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和齐白石的《山水十二条屏》

张苹

当初第一次看到齐白石老先生创作的《山水十二条屏》时，是在百度网页里搜到“2017年12月17日，在北京保利秋季拍卖会上，中國画家齐白石1925年创作的《山水十二条屏》以9.315亿元拍卖成交，打破了中国艺术品拍卖纪录。

由于对《红楼梦》的有所熟悉，就发现“山水十二条屏”竟然和《红楼梦》中的“金陵十二钗”有所关联。“金陵十二钗”写的是在康熙晚年参与夺嫡的十二个皇子。

《山水十二条屏》画的“江上人家”“石岩双影”“板桥孤帆”“柏树森森”“远岸余霞”“松树白屋”“杏花草堂”“杉树楼台”“烟深帆影”“山中春雨”“红树白泉”“板塘荷香”。这十二幅图画及题诗，恰恰描绘出了康熙皇帝序齿的从大阿哥到十四阿哥十二位皇子的人生际遇。

其一：“江上人家”第一屏对应的是爱新觉罗胤禔。题诗曰“愁心山色一千重，径绝斜横桥板通。江上人家炊断灭，闲游犹有此衰翁”。整首诗中“愁心山色”“径绝”“断灭”“衰翁”暗示了皇长子胤禔要替父解忧愁，除掉胤礽，被揭发镇魇胤礽后，彻底断送前程，被幽禁到老的结果，称他为衰翁很恰当。而且画中内容也对应了他的处境，画中人在篱笆内，篱笆没有出口，外面是江山，说明他被隔绝在大清江山之外了。

其二：“石岩双影”第二屏对应的是爱新觉罗胤礽。题诗曰：“密树浓阴绕地云，石岩双影虎同蹲。是谁留着秦时月，抛在长天照近人。”“密树浓阴”讲胤礽的兄弟实在太多了，“石岩双影虎同蹲”胤礽属虎，和康熙皇帝同坐江山，“留着秦时月”为胤礽被圈禁后，康熙皇帝仍然留胤礽嫡子弘皙在身边。画面的意思也是两块岩石，一大一小，太阳挂在它们中间，对峙于权利之间。

其三：“板桥孤帆”第三屏对应的是爱新觉罗胤祉，此屏无题诗，是在暗示三阿哥胤祉本身就是个文人，作家。齐白石老先生应该是出于自谦，而没有题诗。“孤帆”二字也说明了胤祉不参与太子位的争夺，一心编书的心态。画中一片孤帆，看似无人，却有拉绳之力，也对应了十二钗中“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的诗句。

其四：“柏树森森”第四屏对应的是雍正皇帝爱新觉罗胤禛。题诗曰：“风光何处异人间，柏树森森生夏寒。我欲结邻居岭上，喜看山色少遮拦”“柏树森森生夏寒”说明了雍正的性格阴冷之意。十二屏中只有此屏图画为斜向布局，则说明了雍正的江山来之不正。

其五：“远岸余霞”第五屏对应的是爱新觉罗胤祺，题诗曰：“非画人情山水在，余霞犹似昔时红”这两句讲的是胤祺自幼由孝庄皇太后抚养长大，这是实打实的人情，所以胤祺在皇位的争夺战中并没有受牵连，从而得以善终。画中微波余霞整个画面呈现出一派祥和的景象。

其六：“松树白屋”第六屏对应的是爱新觉罗胤祐。题诗曰：“吟声不意出帘栊，斯世犹能有此瓮。画里贫足夸耀，屋前屋后数株松”（贫字下有居字）。胤祐从小带有残疾，也不参与党争，所以虽与皇权无缘，但也能安然终老。齐白石老先生用诗里缺一字来暗示此图对应的是身有残疾的胤祐。

其七：“杏花草堂”第七屏对应了爱新觉罗胤禩，画中题诗曰：“中年自唤老齐郎，对镜公然鬓未霜，儿女不饥爷有画，草堂不漏杏花香。”意思是说胤禩夺嫡失败内心苦涩，不得志之意。“儿女不饥爷有画”就是画饼充饥虚假之意，说明雍正并不是真正容得下他。“草堂不漏杏花香”是胤禩死后被埋在很远的荒郊野外，并没有任何标志说明这里埋葬了一位王爷。画里所示：杏树林被画在了天外表示极远，下面的云彩上还搭有一座桥，但是桥上并无人物，云上之桥便为鹊桥，胤禩福晋被雍正挫骨扬灰，尸骨无存，说明了胤禩死后也不能和他的福晋葬在一起的意思。

其八：“杉树楼台”第八屏对应的是爱新觉罗胤禟，题诗曰：“三峰如角世非稀，木末楼台未足奇。何处老夫高兴事，桂林归后姓名低”意思是说胤禟做事高调如高耸的山峰，不懂避其锋芒，“木末楼台未足奇”胤禩生年纳音石榴木，所以说胤禟排在胤禩之后称为木末，楼台说明了胤禟有财富。“何处老夫高兴事”说明胤禟在被流放期间过于乐观，“桂林归后姓名低”是胤禟在被押解回京时，被打入高墙大牢，而后改贱名“塞思黑”，被折磨致死。画中所示山峰过于突兀，而且没有主心骨根基如在冰上，所以倒塌在所难免。

其九：“烟深帆影”第九屏对应了皇十子爱新觉罗胤锇，题诗曰：“烟深帆影乱，潮长海山低”它的意思是说，朝局迷茫水深火热，各种人的命运沉浮不定，八阿哥九阿哥相继被圈禁致死。而此主却能顺势而为，肯低头示弱，从而确保了自身的安全。画中所示，波中帆船沉浮不定，最下方的帆船却丝毫不受影响，平稳安定。

其十：“山中春雨”第十屏对应了爱新觉罗胤裪，题诗曰：“不教磨墨苦人难，一日挥毫十日闲。幸有杨枝慰愁寂，一春家在雨中山。”意思是说此人是一位无心皇位的闲人，爱新觉罗胤裪由苏麻喇姑养大，所以他没有热衷于夺嫡之争，从而安度晚年，高寿而终。“一春”的意思是说他一生所度春秋排在第一位。图中所示，唯有此图是纯水墨渲染作品，没有勾勒刻画，也说明了对应的人物内心纯良。

其十一：“红树白泉”第十一屏对应了爱新觉罗胤祥，题诗曰：“空中楼阁半云封，万里乡山有路通。红树白泉好声色，何年容我作邻翁。”意思是胤祥在雍正朝是最吃香的一位兄弟，空中楼阁之高已入云层，权利也很大。而后两句说的是胤祥的缺点，他可能是个声色犬马之人。

其十二：“板塘荷香”第十二屏对应了爱新觉罗胤禵，题诗曰：“少时戏语总难忘，预购凉床坐板塘。难的那人含笑约，隔年消息听荷香。”意思是胤禵儿时很受宠，他也有夺嫡之心，但是最终没有成功，康熙驾崩是在1722年阳历12月20日，而胤禵从西北返回北京已经过了阳历年，是1723年一月的事了。所以说“隔年消息听荷香”。画中所示途中若干荷花，铺天盖地，看似是荷花，其实更像是大清兵丁，寓意胤禵带兵平叛西北，上方还画一虚横线，似乎马上要突破之时，而后方画的一座楼阁却被揭去了半个顶坏掉了。一座房子只坏了半个顶，也暗示了他和赢得皇位的胤禛是一母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