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路径研究
——基于生产服务业开放的视角

2021-01-05 12:20李健欣李文秀
国际贸易 2020年10期
关键词:服务业制造业高质量

陈 明 李健欣 李文秀

随着世界各国之间经济相联度越来越高,将专业性强、创新活跃、产业融合度高、带动作用显著的生产服务业加快开放已经成为世界各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必不可少的外部条件之一(陈明和魏作磊,2018)。生产服务业开放的一般动因主要包括中间需求拉动、外包与专业化推动、信息技术进步、全球化、机制创新等方面(姚战琪,2020)。在有意推动生产服务业开放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地区中,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主要从中间需求、服务外包等相对容易的路径着手(夏杰长和姚战琪,2019),现阶段发达国家则主要由信息技术进步、产业融合和机制创新等持续性更强的动因引领(来有为和陈红娜,2017)。自从加入世贸组织以来,中国生产服务业对外开放速度逐步加快,但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生产服务输入输出能力还相当弱小(江小涓,2008),难以满足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需求。2014年7月,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生产性服务业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升级的指导意见》提出,要进一步放开生产服务业领域市场准入,加快制造与生产服务技术融合,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升级,引领产业向价值链高端提升。2019年,习近平主席在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峰会上表明中国将推动更高水平对外开放,努力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决心。2020年4月,为了全面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稳外资工作的决策部署,商务部列出的具体举措包括深入推进服务业扩大开放试点。可以看出,通过生产服务业开放带来的高端服务技术促进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空间巨大,在生产中融合开放引致的高端生产服务技术是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基于此,本文首先描述我国生产服务业开放现状,然后采用量化分析的方法测算生产服务业开放渗透到制造业各细分行业的渗透增长率,深度剖析目前我国生产服务业开放难以支撑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深层原因。在此基础上,明确生产服务业开放是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推进剂作用,最后为通过扩大生产服务业开放推动我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提出针对性建议。

一、我国生产服务业开放现状及其对制造业的渗透增长率分析

(一)我国生产服务业开放现状

1.总体上生产服务业开放还相对滞后

充当战略推进器的生产服务业在逐渐发展,但相对于传统服务业开放来说,还不占优,传统服务业开放的程度仍然比生产服务业的开放程度高。根据《2019中国统计年鉴》计算发现:生产服务业FDI只占服务业FDI的30%左右,生产服务业对外直接投资占服务业对外直接投资比重超过70%,我国服务贸易进出口仍有60%以上集中在运输、旅游等传统服务业领域。

2.高附加值和高技术含量的生产服务引进相对较低

从生产服务业细分行业FDI来看,高附加值和高技术含量服务业开放不断增长,但相对滞后。如金融服务,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服务,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服务的FDI占比均在10%以下;租赁和商务服务的FDI占比从2005年的25.11%下降到2007年的12.97%后,一直低于20%,直到2018年才上升至21.98%(见图1)。

3.技术密集型生产服务对外直接投资还不足

从生产服务业细分行业对外直接投资来看,虽说技术密集型生产服务业,如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服务,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服务对外直接投资占比有所提高,但整个占比还相对较小,更比不上非生产服务业。服务业细分行业对外直接投资还是以非生产服务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为主,占比达到70%左右(见图2)。

4.生产服务贸易结构不平衡

从服务贸易的总体结构上看,传统的旅游服务占整个服务贸易的比重仍较大,2018年接近40%;高附加值和高技术含量的生产服务贸易,如信息服务、计算机服务、通信服务、金融服务和保险服务等占整个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的比重较低,该占比低于30%(见图3)。

(二)我国生产服务业开放对制造业的渗透增长率分析

当前,中国经济面临着新旧动能转换和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历史任务,现实国情决定了先进生产服务业融合到制造业是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必要路径。同时,从产业发展层面看,中国面临中美贸易冲突下的“高端封锁”而可能导致制造业被锁定在价值链低端,推动生产服务业开放引致的先进生产服务技术融入制造业是突破“低端锁定”的重要举措,加强生产服务技术与制造业的融合发展有利于放大技术创新的溢出效应,提高生产服务技术水平和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图2 2004—2018年中国生产服务业细分行业对外直接投资占比

图3 2004—2018年中国服务贸易细分行业贸易的比重

目前,已有文献对于服务业开放的衡量并不统一:有的文献直接采用服务业FDI(Dolly,2015)或服务贸易总额(Francois和Woerz,2008)来衡量一国服务业开放情况;有的文献综合这两种衡量方法,认为对服务业开放的衡量应同时包含服务业FDI和服务贸易总额(陈明和魏作磊,2016);也有文献采用服务业开放指数来衡量服务业开放(张艳等,2012)。以上研究开阔了本文思路,但仅衡量服务业开放的某一个方面,并没有反映出服务业开放的具体结果。为了准确反映出生产服务业开放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实际作用,本文认为同时包含生产服务走出去和引进来的两种模式是生产服务业开放最直接和更高层次开放的反映,应从生产服务走出去和引进来视角,计算生产服务走出去和引进来渗透到制造业各细分行业上的渗透率来度量生产服务业开放。基于此,本文借鉴陈明和魏作磊(2018)的研究思路,用生产服务进口和生产服务业FDI代表生产服务引进来,用生产服务出口和生产服务业对外直接投资代表生产服务走出去,然后用生产服务引进来和走出去分别与制造业各细分行业①由于《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投入产出表》里的制造业细分行业划分稍有不同,为寻求两者的统一,使计算尽可能准确,本文借鉴陈明和魏作磊(2018)的思路,以《中国投入产出表》的划分为准,并对《中国统计年鉴》里的制造业细分行业进行合并,组成了18个细分行业。相对应的完全消耗系数相乘,得到生产服务进口和生产服务出口渗透到制造业各细分行业的产品渗透率。

图4 2004—2018年中国生产服务业开放对制造业细分行业产品渗透的年均增长率

如图4所示,2004—2018年我国生产服务业开放对制造业细分行业渗透的年均增长率中,生产服务业对外直接投资为8%左右,生产服务贸易进口为6%左右,生产服务业FDI为5%左右,生产服务贸易出口为3%左右,但它们对制造业细分行业渗透的年均增长率均低于10%,说明我国制造业生产融合生产服务业开放带来的先进服务技术还相对较低。这与安筱鹏(2015)分析得出我国具备服务型制造能力的企业仅占2.2%,而美国具备服务型制造能力的企业已经达到58%的观点相近。从制造业细分行业看,生产服务业开放渗透年均增速排在前列的分别是: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和化学及医药制造业等,均属于先进制造业。由此看来,虽然我国生产服务业开放引致的先进生产服务渗透到制造业的渗透力在不断增加,但不可否认目前我国制造型企业仍以加工制造为主,服务型制造能力还比较落后,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之路还任重道远。

二、我国生产服务业开放不足的原因分析

根据前文生产服务业开放现状及其对制造业的渗透率分析结果可以看出,虽然生产服务业开放渗透增长率增速较快,但生产服务业开放相对滞后,生产服务业开放引致的高端服务技术渗透到制造业各行业的渗透率还相对较低。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我国生产服务业的开放不足呢?本部分将着重从生产服务业开放的营商环境、双向驱动力和内部结构等方面,进一步剖析我国生产服务业开放不足而难以有效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原因。

(一)营商环境改善不足

好的营商环境是生产服务企业生存发展的土壤,是打造生产服务业全面开放新格局的重要标志。我国改善生产服务业开放营商环境的效果是显著的,但仍存在着不少“短板”,具体表现为对于生产服务业开放的政策制定没有前瞻性,配套措施少、可操作性差等问题。如生产服务业领域的新事物——互联网金融,由于刚开始没有统一准入标准,造成良莠不齐,频频出现问题。2017年政府对互联网金融进行专项整治,由于各地管理措施不统一,导致一些规范发展的互联网金融公司也受到株连,影响生产服务业细分行业发展。因此,生产服务业企业本身没有好的发展和营商环境,导致其难以有效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二)生产服务业开放的双向驱动力不强

坚持引进来与走出去并重的双向驱动,是推动形成生产服务业全面开放新格局的有效途径。前文分析发现,2018年我国生产服务业FDI占比和技术密集型生产服务对外直接投资占比均为30%左右。同时,根据商务部网站数据,2019年我国知识密集型服务进口额8860.9亿元,仅占服务进口总额比重的1/4;知识密集型服务出口额9916.8亿元,占服务出口总额的比重仅为1/2。虽然我国进入全面开放新阶段,开放结构正由货物为主向服务为重点转型,但2018年服务贸易占贸易总额的比重仅为14.7%,低于全球23.1%的平均水平(迟福林,2019)。经过40多年的改革开放,我国生产服务业开放已经得到长足发展,但开放还是传统服务业开放为主,生产服务业的市场准入门槛较高且开放程度不够,双向驱动力不强,使其难以有效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三)生产服务业开放的本地市场效应难以形成

本地市场效应是指在规模收益递增的情况下,对产品需求较大的区域会有相对较大的产出(田宇等,2018)。在此观点下,某地的生产服务业开放规模越大,会带来较大的生产服务业集聚,推动产业竞争力提升,进而产生更大的生产服务产品市场。根据田宇等(2018)的分析发现,由于中国生产服务业开放具有劳动力比较优势,使其在整体上不存在本地市场效应。但在生产服务业细分中,除通信、科技和商务服务业存在本地市场效应外,其他生产服务业细分行业均受劳动力要素的比较优势影响而不存在本地市场效应。相比较美国等发达国家,其生产服务业开放本地市场效应起关键作用的是资本要素禀赋,而我国生产服务业开放本地市场效应起关键作用的是劳动力(刘恩初和李文秀,2016)。因此,本地市场效应的难以形成,使生产服务业开放难以有效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三、生产服务业开放是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推进剂

将开放带来的先进生产服务技术与制造业生产过程融合,着力推进产品创新与业态创新,实现由传统制造向服务化、智能化、数字化和信息化转型,决定着我国制造业发展的质量和优度。生产服务业开放是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推进剂,具体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生产服务业开放有利于制造业生产技术提升。生产服务业开放带来更先进和更高技术含量的中间投入服务产品,其所包含的各种无形信息、技术和知识,能够有效降低制造企业投入成本,提高制造企业的营销服务、信息搜集和研发创新等能力,从而使制造企业的生产更为有效,有力促进了制造企业技术进步。将间接控制制造业国际角逐力的生产服务技术作为中间投入品融入制造业生产过程中,不但能降低制造业生产部门的投入成本,而且能促进制造业技术进步,这对制造业产品质量提升带来了更为积极的作用。这是因为生产服务业开放能通过生产技术提升效应提升制造业竞争力,有助于本地制造业跨过“生产技术门槛”(Bernard et al.,2011),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第二,生产服务业开放带来的先进生产服务技术是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强力补充。我国早期的FDI被限定在以初级要素为导向的专业化生产,这无法推进以高级要素嵌入全球价值链高端先进制造业的发展。生产服务业开放带来的先进生产服务技术正好弥补了这一缺陷。先进生产服务技术通过互补效应,推动研发设计、市场调研、物流、管理咨询等生产服务业与制造业各环节深度融合发展,弥补本地制造业企业原有技术较低这一不利因素,可以挖掘出企业没有得到和利用的功能并充分利用,从而提高企业的整体效能,推动企业产品质量的提升。陈明等(2019)分析发现,当本地企业具有一定研发吸收能力,引进的国外先进技术除了能提高本地技术能力和水平外,还可以与本地相关技术形成互补,扩大本地技术的功能和使用范围,从而推动了本地制造产品质量的升级。

第三,生产服务业开放通过技术外溢效应和逆向技术外溢效应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生产服务业开放带来先进的中间投入生产服务产品,由于内含较高的技术和知识,在市场上产生了示范效应和竞争效应,并通过产业的前后向关联产生技术外溢效应或逆向技术外溢效应,不断推动制造业调整结构而靠向高技术前沿。当国内生产服务技术水平低于国外生产服务技术的情况下,引进国外先进生产服务技术,通过市场竞争效应刺激国内企业不断学习和更新原有技术而产生技术外溢效应,促使国内企业将原本用于低效率的服务生产资源集中到本企业更具优势的环节中,降低企业投入成本,提高企业生产技术,因而提升产品质量。当国内生产服务技术水平较高的情况下,积极引导国内企业走出去,构建起双向循环经济系统,获取更加丰富的跨国投资能力和经营管理能力,促进中国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通过逆向技术外溢效应带动国内产业结构转型和技术进步(Riviezzo,2013),进而促进企业产品质量的提升。

四、扩大生产服务业开放,助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进一步扩大生产服务业开放是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重要的推进剂,由生产服务业开放引致的高端生产服务技术正通过生产技术提升效应、互补效应、技术外溢效应和逆向技术外溢效应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然而,现阶段我国面临“逆全球化”思潮涌起和国外“保护主义”抬头的严峻挑战,要想破解这些难题,需要我们进一步拓展新的开放领域和空间,更加主动地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改善营商环境,加强更高水平生产服务业开放的双向驱动力,优化生产服务业开放的内部结构,推动改革向纵深发展,在扩大生产服务业开放中实现经济转型和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

(一)改善营商环境

要改善生产服务业企业的营商环境,首先应进一步放开生产服务领域的市场准入,打破金融服务等领域的行政垄断,消除国有、私有和外资企业在税收等方面的政策差异,放开环保服务、通讯信息服务和知识产权服务等的进入壁垒,鼓励外资与民间资本参与应用型技术研发机构市场化改革,在法治基础上建立起企业和政府的关系,并将企业行为和政府行为用法律来进行规范,处理政府和企业之间的商业关系时也应在已有的法律框架内进行。其次,强化体制机制创新,优化服务环境。政府大力推动各种公正透明的政商互动平台和机制建设,实现各类生产服务类企业与政府的互动交流、合作对话,建立经济发展中出现政企问题及矛盾的投诉机制和处理机制,能真正做到维护各类生产服务企业应有的和合法的权益。再次,在高水平生产服务业开放中倒逼市场化改革,推动先进制造业与先进生产服务业融合发展,关键在于要充分发挥市场的决定性作用,营造公正、公开和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努力实现制造业服务智能化、信息数字化和绿色环保化转变。要实现以上变化,应推动产业政策从以往的选择性向普惠性、差别性向功能性转变。最后,完善产权保护制度,加强专利权、著作权、商标权等知识所属权的保护,营造有利于保障企业家守法和激发企业家创新的法治环境。

(二)加强更高水平生产服务业开放的双向驱动力

这是推动形成生产服务业全面开放新格局的有力抓手。目前,我国服务业对外开放以传统为主,制造业发展大而不强、粗放发展、质量效益偏低的问题还比较突出。首先,要加快从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变,就应积极培育生产服务业发展的新业态、新模式、新技术,加快转变服务业开放方式,从以传统生产服务业引进为主向先进生产服务业双向开放转变。积极扩大生产服务业开放,加强更高水平生产服务业开放的双向驱动力,主动扩大优质生产服务进口,加大对制造业企业服务化、数字化和智能化改造的支持力度,以政府服务引导和企业主体行动的思想为指导,打造标准化的先进制造业与先进生产服务业大数据协作处理平台和服务平台,进一步降低传统制造向服务型制造、数字化制造和智能化制造转型的成本。其次,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快培育以产品质量、生产技术、服务品牌为核心的生产服务业开放新优势,推动我国生产服务业对外开放的质量和效率,不断提高生产服务业国际竞争能力与水平,促进生产服务业向国际化健康发展。再次,在疫情发生时期,紧抓我国经济“双循环”的构建之力,把握生产服务业开放双向驱动的变革机遇,促进生产服务业向内开放,激活我国制造业内循环的需求动力,推动有条件的生产服务业向外开放,主动参与全球价值链并积极助力国内企业攀升价值链高端,夯实国内外双循环的纽带。最后,充分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等新一代生产服务技术,促进制造业和生产服务业各环节之间信息快速地流动与交换,努力形成协同效应,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三)优化生产服务业开放的内部结构

目前,在先进生产服务业引领产业变革的大趋势下,服务化、智能化、数字化和信息化制造代表着未来制造业发展的方向,成为全球技术创新与制造业竞争的焦点,是优化生产服务业开放内部结构的强劲推动力。首先,依托我国信息技术服务等生产服务技术优势与制造业规模优势,加快实现生产服务技术与制造业融合,不仅是抢占全球制造业制高点、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举措,也是改善我国生产服务业开放内部结构的可行之处。这需要充分利用税收、政府补助和金融等政策工具,加大对制造业企业服务化、智能化、数字化和信息化改造的支持,进一步降低制造业转型成本。加快推进金融服务、通讯服务和信息技术服务市场开放,充分利用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吸引非政府资本参与5G基础设施和信息技术的改造和投资,在先进生产服务技术的开发管理、市场交易以及应用等方面实现制度化安排。其次,通过对接“双循环”,借助于5G等信息技术服务推动我国高端数字经济服务的深度化“走出去”,主动参与疫情期间全球价值链重塑和全球产业链分工进程,更广泛地提供我国先进生产服务业发展的经验,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先进生产服务业标准,对冲中美技术脱钩的风险。进一步放开外资准入限制,特别要吸引优质国外金融服务的本地化“引进来”。这一方面可以稳定国际资本的流入增量,另一方面优质国外金融服务本地化引进带来竞争,可以倒逼本地金融体系的改革升级,有利于我国优化生产服务业开放的内部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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