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5月的第二个星期日为“母亲节”。在西方,象征母亲的花为康乃馨;在中国,母亲花另有代表,名叫“萱草”,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忘忧草”。
萱草是百合科萱草属植物,花形类似百合,花色金黄。它外表美丽,有些品种还可以食用,就是我们平常吃的“黄花菜”。萱草含有毒性強烈的秋水仙碱,这种生物碱可以使人中枢神经中毒,这也许就是它被认为有忘忧功效的原因。
萱草出现在文学作品中,最早的源头是《诗经·卫风·伯兮》:“焉得谖(xuān)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mèi)。”(哪里去找忘忧草?把它种在屋北面。一心想着“我”丈夫,伤心难过病恹恹。)诗里的“谖草”就是“萱草”,原来是表达男女相思、忘忧的爱情草,因为种在北堂背阴的地方,而北堂专指母亲的居所,后来便慢慢演变成了母亲花。母亲居住的房屋因此被称为“萱堂”,母亲的生日则被称为“萱辰”。
“萱草”从唐代以后就成为母亲的象征。孟郊吟诵母爱的诗,除了尽人皆知的《游子吟》,还有一首《游子》也比较出名:“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亲倚堂门,不见萱草花。”诗里即以“萱草”代表母亲。明代唐寅有一首《萱草图》:“北堂草树发新枝,堂上莱衣献寿卮(zhī)。愿祝一花添一岁,年年长庆赏花时。”是给母亲祝寿的诗,“萱草”也象征母亲。
“萱草”常和“椿树”连用,分别代表母亲和父亲。《庄子·逍遥游》把椿树当成长寿之树,“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后来,椿树就成为父亲的象征。成语“椿萱并茂”,意思即是:椿树和萱草都茂盛,比喻父母都健康。
不过,“萱草”也不仅仅只能比喻爱情、母亲,表达友情也可以。白居易有一首《酬梦得比萱草见赠》:“杜康能散闷,萱草解忘忧。借问萱逢杜,何如白见刘。老衰胜少夭,闲乐笑忙愁。试问同年内,何人得白头。”曹操《短歌行》写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白居易把萱草和杜康酒并举,俱取忘忧之意,比喻自己和刘禹锡(字梦得)友情深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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