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力提升社区治理现代化水平
——以繁昌区社区治理实践为例

2021-01-02 16:04:18中共芜湖市繁昌区委党校占金云
区域治理 2021年2期
关键词:繁昌居民党组织

中共芜湖市繁昌区委党校 占金云

中国社区治理经历了探索(1949—1978年 )、转型 (1979—1990年)、建设(1991—2012年)和治理(2013年至今)四个阶段[1]。2012年我国第一次提出“社区治理”的概念,随后提出“社区治理现代化”,近年来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了社区治理现代化理论。党是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指出,提高基层治理水平是“十四五”时期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目标之一。社区是基层基础,是社会的细胞,不断完善社区治理是一项重要的任务[2]。

一、繁昌区社区治理实践

繁昌区下辖95个城乡社区,其中村委会70个,社区居委会25个(含4个农村社区)。近几年来,繁昌区不断加强和创新基层社会治理力度,推进“社区吹哨,部门报到”机制建设。一方面,政府不断加大财政投入,逐步完善社区服务设施。另一方面,积极培育各类社会组织、群团组织等,发展壮大社会工作者队伍。目前全区共登记注册的社会组织、群团组织等有207个,其中有49家成立了党组织;从事社会工作的人员有649人,其中取得全国社工职业水平证书的社会工作者27人,有效协助社区开展各项工作,提高了社区服务的质量和专业性。2020年,繁昌区经受住了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防控工作始终保持在低风险状态,检验了我区社区治理的有效性。

二、社区治理过程中存在的不足及原因分析

随着国家治理重心不断向基层转移,基层社会的多元化和复杂化程度不断增强,社区治理同时具有行政性和自治性双重属性,工作面临的矛盾和问题也会随之不断增多。

(一)基层党组织凝聚力不强

社区基层党组织是基层治理的核心主体,起引领和服务作用,直接影响社区治理效果,影响党在基层的执政地位。从调研结果来看,存在部分基层党组织软弱涣散,战斗堡垒作用不强,在推进基层社区治理工作中作用发挥明显不足。对治理过程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存在一些社区干部不知道如何运用现代化手段去解决问题,缓解矛盾,做群众工作能力较弱;还有少数干部宗旨意识不强、法治观念淡薄等,基层党组织凝聚力和向心力明显不足,“边缘化”倾向凸显,导致社区居民对基层党组织的满意度和支持度持续下跌。

(二)社区行政性事务过多

笔者曾参与繁昌区人大社会建设委员会重点调研课题《探索社区治理“三社联动”机制》的调研工作,在深入部分城镇和农村社区调研后发现:不断增加的公共服务供给,不断提高的社会管理要求以及日渐增多的重大治理任务,社区工作任务繁重,大量行政事务性工作占据了社区工作人员有限的时间和精力。《居民委员会组织法》规定,居委会有义务协助政府各部门开展工作,但在调研中发现,居委会工作仍然存在“上面一个电话,居委会跑断腿”的现象。大量超出居委会职责、不应该由居委会承担的工作落在居委会工作人员肩上,使居委会俨然成了政府的派出机构。社区居委会主要是为社区居民提供服务的,日常工作涵盖方方面面,涉及党委、政府以及各种群团组织,其中绝大部分是行政事务性工作,是各职能部门硬性摊派下来的,这些任务让社区工作人员不堪重负,完全没有时间沉下心来去解决社区居民的矛盾和问题,导致社区工作本末倒置,呈现“种了别人的田,荒了自己的地”的现象。

另外,在编制岗位严格控制的条件下,配置给社区的治理权力和资源显然不能匹配下沉任务,社区基层党组织疲于应付各级下达的治理任务,客观上造成了对社区内生需求回应的缺乏。

(三)社区居民参与不足

衡量一个社区是否健康发展、是否良好运行的重要指标是看社区居民参与社区治理的积极性与参与度。然而,当前我国的社区治理更多的还是政府主导,从社区居民委员会的选举,到社区居民委员会对社区事务的决策和处置,都缺乏更广泛的社区居民参与。

一方面,社区居民参与社区治理的意识不强。在《探索社区治理“三社联动”机制》课题调研过程中,部分社区书记阐述了一个共同问题就是在社区治理的过程中社区居民的参与热情不高,参与意识不强,开展活动基本上都是社区单方面的行为,社区居民只在有要求的情况下才参与进来。这是受传统管理模式的影响,居民需要社区干部动员号召才有可能参与到社区治理实践中来,这实际上是一种被动的参与模式。由于长时间的惯性被动,居民对参与社区治理的意愿就越来越小,参与度就越来越低,居民个人意见对社区治理有关方面事项的影响越来越小,进一步挫伤了社区居民参与进来的积极性,形成了恶性循环,导致当前社区居民的参与程度不断降低。另一方面,即使部分社区居民参与了社区治理实践,但从参与治理实践本身看,大多也是以非政治性参与为主。

(四)社区治理力量薄弱

首先,社区工作人员能力素质有待提高。“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社区治理成效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社区工作人员的素质和能力。然而现实情况是,一方面,社区工作人员岗位定位不明确,收入待遇偏低,没有稳定的薪酬保障体系和工资增长机制,缺乏高素质专业人才。即使招到专业人才,也很难留得住。另一方面,社区干部能力本领恐慌严重,除了近些年招录了少量大学生补充到社区队伍外,大部分社区工作人员年龄偏大、学历偏低,不善于甚至不会利用网络、大数据、社区App等科技手段来开展工作。其次,社区治理手段不足。一方面,社区智能化水平低,社区App、健康码等互联网技术在居民群众中使用不广泛,运用不规范,尤其老旧小区大数据产品基本用不了。另一方面,工作方法老套,社区治理方方面面的事情都靠社区干部亲力亲为,费时费力工作量大不说,还取不到应有的活动效果。最后,引导社区自治不够。社区治理重在做到“自治、法治、德治、共治”四治融合。在调研中发现,有部分社区在治理实践中忽视了社区居民的主体性作用,动员不足,凝聚力不强,居民参与社区自治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不足。

三、提升社区治理现代化水平的对策思考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完善社会治理体系,健全党组织领导的自治、法治、德治相结合的城乡基层治理体系,完善基层民主协商制度,实现政府治理同社会调节、居民自治良性互动,建设人人有责、人人尽责、人人享有的社会治理共同体。”社区治理应以此为契机,总结经验教训,补齐短板短腿,全面提升社区治理现代化水平,促进基层社会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一)坚持党的领导

在社区治理实践中,要坚持基层党组织对城乡社区治理工作的统一领导,发挥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带领广大党员群众坚定不移贯彻党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保证城乡社区治理始终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将党的领导贯穿于城乡社区治理全过程各领域,扩大组织覆盖,创新活动方式,提升党组织的社会动员力,更好担负起组织群众、宣传群众、凝聚群众、服务群众的职责。

(二)突出依法治理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推进法治社会建设。切实提高城乡社区自治能力,按照法律要求协调处理基层存在的矛盾纠纷,要践行群众路线,密切干群关系,善于用法治精神与法治文化疏导广大人民群众的情绪,找到解决城乡社区治理的法治难题路子。进一步提高城乡社区治理法治化水平,完善法律法规体系建设,研究制定符合社情民意的各项规章制度。进一步完善城乡社区民主选举制度,规范民主选举程序,依法选举社区居民委员会。

(三)遵循公众参与

社区治理要充分调动社区工作者、社会组织、群团组织、企业、社区居民等各治理主体参与社区治理的积极性,依法有序的组织他们参与治理活动,发挥各自的力量和优势,实现人人参与治理过程、人人共享治理成果。

(四)重视民主协商

在社会治理实践中,存在政府单方面给治理对象提供管理性供给服务的问题,导致政府提供给居民的管理性供给服务与居民自身的需求存在矛盾,出现了“政府给的老百姓不想要,老百姓想要的政府给不了”的窘境。某些社区在社区治理实践中,社区党组织和相关政府部门大包大揽众多事务,成为主要责任方,社区居民及各类社会组织参与较少,责任相对较少。民主协商强调的是参与者平等的责任与利益,特别是社区居民和各类社会组织对公共利益的责任,通过不断的对话协商,各治理主体协商解决,推动实现社区治理从“政府说了算,政府负责”到“大家说了算,大家负责”的转变。比如,我区部分老旧小区,居住的老年人较多,上下楼非常不方便,居民呼吁给多层的房子加装电梯,可以说这是一个备受关注的民生问题,涉及的责任部门也很多。政府部门从民生角度出发,觉得项目可行,是为民办实事、办好事。但对于社区内其他没有需求的居民来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所以,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政府或者党委主导少不了,但更离不开广大居民的参与,只有通过反复协商,才可能达成共同意见,最终完成项目任务,真正让老百姓满意。

(五)用好科技支撑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进入新时代新阶段,科学技术更是促进社会治理体系创新的重要抓手,我们要充分利用现代科学技术手段,分析我国社会治理取得的成绩和存在的问题,总结经验,为提升社会治理现代化水平做好技术支撑。要用现代信息技术及大数据技术构建社区治理信息化平台,这是实现社区治理现代化的基础支撑,也是为社区居民提供优质服务的重要载体。随着“互联网+社区治理”模式在全国各地的广泛实践,取得了显著的成效。广州市推行《广州市业主决策电子投票暂行规则》,让居民实实在在地参与到社区治理中;贵州省开通“云上贵州”大数据平台,让老百姓享受到了“云上治理”的服务,只要“动动手指”事情就能解决。

(六)强化“四治融合”

社区治理的过程中要坚持和发展“枫桥经验”,强化“四治融合”,即自治、德治、法治和共治的融合。自治是基础,是指基层各自治主体自我治理的治理方式;法治是保障,是指依据国家法律法规依法治理的治理方式;德治是引领,是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根本,通过榜样的示范、典型的引导以及先进文化的引领,在社区治理的过程中发挥独特的引领作用。共治是落脚点,是各治理主体共同参与社区治理,共同享有治理成果。如,繁昌区峨山镇童坝村2020年1月入选全国乡村治理示范村镇,“四治融合”是其社会治理实践的最大特色之一。

“履不必同,期于适足;治不必同,期于利民”,繁昌区社区治理实践已经取得了初步成效,同时也凸显了很多问题,只有不断加强和创新社区治理方式,才能有效提升基层社区治理现代化水平,推动社区治理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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