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人群非酒精性脂肪肝影响因素的双中心病例对照研究*

2020-12-25 01:08杨可艺黄雪芳朱玉婧张梅玉王福刚张雨薇
国际检验医学杂志 2020年24期
关键词:成都地区克拉玛依高水平

杨可艺,黄雪芳,朱玉婧,张梅玉,王福刚,邵 青,张雨薇△

(1.四川大学华西临床医学院,四川成都 610041;克拉玛依市人民医院:2.内分泌代谢中心;3.体检中心;4.检验科,新疆克拉玛依 834000;5.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内分泌代谢科,四川成都 610041)

非酒精性脂肪肝(NAFLD)是一种无过量饮酒史,以弥漫性肝细胞脂肪变性和脂质贮积为特征的临床病理综合征,可逐步进展为脂肪性肝纤维化、肝硬化以至肝癌,同时与肥胖、糖尿病、血脂紊乱等代谢综合征密切相关[1]。据文献报道,中国NAFLD的患病率为12.50%~22.40%[2],呈逐年增高趋势。NAFLD的发病受地域差异、人口构成、生活方式、饮食习惯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在西部地区中,成都地区NAFLD患病率为12.50%[3],克拉玛依地区患病率则高达36.49%[4]。本研究旨在通过病例对照研究方法,探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克拉玛依地区与四川省成都地区体检人群NAFLD患病的相关因素,从而为两地体检人群NAFLD疾病防控提供理论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 选取2018年10月至2019年5月克拉玛依市人民医院体检中心与四川大学华西医院体检中心经B超确诊的NAFLD患者作为病例组,诊断方法参照《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诊疗指南》[5];同期、同院体检的非脂肪肝人群作为对照组。排除标准:(1)过量饮酒者(乙醇摄入量,男性≥140克/周,女性≥70克/周);(2)病毒性肝炎、肝硬化、肝癌、药物性肝病、全胃肠外营养、肝豆状核变性、自身免疫性肝病等可导致脂肪肝的特定疾病患者;(3)不能配合调查或资料不全者。所有受试者均在知情同意前提下自愿参与研究。

1.2方法 (1)一般资料:性别、年龄、既往史、饮酒史、服药史均采用问卷调查形式收集。(2)体检资料:测量身高、体质量,计算体质量指数(BMI);禁食12 h后由肘静脉采血5 mL置于肝素抗凝管,用于检测总胆红素(TBIL)、直接胆红素(DBIL)、间接胆红素(IBIL)、天门冬氨酸氨基转移酶(AST)、丙氨酸氨基转移酶(ALT)、γ-谷氨酰转移酶(GGT)、血清总蛋白(TP)、血清清蛋白(ALB)、血清球蛋白(GLB)、ALB与GLB比值(A/G)、空腹血糖(FPG)、肌酐(Cr)、尿素氮(BUN)、尿酸(UA)、三酰甘油(TG)、总胆固醇(TC)、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HDL-C)、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LDL-C),以上指标均采用全自动生化分析仪Cobas 8000(德国Roche公司)检测。(3)肝脏B超检查:采用多功能彩色多普勒超声诊断仪,由两名有经验的医生共同完成检查。(4)肝脏瞬时弹性硬度检查:采用Fibro scan检查仪器,对受控衰减参数(CAP)进行检测。

2 结 果

2.1一般情况 双中心研究中共纳入分析268例,病例组与对照组各134例,两组均分别纳入成都地区33例及克拉玛依地区101例,组间性别、年龄、民族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病例组中,男112例(83.6%),女22例(16.4%);平均年龄(43.72±10.46)岁;汉族123例(91.8%),维吾尔族9例(6.7%),回族2例(1.5%)。对照组中,男112例(83.6%),女22例(16.4%);平均年龄(42.05±9.92)岁;汉族123例(91.8%),维吾尔族9例(6.7%),回族2例(1.5%)。见表1。

2.2NAFLD影响因素分析 双中心研究结果显示,病例组BMI、AST、ALT、GGT、FPG、UA、TG水平高于对照组,HDL-C水平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组间TBIL、DBIL、IBIL、TP、ALB、GLB、A/G、Cr、BUN、TC、LDL-C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3NAFLD相关影响因素的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 将体检人群是否患病作为因变量(NAFLD:Y=1,健康对照:Y=0),选择表1中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进行Logistic回归分析,双中心研究结果显示,高BMI、高水平FPG、高水平AST、高水平ALT是NAFLD发病的影响因素(P<0.05),见表2。

表1 病例组与对照组的人口学和临床特征

表2 非酒精性脂肪肝相关影响因素的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

2.4成都地区与克拉玛依地区分中心对比分析 成都地区病例组与对照组比较,除BMI、AST、ALT、GGT、FPG、UA、TG、HDL-C水平差异有统计学意义之外,病例组TC水平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4);但克拉玛依地区病例组与对照组比较,BMI、AST、ALT、FPG、UA、TG、HDL-C水平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GGT、TC水平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成都地区病例组及对照组年龄均小于克拉玛依地区病例组及对照组,成都地区病例组CAP值高于克拉玛依地区病例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成都地区病例组FPG、HDL-C水平低于克拉玛依地区病例组,AST、ALT、GGT、TG水平高于克拉玛依地区病例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但BMI、UA、TC、LDL-C水平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成都地区对照组GGT、FPG、TG、TC、LDL-C水平低于克拉玛依地区对照组,AST水平高于克拉玛依地区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但BMI、ALT、UA、HDL-C水平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除高BMI、高水平FPG、高水平AST、高水平ALT之外,成都地区中高水平TG是NAFLD发病的影响因素(P<0.05),克拉玛依地区中高水平UA是NAFLD发病的影响因素(P<0.05)。

3 讨 论

NAFLD是一种由胰岛素抵抗引起,在肥胖、糖尿病、血脂异常等危险因素下共同诱发的肝脏病变。在成都地区与克拉玛依地区的双中心研究中,病例组BMI、AST、ALT、FPG、UA、TG、GGT水平均高于对照组,HDL-C水平低于对照组。进一步的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高BMI、高水平FPG、高水平AST、高水平ALT是NAFLD发病的影响因素。肥胖、糖尿病、血脂异常均为代谢综合征的组成部分,大量研究证实NAFLD的发病与代谢综合征相关[6-7]。AST、ALT、GGT是用于评价肝功能是否受损的常用指标,在NAFLD、病毒性肝炎、药物性肝病等多种肝脏疾病中呈升高趋势,但酶学指标升高在肝脏疾病之间并无显著特异性[8]。克拉玛依地区研究结果显示,高水平UA是NAFLD发病的影响因素,与研究[9-10]提示血清UA水平升高可作为独立于代谢综合征的危险因素相符。而成都地区研究结果显示,高水平TG是NAFLD发病的影响因素,提示成都地区NAFLD患者通常合并脂代谢紊乱,TG在肝内大量沉积,血脂异常在两个地区间差异较明显。

两地区病例组组间比较结果显示,成都地区体检人群NAFLD患病年龄小于克拉玛依地区,且NAFLD患者CAP值高于克拉玛依地区患者,提示成都地区NAFLD患者肝脏脂肪变程度更严重。分析原因可能在于,受地域间经济文化差异影响,成都地区中青年工作压力较大,暴露于不健康生活方式的风险提升[11],促使其具有较高的NAFLD患病风险,同时NAFLD病情更为严重。同时,克拉玛依地区中青年工作压力较小,健身活动参与度较高,其NAFLD患病风险降低;而成都地区中老年人健康意识较为薄弱,锻炼方式相对单一[12],致使患病人数增加。虽然据文献报道,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维吾尔族人群NAFLD患病风险及病情严重程度均高于汉族人群[13],但由于本研究样本中克拉玛依地区体检人群多属汉族,从而使得地域间民族差异对于NAFLD发病及病情的影响有所削弱。

4 结 论

高BMI、高水平FPG、高水平AST、高水平ALT是成都地区及克拉玛依地区NAFLD发病的影响因素,因此,加强锻炼、减轻体质量、控制血糖血脂水平及改变不良生活方式对于预防及纠正NAFLD尤为重要。同时,成都地区NAFLD防控形势较克拉玛依地区更为严峻,进一步推进NAFLD早诊断早治疗的进程,有助于当地对NAFLD的科学防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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