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研究

杨 淼

（西藏民族大学财经学院 陕西咸阳 712082）

西藏是我国水资源储存量最丰富的省区，人均水资源占有量在全国居首位。20世纪90年代中期，特别是“十二五”时期以来，在各级政府科学引领和大力扶持下，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迅速壮大，优质好水品牌效应逐步显现，已初步形成良性产业发展格局，对经济增长、民生改善、就业增加和长治久安发挥着重要作用。新时代伴随全面小康社会逐步建成，我国城乡居民水消费观念正在发生重大而深刻的变化，人民群众对水的消费正在由“有水喝”转向“喝好水”。与此对应，伴随全球经济深度探底、国内经济下行压力加大，再加上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的出现明显影响产业本身由粗放型向高质量发展转型，国内天然饮用水产业竞争加剧、重组迭起。作为国内天然饮用水领域重要组成部分的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需要在全面分析和科学研判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形势基础上，通过明确总体定位、走中高端发展之路、创新营销平台，实现企业适度做大、产品全面做优、产业最终做强的高质量发展目标。基于此，笔者在深入开展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实地调研基础上，总结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取得的显著成效，揭示其存在问题，最后提出对策建议。

一、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取得成效分析

概括地讲，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取得的显著成效表现在：产供能力迅速扩张、综合效益初步显现、龙头企业迅速崛起等三个方面。

（一）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产供能力迅速扩张

从供给端分析，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发展历程表现出渐进性与优化性。根据《西藏自治区天然饮用水发展规划（2015-2025年）》，“目前全区获得天然饮用水生产许可证的企业28家，建成整装天然饮用水生产线30条，设计产能达到230万吨，全行业技术与工艺标准基本达到国内中等水平。”[1]从需求端分析，“2014年西藏天然饮用水总销量15.3万吨，比2009年的7.2万吨增长113.0%。实现工业总产值5.3亿元，占全区工业总产值的3.5%。”[1]“2018年西藏天然饮用水总产量70.17万吨，销售量68.88万吨”，[2]产销基本持平。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在经过多年积累实现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数量蜕变，尤其在2015年以后获得井喷式发展，已成为全区最具发展潜力和核心竞争力的特色优势产业之一。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三方面：一是西藏天然饮用水资源丰富，质地优良。西藏是世界上罕有的待开发和无污染区，全域天然水资源富含偏硅酸、锂、锶、镁等多种对人体有益的常量元素和微量元素，且水龄适中、水分子团小，呈天然弱碱性，天然、纯净、健康品质被业界公认为世界上最好的淡水资源之一。此外，西藏冰川面积占全国一半以上，其冰川水因其独有的小分子结构被称为地球上最优质的天然饮用水，这种天然饮用水资源因为不可复制而稀缺珍贵。而且西藏74个县区几乎都有一定数量优质天然饮用水资源，这就为西藏全域开发天然饮用水提供资源便利，为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雄厚的物质基础；二是西藏各级政府围绕加大招商引资出台多项优惠政策措施，吸引了大量内地资本进入西藏开发天然饮用水资源；三是伴随改革发展加速深化，国内环境污染压力大，城乡居民水消费观念悄然变化，由过去单纯“有水喝”转变为“喝好水”，对洁净好水需求旺盛，再加上广大内地城乡居民对西藏净土、净水充满向往，多种因素交织在一起造就2015年以来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的井喷式发展格局。

（二）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综合效益初步显现

与上述天然饮用水产业产供能力迅速扩张相联系，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已成为全区最具发展潜力的重要特色优势产业之一，产业综合效益初步显现。主要表现在：一是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全行业销售量大幅增长，带动行业龙头企业发展壮大。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是西藏规模最大的天然饮用水产业龙头企业，2008年公司营业收入1.2亿元，2013年7.87亿元，增长6倍，净利润增长40倍，2014年公司销售量11.7万吨，主打产品5100冰川矿泉水市场占有率接近30%，雄踞国内天然饮用水市场各品牌市场份额之首。[3]2014年西藏天然饮用水全行业销售量15.3万吨，2018年68万吨，增长3.4倍；二是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推动水源地农牧民脱贫致富。由于西藏天然饮用水水源地主要分布在海拔相对较高的区域，这些地方交通不便，条件艰苦，贫困发生率高，农牧民脱贫致富难度大。天然饮用水企业进驻后，通过提供资源补偿费、兴修道路、铺设管网、提供就业机会结对帮扶等为当地群众脱贫致富奔小康注入新活力，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的卓玛泉、格桑泉水系列产品的合作模式提供了很好借鉴。

（三）天然饮用水产业龙头企业迅速崛起

产业发展表明，一个产业快速高速发展必然会带动相关产业和行业崛起，行业崛起又会催生出大量企业并促其发展。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作为西藏天然饮用水生产销售领军企业，其发展变迁印证了上述结论。公司前身是“西藏5100水资源”，主打产品为5100冰川矿泉水，产品质地虽好，但营销平台小，销量有限。2007年该公司与中铁快运建立战略合作关系，合作重点是将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生产的以5100为代表的天然饮用水交由中铁快运公司在其运营系统销售，这一营销创新使公司销售猛增，2011年在香港上市时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股价4.45港元。2015年6月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与中铁快运结束战略合作关系，旋即出现销售低谷，股票市值创新低。为渡过难关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于2016年初将西藏5100公司更名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并先后与国航、中石化及中国邮政订立新协议，与建银国际和工银国际、茅台集团等建立新战略合作关系。通过这些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战略合作，公司迅速推出平民化的格桑泉系列水产品，并依托中石化等平台建立起5100冰川矿泉水和格桑泉水系列产品全国经销系统。2019年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主打产品，高端5100冰川矿泉水在天猫官网每500毫升售价6.2元、格桑泉优质产品在天猫官网每500毫升售价4元，西藏水资源公司的联营公司西藏高原天然水有限公司生产的卓玛泉高端水每500毫升售价4元以上，充分体现高端水的价格特质。2017年5100冰川矿泉水销量尽管低于2015年前水平，但比2016年上升34%，格桑泉上升56%，5100冰川矿泉水销售收入比2016年上升14%，格桑泉上升47%，2017年卓玛泉销量22.14万吨，增长22%。①

二、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存在问题分析

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发展在取得上述成就的同时，也存在一些值得关注和亟待解决的问题。主要表现在：

（一）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表现出显著的不平衡和不充分性

造成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性表现：企业实力弱规模小，部分企业经营困难，现代化经营程度不高，各地市所在地中心城市水资源企业发展基础好、发展速度快，而绝大部分农牧区、边远地区和边缘地区的水资源企业发展缓慢。造成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性的原因很多，从区域布局看，西藏天然饮用水实体主要集中在拉萨及其他六个地市所在地的中心城市和节点城镇，边远地区和广大农牧区分布少，这既是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区域发展不平衡的写照，也是造成发展不平衡的重要因素。从资源支撑经济发展看，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发展提质增效主导因素是特色优势资源和特殊优惠政策，由此决定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发展具有鲜明的优势资源推进型和优惠政策扶持型相结合的特征，为此特色优势资源潜力挖掘能力和特殊优惠政策运用程度将决定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进程。

（二）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受特殊区情影响大

西藏作为我国重要的边疆省份，具有特殊的自然条件、特殊的经济发展状态、特殊的国家战略定位，这一特殊区情制约着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第一，特殊的自然条件。众所周知，西藏地广人稀，海拔高，地形复杂，边境线长。地广人稀意味着天然饮用水产业发展对道路、交通、通讯等基础设施要求高、投资大；海拔高、地形复杂意味着天然饮用水产业发展的投资周期长、成本高、风险大、收益低；边境线长意味着天然饮用水产业发展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地缘政治因素影响。显然，上述自然条件因素从投资和供给两端制约着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第二，特殊的经济社会因素。受多种因素影响，西藏经济发展总体表现出宏观体量不大且人均GDP额度小、产业现代化程度低且行业差距大、人口总量少且区域分布不均的特殊性。这一特殊的经济发展状态意味着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发展可以来自于区内的资金、技术、消费支持有限，产业行业高质量发展需要大量来自内地的资金、技术、消费市场支持。显然，上述经济社会因素从需求与供给两端严重制约着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第三，特殊的国家战略定位。西藏是国家安全屏障、生态安全屏障、战略资源储备基地、高原特色农产品基地、中华民族特色文化保护地和世界旅游目的地。这一特殊的国家战略定位意味着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发展必须立足国家战略通盘谋划，同时也意味着西藏安排天然饮用水产业发展必须有利于国家安全屏障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以及战略资源储备基地建设、高原特色农产品基地建设、中华民族特色文化保护地和世界旅游目的地建设，必须立足优势资源保护、特色产业高质量发展、优秀文化保护传承、旅游资源保护开发的需要来发展天然饮用水。因此，虽然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资源基础好，特色突出，优势明显，但困难也客观存在。

（三）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产能过剩，创新营销压力大

调查显示，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产能过剩，营销创新压力大。2014年西藏天然饮用水规模以上企业4家，年产量过万吨企业2家，[1]其销量仅占设计产能的6.7%，2018年西藏天然饮用水总产量70万吨，销售量68万吨，产量和销量仅占设计产能的10%左右。造成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产能过剩的原因很多，诸如盲目鼓励发展，大量内地企业急于进入西藏市场占领优质资源及市场主体对地方优惠政策加速套现等。无论何种原因，最终必须使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产能尽早找到合适销售渠道消化，这是摆在各级各界面前的重大问题。顺着这个逻辑，再来考察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销售情况，会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即使如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这样的行业龙头企业，也必须借助重要的扶持平台才能实现稳步壮大。如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2007年将其产品嫁接到中铁快运平台上，当年就实现巨大发展，2015年6月公司与中铁快运结束合作关系，企业马上进入低谷。后来虽然于2016年初与国航、中石化及中国邮政等订立新的销售协议，也与建银国际和工银国际、茅台集团等建立新战略合作关系，并同时开拓出格桑泉和卓玛泉新品牌，但依然未能达到2015年的经营业绩。这一事实说明，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发展离不开特殊优势资源支撑，这是其行业发展的重要保障；也离不开特殊优惠政策扶持，这是其最终实现产业适度做大、全面做优、最终做强的保障。

三、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形势与对策建议

基于上文分析，笔者认为在新时代背景下，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必须在全面分析和客观研判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形势基础上，明确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发展的总体定位、坚定走中高端天然饮用水高质量发展之路，创立和高端水相适应的发展营销平台，实现适度做大、全面做优、最终做强的产业高质量发展目标。

（一）客观研判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形势

新时代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总体形势可以概括为：优势劣势并存，机遇挑战共在。具体而言，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优势表现在产品资源基础好，品质优良，国内同类产品对其替代性差；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劣势表现在行业中企业数量大，但单体规模小且单体投入不足，经营分散并自成为小而全的独立体系，无法发挥集团优势。再加上整个行业运输成本高，市场推广力度不够，导致整个产业行业知名度低，过多依赖区内造成市场狭小和市场覆盖面不足。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机遇表现在伴随国内市场迅速崛起和内地城乡居民对优质西藏天然饮用水产生的巨大需求，再加上国家各种特殊优惠政策扶持，多种因素共同作用为西藏天然饮用水生产和营销提供更多通道和创造更大高质量发展空间；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挑战表现在国内天然饮用水行业整体竞争激烈，关停并转和重组风险大、经营压力大。

（二）西藏中高端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对策建议

1、明确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总体定位

基于以上分析，笔者认为，作为国内天然饮用水市场重要组成部分的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新时代需要围绕深入推进以补短板为主要内容的天然饮用水产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深挖特色、激活优势、抢抓机遇、创新品牌、拓展营销、化解过剩产能，实现以适度做大、全面做优、最终做强为重点的高质量发展目标，使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既能带来壮大企业实力的经济效益，也能带来惠及民生的社会效益。

具体来讲：第一，补短板。从长远看制约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短板主要是产品升级慢和科技投入小。其中，产品升级慢表现为大部分天然饮用水生产企业只重视瓶装水、特别是普通瓶装水生产，不重视桶装水、玻璃瓶装水和小区社区集中供水点网络建设，这使得西藏天然饮用水生产企业失去大量区内市场和内地高端市场。为此，从产品升级换代层面，建议近期应着力发展桶装水和加大区内重点城市的社区、小区集中供水点管网系统建设，提高区内市场占有率，逐步解决西藏有大量优质天然饮用水但市场上大量充斥着内地生产的国内著名天然饮用水品牌的尴尬局面，同时加大玻璃瓶装水生产能力，提高内地高端天然饮用水市场占有率。科技投入不足表现为一部分天然饮用水生产企业生产设备和技术老旧、现代化新型设备不足，为此加大科技投入，提高天然饮用水生产企业生产、销售设备更新换代速度，整体提升西藏天然饮用水行业设备技术含量，夯实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硬件基础。从近期看制约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最大短板是销售渠道窄、销路不畅。调查发现，目前西藏天然饮用水行业大部分生产企业的生产规模受限，开工不足、设备出现大量闲置，究其原因主要是企业生产出的产品卖不出去、存在大量库存和积压。解决办法就是要强化西藏好水推广营销，搭建体系化、多主体参与、广泛覆盖、形式多样的营销网络平台，拓宽西藏好水产品销售渠道。目前工作重点是在政府相关部门大力协助下，充分利用援藏平台、挖掘援藏潜能，开发内地市场，甚至是国际市场；第二，深挖特色。主要是指西藏天然饮用水企业一定要立足西藏特殊区域文化，深挖西藏好水内在品质，做好西藏好水的天然文章，树好西藏好水的纯净形象，讲好西藏好水的人文故事；第三，激活优势。主要是要发挥好特殊优惠政策优势，特别是援藏政策优势，让更多内地援藏干部帮助西藏企业推销西藏好水，让更多内地城乡居民熟悉优质的西藏好水、喝上货真价实的西藏好水；第四，抢抓机遇。西藏天然饮用水企业要抓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历史机遇，抓好国内经济转型时代机遇，抢先占领市场；第五，创新品牌。西藏天然饮用水企业要以现有成熟品牌为基础，依托政府平台，加大资源整合力度，不断培育开发新的适销对路品种，实现西藏天然饮用水品牌传承创新；第六，实现以适度做大、全面做优、最终做强为主要内容的发展目标。由于西藏天然饮用水企业规模参差不齐、良莠有别，由此决定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不能贪大求阔，不能寄希望于短期内全面出击、整体推进，而应一丝不苟地坚持走中高端天然饮用水高质量发展之路，分阶段、分步骤采取适宜举措，实现适度做大、全面做优、最终做强的产业高质量发展目标。近期重点是依托特殊优惠扶持政策，构建以援藏为主要内容的创新型产业高质量发展营销平台。

2、坚定走中高端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之路，创新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营销平台

新时代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产品定位应走中高端发展之路。一般而言，中高端天然饮用水产品必须具备三个条件：水质、品牌、渠道。[4]高端水产品既拥有食品属性又拥有类奢侈品属性，高端水企业在生产经营、市场宣传中，必须始终以对消费者客观负责的态度，提高水质，并通过品质提升积聚品牌核心竞争力，最终依托水质和品牌建立稳定的营销渠道和现代化、开放式的销售网络体系。

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是要把更多西藏好水销售出去，使更多西藏好水走出西藏、走向全国、走向全世界，在加速消化过剩产能基础上，推动西藏中高端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因此近期工作重点就是要围绕搭建完善的中高端饮用水发展的营销平台，重点做好如下工作：

第一，政府出面为西藏好水做广告。目前国内天然饮用水市场竞争激烈，以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行业领域的单体企业现有规模和能力，独立自主、单打独斗地拓展内地乃至国际市场难度很大，就单纯产品营销费来说，已经是西藏天然饮用水行业单个企业难以独立承受的。以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为例，该企业2017年和2018年包括啤酒在内销售费用为1.16亿元和1.2亿元，而恒大集团为发展其旗下的恒大冰泉饮用矿泉水，2014年广告采购总额9.32亿元。2015年广告总额14.85亿元，[5]远高于同期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等天然饮用水企业销售收入。虽然西藏天然饮用水企业没有能力在全国范围内做广告、构建营销网络平台，但可以在挖掘自身优势、特色和潜力基础上，依托中央赋予西藏特殊优惠政策，通过加强沟通协调，将西藏好水营销嵌套于西藏各级地方政府与援藏省市和国有企业在内地搭建的营销平台上，使更多西藏好水能在内地市场打开销路。目前，各级政府通过援藏途径已建立起很多双边特色产品营销平台，政府为西藏好水做广告、找出路已成为拓展销路的常态，未来应将西藏好水的各种视频广告从重视描述水好，转向以品质推广为基础，加强西藏好水内涵挖掘和健康文化展示，打造西藏好水高端形象，带动中低端好水品牌扩大营销。

第二，加大对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领军企业扶持度。在充分挖掘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在香港上市及由此带来的显著营销效应基础上，逐步推广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收购高地天然水务有限公司股权，收购专门制造与分销水产品的山南雅拉布实业有限公司权益等活动取得的成功经验，以西藏区属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为契机，以西藏好水推广为主题，对全区天然饮用水企业进行营销整合，组建西藏好水营销集团，由政府牵头构建统一营销平台、采取统一广告设计，将西藏好水内地市场拓展纳入援藏计划，在区内可以消除不同天然饮用水企业之间的恶性竞争，对外则可以激活全区天然饮用水行业规模优势，为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构建优质长效营销平台。

第三，支持西藏天然饮用水企业加强与大型企业战略合作。实践表明，西藏水资源有限公司与中铁快运、中石化以及其他国内大型企业销售合作是成功的、有效的和双赢的市场化合作模式。这些合作模式虽然主要采取原始的集团采购法，但在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行业发展早期，这种以集团采购法为主的合作模式对于行业高质量发展和企业资本积累无疑提供重大支持。新时代在推动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中，一定要加强与内地大型企业尤其是国有企业开展深层面战略合作，依托大型企业成熟营销网络，并使这些大型企业通过战略合作参与到西藏天然饮用水产业高质量发展中，使西藏好水走出西藏、走向全国、走向世界、走进千家万户。

[注 释]

①2014年、2016年、2017年、2018年西藏水资源（01115.HK）财务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