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站练兵初探

王菲菲

天津商业大学，天津 300134

对中国近现代历史感兴趣的人对小站练兵可能有一定的了解。小站地理位置处于天津市津南区。它不但以袁世凯在这里的训练而闻名，而且以其著名的小站米而闻名。因其密布的水网、香喷喷的稻谷、美丽的鱼蟹，曾被称为“小江南”。在李鸿章之前，这是一片没有农作物的盐碱滩涂。

一、小站名称的来历

同治九年（1870年）轰动一时的“天津教案”（俗称火烧望海楼事件）爆发于天津。之后，李鸿章成为既崇厚后的新一任直隶总督。李鸿章抵达天津后，他觉得天津作为京师屏障和入海口，必是加强防务之地。因此，1871年，安营扎寨在陕西的淮军盛字军（老盛军）被调至青县的马厂驻防。1873年，为了加强近海地区防卫工作，李鸿章传令在津南地区的新城修筑炮台，由盛字军统领周盛传亲自监工。炮台修筑成功之后，盛字军在新城的马厂与炮台之间修筑了一条70公里的马厂至新城公路，便利了彼此的联系。公路沿途共设1个驿站。光绪元年（1875年）周盛传将除马队外的盛字军，其余各营移师至小站，在这里安营且扎寨，首先设立了“亲军营”；矩形方阵的十八营盘围绕着“亲军营”。小站从此名声大振，引得人民前往。现已成为天津市津南区三大名镇之一。

二、周盛传开荒屯田于小站

提到小站练兵，大家多会想到袁世凯。小站练兵的起点，学术界大多以周盛传1875年率盛军赴小站地区驻屯为起点。这种看法在谭汝为等先生的文章中均都体现。谭汝为也将小站练兵分为三个历史时期，即：“1875年，淮军将领周盛传率盛字军在小站练兵拉开序幕：1895年，袁世凯在小站操练新建陆军：1920年，段祺瑞在小站训练的振武军被遣散。历时近半个世纪。”①此外，天津市津南区政协编辑出版的文史资料《清末天津小站练兵》一书认为：“清末天津小站练兵……是以公元1875年（光绪元年）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调遣淮军著名将领周盛传率领所部从河北青县马厂移屯今小站北侧的潦水套，设‘亲军营’开始小站练兵，又经胡燏棻练兵、袁世凯练兵、张之洞练兵、段祺瑞练兵，时至1920年为止，历经近半个世纪的一段史实。”②周盛传领导盛字军先在新城附近开荒，开渠，引黄河水冲刷盐碱地，使得当年获得了大丰收。之后，由于开垦面积的扩大和冲刷盐碱地需要大量海水，周盛传亲率士兵开挖马厂减河，自静海靳官屯引南运河水经津南咸水沽，至大沽人海。周盛传在咸水沽采取一系列举措，使得南运河水得以灌溉小站的土地。盛字军共开挖大河道约60公里；开垦营田约13万6千多亩，大大小小的小沟渠、数条汉河、多个涵洞贯穿其间；并在周围开挖界沟、修筑长堤与农田隔开。周盛传在此地长时间的驻守，屯垦营田，并在其“亲军营”以南的小站建立了新的镇子，他给此小站取名，名日“新农镇”，就是我们今天所熟知的小站镇。自此，小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盐碱滩变成了那万顷良田，此地所产小站稻也文明全国。周盛传病故后，盛字军由其弟统领，中日甲午战争爆发之后，盛字军奉命调往丹东，昔日威武的盛字军在战争中全军覆没，这支为小站繁荣做出的军队，值得我们纪念。

三、袁世凯与小站练兵

在晚清时期，涌现了一批知识技术性军官，他们是北洋武备学堂肄业的北洋武备生。自袁世凯担任总训练官后，不仅对北洋武备生持续重视，而且派他们担任各项重要的职务。主要人物有段祺瑞、曹锟、田中玉等人，这些人日后均成为小站练兵的主要力量以及袁世凯登上历史舞台的助力者。

北洋武备生群体不仅练兵成功，而且在战场上有良好的临场发挥能力。北洋武备生以一个知识型军官群体在推动晚清军事变革的步伐的进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北洋武备派势力最为中坚的力量左右了清末民初的政局，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晚清政府学习西方的场景中，小站练兵是其中精彩的一幕。除了军事目的，清政府向德国学习军事技术，更有着政治和外交上的更深一层的背景，李鸿章为了制衡英国的势力，采用坐山观虎斗的策略，加强了同德国的联系跟往来。小站练兵中秉持的原则是坚决维护练兵主权，晚清政府对洋教官员做到了控制驾驭有分寸，极大地捍卫了我们的民族自尊心与自信心。由于文化背景、价值观的差异，使得教官与学生在沟通等许多方面存在着障碍，从而制约了军事教育的成效。这种情况所带来的负面的影响，慢慢显露出来，产生极大的危害。袁世凯凭借练军之权逐步登上统治阶层显要地位，使得北洋武备生为后来中国频频的军阀混战埋下了祸根。

袁世凯在德国军事体制的基础上，制订了一套建军方案，内容包括近代陆军的组织的编制、军官任用和培养的制度、训练和教育的制度、募兵制度、粮饷制度等。他总体上摒弃了绿营、八旗及湘淮军的旧的制度，特别重视武器装备的近代化和严格标准化。尤其强调采用实施新法严格训练，草创了中国近代陆军。因其队伍训练营地处天津东南70里的一个铁路站，位于天津至大沽站中间，因而被称“小站练兵。”

袁世凯擅长新军的训练与监督。盛军为小站的繁盛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挖河开渠及垦荒种稻，使得这一区域逐渐形成了村落。随着盛字军的衰落，胡燏棻在天津小站组建“定武军”兴起。刚从朝鲜归来的袁世凯有着敏锐的嗅觉，当得知清廷要着手改革军制的消息，他就上书时任军机大臣的李鸿藻，向其陈述了编练新军的总方略，毛遂自荐去编练新军。自胡燏棻去职后，军队无首领，军务处的恭亲王奕꿾等于1895年12月8日联名上奏，保荐袁世凯。光绪皇帝命袁世凯即日领命去创办新建陆军。袁世凯时年37岁，自此手握兵权，并善于把握时机，光绪皇帝的这个决定成为袁后来走向人生巅峰的转折点。

袁世凯督练新军后，羽翼渐丰，野心越来越大。他在练兵过程中，采取“恩威并行”的手段，树立个人的绝对权威，严格把控军队。袁世凯结党营私、终成大患。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爆发后，晚清政府被逼无奈用袁世凯以对抗革命军，但是袁却拥兵自重，骗得内阁总理大臣之职位，夺了清政府的天下。他苦心经营，培植了党羽，坐拥军事实力，逐步形成了一个以自己为首脑的北洋军事政治集团。

小站练兵作为中国近现代史上的一个重要事件，在近代中国产生了一定影响，北洋军阀集团统治对中国近代的军阀混战割据产生深远影响。

注释：

①谭汝为，刘利祥.小站练兵旧遗址 营盘地名今扎堆.天津地名故事.天津人民出版社，2012：268.

②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天津市津南区委员会.津南区文史资料总第十一辑《清末天津小站练兵》（上）.序言部分，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