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自我认同的危机及其重构
——基于吉登斯的现代性自我认同理论

2020-12-17 16:11许仲举郝万喜
关键词:反思性本体重构

许仲举,郝万喜

(1.陕西艺术职业学院思政部,陕西西安710000;2.榆林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榆林719000)

现代化促使现代教育理念的更新与发展,现代教育理念在高等学校中得到了最广泛普遍的彰显。辅导员是高等教育现代化过程中专门设立的从事全方位学生工作的职业。自我认同是辅导员工作的前提和关键,辅导员工作的好坏,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自我认同的程度。在现代教育目标和环境下,高校学生工作质量和效率的提升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辅导员综合素质的提高,辅导员综合素质的提高又取决于多种因素,而自我认同就是提升辅导员素质的重要途径之一。简而言之,辅导员要对当前教育背景下辅导员工作的内涵有准确深刻的认识和把握。因此,根据不同时代学生教育管理工作的要求,辅导员的自我认同需要相应重构。著名社会学家吉登斯的现代性自我认同理论中的生长点、价值依归和中心环节三个维度,可以为辅导员自我认同重构提供借鉴。

一、自我认同与辅导员自我认同危机

自我认同属于社会学的概念,主要指个体对自我的认知和理解。吉登斯对自我认同有深入研究和论述,他指出:“个体依据个人的经历所反思性地理解到的自我。”[1]自我认同具体包括对“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将来能干什么”等剖析自我认知的问题,其是自己对自己的知识性认知建构。因此,自我认同就是在怀疑和追问当中对自己的历史经验进行反思、总结和评价,从而达到对现实和当下自我的理解、认同和接纳,最终要建构起一个自己认可的“完美自我”。自我认同不是一蹴而就、一次性完成的。自我认同是主体根据不断变化的环境辩证地分析和反思自我,在动态中完善和调整对自己的知识性建构,它总是表现为“从认同到不认同,再到认同”这样一个螺旋式前进、直线式上升的发展过程。因此,自我认同是不断地怀疑自己、追问自己和否定自己,从而重新建立起对自己的知识性认知,达到认识自己的目标,最终完成实现自我价值的目标。自我认同就是要哲学地反思批判自我、逻辑地分认认知自我,并在此基础上建构起“完美自我”。

根据吉登斯对自我认同的定义,人们可以将辅导员自我认同的概念表述为:辅导员对自己过去的反思和对当下的认知,在此基础上努力谋求自身价值在辅导员岗位上得以实现的动态过程,辅导员的自我认同支配着辅导员的行为选择。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发展,在现代性视域下,辅导员的自我认同会出现危机。辅导员自我认同危机是指在辅导员成长过程中,自我身份感的丧失、自我价值感的衰落和自我归属感的迷失,亦指维系辅导员“自我连续的本体安全受到威胁、自我内在的统一性遭到破坏、自我身份的建构模糊不清”。[2]

二、辅导员自我认同危机的表现

(一)确定性的瓦解与辅导员自我同一性的“断裂”

在现代文明产生以前,人类社会在相对低级的文明中经历了长期发展,由此社会也形成了相对稳定的外在结构,人们也习惯了由此确立的内在角色。在这种潜移默化的社会环境中,人们的层次分类以及在社会中的地位也已经固化,社会的道德标准、个体的价值判断、社会的角色认可都趋于稳定。人们在行为做事的过程中具有明确的价值判断,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具有明确的认知,因而能够准确地规范自己的行为活动。处于这种稳定秩序中的个体比较易于获得强烈的自我认同感,明确地知道“我是谁”。但是,现代文明产生以后,生产方式的巨大变化,剧烈地冲击着传统的社会结构,原有的社会模式,如氏族、村庄、部落、地区等开始瓦解,人们的社会关系、交往方式随之发生了重大变化,并进行了重构,人们原有的道德标准和价值尺度被打破,过去单一的价值评判标准以及与此相关联的社会权威也纷纷垮塌,价值评价标准趋于多元化、即时性,从而形成碎片化的思维方式。传统的生活方式得以消解,取而代之的是多元化的现代生活方式。传统社会中确定性的秩序逐渐开始瓦解,危险和潜在威胁的释放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传统的道德标准遭遇挑战,价值选择呈现多元化态势。

“现代性”深嵌在辅导员的生活、工作乃至生命之中,影响着辅导员的节律。辅导员面临个体价值多元和社会价值统一、外在工作岗位的角色定位与内在自我价值的认同之间的矛盾。自我认同的一致性失去了固有的基础,连续性被中断,陷入困境:辅导员是学生心目中真正的教师吗?是专业教师眼中的同行吗?是知识权威的代表者吗?显而易见,在当代社会教育背景下,辅导员的自我认同“已经变得具有很强的流动性,它已经从过去被认为是在限制它的社会结构的基础中脱离出来”。[3]面对急剧变化的世界格局、面对社会全面转型,面对学校的刚性管理,面对大学生的社会化,辅导员显现出对自我身份无法确立的疑惑和焦虑,这种复杂而矛盾的内心境况深刻地影响着辅导员的正常生活,因为无法确认身份,更无法认知自我,所以就没有明确的目标,也就没有工作的动力,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最终就会出现,辅导员的自我认同感无法确立,“本体安全”受到挑战,自我同一性出现断裂。

(二)刚性管理的推行与辅导员自我归属感的缺乏

根据历史资料考证,中国最早的学校是“庠”。孟轲说:“庠者,养也”,意即敬老养老的地方。在这里,教师所能做的便是与学生一同分享知识。美国当代著名教育家厄内斯特·波伊尔博士在《基础学校——一个学习化的社区大家庭》一书中把基础学校比喻为一个“大家庭”。从学校的最初含义来看,学校是一个群体聚集活动的场所,教师也只有在这个群体中才能彰显其价值,教师的价值就是在这个共同体中表现出来,教师在学校中实现自我的价值,从而获得自我认同感和归属感。

然而,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至今,伴随着现代化的步伐,高校在管理实践中一味追求刚性管理的理念和方法,使得辅导员几乎被各种各样的规章制度所“包围”,特别是教育管理者们对辅导员推行精细化管理,用一套严格细致的制度来统一管理所有辅导员,用各种竞争性评价制度保障管理目标的实现,凸显了管理制度的机械教条性和缺乏灵活性,使得现行的辅导员管理制度刚性“过饱和”,辅导员理应具有的“本然”存在状态不复存在。在这样的环境中,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感日渐攀升。学校不再像“生活共同体”那样是辅导员的精神家园和庇护之所,辅导员仿佛被抛入“陌生世界”,自我归属感甚是缺乏。主要表现在:一方面,辅导员与学生的师生关系疏离。师生关系本是互为主体性的平等关系。然而,现实的师生关系多为灌输与接受、管束与服从的关系,更有甚者,把师生关系沦为利用与被利用抑或相互利用的关系。另一方面,辅导员之间同事关系的疏离。辅导员之间本应该是合作互助的命运共同体,但是,高校现行的大多评价机制为了实现管理的目标,制造辅导员之间紧张激烈的竞争关系,从而导致辅导员管理工作的功利化倾向,偏离了学生工作的宗旨,将教师的个人荣誉作为辅导员工作成绩的评判尺度,最后会导致“同行是冤家”的现象,为确保自己的发展优势,多数辅导员都是在孤军奋战、貌合神离的氛围中工作。

(三)工具理性至上与辅导员自我无意义感的催生

现代性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人们的生产生活带有强烈的功利性,用哲学的话语解释就是“工具理性”。工具理性是哲学地思考现实问题的重要概念,是指在人类生存发展的社会实践活动中,人们在思考参与实践的各类事物在实现价值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从而区别不同事物在实践中的不同价值,抓住发挥最大作用的事物,最终为人的功利目的而服务。现代文明产生以后,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特别是市场经济的出现,人类所有活动的目的都可以被精确地计算为经济利益,久而久之,功利就是人们实践活动考虑的主要目的,工具理性就有了站稳脚跟的现实基础,由此形成了一种以工具崇拜和技术主义为生存目标的价值观。

马克斯·韦伯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指出,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宗教的影响力和吸引力在不断下降,物质和金钱成为人们追求的直接目的,功利思想占据了制高点,并走向极端化,维持人类生存的物质从手段变为目的,成为套在人们身上的铁的牢笼。

在现代性的驱使下,辅导员身上已然充斥着工具理性至上的特征。高等学校就像一架机器,为了保障这架机器的高速运转,高校制定了相应的规章制度,再加上机械教条的过程执行,学校管理看似高速运转了,但缺乏灵活性和人性化,身处其中的教师,特别是从事学生教育管理工作的辅导员,缺乏人文关怀,丧失了创造力,辅导员变成“这架不停运转机器上的一个小小的齿轮,并按照机器指定的路线行动”。[4]在这种情况,辅导员的自我“工具感”强于自我“存在感”,他的活动带有强烈的功利性,被动地成为管理的工具,成为一个“被奴役”的人。这种被功利化的辅导员成了工具,他的工作和生活必然会变得枯燥、单调,而成为一个“被遗忘的角落”。现代文明社会中,人被动成为工具,只要带来预期的效益,这种行为被认为是一种理性的行为,工具理性的概念就此产生。工具理性的泛滥会导致社会价值的失序,人们在实践活动中更多地强调实用价值,而忽略了生命本身的存在价值。在高校中,严苛教条的管理制度,很容易将辅导员工具化,从而使辅导员难以从“在场”性中解放出来去追求超越性,只能沉湎于自我利益的追求,进而失去意义关切的向度,催生了辅导员的自我无意义感。于是,“现代教师存在的充实烟消云散、理想的呼唤逐渐微弱,弥漫在他们周围的是无聊与苦闷,伴随他们的是绝望与无奈”。[5]通过对辅导员的工具理性化认识,可以得知辅导员的自我意义感俨然已被其工具理性所代替,并渐趋弱化。

三、辅导员自我认同的重构

(一)重构辅导员自我认同的生长点:本体安全

每个人在社会的生存发展中,都在持续地追求自我的认同,这种感受是一个人生存发展的价值支撑。个体只有在这种持续的认同感中获得前进的动力,其对自我的认知建构才能形成。由此可见,自我认知是人的一种持续的感知能力,并在不断发展中得以完善,这种身份的认知或自我认知的重构,有一个至关重要的起点,吉登斯称之为“本体安全”。

安全是人的本能需要。吉登斯认为“本体安全”是“大多数人对其自我认同之连续性以及对他们行动的社会与物质环境之恒常性所具有的信心”。[6]这种安全是主体持续进行自我认知和重构的前提,它主要表现为时间上连续和有序的感受。本体安全作为人的一种本能需要是所有认知活动的保障,只有获得安全,认知活动才能继续下去,才有可能进行下去,才有必要进行下去。本体安全作为一种感受,既具有整体性,又具有个人性,它是人的一种最原始的生存需要。现代教育环境下,辅导员被职业化,但高校固有文化没有发生根本变化,或者说没有建构起与辅导员这个职业相应的文化,辅导员所处的环境和自我认知就面临着巨大困难。在固有本体安全体系逐步瓦解的过程中,新的安全体系并未建构,此时辅导员的焦虑就成为必然。在新的本体安全重构之前,辅导员会处于一种期盼而又焦虑的矛盾心态之中。每位辅导员都不得不面对实践中持续产生的不确定性和风险对其带来的威胁,潜在地瓦解着辅导员的本体安全。

吉登斯认为,从最初情感和认知的角度来讲,本体安全是在婴儿时期的最初生活经验中获得的,它来源于“基本信任”的培养。吉登斯认为,人类个体的“基本信任”指的是他“对其他人的连续性及客观世界的信任”。“基本信任”是获得本体安全的基本条件,基本信任构成了本体安全的初级条件。“基本信任”培养起来之后,在维系和加固本体安全感的过程中,习惯和惯例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它们总是给人们一种熟悉感和稳定感。[7]辅导员想要获得持久的本体安全,必须在工作中踏实认真、勤奋刻苦、注重实效,着力建构属于自己的“基本信任”场域,依托于习惯和惯例来确保本体安全的获得。辅导员获得本体安全后,还要通过实践活动不断维持下去。虽然本体安全固化是一个不平衡的、碎片化与整合的过程,但主体要在动态的实践过程中,时刻保持自我认知建构,并进行持之以恒的努力。

(二)重构辅导员自我认同的价值依归:实现理想自我

吉登斯认为,在现代化的过程中,自我认同被赋予了新的内涵和使命,现代性在不断放大着个体存在者的价值,个体自我认知的核心就是实现自我的真正发展,彰显自我的社会价值,也就是“理想自我”即实现主体的“个性化”发展。“理想自我”就是“我想成为的自我”。时代在变化,高等教育的理念也在与时俱进,高校普遍设置了辅导员岗位。辅导员被职业化的过程中,就有了清晰的奋斗目标。辅导员需要不断努力奋斗实现自我的价值,因此就要对未来职业发展进行详细规划。在这个过程中,辅导员可以针对自身的专业、兴趣、个性等,规划出极具“个性化”的发展方案。辅导员只有从自我主体性的角度出发规划未来发展路径,才是人性化管理的前提。辅导员个体了解所持的立场和事物对个体所包涵的意义,“没有这样的范围或框架,我们将遭受认同危机”。[8]

由此可见,人们在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中,自我认知在不断地变化和重构。现代化最突出的特点之一就是“个性化”,也就是彰显不同个体的个性,这种个性不断地表现为一个人的动态发展过程。人们的生活世界不仅表现为个体的生活实践,还表现为个体个性发展完善的历史过程,是自我实现的持续展开。个体自我认知的目标是建立理想自我,理想自我的实现就是“个体”按照自己的个性得到充分发展的结果。当然,也有学者认为,随着自我认同的变化,辅导员在实现理想自我的过程中,具体个性特点会有很大变化:行为方式—从按部就班到自由选择;人际关系—从“工具性”向“目的性”转变,目的关系是在自愿、平等与信任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个人心理也会面临多重挑战—联合与分离、无力感与占有、权威与不确定性、个人化与商品化,这构成了实现理想自我的核心内容。

辅导员要实现“理想自我”,可以分“两步走”:第一步,要“认识自我”,意即“我是谁”。辅导员对自己要有一个全面而清晰的角色定位和认知,要准确地把握自己的角色和功能,秉承“以学生为本”的理念来引导、教育学生。辅导员要坚持“肯定自我—否定自我—肯定自我”不断循环往复、直线上升的轨迹深化自我认识。第二步,要“超越自我”,意即“我应该做什么”。目标是一个人走向成功的动力,有目标才会有成功,没有目标而生活,恰如没有罗盘而航行。生活要有目标,一辈子的目标,一年的目标,一个月的目标,一个星期的目标,一天的目标。一个人追求的目标越高,他的才力就发展得越快,对社会就越有益。辅导员应该树立科学合理的目标,并去努力实现目标。无数个目标的顺利实现必然会铸就“自我超越”。

(三)重构辅导员自我认同的中心环节:反思性选择

在吉登斯的自我认同理论中,反思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影响因子”。吉登斯认为,自我认同不是天然形成的或者是逻辑推演的必然结果,而是通过反思主观建构起来的,因此,自我认同就是一个不断怀疑、追问、反思的过程。许多社会学家都对自我认同理论进行了深入研究,他们认为自我认知中的反思理论主要包括自我反思和制度性反思。自我反思是指个体思想层面的思考,通过知识性学习、分析、推理,形成自我认同的过程。这种反思主要是个体主动通过学习,在思想意识层面形成对认知的理性知识,是一种建构性反思。制度性反思是第二个层面问题,主要是个体通过学习积累了丰富的知识,然后将知识应用到实践活动中,通过实践检验对自我认知建构起来的知识进行理解消化,并为自身在社会中的内涵完善和角色定位提供指导,成为自我认知重构的要素。制度性反思的表现形式是将学习获得的理论知识进一步消化,在现实生活中检验已获得的理论知识,在理性反思的基础上,将之转化成为完善认知知识和自我认知重构的要素。现代文明以前,社会的反思有很大的局限性和不科学性,因为这种反思都是在传统和习俗的基础上进行的。而现代社会则依靠理性,表现为不再迷信权威。同时,吉登斯认为,反思依赖于理性,但不屈从于理性。人类的一举一动都包含着一种反思的潜力。现代性的反思给我们带来了不确定性,个体的自我与认同之间出现了“脱节”现象。自我认同是一个不断反思、建构和超越的动态过程,每一个人的进步和提升,必须要有不断的自我认同,也就是在不停地反思、批判和否定中突破自我、获得发展。辅导员的自我认同不得不通过反思来构建,反思性选择成为辅导员自我认同构建的一个中心环节。

社会学研究表明,认同可以分为三种形式:“合法性认同、抗拒性认同和规划性认同。”[9]其中,合法性认同是指个体服从并遵守相应岗位制度赋予的角色与位置。抗拒性认同是指个体表现出来的对与自己岗位不同的差异的抗拒。规划性认同是指个体经过学习和实践,形成的对自我身份地位的重构性认知。合法性认同塑造着“意识形态性自我”;规划性认同则催生着“反身性自我”。在辅导员自我认同的重构中,更应提倡规划性认同。作为制度化设计结果的辅导员,自我的反思性虽然具有作为主体意义上的主动性,但是更多意义上是被动的,因为他的反思本身总是会受到许多规章制度的制约。“选择既是一种创造自我的方式,同时也是一种将自我与外界联系起来的方式。”[10]辅导员作为“夹缝中行动的教师”,为了获得相对稳定的自我认同,总是需要通过自我的反思性选择来实现自我认同。

在反思性选择中,一方面,辅导员需对现存制度保持一种科学合理的返观态度。在实践中,某些制度对辅导员的工作和生活有着深刻的影响。在工作过程中,如果辅导员简单地对现有制度机械教条执行,严格按照制度规定的职责开展工作,必然会失去灵活性,缺乏人性化,也就丧失了自主性和创造性。辅导员“自我”作为主体被客体化,久而久之,就习惯于按照制度预先设定的轨道前行,辅导员更多地充当“执行者”的角色,自主性和创造性成为不可能。只有通过反思性选择,辩证地看待问题,真正认识自我,理性灵活地执行制度,彰显自我的价值。另一方面,辅导员需进行反思性监控。在吉登斯看来,“反思性”不等于自我意识,它包含在个体对人们表现出的行为、并期望其他人也表现如此的持续的期盼过程中,它体现了持续发生的社会生活受到自我监控的特征。[11]反思性监控的主要启示是个体如果能够经常从自身出发、客观认识自己、理性分析自己,这样就能很好地把控自己的行为,并能正确对待错误和不足,准确定位自己的位置,辩证认知自我,使其不仅具有反思性而且能够实现反思性。辅导员自我认同主要是根据实际工作经验和工作环境,有参照地分析和认识自我。这既是一个自我觉醒的过程中,又是一个不断社会化的过程。只有很好地把二者结合起来,才能实现真正的理想自我。辅导员自我认同重构过程中要始终体现反思性监控这一特征,使其深入到辅导员自我成长的全过程,将自我认同的理念真正确立起来。

猜你喜欢
反思性本体重构
互联网+背景下高中数学反思性学习的实践与思考
视频压缩感知采样率自适应的帧间片匹配重构
长城叙事的重构
眼睛是“本体”
摭谈数学教学中的反思性学习
北方大陆 重构未来
北京的重构与再造
基于本体的机械产品工艺知识表示
专题
Care about the virtue moral edu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