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岸 戴永冰 余 鹏 朱旭灿
广西科技师范学院 广西来宾 546199
在后疫情的现代社会背景下,人本主义关怀显得尤为重要,工艺美术在美术基础课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工艺手工制作可减少人的焦虑感,让人放松心情,亦是艺术与生活的载体。高校教育专业的美术基础课程通常以素描与色彩为主,虽有美术基础,相关教材加上了简笔画或者剪纸类课程,但大都以较为浅显易懂的美术手工制作的方法等主导课程。如何使课程得到优化与广泛的延伸,是笔者思考与课程实践的方向。
在当今的美术基础教育的大环境下,技能的重视度往往更高,而艺术文化往往被视为可“牺牲”的装饰品。笔者在湖南省某市示范性基础教育学校进行了针对性考察,单一传统模式存在下的美术基础教育的基础教学已经是司空见惯,缺少创新的也是屡见不鲜。本人于2020年以湖南省内A、B两所基础教育示范性学校作为考察点,深入基层教育,了解到传统美术教师的教学现状。疫情来袭,学校纷纷停课停学,同年六月,部分学校逐渐恢复线下课堂教学。随堂听课某市A类重点小学,课程为以纸艺花朵制作,教师示范、学生们临摹的传统方式展开教学。课程教学目标强调手工制作,而把讲授艺术知识的环节弱化了,仅四十分钟美术课程中,组织纪律一般还需花费十分钟,其作品难以得到完善。A校工艺美术进入课堂主要是以纸艺、陶艺为主,但是教师因没配备助手教师的缘故,孩子们的陶艺作品只有在一年烧成两窑,其作品也不能一一成型陈列;B校,师资为某师范学院的工艺美术专业毕业,在课堂教学组织上更加善于组织纪律,并以图例引导式教学,但B小学工艺美术教室并没有将陶艺设施配备齐全,儿童仅从材料上发生转变,即橡皮泥转向至陶泥,并不能完成陶艺工艺美术的全过程。
笔者在调研走访的过程中也颇为欣喜,工艺美术已逐渐渗透到二线城市,同时发挥着积极效应,但在师资培养、课程创新手段、基础设施上仍需对未来美术基础教育研究更进一步地加强与完善。由此,本人将工艺美术融入本科儿童美术教育基础课程,从优化学科专业结构、定位完善课程目标、课程多元化三个方面进行探析。
本科院校是培养有教学能力与人文素养的教师的主要途径,本人在基础教育示范性学校了解到,基层教师虽在美术教师的岗位,但艺术专业素养还有待加强与提升,以此实现工艺美术专业化的学习。
学前与小教专业的大学生在美术基础课程中,除了注重培养专业技能与实操,应该多开设相关工艺美术鉴赏的课程,大学生对于工艺美术的思想还停留在师傅教徒弟的思想观念上。大学教师在课堂上应该积极引导学生对工艺美术产生浓厚兴趣,如通过多媒体播放,利用轻松有趣的PPT或者视频带领学生了解广西省大瑶山的编织、花山岩画、蓝靛扎染、钦州陶等,让大学生对工艺美术是基础美术教学的一部分产生共识。
教师应从学生角度和学生自身的职业发展为前提,加强工艺美术知识框架的构建,全科学生压力大,应寓教于乐,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了解不同民族的工艺美术特征。
手工艺虽说是原始的自然活动,但毋庸置疑工艺美术作品是审美意识品味的延伸。在20世纪初,教育工作者和人类学家他们认为手工艺是最适合思考与扩展技术的工具,手工艺作为手的延伸,甚至将其手工艺运用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对残障儿童或者残疾士兵的治疗中,也运用到其身体与精神的治疗。
培养传统文化与手工技能的结合是优化学科结合的进一步深化, 将其课程结构明确化、特点化,体现中国传统文化在工艺美术中的特色,给予大学生明确的定位即传统文化与技能相融合,同时大学教师也需要进行大量的文献与资料的收集罗列。[1]
近年来,一些研究人员将基于球形视频的虚拟现实引入课堂教学,以帮助学生学习不同的学科。在虚拟现实学习中,学习者通常在他们的学习过程中拥有很大的自主权。因此,学习者应该进行自我调节策略学习,以便在虚拟现实中成功学习。实验结果表明,与非基于自我调节策略的虚拟现实方法相比,基于自我调节策略的虚拟现实方法在学习者的学习成绩、自我调节、元认知意识和自我效能方面具有更积极的影响。此外,这项研究表明这种方法不会对学生的认知负荷产生影响。因此,研究提出的基于自我调节策略的虚拟现实方法在艺术史教育中具备有效性。[2]
以跨文化、跨学科的方式把新媒体交互式的体验将艺术呈现给观众,这样的案例在大型的展览上屡见不鲜。艺术类大学教师可以尝试开发新媒体交互式美术课程,以此让大学生体验到视觉、听觉、触觉的多维感知能力。虚拟现实交互式教学观摩不局限于教室内,在教室外也可以进行课堂教学活动。新课程模式的出现是单一的教学模式转向新媒体多元化交互式教学的必然结果。
美术基础在大学教学普遍存在注重造型与色彩的基础训练,美术基础中很难涉及到与工艺美术的结合,大学生并不能有效结合艺术的审美,更谈不上创新。
走访乐清市丹霞路小学陶艺教师朱旭灿,他说:“在2013年出于对美术基础教育的反思,了解到本地青瓷是让孩子们学习传承中国文化与技艺的途径,我开始去温州市博物馆了解青瓷文化,瓯窑青瓷的色彩恰似大自然的一抹雨后蓝,这绝不仅是手工艺的美,这是历史的光辉,更是中华文明的沉淀与精髓,是国魂。”趁着假期,朱老师四处访学,到访各省窑厂参观并学习整个工艺流程。返学校后,他尝试带领学生们从感受泥巴入手,简化讲授过程,并改革传统教学中师徒技艺传授的“旧方式”,实现小学美术教育的多维度发展。首先,儿童创作与成人艺术创作不同,只需要授课教师给予孩子们更多鼓励,当然这种“鼓励”需要教师有足够的审美体验与经验。其次,带着他们共同完成陶瓷工艺的流程,最后将其作品一一展示出来。如此,当孩子们体验到了工艺作品制作的艰辛过程,即便作品不胜完美,也会满载充实的成就感,朱老师在最后的过程中讲述青瓷的历史渊源,这样更是加大了孩子们对本土文化的热爱与知识的向往。
打破课程目标结构的技能实践单一化,鼓励大学生走出去深入了解工艺美术,并对工艺的美术基础课程有独到的见解, 审美思想与传统技能的相互融合才能逐步实现与创新。
费城公立工业艺术学院的创始人和第一任院长查尔斯·戈弗雷·利兰(1824-1903)建立了一个加入手工培训和艺术教学的成功先例。1881年,利兰在费城开办了实验性工业艺术学校,为文法学校的学生提供他所谓的“次要艺术”的经验。学校的课程包括设计、建模、绘画、陶器、刺绣、重新装饰品、木雕和木工等课程。工艺美术教学是学生职业准备的形式。查尔斯·戈弗雷·利兰并且提出工艺美术课程不是教给学生特定的技能,而是让他们为特定的行业做好准备。[3]
工艺美术在美术基础的课程中间是一种承上启下的关系,在学习基础美术知识的同时,手工技能上得到一定的训练,但技能不是主流。
工艺美术融入到美术基础课程中需要“亲身经历式教学的语境”。田野实地调查法主要是参与观察,深入地了解社会知识背景文化。同理,工艺美术课程同样需要田野实地考察学习,但由于大学生的各个条件的不足,也要花费人力、物力、财力,舍远求近是最好的选择。
鼓励大学生通过假期美术实践课程获取实践分数,主要以寻觅家乡城市本土文化的工艺美术技艺与文化,尝试参与实践,这些都有助于艺术教学的形式、内容、意义和价值的实施开展。
不同的背景下,教授来自不同背景的学生时,我们都应该互相学习,不仅是大学生,更应该是大学教师。
现当代大学生处于一个讯息量爆炸的时代,获取知识的方式与内容都不同。在这样碎片化的时代,作为大学教师,在美术课堂中应该引导大学生将其知识整合,注重学科的独立完整性,但同时更要避免课程的枯燥无趣,传统大学教师积极教授、学生消极接受的时代一去不返。尊重学生,聆听学生,把课堂还给学生,让他们对知识点进行叙述以及对手工艺术的认识,对美的认知。未来的基层教师应该从大学课堂上、在大学教师的指导下潜移默化积极成为一名有真善美意识与素养的合格老师。此时的大学教师更应具有大量的知识储备量来授业解惑,这需要大学教师不断地完善与学习。
大学艺术类教师普遍专注于课堂的美术基础实践,在结束课程和评估实践分的过程中,大学教师往往具有高度的主观性,如对大学生作品进行主观式评分。当一门美术基础课程结束之后,对课程目标的评价结果标准应该从教师个人转向大众,激励大学生将美术作品进行展览,并可以通过大众对作品的认可度实行奖励机制方案。
如广西科技师范学院的余鹏老师将扎染工艺融入美术基础,并指导学生积极开展“布里生花——19级学前教育扎染课程结课展览”,通过在校举办结课展览的同时,与学生共同讨论,鼓励观众对大学生工艺美术结课作品进行开放式提问,从而19级学前教育学生自己主动对其工艺美术作品做出反思。同时余鹏老师还提出,工艺美术课程在美术基础课中要不断完善,更要与时俱进。
工艺美术作品结课展览的形式运用在大学美术基础教学是大学教师使学生主动掌握创造性思维的方式和规律的途径,从而使大学生主动加强自我知识面的扩充。
基于本人在大学任教期间的教学经验与基层实践走访调查了解,无论是学前还是小学全科的教育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在未来职业的道路上,将首选成为一名老师。如何输送具有应用型与审美意识的高素质人才,与大学生在本科学习期间的教育密不可分。美术基础教育针对于“工艺美术”在本科高校学前、小学教育专业的美术基础人才培养教育课程中往往处于弱化的边缘。
总之,整个美术基础教育中工艺美术元素的尝试需完善以下几点:首先,做好美术基础课程的教学改革应该重视优化课程体系的结构,加强工艺美术的知识构建,强调传统文化与手工技能的结合,实行虚拟现实交互式的教学观摩;其次定位完善课程目标,将技能、审美以及创新“三位一体”化,明确工艺美术与美术基础课程的定位;最后进行课程多元化的田野实地调查学习,以客为主,把学习的主动权利还给学生。因此,工艺美术元素的融入是培养具有专业素养与教学技能的儿童美术教师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还需加强新课程体系的建设,坚持构建美术基础的课程开发,在高校美术基础课程发展的同时将工艺美术融入在美术基础中,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与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