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要矛盾的认知与反思

2020-12-22 04:53林宣佃
沈阳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0年2期
关键词:生产力矛盾生产

李 斌, 林宣佃

(1. 沈阳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辽宁 沈阳 110041; 2. 中国人民大学 财政金融学院, 北京 100872)

社会主要矛盾的每一次历史性跃迁都带来社会发展进程的重大变革,准确把握不同时代社会主要矛盾,是准确认知和科学把握国家战略的关键命题。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与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一关乎社会主要矛盾新转变的政治判断是着眼于当前新时代的重要战略方针,对中国社会做出的整体概括总结和科学定位考量,它直接决定了新时代治国理政的目标任务与改革方略。以马克思主义的矛盾学说为切入点,全面系统地认知、把握、反思社会主要矛盾转化这个重大政治论断的深刻内涵;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在实践中对症施策,对于我们充分理解和积极贯彻执行中国共产党在新时代的政策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一、 社会主要矛盾的方法论应用

矛盾分析法是马克思主义研究人类历史规律的重要理论与科学方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发展动因需要以马克思主义矛盾分析方法作为研究范式,来探讨社会供需关系和生产消费,以便于厘清生产与需要之间内在的张力运动,进而从理论与实践双重维度出发诠释社会主要矛盾的演进理路,从中探究出“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判断的生成逻辑”[1],进一步推动现代化建设事业实践路径的探索与创新。

马克思主义矛盾学说肯定了矛盾的普遍性,指出在事物的发展变化中,主要矛盾及其矛盾的主要方面规定着某事物的内在本质,起决定性作用。唯物辩证法是马克思主义研究矛盾对立双方相互转化、实现统一的一种科学方法。唯物辩证法着重指出人类世界和自然界一样也充满了种种矛盾,正是无处不在的各种矛盾之间多结构、多角度、多方位的相互运动,才不断推动人类社会进步发展。历史唯物主义主张生产方式的矛盾运动,即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辩证的对立统一活动,是推动整个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根本动力。也就是说,在社会有机体诸多矛盾中基本矛盾起着最根本的制动作用和支配作用,构成了一切社会形态产生发展的直接动因。在不同的社会形态中,社会基本矛盾不是直接地彰显,而是通过不同的社会主要矛盾的外在具象展现出来。在资本主义社会,由于生产资料的私有性,工人被排除与剥离于生产资料之外,与生产资料相互分离,导致了生产的社会性与生产资料的私有性之间不对称、不匹配,造成了劳动与资本的对立,以及有产者与无产者之间的两极分化,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无法与社会化大工业生产之间形成有机平衡。于是,生产力越发达就会越加剧与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劳动就会越异化。虽然当代资本主义进行了创新改良,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劳资之间尖锐的阶级矛盾,但是如果不改变资本主义社会的所有制关系,资本主义的阶级矛盾就是不可调和及对抗性的。而在社会主义社会,生产资料的公有制性质确保了生产力执行者与生产资料所有者同为工人这一主体,社会基本矛盾在展现形式上则是非对抗性的,可以通过社会主义制度本身得以化解,即可以通过改革创新以自我革命的方式不断调整完善生产关系,清除体制机制性障碍,适应并推进社会生产力发展。

“社会基本矛盾在不同的社会形态具有不同的运行特点、表现形式和内在要求”[2],在一定历史时期,社会基本矛盾外化为社会主要矛盾,以社会主要矛盾的形式凸显出来。在资本主义社会,对抗性的社会基本矛盾外展为以阶级矛盾为突出表现的社会主要矛盾,工人与资本家之间劳资对立成为资本主义社会主要矛盾内在属性的外显表达,阶级斗争则成为解决社会主要矛盾的基本手段和最高形式。而在社会主义社会,因其劳动和资本都由人民掌握,二者之间具有共同的阶级基础和人民属性,社会主要矛盾表现为非对抗性的人民内部矛盾,这种矛盾可以通过“人的社会形态”的生产与需要之间直接的供需关系得以体现,这就决定了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外化为带有差异性的人的需要与社会生产之间的主要矛盾,这意味着在社会主义制度条件下,社会主要矛盾的运动形式开始由剥削社会的人与人之间对立关系,更广泛地转变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

因此,源于生产资料公有制社会形态中的社会基本矛盾突出地表现为生产与需要之间的矛盾。具体来说,就是生产状况决定于生产力的发展水平,以及社会对产品的归属关系即生产关系进行调节,予以合理分配,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的生产目的都是以满足人民需要为根本,由此结束资本主义社会对抗性生产关系的尖锐对立,实现人类社会生产力与生产关系最合理、最理想、最本然的状态——生产力高度发展以满足每个人自由全面发展的需要。可见,对社会主义社会主要矛盾的理解认知就不能简单地运用阶级分析法予以阐释与解读,而理应通过需要理论与生产理论进行逻辑分析,如此才能够正确理解把握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内涵转变。

二、 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内涵解析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矛盾主体和矛盾客体都相应地发生了变化。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的科学判断,是以社会生产供给和人民价值诉求的双重逻辑视角,基于生产力和价值两个判断标准,从需要、供给、需要与供给关系3个方面,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要矛盾丰富内涵给予的准确的解析与阐释。

1. “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辩证分析

唯物史观从“现实的个人”及从现实物质生产出发,为解释人之为人和人类世界历史规律建构了马克思主义的全新范式。马克思认为把人和社会连接起来的天然必然性就是需要和私人利益,就是说人要生存就需要与外界进行对象性的生产交往活动,实现对人类世界的创造与生产,所以需要是人的本性特质规定,是人活动的最初动力。马克思把人的需求分为生存性需求、富足性需求和发展性需求3个递增阶段,认为虽然物质需求具有首要性,人“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3]。但是,人作为“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特殊存在,与动物不同之处在于人是自然性与超自然性、自为性与自觉性、必然性与应然性的统一体,作为有意识的、历史的、自由的、全面发展的类存在物,在物质需要满足之后,还需要更高层次的政治、文化、艺术、科学等精神方面的满足。在生产力低下时,人为了最基本的生存,低层次需求特别是物质需求表现得比较旺盛,而当生产力发展起来生活富足以后,精神需求就必然会展现出来。马克思所提出的人的理想社会状态——共产主义,在这个经由“必然王国”到达的“自由王国”里,人是全面发展的、自由自觉的,人真正占有了人的本质,实现了本性的复归。当人“进入‘自由王国’,也就是当人的本质重新还给人以后的社会,社会形态的变更就不再单纯是生产力所决定的,而是引入了人的精神维度”[4],也就是“价值尺度”。这样,马克思超越了单纯地以“生产力标准”衡量人的生存状态和社会的发展水平的传统理论,而是在此基础之上增加了价值维度,把“价值标准”用于揭示评判人的本质和社会形态更迭,从而把人的本质从以往的对“人是什么”的理性追问,提高到“人应该成为什么”的实践向度。

党的十九大以“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替代原来的“物质文化需要”,表明对新时代社会主义社会“人的需要”内涵的解读,不仅要从生产力满足人的基本生存性需要这一角度出发思考问题,更重要的是要从人民价值诉求这个“价值逻辑”去理解认识。“美好生活”的概念属于意识范畴,是一种主体价值的判断选择,人类的生活不仅需要按照“种的尺度”,即社会生产的客观规律来建造,还要按照人类主体的“内在的尺度”,即以“美的规律”来建造,从而实现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满足,达到真、善、美和谐统一的自由境界。“美好生活需要”在内涵与外延上都比原来的“物质文化需要”更加宽泛与深厚,这是对新时代人的存在境遇的重新审视与表征。首先,“美好生活需要”意味着要满足人们最基本的吃、穿、住、行、用等维系肉体生命存在的物质需求。同时,伴随着新时代的到来,物质文化的“硬需求”内涵也具有了更丰厚与更广泛的内容,呈现出升级跃进态势,从对需求数量的增加提升到对需求质量的诉求。其次,党的十八大以后中国经济社会迅猛发展,人们的需求范畴、需求层次、需求标准、需求结构都发生了巨大跃迁;“不仅对物质文化生活提出了更高要求,而且在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的要求日益增长”[5]。诸多关乎精神层面的“软需求”促使原有的生存型需求转变为发展型、权力型需求,从物质、文化的两维需求增长为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的立体多维需求。这充分表达了人民对于人的全面发展、自身解放和自我实现的价值追求,表明社会主义社会不仅要满足人基本生存的需要,更要推进人全面而自由的发展。所以,中国共产党人为“人民美好生活向往”努力奋斗的现实目标,恰恰与建构共产主义理想社会形态的最高境界,即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最高价值诉求高度契合,展现了新时代人在“对物的依赖”历程中,对人的本质力量外化的批判与超越,这正是社会主义制度优势之所在。

2. “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的内涵分析

社会生产关乎物质、精神、人、社会关系等各元素之间立体交叉、相互作用的综合统一,马克思主义认为物质生产是其中最基础的。从根本上说,人类必须通过相应的社会生产获得一定的生活资料生存下去。现实社会中生产与需求的有机协调平衡,直接取决于生产的数量和质量,以及生产关系基础上生产成果的公平合理分配。因为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的解决可以通过调整生产关系,不断适应生产力发展而得以化解,不必要以社会革命性变革来完成社会形态的更迭。人类要逐渐建立一个消除私有制、消除剥削、消除阶级差别的自由人联合体,那是一个以新生产方式建构起来的社会共同体。在那里,“人类不再按照‘物的逻辑’去依赖物,而是按照‘人的逻辑’来依赖物”[6]。从这个意义上说,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不仅是提高生产力发展水平以满足人民物质生活资料所需,更是要调节生产关系中不平衡、不充分、不完善的地方,来摆脱物的依赖,满足人作为人独立自由所必要的一切需要。

从“落后社会生产”到“不平衡不充分发展”,既是从生产力标准出发,又是涵盖生产关系规范,全面地对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客体予以的最新客观判断与科学分析。改革开放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的经济实力、科技实力、政治优势、文化优势都极大地显现出其强劲的效能,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迅速提高说明中国社会已经渡过了短缺经济时代开始富起来;“落后的社会生产”问题得到有效的解决,已经不再是中国社会的现实构成。目前,我国社会发展最突出的问题就是不平衡、不充分问题,这些关乎社会强起来的问题成为当前最亟待解决的。“不平衡”是从发展的范围、领域、外延等维度界定发展各种要素之间的不均衡,主要表现在区域、城乡、行业、产业、收入、经济文化及代际之间等横向比较的不同步,其中既有生产力发展原因造成的贫富差距,但更为突显的则是生产关系内部不协调导致的社会不公、分配不合理等各种深层次的不平衡。所以,必须一方面大力发展生产力,不断丰富社会物质基础积累,另一方面深入调整生产关系内部各要素之间的关系,实现社会公平正义,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价值诉求。“不充分”是从发展的程度、层次、标准和质量等方面来揭示各类资源的不足,主要表现在人民满意度不足、发展质量不高、结构不合理、获得成果不足以惠及全体人民,还未达到人民的预期值。这既是生产力不够发达造成的结构性矛盾的必然结果,也是生产关系失调、机制体制制约造成的直接后果。因此,必须大力提升国家发展的质量和效益,实现社会生产的有效均衡供给,以更好地满足人民不断增长的高品质、高质量需求。

3. 社会主要矛盾“变”与“不变”的逻辑辨析

一定时期内的社会主要矛盾会随着生产力发展变化,以不同的表现形式展示出它的阶段性、独特性和发展性,以不同的范畴、领域及内容展现出来。在整个人类发展史中,不同时期的社会主要矛盾并非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沿着历史环境与社会水平的不同状况,衍生出各种不同的具体形式与时代内涵,并表现出渐进的演变特征。

一般来说,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与主要矛盾相互作用的过程,也就是矛盾双方“质”“量”相互演绎、相互影响、相互变迁的过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初级阶段保持“社会主义”根本性质不变的前提下,会出现不同的“量变”阶段,而在量变的同时则会隐含着阶段性的部分质变。用马克思主义矛盾辩证法对中国社会主义社会不同时期的主要矛盾进行解析,会发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以来,在社会主义基本矛盾未变的基础上,中国社会主要矛盾一直在进行着交替与变迁,新矛盾是对旧矛盾的部分否定和实质超越,体现出继承性、延续性和突破性、创新性的理论特征。从党的八大的“先进工业国与落后农业国”“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与不能满足需要”之间的矛盾,到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的“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与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再到党的十九大界定的“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与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矛盾的新表述,都揭示了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

值得注意的是,关于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科学判断不是简单地对原有矛盾的否定抛弃,而是将其进一步的扬弃超越与精准深化;是在社会主要矛盾根本性质不变基础上内涵与外延的拓展与变化;是在坚持供需关系内在质的规定性前提下量的提升。它是在社会主义基本矛盾范畴内的一种崭新表述,这种新论断是以不同发展样态的话语体系阐释出来。也就是说这些论断都没有超出生产和需要的矛盾关系,只是“经济供需矛盾转变为社会供需矛盾”[7],新矛盾与旧矛盾相比较,是在更高层次、更广泛领域的拓展,是“量变”而非“质变”。从“物质文化需要”界定为“美好生活需要”,意味着人民需求侧的领域范围扩大与产品结构提升;从“落后社会生产”界定为“不平衡不充分发展”,则揭示了供给侧社会生产的发展变化。说明在社会主义历史发展阶段,生产和需要之间的矛盾是始终贯穿社会主义建设全过程的主要矛盾。只是当新发展起来的生产力化解了原有的供需矛盾之后,供给侧和需求侧又会产生新的供需矛盾,以此再次对生产力提出新要求。它是在社会主义社会原有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矛盾范畴内的量的积累,而不是质的根本改变;只不过前者展现出的是“发展的问题”,后者展现为“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因此,党的十九大报告使用了一个精确的词汇“转变”予以表达这一含义,蕴含着正是供需之间如此相互作用循环往复,不断推动社会主义社会从不发达的初级阶段走向成熟发达的高级阶段。这表明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并未改变我国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历史判断,需要我们始终保持清醒头脑,在“变”与“不变”中科学判断、准确把握、有效破解社会主要矛盾,不断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走向新征程。

三、 社会主要矛盾应对方略的关键问题

科学判断和精准认知社会主要矛盾,是中国共产党人在长期革命、建设和改革进程中应用的一种极其重要的认识策略和工作方法。对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重新界定和研判不只是概念上的表述,而是事关党和国家的工作中心转变的重大判断。社会主要矛盾应对策略的关键在于以问题为导向,直面矛盾,从需求与生产两方面入手,抓住矛盾主要方面,找到化解矛盾的具体方法和现实路径,以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

从需求主体方面来看,人民美好生活的需要实质上是人的全面发展的需要。解决社会主要矛盾的关键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切实解决好当前老百姓最关心、最现实的社会需求问题,大力推进人的全面发展。马克思主义认为人作为一种社会历史性的存在具有双重生命。一方面,人和动物一样,是自然进化的结果,具有动物的种性;另一方面,人又超越了生物自然生命,具有主观能动性、创造性和自为性,即人的类性,也就是社会生命、历史生命和文化生命。因此,处于一定社会关系中的人,不仅需要丰富的物质生产以满足自身生理性生存需求,而且需要政治、文化、精神多方面生产以实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支撑人能动地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生命需求。人是社会的类存在物,人的活动具有社会性,即作为历史的创造者和社会发展的推动者,人民群众才是历史活动的主体。中国共产党人继承并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群众观和社会观、政党观,始终坚持人民在国家中的主体地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党的十九大再次强调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并坚定地把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目标确立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围绕增进民生福祉的根本目的发展社会生产,一切以人民满意为标准,不断满足人民更高水平、更高层次、更加全面的发展需求。

从供给客体方面看,解决社会主要矛盾的关键是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等五大新发展理念,全力提升生产的质量、效益、功能,推动社会高水平、高质量、高效能的发展。发展是一个社会活的有机体能够延续存在的核心动力,在社会发展过程中,旧矛盾的解决并不意味着矛盾已经消亡,而是预示着矛盾以新的内容和新的形式再次展现出来。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原来直接体现为需要与生产之间的矛盾,而新时代则表现为需要与发展之间的矛盾;发展比生产的外延更加宽泛,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既包含社会生产层面上的,也包含人的层面上的,是一个多方交织复杂的发展系统问题。矛盾客体内涵的转变说明满足新时代人民美好生活需要,不仅要发展经济生产,更要实现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领域全方位、全过程、全面的发展。这一转变使得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解决方式不是原来单一的、直线式的生产发展,而是立体式的、整体性的、复合型与深层次的发展。同时,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是一个关乎全局性、系统性、过程性的历史变化,需要与发展二者之间并不直接构成二元对立的矛盾体。在这里发展作为一种手段、方式与路径,是通过各领域发展的诸多中间环节和连接链条来实现物质和精神的双重供给,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因而发展过程的复杂性、艰巨性和长期性是显而易见的。

猜你喜欢
生产力矛盾生产
让安全生产执法真正发挥震慑作用
再婚后出现矛盾,我该怎么办?
提高母猪年生产力的关键措施
矛盾的我
爱的矛盾 外一首
代工生产或将“松绑”
关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矛盾运动的理性思考
实现乡村善治要处理好两对矛盾
反生产行为差异化治理策略
人口红利与提高生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