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兰西政党理论对我国党的建设的启示

□张 明 马天一

[内容提要]葛兰西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早期代表人物，他不仅是一名英勇无畏的世界反法西斯战士，同时还是意大利共产党的创始人和总书记。他用革命家敏锐的洞察力客观分析了当时意大利和国际的政治环境，试图寻找一条带领意大利人民走向光明的革命道路，长期的革命实践使他产生了别具匠心的政党理论。文章从葛兰西的政党理论的概念入手，分析葛兰西政党理论的产生、性质以及组成要素;然后阐述了葛兰西政党理论的主要内容，主要围绕政党的职能、战略和策略以及党的意识形态展开；最后指出了葛兰西政党理论对于新时代我们国家党的建设的重要启示。葛兰西的政党理论对于今天我们党在今天进行意识形态领导权建设、党群关系建设以及提升党的凝聚力等方面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距离葛兰西生活的时代虽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但是他的思想尤其是关于政党理论的思想在今天仍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重要的启示作用。学术界对于葛兰西思想的研究一直是个热门，并且研究成果颇丰，主要集中在葛兰西的霸权理论、文化领导权理论、市民社会、有机知识分子理论以及政党理论研究等方面。虽然葛兰西思想研究的文献众多，但是详尽地关于葛兰西政党理论的研究甚少，主要是在论述葛兰西其他思想时提及。因此，文章对葛兰西政党理论产生做了系统梳理，并对其政党理论的主要内容做了剖析，最后重点阐述了葛兰西政党理论对于新时代进行党的建设所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就高度重视自身建设并把党的建设当作党长期以来克敌制胜的“三大法宝”之一，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再次强调党的建设这项“伟大工程”，要“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1]61。新时期，我们党面临着许多的执政风险，可以从葛兰西的政党理论中寻找一些启示。

一、葛兰西政党理论的概述

(一)政党的产生

“党”在中国起源很久，早在《周礼》中就有“五族为党”的记载，此时“党”代表着一种古代的组织。此外，党也多用于姓氏。到了近代，政党的含义才引入到我国，意指“政治目的相同的团体”。“政党”的内涵本身也是在近代兴起的，在封建社会时期统治者为了加强统治是不允许“结党”存在的，因此文人们也很自觉以“君子不党”的追求标榜自己。伴随随着社会经济、政治发展的发展，政党作为某个阶级或阶层利益的社会组织应运而生。基于对马基雅维利《君主论》的思考，葛兰西用“现代君主”来比作政党，他指出政党应是集体意识的重要体现，是在政治、经济、社会、个人等多种因素作用下产生的。在葛兰西看来，我们每个人都“隶属于一定的组织和党派”[2]219，在人们通过自然、契约或自愿形成的社会组织中，那些占据主导地位的领导机构便形成了国家强制机构的基础。他提出“现代君主必须而且只能是精神和道德改革的倡导者和组织者”[2]96在这里体现了他对于政党性质和先进性的重要观点，这也是他所要倡导建立的真正意义上的政党。但是，政党并不总是充当着进步的角色。因为政党总是破坏其他组织，总是希望由“本党充当唯一的管理者[2]219”。只有当一个政党代表着先进文化或者先进生产力的时候它才是进步的力量，反之，它则充当着阻碍社会进步的“独裁”力量。因此，党作为工人运动的最高领导机关，必须时刻保持着先进性充当“新文化的载体”[2]219。

(二)政党的性质

自世界上第一个现代意义的政党辉格党诞生以来，广大政治家和思想家围绕政党的性质的说法众说纷纭。许多资产阶级思想家和政治家关于政党的性质的论述主要停留在以下几方面：第一，政党是选举、推选候选人的重要组织；第二，谋取官位的政治组织；第三，为促进民主与自由，代表民意的组织；第四，控制政府为其本身利益服务的手段等。而马克思及后继的马克思主义者普遍认为政党是特定阶级的利益代表，总是与某一阶级的利益密切联系起来，或者认为政党是某种特定政治权力的组织，是社会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的产物。但是，在葛兰西看来政党不仅具有工人阶级的重要属性是工人阶级利益的重要代表，他认为政党还应当是工人阶级的“智囊团”，通过知识分子夺取“智识和道德的领导权”[2]38。因此，葛兰西的政党理论总是与知识分子密不可分的，并且他把政党视为培养知识分子的主要场所。政党的重要职能就是培养“有机知识分子”，而且新型的“知识分子”与政党也是相辅相成的。他指出“某些社会集团的政党不过是它们直接在政治和哲学领域而非生产技术领域培养自己有机知识分子范畴的特定方式”[2]10，政党的主要作用就是把有机知识分子和传统的知识分子结合起来，最后把知识分子培养成合格的领导者、组织者和政治知识分子。虽然葛兰西有关政党性质的认识与传统的政党概念的定义有所差异，但是他别具匠心地从培养知识分子职能的角度看待政党为我们重新认识政党提供了新的视角。

(三)政党的组成要素

葛兰西在运用“现代君主”论述政党的产生后，他对于政党的消亡过程也给予了很大的探索。但是，政党产生到消亡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在其运行的过程怎样可以保持党成为历史的必然性，怎样保持活力不被消灭，葛兰西指出有以下三个因素。

1.群众因素

葛兰西指出群众是政党存在的基础，是政党存在的根基。群众是由“普通平常的人”[2]116组成的，他们不需要具备超凡的创新力和组织力，但是必须具备严格的纪律性和忠诚性。由于群众是政党的重要源泉，群众本身缺乏凝聚力，因此必须要通过政党将群众密切联合起来，通过实现政党的目标来完成群众的利益需求。就像葛兰西在论述党的革命策略时指出领导阶级不仅要成为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更主要的是“把自己同那个阶级的所有阶层联结起来”[3]102开展一场适合时代潮流的运动，“党只有靠它在群众中活动的结果，才能使群众承认它是‘他们的’党”[3]102。无产阶级的政党一定要切实维护好人民群众的利益，才能使群众的力量组成一股合力，在政治舞台发挥更好的作用。

2.内聚性因素

葛兰西指出一个政党如果要存在就必须要有一种强大的力量，依靠这种力量把像一盘散沙一样的群众聚合起来。“这一要素被赋予强大的凝聚力、向心力及约束力”[2]116此外，还包涵革新的力量。这一要素在政党中表现为核心力量，指一个政党的领导阶层。干部力量是一个政党的骨干力量，是领导全局的重要支撑。假如一个政党没有好的领导阶层就像一支队伍没有将领，很容易失去目标最终垮掉。因此，政党不仅要担负起培养有机知识分子的重任，而且要承担为党培养合格的领导者的职责。

3.中间因素

中间因素作为连接第一种因素和第二种因素的力量，不仅要使第一种因素和第二种因素在物质上建立密切的联系，更重要的是要在道德和精神层面建立联系。在葛兰西看来这种中间要素主要可以称之为“有机知识分子”，这是与“传统知识分子”相对而言的。葛兰西认为按照传统的知识分子的划分标准，依据“智力-脑力工作”和“体力劳动”的标准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称之为“知识分子”，因为没有那种劳动是不存在人的智力活动的。因此，葛兰西提出了“有机知识分子”的论述，并且把政党建设和夺取文化领导权的希望寄托于“有机知识分子”，认为“有机知识分子”应当更多的进行宣传、教育和劝说等活动，牢牢掌握好意识形态的领导权。

关于政党组成的三种要素，葛兰西指出它们一定要有固定的比例。三个要素缺一不可，其中第二种要素是政党存在的必要前提和核心组成部分，第一种要素是政党保持生机的重要源泉和基础，第三个要素是维系党上传下达的重要桥梁和纽带。三大要素相互联系又相互依赖，密不可分。在比例原则上应根据党的“文化水平、思想独立程度、主动精神和责任感以及各自最落后和最周边成员的纪律约束程度而发生变化”[2]153。

二、葛兰西政党理论的主要内容

(一)政党的主要职能

1.警察职能

葛兰西在论述政党的理论时是与其“霸权”的概念联系在一起的，而葛兰西的“霸权”的含义又是具有多重维度的，既包含经济上的霸权，又包含政治和文化上的霸权。因此一个政党除了协调各方利益外还必须发挥政党的警察职能来维护政治上的霸权。葛兰西所说的政党的警察职能是所有政党都执行的职能，主要是指在进行利益协调维护法律权威时所呈现的强制作用。当然，这种警察职能既有可能指进步的一面又可能代表反动的一面。因为正如葛兰西所述，一个政党只有在它行使“剥夺反动势力的权利”[2]119或“试图提高落后群众的合法性地位”[2]119时，它才是进步的；当它代表反动势力压制社会进步时，它就是退步的。

2.文化职能

早在1916年，葛兰西在《社会主义和文化》一文中就强调了文化对于无产阶级的重要性，并深刻地指出了社会主义文化与“唯智论”的重要区别，同时他指出只有充分地宣传社会主义文化人民群众才能意识到自身的价值，因此政党在领导革命前必须以“在群众中传播文化和思想为先导”[3]6。随着葛兰西政党思想的进一步发展，他在对马基雅维利进行批判继承时指出，作为“现代君主”的政党要想建立好自己的“霸权”地位必须牢牢掌握在文化上的“领导权”，即“智识与道德的领导权”[2]38。他指出“一个社会集团能够也必须在赢得政权之前开始行使‘领导权’”[2]38。在这里，葛兰西指出的政党的“领导权”与“统治”所代表的暴力方式不同，主要指道德、精神等文化方面的领导权。政党的文化领导权职能主要指政党要运用非暴力手段，通过报刊等媒介进行政治宣传、精神和文化影响，依靠广大的“有机知识分子”对群众进行“劝说、宣传和教育”，采用潜移默化的方式使人民群众在意识形态方面对于政党产生一种自觉地“认同。”因此，政党必须要培养自己阶级的知识分子，通过发挥有机知识分子的作用摧毁资产阶级的战斗“堡垒”，建设自己的战壕牢牢树立意识形态的领导权。

3.教育和智识职能

葛兰西所述政党的教育职能主要指的是对于“有机知识分子”的培育、组织和领导等方面。“有机知识分子”是政党夺取文化领导权和建立政权的重要力量和武器，因此对于发挥政党的教育职能就显得至关重要。葛兰西在《历史文化问题》中分析了“传统知识分子”与“新知识分子”的重要区别，提出了知识分子是“统治集团的‘代理人’[2]7”，而政党的职能则是不仅要在生产和技术领域培养有机知识分子，还要把他们培育成合格的“政治知识分子、领导者”和“组织者”。政党应该执行领导和组织好知识分子的职能，“即教育和智识的作用”[2]11。葛兰西通过分析罗马帝国、中、美、法、俄和日等国知识分子状况与国家的关系，更加肯定了政党吸取知识分子的重要性。政党一定要培育好自己阶级的接班人——有机知识分子，充分发挥有机知识分子在联系群众方面的纽带作用，从而扩大政党的政治影响和民众认同。

(二)党的战略和策略

1.阵地战

基于东西方无产阶级的革命结果的反思，葛兰西提出了党应该采取“阵地战”而不是“运动战”的策略，由于东西方社会结构与市民社会发展程度的不同，在西方不可以采取向俄国那样直接革命的方式，而应该采取分子扩散式的“阵地战”，通过逐步地摧毁资产阶级的“壁垒”，夺取文化的领导权，最终夺取政权。

2.正确处理与共产国际的关系

葛兰西一方面积极地肯定共产国际在领导和推动各国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发展所做出的的突出贡献，他认为无产阶级政党应当具有全世界联合起来推翻资产阶级统治，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的历史使命；另一方面，他又审时度势地提出了在不同国家和不同时期无产阶级具有自身的特点，共产国际要领导这些带有狭隘的民族性的社会分子“本身必须‘民族化’”[3]185，共产国际要指导各国的革命必须结合各国政党的实际情况。因此，葛兰西指出意大利共产党既要积极地企图消灭共产党的腐化分子作斗争，同时也要反对各种照搬照抄马列主义的教条主义，绝不可一味听从共产国际的指挥。意大利的无产阶级革命有它自身的特殊性，虽然应该听从共产国际的指示但必须结合意大利本国国情，要坚持以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为主导。

3.联系群众

葛兰西的政党理论的形成经历了一个逐渐走向成熟的过程，在此过程中他十分肯定群众在政党发展和建设等方面发挥的重要作用。通过对意大利国内罢工运动的考察和分析，他深刻地认识到工人运动必须要有群众的支持，否则工人运动不可能成功。他指出意大利共产党作为工人阶级的一部分要紧紧围绕群众开展工作，必须要“能够把自己同那个阶级的所有阶层联结起来”[3]102，绝不可通过外部强权领导工人阶级。共产党应要实事求是地开展运动，依靠“它在群众中活动的结果，才能使群众承认它是‘他们的’党(赢得大多数)”[3]102。共产党人积极地表现应体现在密切地联系群众中，应该冲在斗争的最前列，体现出工人阶级先锋队应有的作风。此外，他还指出要把组织建在基层，共产党人不仅是领导干部，更应该是群众的一部分，“他们是基层组织的连接结构和基层组织同群众的联接工具”[3]96。因此，在葛兰西看来一个政党必须坚持无产阶级的群众观，坚持与群众保持密切联系。

(三)党的意识形态

意大利共产党成立初是由意大利社会党的左派和以葛兰西为首的新秩序派等独立出去并逐渐发展形成的，因此党的宗派主义充斥着意大利共产党。其中，既有消极悲观的右翼倾向，又包括脱离群众与实际的极左主义。而一个无产阶级要想真正承担领导工人运动的职责，必须保持一个政党在意识形态上的一致性。党内意识形态的一致性不仅是马列主义理论转化为实践的一部分，同时还与党的重大战略和策略的实施以及党组织的完整性紧密相关。

工人运动初党内盛行的右翼势力严重阻碍了工人运动的进一步开展，以格拉齐亚德伊为代表的右翼势力企图对马克思主义进行修正，这些企图带有严重的右倾倾向的危险，针对这种状况葛兰西提出党一定要深入学习马克思主义，使其具备更高的政治觉悟和理论素养；与此同时，在意大利共产党内部还存在着以博尔迪加为首的左派形式主义和小资产阶级作风，脱离群众和客观实际，对于群众运动采取一种怀疑态度，甚至背离共产党的政治原则。对此葛兰西提出不仅要对其进行思想教育，“必要时还要通过组织措施”[3]92。为了保证党组织的完整性，葛兰西提出一定要有党组织集中的统一领导，“不仅在口头上而且在行动上由中央委员会领导”[3]97，党中央的统一领导是坚决反对各种宗派主义存在的。此外需要注意的是党的领导一定是在保证党内民主的基础上的集中领导，严厉反对各种宗派主义。

三、葛兰西政党理论对新时代党的建设的启示

(一)培养合格接班人，提升意识形态领导力

意大利共产党由于在成立初是由意大利社会党左派和新秩序派等组成的，因此党的意识形态问题对于意大利共产党的建设以及意大利共产党的领导问题至关重要。在意大利党内以格拉齐亚德伊为代表的右翼倾向和以博尔迪加为代表的极左倾向，严重影响了党内团结、与群众的关系以及如何领导工人运动的开展。针对这种情况葛兰西提出一定要注重提升党的意识形态领导能力，提高党员的思想政治水平，必须要保持党的意识形态的一致性。

如今我们的党领导全国人民建立了无产阶级政权，现代化建设正稳步向前，但与此同时我们的党面临着空前的考验和执政风险。从根源上讲，无论是我们党内部分同志面临的意识淡薄、精神懈怠和消极腐败还是一些党员干部存在的官僚主义、脱离群众风险都与党的意识形态领导力密切相关。因此，我们党要加强在意识形态领域的建设，提升党在新时代的思想引领力。提升党在意识形态领域的领导能力重要的是为我们党和国家培养合格的接班人，重视有机知识分子的培养，办好、开展好学校思想政治教育课。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中所强调地那样“思政课作用不可替代，思政课教师队伍责任重大。”[4]青少年处于“拔节孕穗期”，是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有用人才，肩负着新时代赋予的艰巨使命，这要求我们必须把祖国的下一代培育好，开好思政课为培育祖国的接班人和建设者提供重要保证。提升党的意识形态的领导力是一个长期又艰难的过程，我们党一定要将“党的意识形态”摆在党的建设的突出位置，时刻谨记党的使命，防范党面临的各种风险，提升意识形态的领导力。

(二)改善党群关系，提高群众组织力

以人民群众为主体一直是葛兰西政党理论坚持的主要思想，而且他也一直把人民群众视为政党的重要组成部分和后续力量。葛兰西在批评党内左翼分子脱离甚至惧怕群众时提出，意大利共产党要审时度势地引导群众搞运动，要自觉成为群众中的一份子，顺应人民群众的利益和呼声。葛兰西指出“一个布尔什维克党必须是这样组织起来的，即它能够在任何条件下起到联系群众的作用。”[3]100一个政党要实现自己的使命只通过党员干部的动员和引领是难以实现的，必须要最广泛地动员人民群众加入其中共同努力。

长期以来群众路线是我们党一直奉行的根本路线，我们党也历来重视与人民群众保持密切关系，但近年来随着我们党的方针政策的调整工作重心由政治领域转向经济领域，领导干部的工作方式发生了改变，加之人民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水平的改变和提高，我们的党员干部与群众间的距离也有所扩大。我们党应该时刻牢记我们党的优良传统，继续发扬老一辈共产党人的革命精神，牢记牢记党的历史使命，坚持无产阶级政党的群众观。共产党员要扎根基层，像葛兰西所述的那样把组织建在基层，充分发挥支部书记的连接作用和带头模范作用，发扬焦裕禄、孔繁森等先进共产党人的精神，不忘初心，为人民群众解决实事，让人民群众拥有更多的获得感。当前阶段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期，是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打赢脱贫致富的攻坚期，是最能考验共产党人尤其是支部书记意志品质的重要时期，同时也是我们党与人民群众接触更广泛、更深入和最能实现人民群众的利益需求的时期，我们党一定要继续坚持群众路线，在现代化建设的过程中更要不断地提高群众组织力，使人民群众自觉地相信党的权威。

(三)优化干部队伍建设，增强党的内聚力

葛兰西认为一个政党的重要组成部分就是内聚性因素，即政党的领导干部。而一个政党的“内聚力”和“凝聚力”的程度主要通过一个政党领导干部的思想政治水平来体现。葛兰西指出“党的中央集权和内聚力要求党内不得存在具有宗派性质有组织的集团。”[3]98一个成熟的政党不是依靠强制方式统治追随者，而是通过不断地改造自己加强自身的领导力。因此，他在批评党内出现的右翼分子和一些领导干部缺乏应有的政治素养时指出“必须通过系统的内部活动来提高党的思想意识水平。”[3]89只有领导干部自身素质过硬，才能把像一盘散沙一样的工人、农民群众紧密地结合起来，领导无产阶级实现自己的愿望。

我们党历来重视干部队伍建设。早在1938年毛泽东就指出了“中国共产党是在一个几万万人的大民族中领导伟大革命斗争的党,没有多数德才兼备的领导干部,是不能完成其历史任务的。”[5]526他充分地指出了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战争时期应该采取怎样的干部政策，要不断地培养、壮大自己的干部队伍，我们要党要做到“善于识别、使用和爱护干部”。我们不仅要指导他们，更要不断地提高他们。“这就是给以学习的机会，教育他们，使他们在理论上在工作能力上提高一步。”[5]527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为政之要，莫先用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关键在于建设一支宏大的高素质干部队伍，培养造就一支具有铁一般信仰、铁一般信念、铁一般纪律、铁一般担当的干部队伍。”[6]109党员干部是政党的重要骨干，是贯彻党的方针、政策和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的基础和保证，必须坚持提升领导干部的综合素质。领导干部要做到“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6]109，坚定马克思主义信念，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人民群众解决实际困难。领导干部要与时俱进，提升自己的个人能力和素质，不断地加强自我改造，努力成为党和人民的好干部。

四、结语

葛兰西基于意大利国情，系统阐发了自己关于政党的性质、组成要素、职能和革命策略等方面的重要内容，各部分看似分散其实是相互交织、密不可分的。我们必须要把葛兰西政党理论各个部分作为一个整体，细致地进行深入研究，为我国党的建设服务。新时期，我们党之所以领导人民取得一个又一个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是因为我们党一直可以审时度势，吸收国内外先进经验，因此对葛兰西政党的研究可以对我们党的建设提供一些重要的启示。在意识形态方面，我们要继续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牢固掌握党的文化领导权；在组织建设上方面，坚持为党培养合格领导干部和优秀接班人，增强我们的党内聚力；在群众关系方面，继续深入贯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保持党与群众的密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