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决定笔法

□ 贺 进

对于书法爱好者来说，《峄山碑》似乎是学习小篆的必选碑刻之一。在《峄山碑》的空间表现上，多少能看到《石鼓文》的特征。

《峄山碑》在秦之后被毁，拓本流传于民间。直到宋代，为了恢复《峄山碑》的面貌，便有了宋仿《峄山碑》，这也是我们所看到的通行《峄山碑》的面貌。所以在当今学术界，存在着《峄山碑》的“伪”与“仿”的两种观点。

《峄山碑》体现出小篆的基本结字方法，比如对称，在该碑中体现较为明显，某些字形在表现上趋于含蓄，很少有夸张的空间表现。在该碑中，我们能看到大多数字都在空间上做到了左右对称，但同时又有“对称中的不对称”。我们看到中轴线两侧的笔画，都在有意识地做一点点的摆动或者长短、高低的对比，在临摹过程中对“不对称”的表现恰恰是我们所忽略的，从而导致呆板、僵硬等弊端。

仔细观察《峄山碑》，章法是很空灵的，无论字距还是行距都较为舒朗，单独看每个字，形状也是丰富的，方形是常规表现，除此之外还有三角形、正方形、长方形、扁方形、梯形等，造型丰富。所以在临摹《峄山碑》中，我们需要仔细观察每个字的造型特征，体会字与字、行与行之间的关系。

另外，认真观察《峄山碑》的每一条线也至关重要，长短、粗细、角度、位置，曲直等等，这些变化在《峄山碑》中处处都有体现，我们学习的时候有必要将这种灵活性表现出来。

《峄山碑》作为学习小篆的重要范本，我们在临摹中一定要认真去观察每一个细节，坚信“空间决定笔法”，如此对于临摹和创作来说都大有裨益。■

贺进 清溜瑞霭十二言联 纸本 2019年

贺进 心经 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