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忻州市委党校 李小华
对于一些偏远山区及深度贫困地区,如何摆脱贫困,2015年,党中央提出了易地扶贫搬迁的重大决策部署,对于很难实现就地脱贫的地区,实施易地搬迁,让老百姓走出穷山沟,搬入交通便利,生活要素相对齐全的地方,这解决“一方水土养活不了一方人”,成为精准扶贫的重要内容。在党中央、国务院的顶层设计的正确引导下,我国充分发挥党的领导优势和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十三五期间的五年中,这个难度最大的工程有序推进,将近1000万贫困人口通过易地扶贫搬迁搬出了穷窝窝,3.5万个安置社区在各地筹建,通过易地搬迁,广大老百姓搬出了穷窝窝,进入了新社区,解决了搬迁群众的衣食住行等相关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方面的问题,开始了新生活。
当前,易地搬迁建设任务已经全面完成,脱贫攻坚已经转入巩固脱贫攻坚成果的过渡期,易地搬迁社区的后续管理、发展扶持成为新阶段的新内容,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易地搬迁群众来自不同的村,由过去的分散居住变为集中居住。要加强社区建设和管理,加强社区环境整治,确保群众既能住上新居所,又能过上新生活。
易地搬迁集中安置地在社区治理方面取得了一定成绩,组织建设、体制机制、服务设施等方面都得到了改善,但是面对新发展阶段的新要求还存在一些问题,管理体制需要进一步理顺,社区服务体系还有待完善,群众在新社区的融入程度还需要进一步提高。老百姓的获得感、幸福感还需要提升。
易地扶贫搬迁集中安置地与一般社区治理相比较,还面临着比较特殊的挑战。
由于集中安置地的群众来自不同的乡村、不同的区域,生活环境、生活习惯、风俗文化、思想观念方面的差距较大,有的乡土观念很强,在新的社区融入难度大。有的社区内居民之间彼此不熟悉,人际互动性较差,弱连带性较强。并且缺乏相应的老年人协会、残疾人协会等不同层次不同人群的社区性的社会组织。相关的社会工作力度不足,专业化的社工服务也不能够相配套,进而相应的活动开展,导致搬迁群众的情感交流、日常生活的交往也相对不足,特别是少数民族较多的安置地区,由于生活习惯,习俗等不同,很难促进整个社区的交流融合。
随着居住环境的改善,生活习惯也需要相应改变。老百姓传统的生活习惯、卫生习惯、劳动方式、垃圾处理方式等随着新居的变化要尽快重塑。很多居民还依旧保持着搬迁之前的旧习俗,有些甚至是陋俗,这些都不利于安置社区的稳定和发展。对于易地搬迁地,由于老百姓彼此不熟悉,生活习惯理念不同,再加上没有亲缘关系做纽带,各种矛盾纠纷相对比较多,而当前这些地方化解矛盾风险隐患的体制机制还不算健全,研判和预防机制相对还比较落后,很难从源头上有效地化解矛盾。
新安置社区法制教育也相对缺乏,搬迁群众法律意识相对单薄,并缺乏相应的法制观念。社区居民社会责任意识、规则意识、公民意识不够强烈。
首先安置社区“两委”成员大多数都是从迁出地村两委班子成员产生,不适应多元化、制度化、规范化要求更高的社区工作。期次,社区工作者的队伍建设不够强,很多原村两委班子成员直接成为社区管理的班子成员,但是他们乡土化严重,社区相关知识和运作经验不足。有限的知识能力和认知水平很难推动社区工作科学有效的开展。最后,社区工作者的培训力度不足,社区治理能力和水平欠缺,政治引领水平欠缺。
现在的移民社区治理中,有的移民居委会与物业公司同样未建立起良好的协调机制,物业公司有时为了本身利益并不会全面配合居委会工作,使社区治理主体间都没有做到协同工作,也产生无端浪费社区资源等不利现象,这也使社区资源的服务功能无法得到有效发挥。管理主体、社会工作群体,还有市场上的物业公司,他们由于缺乏相协同的机制,在对移居社区进行管理和服务的同时,容易形成各自为政的局面,容易造成资源的浪费和低效使用,导致事倍功半,这样不利于社区治理水平的提高。因此,管理主体之间缺乏协商机制是制约社区能力提升的重要因素。
构建党建引领社区融入体系,确保群众“稳得住”。首先要成立易地扶贫搬迁社区党委,坚持党建引领下的居民自治,构建新型社区融入机制。通过搭建“社区党委、党支部、党小组、党员代表、党员”和“社区、网格、楼长、单元长、搬迁户”双五级治理机制,实现党建引领和居民自治的有机统一。将党的组织建立在社区、网格、单元等最基层的每一个安置点,让群众有困难的时候能够找到党组织、有问题的时候能够化解在最基层,在任何地方都能够感受到“家的温暖”。
积极探索党建引领新路径,完善服务机制建设。要保证治理主体间协作合作的效果,需要构建完善的主体间互动机制为其保驾护航。现在移民社区治理中有政府、社区组织和社区居民三个主体,构建互动机制就是要建立起主体间的信任协同机制。
一是构建良好的主体信任机制。这是保障建立科学移民社区治理的最佳路径,三个主体间唯有建立起良好的信任机制,协同机制才可以得到有效构建与实施。在此前提下才可以构建出健全的当代移民社区治理体系。
二是构建协同治理机制。著名的协同理论提出,系统整体的稳定与有序需要依赖于与其配套的协同机制实现,协同机制可以促进系统整体量与质的同步提升,进而演化出局部不具备的新功能。就移民社区治理体系来说,在政府和社区组织、居民间构建出协商机制,可以促使三者建立起良好的平等协同联系,在协商的基础上实现移民社区的科学治理,使有限的公共资源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减少公共资源的浪费。加强移民迁入移民社区之后的归属感与认同感,而构建主体间的信任机制,可以提升移民对社区的归属度与认同度。
三是构建第三方参与机制。多种主体的共同互动下,可以调动移民参与社区治理的热情,激发他们产生责任感,全面提升社区自治能力,共同构建起管理规范、高度民主自治的社区治理共同体。
传统社区居民因为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且熟悉社区的情况,所以对所在的社区认同感也比较强,此类认同感反映在居民日常的人际交往和互动中,同时来自相同或相似的生活与生产方式。因此,要促进移民之间的快速融合、营造移民对新社区氛围的认同、让移民对居住社区有归属感。要完成角色从农民到城市居民的转变,这个过程不只是户口身份的一个转变,而且要完成心理转变,可以采取多种形式的教育、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等改变他们固有的认知,从心理上确认自己就是城市居民,增加身份认同。
移民进入新型社区后,由于受迁入新地区客观条件的限制,他们并不能保有原先的社会关系与原先的交往体系,不能原封不动地保持原有的本土性和交互性。移民社区内他们在搬迁的过程中会遇到新的人群,会形成新的群体,会产生新的社会关系。在新的社区之中,社会关系交往关系比起以前往往不同而且会更加复杂,这样就会形成陌生人的社会,而相对于以前的熟人社会,交往就会变得相对陌生。这样的熟人社会不复存在,它们之间的信任关系就相对的比较差,甚至会出现人情淡漠的现象,从而造成了人与人关系的相对疏离,在疏离的环境中,如何促进居民的交往,我们要进一步增进移民交往的活动和频率,重塑社会交往的网络,构成社区内的强连带关系。
以推进社区社会治理为重要目标,在社区团体服务的同时,推进社区社会治理目标的实现。包括基层社会工作团体在内的群团组织是推进我国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力量。社区工作层级是密切联系群众的层级,是社会治理的重要层级。基层社区工作扎根社区、扎根群众,通过整合力量进行组织建设,稳定了社区工作的四支主要力量,社区的工作就有了抓手,就能使社区工作者参与社区活动时有了平台。社区群众相对熟悉以后,就感召了大量热心公益的搬迁群众。依托社会各界公益组织项目的支持,发动搬迁群众积极参与到社区综合治理、矛盾纠纷协调、帮扶帮困、捐资助学、关爱孤寡老人、关爱留守儿童、关爱残障人士、协助举办各类社区活动、开展就业创业培训等各项社区活动,增进了社区治理的有效性。
易地扶贫搬迁地居民,能否“稳得住”,关键还需要解决好农民的就业问题,就业是生活的重要保障,有了就业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从农民到新社区的居民,离开了原有的土地,有的甚至随着城镇化的发展,搬迁到了城市小区中成为新市民,对于后续生活问题,社区要开展相应的帮扶,经常化开展多样的技能培训,激发搬迁群众内生动力,消除“等靠要”思想,依靠自己的劳动和技能创造新的幸福生活。在搬迁群众创业就业上,政府管培训、管组织、出政策,不“大包大揽”,在劳务用工方面拓展渠道。这样,群众主观能动性就得到了充分发挥,安置小区发展活力也得到了充分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