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可以重来一次

王荣

世界，假如可以重来一次

我看见人们

从寒武纪出发

走着新生纪的古道

泥土中扬起的小手

是求救的信号

人类跌跌撞撞爬过了多少世纪

如今还蜷在琥珀里

等待太阳鸟的孵化

它曾是我们用猎枪瞄准过的那只

不知它会不会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人类自以为聪明

却像个醉汉

本以为能征服一切

最后却毁滅自己

上帝之所以不给我们翅膀

就是害怕我们罪孽深重

我的母亲河

那个跳出龙门的鲤鱼

成了我们的祖先

祖先已跃出了黑暗

我们却要投向苦界

我们已打不开河流的瓶盖

树林

绿色的钥匙已经丢失

这母腹上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们再也不敢相信任何诺言

如果我们听到的

能像我们所做的那样

那将是世界普遍诚实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