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津湖》的彩蛋就是现在:山河无恙?

2021-01-01 21:24艾小主
青年文摘(彩版) 2021年21期
关键词:雷公长津湖志愿军

艾小主

中国战争电影史诗级巨作《长津湖》在国庆期间上映,很多人表示影院里三小时还看不够!电影展现的是一场被称为意志与钢铁较量的战役。1950年11月27日至12月24日,中国人民志愿军第9兵团在朝鲜长津湖地区作战,他们要面对的是美军王牌部队陆战第1师、步兵第7师。两军对垒,可装备天差地别——美军用的是性能优越的武器,穿得暖,物资充足;我方还用着“万国造”枪支,穿单衣,吃的是冻土豆。

这仗还怎么打?可你看电影中,最先气急败坏的是美军。“他们(志愿军)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从天而降吗?”当时我军采用白天隐藏、夜晚行军的策略。穿插包抄,灵活作战。很多战士没子弹了,就拿着空枪往上冲,这种“不要命”战术让美军大为震惊。

都知道长津湖之战打得异常艰苦,比敌军更残酷的敌人是天气。那年当地遭遇极寒天气,气温降到了罕见的零下40摄氏度。有一个鏡头,在室外,一名美军拿起水杯喝水,桌面上沾到的水汽瞬间结成一层冰壳。以长津湖为切口,你能看到那场战争有多苦,多惨烈。英雄未必要杀多少敌人,而是看他为自己的信念坚持到何种地步。

最可爱的人

一提起志愿军, 我们常说是“ 最可爱的人” 。然而通过电影《长津湖》走近他们,才发现他们不是一个抽象的整体,也有许多和普通人一样的“私心”。

伍千里,穿插七连连长,家里排行老二,上有哥哥百里,下有弟弟万里。打完淮海战役,哥哥牺牲了,他以为兄弟俩把“该打的仗都打完了”。之后与弟弟万里一起抗美援朝,他最大的愿望是“带万里回家,盖房子,再给他说个媳妇”。

就这样,弟弟万里被他安排到了炮排。他对弟弟的教导是,“活下去”。伍千里有个小本子,上面写着穿插七连每个战士的编号、姓名。画着方框的已故之人,后面写着牺牲地点。一场场仗打下来,他发现可以画框框的位置已经找不到几个了……

雷睢生,炮排排长,人称“雷公”。一场战役中,他所在的炮排夜伏美军的运兵车。美军的照明弹升空,经验老到的雷公数着秒数,记下照明弹持续的时间,再算准下一颗熄灭的时机,发动攻势。

雷公暴脾气,但面对自己手下的兵,他又变成了“雷爹”。雪地行军, 气候严寒, 土豆都被冻硬了。瞄到万里啃不动土豆,他从怀里摸出个软乎土豆塞给他,那可是他一天的口粮。

所以,对每个人来说,战争不是赴死,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除了舍生忘死的决心,除了克服一切的钢铁意志,他们在战争里也会颤动柔软的心弦。说到底, 《长津湖》是一部关于“人”的战争片。

这一点在对战争一无所知、最后被战争重塑的新兵伍万里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起初他是个江边玩闹的野孩子。在他心里,参军打仗就是“爷们”,就是大英雄。真上了战场,怂了——会被一个信号弹吓得一激灵。看到哥哥被美军挟持,危在旦夕,他仍下不去手。用雷公的话说,“一个不会打枪的闷蛋。”

对这个年轻人来说,战争是勇敢者的游戏,是长大成人的证明。家国大义,对于他更像一句有口无心的标语。可当他从尸堆中拖出战友的尸体,捡起对方的遗物,问起战友的家乡……他突然明白千里那个小本子上那些人名的重量。少年的眼神变了,他心里有了另一个目标——报仇,为了死去的战友。

在赴前线的火车上,哥哥千里军姿笔挺,敬了一个军礼。万里看着哥哥,又看了看车厢外。此时的他疑惑不解,哥哥在给谁敬礼?直到经历了与七连战友生死离别的一幕幕,他才明白,军人的使命不是为了眼前的战争,而是为了身后的土地与人。

未来没有辜负你们

《长津湖》想要把镌刻在石碑上的历史,补充得更加完整和丰富——有这么一群人,他们不是一寸也没挪动过,却是生生克制住了摇晃,守住了自己内心的“阵地”。当美军第10军在东线向鸭绿江冒进时,他们的空中侦察从未发现过中国军队的痕迹。“试想9兵团的15万将士,缺衣少粮,潜伏在冰天雪地中,又不能让美军发现,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多高的组织纪律性!”美国军人大卫·哈伯斯塔姆在其所著《最寒冷的冬天》一书中谈志愿军的战斗作风时,充满了敬意。

正因如此,当9兵团发起对美军的攻势时,才达到了“攻其无备、出其不意”的效果。进攻死鹰岭的美军,突然发现志愿军的阵地沉寂下来,等他们包围上去后,发现整连129个志愿军官兵被冻成了冰雕,枪口却冲着敌人来的方向,依旧保持着战斗的姿势。一位烈士的上衣口袋里留下了这样一张字条:我爱亲人和祖国,更爱我的荣誉,我是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冰雪啊,我决不屈服你,哪怕是冻死,我也要高傲地耸立在我的阵地上。

他们怎么守住了,又为何守住了?电影中的角色用自己的行动做出了解释。就像七连的梅生看着女儿的照片说:“这场仗如果我们不打,我们的下一代就要打。”

“中国从他们的胜利中一跃成为一个不能再被人轻视的世界大国。”英国牛津大学战略学家罗伯特·奥内尔博士这样说。

说《长津湖》是把那段历史重现给现在的人,但这何尝不是现在的人给当时战场上那群人的回信呢?这封信告诉他们:请放心,你看,未来没有辜负你们。

资料来源:Sir电影微信公众号、共青团中央微信公众号、环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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