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金融与旅游业PPP 项目有机结合的融资模式构建

倪银珠（合肥职业技术学院 经贸旅游学院，安徽 合肥230012）

一、引言

随着居民收入的持续提高和消费观念的改变，良好的旅游体验成为城市居民提升生活满意度、幸福感和获得感的现实需求。引入长期资金，发展优质旅游项目，是拉动城城消费、改善城市人文环境的重要举措。 在我国，旅游项目资源一般包括自然类资源和人文类资源，无论哪种资源，其所有权均归属于国家，是社会成员共同所有，属于公共物品。 大多数旅游项目开发的主要主导人是政府，政府综合考虑旅游项目的潜在市场需求规模、旅游资源地的承受能力、项目投资预算等因素，决定是否进行项目开发。 旅游项目从最初的设计，到工程施工，再到项目完工后的验收等环节，均需要支出大量资金。在互联网金融模式下，建立合理的社会资本融资模式，能够为社会资本参与旅游业PPP 项目提供切实可行的操作路径，让互联网平台按照标椎化程序对潜在资金供需双方进行匹配，有针对性地为旅游业PPP 项目开展对接服务，使旅游业PPP项目享受互联网金融成本低、效率高等融资便利，推动优质旅游资源的充分开发和利用。近年来，PPP 项目在旅游业中获普及化运用，积累了不少可复制可推广的有益经验。 本文以互联网金融为背景，构建互联网金融与旅游业PPP 项目有机结合的融资模式，明确具体的组织架构和实操路径，为各地发展旅游业提供借鉴和参考。

二、文献综述

国外学术界对旅游业PPP 项目的研究不多，但围绕引入PPP 项目的动机、 影响因素以及风险等方面进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对本文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Fourie 和Burger(2001)认为，旅游业项目引入PPP 模式是政府为了应对投资能力不足，让社会资本参与，从而有效解决财政资金缺口或公众对政府运营能力不规范的问题。Chen 和Subprasom（2007）指出，基础设施建设领域引入PPP 模式， 可以促进项目设计更加合理， 提高项目品质和消费者的体验感。 Akbiyikli 和Eaton（2004） 分析了PPP 模式对基础设施建设项目风险管控的影响，研究显示PPP 模式让社会资本介入项目管理，特别是社会资本所有人对项目风险识别和应对是分阶段的， 能够有效加强项目的过程管理。 Treasury 等（2010）研究发现，在基础设施项目中引入PPP 模式能够提高项目建设效率，实现项目按期甚至提前竣工。Marcus（2006）基于案例分析发现，PPP 项目想要成功， 必须要通过有效框架将各类因素的影响系统而全面地计算出来。 Li 等（2005）问卷调查发现，风险管控水平、金融市场效率和私人财阀是影响一个国家PPP 项目整体成功与否的最为重要的因素。 Andreas 和Wilhelm（2015）选取影响PPP 项目的30 个指标，逐一分析，找出决定PPP 项目成功的关键因素。 Esther（2012）等对影响我国PPP 项目成功的因素进行了分析，研究结论显示，能否构建一个各类参与主体都能接受的风险共担机制， 是内地PPP 项目成功与否的关键。Akintoye 等（2003）研究发现，社会资本是否参与PPP 项目受项目成本的影响较大，在旅游等基础社会项目中引入PPP 项目不仅能降低项目融资成本， 还能改善项目管理效率。Thomas 等（2003）建立风险估值模型，对PPP 模式应用于基础设施建设项目的风险识别、评估和管控做了较为详述的分析，研究表明如何管理风险是PPP 项目成败的关键。 Roberta 等（2013）认为，管理的灵活性是PPP 项目风险管理必须要考虑的因素之一，基于期权的风险识别和管控模型适应于PPP 项目风险评估。

我国学者关于互联网金融与旅游业PPP 项目相关的研究较少， 对本文具有参考价值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旅游项目融资及其风险管理方面。 李富红（2003）提出通过证券市场的金融商品，可以让社会闲散资金所有人参与到旅游项目，分享风景区的开发收益。钱益春（2006）认为社会资本参与渠道受限，过度依赖政府财政投入， 严重制约着我国优质旅游项目的开发和建设。 赵黎明、邢雅楠（2012）研究发现BOT 模式是当前我国旅游开发最常用的融资方式， 迫切需要开发出更多融资模式拓宽融资渠道。翁钢民、张海燕（2004）研究了制约我国旅游项目投资风险管理的各类因素， 强调风险评估和管理是旅游项目投资人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 罗盛锋、程道品、黄艳玲（2008）提出通过PPP 模式、BOT 模式等引入社会资本，是西部旅游项目融资的重要途径， 但当前这些模式效率还有待进一步提高。张奇（2014）研究指出，旅游项目融资的风险管理前提是准确全面识别引发风险的各个因素， 找出项目设计和实施中的风险点，并研究制定出针对性的风控体系。 近年来，学术界还围绕PPP 模式应用于旅游项目开发做了一些探索性研究。黄源等（2004）研究发现，一些私人投资者参与旅游项目开发时，也存在风险管理意识淡薄等问题，需要引入一些更好的机制来管理风险。 杜俊义（2007）认为完全由政府主导的旅游项目，常出现资源利用率低、管理不善等问题，以PPP 模式引入社会资本很有必要。 崔建勋、何东、刘传辉（2008）较早提出，引入PPP 项目开发乡村旅游资源，能够有效解决农民就业和收入问题，并通过青岛啤酒节等现实案例介绍，提出城乡统筹背景下应用PPP 模式，政府要有严格的监管构架，农民以土地入股作为PPP 项目开发的第三方，参与分享红利的五种方式。郭斌和王卫玲（2009）比较PPP 模式和BOT 模式在旅游项目投资中的优劣，发现BOT 模式下各参与方缺乏一致目标，而PPP 模式下各参与方存在利益协调机制，更容易形成一致性决策。宋雪峰（2016）研究发现，PPP 模式应用在少数民族特色旅游项目更易成功。 邓学芬、迟宁（2010）介绍了PPP模式的运作思路， 分析了旅游项目应用PPP 模式的必要性，在此基础上进行了理论模型的构建， 并针对模型实施的可行性进行了阐述。 张剑文（2016）以传统村落保护与旅游开发领域为研究对象， 借助案例分析论证了旅游项目开发的具体实现方式和应用状况， 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优化设计方案。 朱艳（2015） 比较了传统旅游项目开发和PPP 模式下旅游项目开发， 发现旅游业PPP 项目是旅游项目融资的最有效渠道之一。胡元羲和王春龙（2016）、黎文锋（2016）的研究分别证实了PPP 模式可以用于古城和海岛的旅游项目开发。

三、社会资本参与旅游项目的现状

（一）旅游项目融资以财政和信贷支持为主

近年来，我国境内旅游需求非常旺盛，我国境内旅游人次（含入境旅游） 由2010 年的22.37 亿人次上升至2018 年的56.8 亿人次，增长了近1.54 倍，旅游总收入由1.57 万亿元提高至5.97 万亿元，增长了2.8 倍。 受需求拉动，各地加大旅游开发投入，纷纷推出特色景区，以分享旅游业高速增长红利。然而，旅游项目具有总体投资规模大、投资回报周期长、投资风险高等特点，且具有公益性质，主要依靠政府财政和银行机构信贷支持， 社会资本参与渠道有限， 不少项目存在资金缺口。由于资金不足，很多优质生态资源未能合理、充分开发，无法给游客提供全方位的“一站式”独特消费体验，产生游客“不愿来”、来了“留不住”的问题，失去了市场竞争力和长期生存基础。

（二）社会资本主要以PPP 项目形式参与旅游项目

旅游项目资源作为公共物品，具有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导致社会资本参与项目获取回报受限。 然而现代旅游项目中游乐、餐饮住宿、景区商品等又具有经济属性，需要引入市场化运营理念。 实践中，旅游项目开发为引入社会资本，减轻政府财政负担，主要通过PPP 项目形式开展社会资本融资。PPP项目形式寓管理于融资中， 以合约形式在政府和企业等社会组织之间建立契约关系，明确各自的权利和义务，共同投资建设，一起参与旅游项目的开发、经营和管理，实现利益共享，风险共担。总体看，PPP 项目有以下两个最显著特点：一方面，政府和民间参与人主体地位平等，两者属于合作伙伴关系，共同目标是以最少的资源损耗，实现旅游项目价值最大化。另一方面，政府和民间参与人利益共享，风险共担。

（三）社会资本参与旅游业PPP 项目的路径仍需明晰

PPP 项目要实现政府和社会组织立足各自的优势， 在项目设计、开发、建设、运营、维护等各环节分工协作，相互配合，需要明晰社会资本参与路径、分享收益的具体形式。 实践中，由于对PPP 项目设计不当， 各参与主体权利义务不清晰，导致政府与企业分工不明确，无法实现政府协调、监督优势和私人企业市场化营运管理的有机结合， 造成不少社会普遍看好的PPP 项目出现亏损，如杭州湾跨海大桥项目、汇景污水处理项目等。 因此，有必要结合当前互联网金融背景，构建有效的融资模式，把大量社会资本引入到旅游项目建设中，有效降低旅游项目开发的准入机制，通过増加项目实施的主体，实现各参与主体相互之间在投融资上风险的共同分担， 弥补政府财政缺口，缓解政府财政压力，提高旅游项目开发效率，实现政府和社会资本共享旅游业的发展红利。

四、互联网金融参与PPP 项目的主要方式

近年来兴起的大数据和云计算等互联网技术和金融功能结合，形成互联网金融。 随着技术的发展和应用的广泛，互联网金融去媒化的融资方式，呈现出个性化、碎片化特点，作为一种新型的融资模式和形态逐渐被官方认可，2015 年被写入中央五年规划，在国家层面被接纳并列入国家经济政策。互联网金融实现了金融服务从特惠金融到普惠金融的转型， 能够满足社会不同融资主体多样化的融资需求，为旅游业PPP 项目吸引社会资本参与，提供了便捷的融资渠道。互联网金融平台参与PPP 项目融资的主要方式有以下三种：

（一）“众筹+PPP”型

众筹项目发起人在平台融资，审批流程简化，手续简单，准入门槛较低，且具有筹资速度快、信息透明度高、手续费低等优势。 众筹与PPP 模式结合，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改善旅游项目建设资金不足和社会资本参与渠道不通畅之间的矛盾，拓宽其融资渠道， 提高融资效率。 一方面政府投入部分资本金，担当“领投人”角色，并在项目规划、开发和建设等关键环节发挥积极推动作用， 能有效保证私人注资者的资金安全和合法收益；另一方面融资完成后，PPP 项目公司定期向投资者反馈项目进展情况，做到PPP 项目信息透明化，增强私人注资者的信任。 PPP 项目在互联网平台融资，风险较低、收益稳定，也为普通民众参与基础设施建设，分享基础设施建设带来的长期稳定收益，提供了渠道和机会。

（二）“P2P+PPP”型

该模式被相关学者称为“5P”模式，主要是将互联网中的P2P 平台和PPP 项目对接。 一方面利用P2P 平台高效率、低成本融资优势，打破传统融资模式的限制，为政府项目融资开辟了全新的途径， 最大限度地解决PPP 项目的资金不足问题；另一方面借助PPP 项目，将P2P 资金投放到风险控制严格、运行操作规范、收益相对稳定、信息畅通透明、长回报期的旅游项目中，可以引导P2P 规范健康发展。 同时，PPP 项目的稳定收益也便于P2P 资金以资产证券化形式提前退出获益。

（三）“P2G+PPP”型

P2G 网贷平台主要以服务政府项目为目的， 该模式以政府、国企为借款项目的信用支撑，能够引导和带动社会资本广泛参与旅游项目等建设。 P2G 和PPP 项目有很强的一致性，都以政府信用为担保，具有高安全性，两者结合可以同时将项目的低风险优势和P2G 平台的宽融资渠道优势发挥出来。 以金融产品为媒介， 引导P2G 网贷平台资金参与PPP 项目，同时解决PPP 项目缺资金和P2G 平台缺优质投资标的的难题，实现双赢。

五、互联网金融与旅游业PPP 项目有机结合的融资模式构建及实施要求

互联网金融参与旅游业PPP 项目需要借助一定的组织架构和运行模式，让政府、社会资本出资者等有关各方分工履职，相互监督，确保资金专款专用和项目按计划推进。 构建的组织架构和模式合适与否的衡量标准， 是能否发挥出有关各方的相对优势，又能建立起资金按指定用途使用的约束机制。基于此，本文构建了互联网金融与旅游PPP 项目有机结合的融资模式，如图1 所示。 该模式主要由三个中心环节，分别是SPV 项目公司的设立、资金的管理和项目的管理。

图1 互联网金融与旅游PPP 项目结合的融资模式

（一）设立SPV 项目公司

旅游业PPP 项目一般由地方政府信用背书，是被市场认可的优质基础设施建设项目。 但考虑到政府行政管理手段与项目市场化运作的要求不匹配， 为便利社会资本出资者发挥出自身优势，对项目建设、运营过程中的全过程进行监督，政府一般会以设立特定组织架构的形式， 确保不介入项目的正常建设，以维护各投资主体的平等地位。该种组织架构的核心是设立独立运营的SPV 项目公司，即政府财政资本与社会资本按一定比例投资新建一家项目公司， 负责整个项目的运营和管理，做到项目资金筹集独立、投放独立、管理独立，从而实现项目资金的专款专用。SPV 项目公司的发起人，可以是政府或政府控制的开发主体企业， 一般多是国资独有或控股的城投公司，也可以是以财政资金投入为主设立的产业投资基金。该融资模式的组织架构主要从资金“投入-拨付-监督”和项目“设计-实施-验收”两个方面加强管理，保证各投入方合法权益和投资收益。

（二）资金使用和监管

SPV 项目公司类似一个独立的法人公司， 其资金筹集方式主要分为股权筹资和负债筹资两种。 SPV 项目公司可以以股权、 债权或股债结合的形式通过众筹、P2P、P2G 等互联网融资渠道吸引社会资金参与旅游业PPP 项目。 此外，SPV 项目公司还可以借助银行信贷、 发行债券等传统融资方式进行债务筹资。 SPV 项目公司具有较强的独立性，政府、社会资金投资者都只作为投资人参与项目管理， 无权占用或挪用项目资金。SPV 项目公司设立银行专户管护项目资金，建立内部资金拨付管理和审计体系， 配备专人专岗专职负责项目资金的使用和管理， 并聘请独立第三方对资金使用情况开展专项审计，定期向各资金投入方报告资金使用情况，在项目结束后提交资金使用情况报告。此外，如果财政资金通过设立产业投资基金形式发起设立SPV 项目公司，产业投资基金也会行使监督权，定期向政府有关部门报告资金使用情况。

（三）项目实施和监管

SPV 项目公司对项目建设负主体责任， 从项目实施前的准备工作， 到项目建设的过程管理， 以及项目验收都由SPV项目公司来负责。

在项目实施前，SPV 项目公司需要与政府相关部门和专业机构联系，掌握与项目开发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政策，聘请专业团队进行项目设计、做市场调查等，并将项目的可行性报告及后续建设方案提交出资人审议。 在项目方案获得出资人书面认可后，SPV 项目公司开始项目建设前的准备工作，向政府提交可行性报告、项目选址、用地预审、抗震设防等审批材料，确保项目手续完备、程序合规。旅游业项目申请除了需要当地文旅部门出具同意批文外，还需要发改委、应急管理局、自然资源局等多个政府部门的书面同意。 旅游业PPP 项目由政府主导，地方财政是SPV 项目公司的主要出资人，一般文旅主管部门会协调相关政府部门对SPV 项目公司的申请答复，确保工程能如期开工。 具体看，SPV 项目公司需要的批文有：发改委对可行性报告和前期准备工作开展申请的批复同意书，应急管理局出具的项目抗震设防审批意见， 自然资源局出具的项目用地预审和规划选址同意书。

在项目实施阶段，SPV 项目公司组织实施公开招标、工程质量管理等程序，并对项目建设全过程进行监督，确保工程按要求推进和质量达标。在项目的招标阶段，SPV 项目公司在官网、专业网站等渠道披露招标信息，聘请专业机构检验竞标公司的资质（包括查阅竞标公司的诚信档案、过去业绩等），并根据“三公”原则确定中标公司。在项目施工阶段，SPV 项目公司监管的目标是确保项目建设质量达标和项目建设进度符合预期。实践中，SPV 项目公司一般会与建筑承包商约定按工程进度支付工程款，防止其偷工减料和无故延误工期。在现场监管方面，SPV 项目公司作为甲方一般会聘请专门的监理公司负责现场施工的日常监督，并委派专人与现场监理对接交流。同时，SPV 项目公司也会指定领导作为工程质量监管的负责人，不定期对项目建设情况开展现场检查和其他监管措施。 如项目建设中遇到阻碍正常施工的情况或问题，监理人一般会第一时间进行风险评估，向SPV 项目公司报告，后者在确认现场情况后，会及时报告投资人，并提出相应的解决方案或建议。

在项目建设完成后，SPV 项目公司会聘请有资质的验收公司对工程质量进行验收。验收中，如果发现不合格或不达标之处，会要求建筑承包商按期整改，整改完成，验收后格，则SPV 项目公司向各投资方出具项目验收报告。项目结束后，投资人一般会解散SPV 项目公司，或将其转变为旅游项目的物业管理公司。

（四）本融资模型实施要求

为保证人们在旅游时有“吃喝玩乐购” 一体化的游玩体验，从项目目标人群定位出发，准确把握受众的需求，按照科学化思路设计、开发、运营旅游项目，是构建本融资模型的初衷。 本融资模型旨在把互联网金融的优点有机结合到旅游业PPP 项目中，充分发挥各参与方专长，形成合力，服务于旅游项目开发。 总的看，要用好本融资模式需要把握好以下要求：

一是严格限定政府部门的介入程度。在旅游项目开发中，政府的优势主要表现在组织协调方面， 如协调土地流转和征迁、协助申请批文等。 旅游资源开发离不开政府的支持，但政府主导旅游项目的开发水平和运营管理效率常常会低于市场化旅游项目。 本文构建的融资模型虽然通过SPV 项目公司的设置，切断了政府直接干预旅游项目建设的路径，但政府部门仍可通过向SPV 项目公司指派管理人员、干涉项目招标等手段，对项目开发施加较大影响，而政府的这种强介入必然会损害SPV 项目公司的独立性，进而影响模型使用效果。 因此，本文构建的融资模型在使用中应以合约形式， 一方面明确排除政府直接介入项目管理的可能性， 另一方面明确政府部门在组织协调方面的义务，保证项目开发和建设顺利开展。

二是必须保障SPV 项目公司的独立性和专业性。 SPV 项目公司是整个模型的核心， 对项目建设能否达到预期效果有着决定性影响。 无论是政府财政资金投入方还是互联网金融票平台社会资本管理人，都有动机对SPV 项目公司施加影响，促进自身利益最大化。 因此，在组建SPV 项目公司时，应公开招录职业管理人， 各资金投入方作为股东对项目公司管理层进行监督，督促管理人尽勤勉义务，但不直接干预项目建设。

三是发挥好金融平台管理人和风险管理作用非常重要。风险管控水平是决定本融资模型应用成功与否的关键。 互联网金融平台管理人在资金筹集和管理方面具有专业优势，可以对SPV 项目公司的资金投放和使用效率实施有效的监督。同时，互联网金融平台管理人投资经验也相对丰富，且熟悉市场一线情况，可以根据市场变化，对旅游项目的各类风险进行动态评估和研判，进而提出专业的风险管理建议，保证项目风险始终处在可控范围内，避免项目失败。

六、研究结论与意义

现有关于互联网金融参与旅游业PPP 项目的文献较少，少量的研究主要聚焦于理论阐述，几乎不涉及融资模式构建。本文论证了互联网金融参与PPP 项目的主要类型，并阐明了互联网金融与旅游业PPP 项目有机结合的融资模式及其实践过程， 可以为互联网金融平台参与PPP 项目提供借鉴，充实了现有的研究文献。本文构建的融资模型，有效结合了互联网金融低成本筹资优势和旅游业PPP 项目优质投资标的的优势，采用公私合营模式，由政府和社会资本合力开发旅游项目，发挥SPV 项目公司专业强、人才足等优势，负责项目开发和营运，政府配合协调项目规划审批等工作，有较强的指导性和可操作性，具有现实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