区的带动作用，不断增强自身的影响力、辐射力、吸引力。因此，洛阳市要立足于自身实际，转变发展方式，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

对此，孙久文教授认为，洛阳市虽然尚未成为中心城市，但却是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的关键节点，如果洛阳市的经济增长、产业实力、创新能力、对外开放、绿色发展态势不佳，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就会出现断点，也就无法连接成带状区域，省际交界区城市群间的合作发展也就无从谈起。因此，洛阳市应秉持高点定位，以产业为基、以人才为鼎、以创新为源、以文化为魂，加快向中心城市进军的步伐，以城市尺度下的“小集中”带动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乃至整个黄河流域的“大分散”。

张占仓研究员指出，洛阳市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应该从以下几点着力，一要全面强化高质量发展战略意识；二要协同推进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规划；三要坚定不移扛稳大国重器责任；四要以开放发展为市域经济发展赋能；五要用激活创新资源的方法促进创新创业创造；六要加快产业结构调整优化步伐；七要合作唱响新时代“黄河大合唱”。

浙江大学中国西部发展研究院常务副院长董雪兵教授提出，洛阳市要当好中原城市群“副班长”，推动郑洛西高质量发展要在3个方面发力。一是变“地理中心”为“高质量发展中心”。要唱好郑州市和洛阳市“双城记”，推动洛阳市和济源市、三门峡市、平顶山市的一体化发展。将洛阳市联通内外、沟通全国的地理优势转变为高质量发展动能。二是变“历史名都”为“数字新城”。以全方位数字化改革释放洛阳市发展潜能，加强大遗址文化保护、古都文化旅游带、黄河文化干部学院以及隋唐大运河建设，助力古都“变道超车”。三是变“老工业基地”为“‘链主’企业集聚高地”。主动参与“三链”重构，培育智能型、创新型、敏捷型“三链”集群。

张大卫理事长认为，洛阳市要在以下7 个方面发力：第一，提升洛阳市交通区位优势，一定要把对外联系的通道枢纽进一步地建设好。第二，抓好洛阳市的产业的数字化转型。在传统产业底盘比较重的情况下，数字化转型可能是重大机遇。第三，深入推进洛阳市企业的改革，在重视国企、央企体制性改革的同时，也要注重机制性改革。第四，加快培育新业态，在培育新产业、新技术、新模式等方面下更大的功夫。第五，注重低碳转型。第六，重视打造供应链。利用好大数据，判断清楚发展短板和优势。第七，充分发挥好、利用好洛阳市的科技研发力量，为洛阳市乃至全国中西部地区的产业创新提供强大动能。

五、结语

以“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为主题，本次座谈会全面分析了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的重要意义、原则要求和战略路径等问题。与会专家学者踊跃发言、积极建言献策，共商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大计，共谋郑洛西高质量发展，本次座谈会取得了丰硕成果。本次座谈会不仅有利于郑洛西高质量发展合作带建设，而且对于培育新的区域经济增长极、实现区域协调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