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以文化人”工作

汤 乐

（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南京210023）

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种由特定的教育主体向被教育者昭示价值体系和行为规范，塑造被教育者良好思想政治素质的活动。不论是价值体系还是行为规范，都内蕴着一种精神，而此精神则是社会文化的集中体现和核心内容。作为软实力的文化渗透社会生活的每个领域，影响和制约人的思想意识形成与发展。如何从社会倡导的主流文化中整合思想政治教育的资源，优化其内容；从文化传播特性中寻求方法借鉴，创新方法运用；在文化功能发挥中明确育人旨向，统一目标定位。这些问题的探索和解决推动着“以文化人”成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新焦点。

一、“以文化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源起

《说文解字》中记载“文”同“纹”，即“理”，意指事物错综所造成的纹理或形象，后引申为人与人在社会实践中所形成的社会关系。“文”的功能发挥到极致，就是用人通过自身努力摆脱自然状态所创造的文明成果、伦常关系去影响人、塑造人、教化人。“化”从匕从人，匕亦声，意为教化。“文”“化”连用，古籍上的最早记载见于《周易贲卦》“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可以说，我国很早就有“以文化人”的深远传统，也正因为有着“人文化成”的古老智慧，历代先人才能“通过教育、修养和锻炼等，把人身上本来属于动物的、纯生理的本性加以改造，使这些本性符合社会的文明标准、人的标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1]

“以文化人”的传统智慧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基础中早有显现。而今，这一思想在新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领域中再次焕发出强大生命力。2014年2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努力用中华民族创造的一切精神财富来以文化人、以文育人”[2]。在2016年末的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习总书记又专门提出，“做好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要更加注重以文化人，以文育人”[3]。这是首次在思想政治工作中提及“以文化人”，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改进与发展指出了一个新的方向。2017年，党的十九大召开,“文化”被赋予了空前重要的意义。报告中强调，“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4]40“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4]23。文化自信，与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理论自信四者并立，共同构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自信谱系，凸显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有了明确的文化构建。随着党对文化问题的高度重视，对文化与人互生关系的深度厘清，思想政治教育作为党在高校进行思想引领、价值引导、政策宣传的重要渠道，更需将关注点切换到文化视角。从高校学生所面临的文化环境（“以文化人”的背景），“以文化人”何以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新路向，及如何具体通过“以文化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需深入地研究。

二、“以文化人”思想政治教育视域下的内容界定

文化是人类的精神活动及其产品，是人化的自然，广泛存在于各个领域，它对人的影响时刻都在发生。事实上，思想政治教育本身也是一种文化活动，它的发展离不开整个社会文化环境。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特别强调思想政治教育要“以文化人”呢？那是因为文化的“化人”是带有自发性、弥散性和不确定性的，而思想政治教育影响人的方向是既定的，其实质是要选择特定的文化，有目的地“化人”。当前高校学生处于纷繁复杂的文化环境中，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以文化人”应当“不畏浮云遮望眼”，形成明确的指向和完备的内容。

“以文化人”的现实需求来自于文化力量的彰显，美国未来学家托勒夫将人类历史发挥主导作用的事物变化进程称为权力的转移。权力的变迁经历了军事、政治、经济到文化的转变，在经济全球化的历史进程中，文化日益成为国际竞争的软实力，多元文化的交流、交融和交锋成为当前世界发展的基本态势。但当前文化环境呈现出复杂性、异质性和多边性特征，我国“以文化人”所面临的历史境遇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从文化交流看，全球化背景下的不同国家、民族、地区之间互动频繁，各种文化族群的交往促使各种文化思潮、价值观念剧烈碰撞、交流、交锋，该情况在高校尤为凸显；从文化传承看，处于转型期的中国，现代和传统的裂变深刻影响大学生对中华文化的认知，《中国诗词大会》《声律启蒙》《朗读者》等文化节目好评如潮，表明他们对中华文化的珍视和渴求，但他们对传统文化内涵以及现代价值的把握还存在不同程度的偏差；从文化传播看，新媒体技术的蓬勃发展让承载着不同价值理念的文化现象即时地、点对面地交流成为现实，由此带来的文化辐射、扩展考验着大学生对各种文化思潮的甄别、择取能力。“以文化人”就是在这样的历史境遇中开展，促进多元文化的交流与对话，增强青年大学生的价值判断与选择能力，在尊重学生文化选择自主性的同时增加对其文化价值观形成的引导性，让他们从文化适应到文化自觉，进而建立文化自信，是现实赋予的重要使命。

思想政治教育是正面文化的影响体现，“是将人类已经发展起来的先进文化成果转化为个体内在本质力量、促进人的精神生活全面发展的过程”[5]。不是所有的文化都能成为现实条件下思想政治教育之“文”，在当前环境下，“以文化人”要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新路向，必须对“文”的内容有清晰的规定，实质是在认识、理解、并接触多元文化的基础上，经过自主适应，对各种文化形态特别是蕴含其中的价值观进行比对，澄清并进行文化选择的过程。基于我国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肩负着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的重大任务，“以文化人”的源头活水应包含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在以往研究中，从理论形态去把握马克思主义理论，以之作为解决“以文化人”工作的思想基础与方法视角，是比较常见的。实际上，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也蕴藏着丰厚的文化资源，凝结着人类思想文化的精华，其文化样态同样值得欣赏。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表现出深刻的文化品格，其中的辩证思想，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阐释，人的全面发展的状态描述等，都充满了浓厚的文化意味，可以说，今日的中国正在形成“一个以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历史观、价值观为指导的，以中国社会变革与发展的实践为基础的，以中国传统文化价值心理认同为精神条件和特有的民族语言风格为表现形式的，在综合创新中不断开放、丰富、发展的创新性的文化价值体系”[6]。这一文化价值体系有着明确的方向，必须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武装人、引导人和塑造人。

二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包含着优秀传统文化、红色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三方面。“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和精神命脉，决定了中华民族的根本性和独特性，树立了中华民族的道德标准和人文品格，确立了中华民族的审美情趣、思维方式和价值追求。[7]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历史实践中，形成了具有丰富革命精神和鲜明时代价值的革命文化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这三者共同构成了中华优秀文化，成为一个国家在自身历史发展过程中自我选择和孕育的文化精华，将其全方位地融入高校“以文化人”的工作中，是保障社会主义人才培养方向的需求。

三是其他民族创造的有益文化成果。对异质文化的态度，在中国近现代的历史发展脉络中，不同党派、学术团体有着较大分歧，各种论争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我们对其他民族创造的文化成果需要长期的理解和消化。巩固马克思主义在高校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并不意味着完全排斥异质文化。任何一种文化要获得自身发展离不开对其他民族文化成果的学习和借鉴，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开放性也决定了它对学术争鸣与思想交融的包容与鼓励。“以文化人”中的“文”，应该吸纳其他民族文化中的有益成果，汲取其精华，这就是在补给自身文化资源的缺失，在升华与发展本民族文化的进程中落实“以文化人”。

这三方面内容有机结合，不仅“承继了科学社会主义的价值源本，又融合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价值现实。既借鉴了西方先进文化的价值优势，又赋予了中国优秀民族文化的价值传统；既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价值实践，又着眼于世界社会主义的价值复兴”。[8]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要做好“以文化人”工作，消灭“文明终结论”“普世价值论”等文化价值领域的“烟雾弹”，使学生能够破除思想阴霾，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三、“以文化人”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的自洽性

思想政治教育的生命力体现在有效性，将“以文化人”的理念落实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在目标实现、内容丰富、方式升级各方面都对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有所裨益，“以文化人”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的自洽性为新时期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注入了新的活力。

1.“以文化人”的目标与思想政治教育的“育人”功能高度契合

思想政治教育从根本上是做人的工作，为何培养人，如何培养人，培养什么人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问题。可以说，“育人”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最终目标，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思想政治教育的终极追求。“以文化人”，重点在“文”，核心在“化”，目的就在于“人”，文化的“化人”和思想政治教育的“育人”共同指向人，文化对人的熏陶、教化，实则也就是“育人”的过程，这种契合也让“以文化人”有利于思想政治教育最终目标的达成。

文化是人化和化人的统一，人既是文化的创造者，也是文化的作用对象，人受文化熏陶影响形成对社会的认同，从而与自然人彻底分离，成为真正意义的人，社会的人。从本质上讲，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这种关系的生成离不开一定的文化环境。文化是人否定自身的原始本能，扬弃自身粗鄙物欲的活动方式和成果。“以文化人”，是运用文化的力量，将人类社会的文明成果，通过显、隐性方式，作用于人的身体、心理、精神各个方面，渗透到人生活的一切领域。当文化的影响内化成人的思想意识、情感认同时，就成为了支配人们行为方式和行为习惯的力量。文化的核心是价值观念，任何形式的文化都代表着、传递着某种价值观念，对人的价值观产生影响。优秀健康的文化，使人得到向真、向善、向美的意蕴体验，使人的道德情操得到陶冶，获得艺术享受，思想启迪，激励人们振奋精神改造现实，创造历史，推动社会发展。“以文化人”，终极目标和落脚点就在于“化人”，将人“化”向更加积极健康的方向，丰富精神世界，培养健全人格，增强精神力量，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2.“以文化人”的内容设定增强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内生力

谈及思想政治教育，人们总是习惯性地认为它是道德观念教育、政治思想教育，似乎少了几分文化趣味。在本文第二部分的分析中，已将“以文化人”的内容做了梳理与规定，那么思想政治教育也应将这些文化资源作为内容根基，实现对它们的传播和传承。这在一定意义上增添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内涵，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内生力。

“以文化人”所追求的是一种文化和教育融合共生的状态，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层面来理解，是“教育者自觉地、有意识地通过运用承载特定价值观的文化现象，对受教育者施加教育影响，以促使受教育者实现由‘自然人’向预设的思想意识、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的‘文化人’转变的化育过程”[9]。不论是何种形态、内容的文化，总承载着一定的价值观，思想政治教育要实现对人的价值引导，不能忽视对文化的传播与传承。当前在基础教育阶段，学生大多通过人文课程习得文化。但在高等教育阶段，学生对传统文化的体认，对马克思主义文化品格的了解，对文化的甄别和理性判断能力的提升等缺乏渠道，面对着现实和虚拟空间里林林总总的文化现象冲击，学生显得无所适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应依循“以文化人”的内容设定，从中汲取必要的价值要素和文化要素，厘清文化传统的发展，揭示当代文化的价值，阐释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意义。提升学生理解、领悟、掌握文化的能力，用特定的文化精神引导和教化学生，让思想政治教育体现出文化示范价值和教育价值。

3.“以文化人”的作用发挥增强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感染力

“以文化人”的作用是通过“化”来实现的，在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模式中，教育内容多是现成的理论观点，价值体系，教育活动常展现为单向度的灌输行为，教育方法惯用“以德”“以理”“以法”来说服人、教育人，相比之下，“以文化人”拥有自身的品性意蕴，“重视人文教育、隐形教育，注重精神成长、思想提升，主张潜移默化、润物无声，通过有意味的形式，长久地、默默地、逐渐地感染人、影响人、转化人”[10]。从受教育者所处的文化环境中寻求与教育内容的结合点，把受教育者的聚焦点从教育内容和教育活动本身转移到文化现象中，消解受教育者对思想政治教育的抵触情绪，使其在文化中潜移默化地接受教育。

“以文化人”具有浓厚的人文色彩和审美性。“化”的功效须秉持以人为本的理念，寻求学生喜闻乐见的方式。即在“以文化人”的过程中诉诸人的感性，通过个人趣味的激发和满足来感染人、教育人，让人在受教育的时刻获得美的享受和身心的愉悦。同时，“化”的作用发挥还有着超强的渗透性，具体表现在，“文”所包括的价值观念、道德规范、思维方式不是仅仅以知识观点、理论形式出现，而是经由不同具体生动的文化形态呈现，让人在“化”的过程中感受不到空洞的说教和耳提面命的要求。“化”的作用藏而不露，春风化雨，以人的常态化生存空间为背景，依靠一定的文化载体，形成文化环境，没有强制性、外显性和冲突性，创设出宽松、自由的氛围，消除了人的逆反心理，让传播的价值观更深刻地在人的内心扎根。文化隐性教化的特性为思想政治教育提升感染力找到了突破口。

四、“以文化人”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实践进路

如何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中充分展现和运用文化的力量，通过不同形式的文化作用来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的功能与作用。我们认为，从文化一般意义上的四种形态，即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制度文化和行为文化等方面切入，以实现“以文化人”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功效。

1.在物质文化建设中实现环境育人

物质文化是人在劳动过程中创造的各类有形成果，是人劳动的对象化，体现了特定的审美尺度和价值追求，为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现实躯体。物质文化具有形象、生动、直观的特点，高校的校园环境就是经过高校师生长期共同培育而形成的一种物质文化成果。作为重要的教育力量，渗透到校园生活的一切领域，深刻影响着师生的思想观念，构成了高校师生行为形成和发展的重要条件。高校里不只是思想政治教育课程在育人，师生身边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凝聚着育人的精神。重视高校物质文化建设，就是要将化人之“文”所承载的思想精神和价值观念，融入校园环境构建中。校园景观建筑、空间规划、文化设施，都要充分展现学校的历史印记和文化积淀。在笔者曾经到访的一些高校里，有的从著名的教育篇目中摘取词组，作为校园建筑的名字，还有的采用传统“北斗七星”的名字分别为教学楼冠名，学生在记住建筑的同时自然也就记下了这些文化名词。这些做法都是从物质文化建设的角度营造育人环境，让身处其中的师生自觉而不自知地感受到文化的浸润。建构理想的校园物质文化，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的环境育人功能。

2.在精神文化塑造中实现思想引领

精神文化是人在劳动中形成的道德伦理、价值观念、审美习惯、思维方式等思想意识，体现了文化的思想性，有着其他文化形态不可替代的作用。在高校中进行精神文化塑造实际上就是通过价值观念的构建或价值观念的澄清，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的思想引领功能。青年大学生处于价值观形成的关键阶段，价值观念直接影响了整个社会未来的价值取向，通过精神文化的塑造，潜移默化地引导青年大学生构建积极向上的思想价值主流，这尤为重要。高校精神文化的塑造，需善于运用各种文化形式，增进师生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理性认同和情感认同，找准宣传教育和学生思想道德情感的契合点，挖掘师生们身边的生动案例，借用小故事讲好大道理，为学生树立众多事迹可信、品质可靠、精神可学的榜样。面对全新的社会环境和多变的高校学生群体特征，要在对大学生进行价值引导的过程中充分关注学生对精神文化的现实需求，既要使“文”触目动心，还要让“文”赏心悦目，增强主流价值观的感染力，让学生在春风化雨的体验中得到精神世界的升华。

3.在制度文化构建中突出价值引导

制度文化是通过规范的习惯或者文字文本形式固定下来的作为人们生产生活方式典范的文化成果。在文化中，这种规范和规则常常潜移默化地对人的心理与思维产生潜在而持久的日常影响与常规控制。在高校进行制度文化的构建，要从顶层设计上，对行为规范引导、激励与惩戒加以明确，进行必要的价值引导。首先，制度文化本身就蕴含着价值导向，如高校的章程，学生管理条例，学生评奖评优的规范等，这是教育主体在教育实践中共同制定的，体现着教育主体的价值导向。其次，制度文化也是价值引导的载体，它规范了人的行为，让人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高校必须要有有利于学生身心发展的体系化制度，有保障教育秩序有效运行的工作机制，将主流价值观的内容作为各项制度规章建立的指引，借助制度文化的内容和效力来充分发挥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引导功能。

4.在行为文化培育中促成知行合一

行为文化，即活动文化，主要通过日常生活中的各种行为活动表达的文化形态。这种文化形态可以让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变得生动活泼，也正是在这种文化形态里，人的思想和行为达到统一。“知”是行为文化的前提，而当认知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时，人的认识会实现从感性到理性的飞跃，实现理性认知和情感认同，进而形成特定的价值判断和文化观念，这是文化的内生过程。而“行”是行为文化的表现，物质文化通过人创造出的器物来表现，精神文化通过人创造出的各种精神产品和精神活动来表现，制度文化通过人创造的各种文字或者约定俗成的规章制度来表现，行为文化则通过人们的各种具体行为来表现。“文化作为满足人的生存需要的价值规范体系，实际上更多地表现为人的行为规范体系，因为，人的价值观念除了在人的言谈和论述中表达出来，更多的是通过人的行为真实地表现出来。”[11]36可以说，知行合一是以文化人目标指向的实现过程。在高校师生行为文化的培育中，重要的着力点就是要促进知行合一，即将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在高校的各项文化实践活动中，充分涵养并彰显化人之“文”及其所承载的人文精神和精神理念。具体而言，是要“开展形式多样、健康向上、格调高雅的校园文化活动，广泛开展各类社会实践。”[3]在师生所处的现实场域中打造一批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校园精品文化活动，形成弘扬化人之“文”的浓厚氛围。在新媒体渠道中更要主动站稳文化阵地，因势利导，重视校园媒体的聚合联动，破除新媒体时代带来的传播层级消解，传播内容分众等现实问题，引导师生在新媒体环境中形成理性审慎地态度和判断能力，同时通过网络平台的优势拓展文化参与的渠道，激发主动参与意识，增强化人之“文”对高校师生的传播力和辐射力。

“以文化人”是新时期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一个新路向。从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制度文化和行为文化入手，注重“文”的内涵和“化”的艺术，用优秀的文化成果对学生进行思想引领、价值引导、行为督促，促使学生将正确的价值观内化于心、外化于行。这是“以文化人”思想为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创新性发展提供的智慧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