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兰离体快繁技术研究进展

2020-12-09 05:37曾宋君郭贝怡孔鑫平房林李琳陈砚符稳群吴坤林
热带作物学报 2020年10期
关键词:组织培养

曾宋君 郭贝怡 孔鑫平 房林 李琳 陈砚 符稳群 吴坤林

摘  要:由于生境破坏和人工过度采挖及繁殖的障碍,兜兰已是世界上最濒危的植物物种之一,所有野生种均被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附录I而被禁止交易。突破其种苗繁殖技术瓶颈有利于兜兰种质资源的保护和可持续利用。本文对兜兰属植物无菌播种、共生萌发和组织培养技术等离体快繁技术的进展进行综述,并提出了目前存在的问题和解决方法,以期为兜兰属植物离体繁殖技术的深入研究和优质种苗的规模化生产提供参考。

关键词:兜兰;无菌播种;共生萌发;组织培养;快速繁殖

中图分类号:Q813.1+2      文献标识码:A

Abstract: Paphiopedilum are one of the most endangered plant species in the world as a result of over-collection, loss of suitable habitats and difficulty of propagatation, all wild species are listed in the Convention on International Trade in Endangered Species of Wild Fauna and Flora (CITES) Appendix I and their trade is prohibited. Successful propagation techniques are beneficial to germplasm resources protection and sustainable utilization. In this paper, the propagation technologies in vitro on asepsis sowing, symbiotic seed germination and tissue culture of Paphiopedilum were reviewed and the existing problems and solutions were put forward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further research on the propagation technology in vitro and the large-scale production of high-quality seedlings of the genus.

Keywords: Paphiopedilum; asepsis sowing; symbiotic seed germination; tissue culture; rapid propagation

DOI: 10.3969/j.issn.1000-2561.2020.10.014

兜兰(Paphiopedilum)由于其独特的花朵造型、绚丽的花朵色彩、持久的观赏花期而具有极高的观赏价值,是国际花卉市场上十分流行的高档花卉,在世界上有着大量的爱好者,在我国也将可能成为继蝴蝶兰、大花蕙兰、石斛兰后又一类极具市场前景的观赏兰花,市场前景十分巨大。然而,兜兰由于其种苗繁殖难度大,栽培周期较长等原因,远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从而导致其野生资源被过度采挖,同时,由于其生存环境的恶化,兜兰已成为世界上最濒危的植物物种之一,所有野生种类均被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附录I而被禁止交易。要进行兜兰种质资源的有效保护和可持续利用,突破其繁殖技术瓶颈是关键[1]。

兜兰的传统繁殖方法常采用分株繁殖,即分割丛生的假鳞茎后独立栽培,但繁殖系数低,繁殖速度慢,难以满足物种保护和商品生产的需求。兜兰的种子和其他兰花种子一样细小如尘,无胚乳,在自然生境中需要与真菌共生才可萌发。在无菌播种技术发明前已有人采用种植过兜兰的盆土或从兜兰原生地采集土壤,利用土壤中的共生真菌进行种子共生萌发[2];在无菌播种技术发明后,有人在营养培养基上加入从兜兰中分离到的共生真菌促进种子萌发,但操作较为繁琐。兜兰的组织培养能保持母株优良特性,但由于灭菌时去污染难、增殖速率慢等原因,世界上还没有利用组织培养技术进行种苗规模化生产的报道[1-2]。自1922年法国Kundson建立了非共生萌发(asymbiotic germination)技术以后,使得兰花种子在人工培养基上高效萌发,从而推进了兰花产业化的进程[3],目前,无菌播种是兜兰最有效的繁殖手段[4]。本文对兜兰属植物的无菌播种、共生萌发和组织培养进行全面综述,并提出了目前存在的问题和解决方法,以期为兜兰属植物繁殖技术的深入研究和优质种苗的规模化生产提供参考。

1  离体繁殖的兜兰种类和品种

迄今为止,已有大量的研究报道了兜兰的离体快繁,涉及的材料有33个原生种和55个杂交种。其中采用无菌播种的兜兰原生种30个,杂交种50个;采用共生萌发的有3个原生种[5-7];采用组织培养技术研究的有原生种6个、杂交种4个。由于种类或品种差异,文献中报道的最适培养基和培养条件也具有较大的差异[1]。

2  无菌播种研究进展

兜兰是兰科植物中无菌播种最困难的种类之一。影响兜兰属植物种子非共生萌发的因素主要包括种子成熟度、预处理方法、培养基成分(包括基本培养基、pH值、碳源、植物生长调节剂、有机添加物、活性炭)、培养方式(固体培养、液体培养和液-固体分层培养等)和培养条件(包括培養温度、光照)等[1]。

2.1  种子成熟度对其萌发的影响

种子成熟度是影响兜兰种子非共生萌发率的一个关键因素,已报道的兜兰种子通常在一个合适的胚龄期萌发率最高,完全成熟的兜兰种子常常较难萌发[8-21]。兜兰从授粉到种子成熟,不同兜兰所需的时间长短不同,兜兰种子最合适的萌发时期因种类而异,如菲律宾兜兰(P. philippinense)和古德兜兰(P. goodefroyae)最佳萌发期为授粉后90 d,报春兜兰(P. primulinum)为授粉后110 d,巨瓣兜兰(P. bellatulum)为授粉后130 d,白花兜兰(P. niveum)、海伦兜兰(P. helenae)、亨利兜兰(P. henryanum)、白旗兜兰(P. spicerianum)和德氏兜兰(P. delenatii)为授粉后150 d[8, 12]。Zeng等[15]报道彩云兜兰(P. wardii)在授粉后180 d时萌发率最高,Zhang等[16]报道杏黄兜兰(P. armeniacum)授粉后95 d时萌发率最高,但授粉后110 d时成苗率最高。同一种类在不同的实验中也表现出差异,如陈之林等[9]报道,杏黄兜兰和硬叶兜兰(P. micranthum)在授粉后120 d的种子可萌发,萌发率约为32.4%和25.2%,而授粉后180 d的种子不能萌发;丁长春等[10]报道,杏黄兜兰授粉后60 d时就能萌发,萌发率约为3.5%,随后萌发率逐步升高,授粉后120 d时达到最高40.6%,随后逐步下降,180 d时约为22.9%。Lee[18]报道授粉后150 d的种子在1/4 MS培养基中的萌发率为68.0%,高于授粉后3个月的20%。Nhut等[19]报道,德氏兜兰授粉后9个月的种子在Knudson C培养基中萌发率为90.1%,高于授粉后3个月的0%或授粉后6个月的8.8%。陈莹等[21]报道,白旗兜兰在授粉后270 d的种子萌发率最高,为17.72%。太过幼嫩的种子萌发率低的原因在于其种胚未发育成熟,需要更多的时间进行器官形成或进行营养物质的合成以利于从培养基中吸收营养物质而萌发[16, 19]。成熟的种子萌发率低的原因可能是成熟的种子形成了不可渗透的种皮,阻碍了水分和营养物质的吸收[17, 22],或者在种子中出现了抑制种子萌发的物质如脱落酸(ABA)等,或者缺少促进种子萌发的激素如赤霉素等[23]。Lee[18]报道,德氏兜兰种子在授粉后150 d时萌发率为68%,此时,种子角质层尚未形成,胚柄细胞多液泡,有利于萌发时功能物质的吸收[11];而210 d时大部分种子已形成角质层,萌发率也仅为31%。Zhang等[16]在杏黄兜兰的研究中得到了相似的结论,Fang等[22]利用转录组数据和基因表达分析结果得出,种子中非甲基化木质素的积累和萌发率呈正相关。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未成熟的种子具有较高的萌发率,但无论如何,太幼嫩时往往成苗率较低[15],而成熟的种子更有利于种子保存。

2.6  培养方式和pH值对种子萌发的影响

液体培养可以稀释兰花种皮中产生的抑制物质而促进萌发并增加种子萌发率[48];李哖等[8]报道液体培养对巨瓣兜兰、德氏兜兰和报春兜兰的种子萌发均表现出一定的促进作用。丁长春等[10]报道杏黄兜兰种子在固体或液体培养基上的萌发率无显著性差异,但液体培养能综合种子的萌发时间并促进种子萌发的统一性。

在兜兰种子萌发中,培养基的pH值在5.0~6.0之间。Pierik等[35]报道缘毛兜兰(P. ciliolare)在pH值分别为5.5、6.0、6.5、7.0 的培养基上种子的萌发率没有明显的差异,但原球茎的进一步发育时,在两个较高的pH值下明显受到抑制。

2.7  糖源和活性炭对种子萌发的影响

糖类物质作为培养基的能源物质和渗透调节剂,对兜兰种子萌发和原球茎的生长影响较大,培养基中没有糖源时,种子不能萌发[28, 35]。糖源的种类和浓度对兜兰种子的影响不同。Long等[20]在培养基中加入20 g/L葡萄糖时,紫毛兜兰的种子萌发率为19%,加入相同浓度的蔗糖时,种子萌发率约为9.8%,而加入麦芽糖或甘露醇时仅为2.5%和0.08%。Pierik等[35]在培养基中加入0.5%葡萄糖和0.5%果糖时,缘毛兜兰种子的萌发率达到48%;在加入1%葡萄糖和1%果糖时,种子的萌发率仅为37%;在加入1.25%葡萄糖和1.25%果糖时,种子的萌发率仅为29%;在加入0.75%葡萄糖和0.75%果糖时,种子的萌发率为41%。

在培养基中加入活性炭对于兜兰种子萌发的影响没有统一的结论。Ernst[40-41]报道活性炭有利于兜兰种子萌发;Pierik等[35]报道,在培养基中加入活性炭对缘毛兜兰种子的萌发没有影響,但抑制其幼苗在光下的生长;李哖等[8]在培养基中加入活性炭对德氏兜兰和报春兜兰的种子萌发没有影响,但促进巨瓣兜兰种子的萌发;丁长春等[10]在1/5MS培养基中加入2 g/L 活性炭时,杏黄兜兰种子的萌发率为36.1%远高于没有活性炭时的9.6%。在培养基中加入活性炭能促进种子萌发,可能是由于在培养基中加入活性炭提高了培养基的通透性、增加了一些微量元素或吸收种子萌发时产生的抑制物质[40, 49]。

2.8  光照对其萌发的影响

光照条件对种子萌发影响较大。通常认为附生兰需要光照,而地生兰需要黑暗培养诱导种子发芽,但实际上,兰花种子对光周期的反应因种类而异,与它是附生兰或地生兰无关。Stimart等[42]报道,在Burgeff EG-1、Thomale GD、KC和Norstog四种培养基中,Burgeff EG-1适合于兜兰种子在光下的萌发和随后的幼苗生长;Thomale GD适合于兜兰种子在黑暗下的萌发和随后的幼苗生长。Tay等[38]报道苏氏兜兰和其杂交种在Norstog培养中于黑暗条件下培养6周或更长时间有利于种子萌发和原球茎的发育,在此培养基上,在光下培养,大部分原球茎或变褐或死亡;然而幼苗在Burgeff EG-1培养基上在光照条件下最适合于它的生长。Zeng等[15]报道先黑暗培养30~ 45 d再在每天16 h光照培养,比全黑暗培养或仅在16 h光照培养时,萌发率显著提高。Norstog培养基中的氨基酸促进兜兰种子的萌发和原球茎的生长,但抑制其他一些兰花如杓兰(Cypri pedium reginae)幼苗的形成[50]。在Norstog培养基中光抑制的产生可能是在光下氨基酸的利用受到抑制。Pierik等[35]报道,缘毛兜兰在0~ 3.0 W/m2的光密度下,随着光照的增强,萌发率逐步降低,但光照有利于植株的生长。陈之林等[9]报道杏黄兜兰和硬叶兜兰经历3周的暗培养有利于提高其种子萌发率。

3  组织培养研究进展

3.1  外植体的选择

用于兰花离体培养的外植体种类很多,除常见的茎尖、叶片和种子外,还有花梗、花梗腋芽、侧芽、花芽、茎段、根尖等[51],同时还有人使用PLB薄切片作为外植体[52-53]。总体说来,利用茎尖作为外植体在多种兰花的组织培养中获得成功的实例多,技术也较为成熟,最先利用这一繁殖方法的是法国人Morel,他通过茎尖培养获得类原球茎(PLB),培养了无病毒的大花蕙兰植株并实现了快速繁殖,从而创造了兰花工业[54]。但是使用茎尖为外植体时,对母体伤害较大,且茎尖的来源比较有限。

在兜兰的组织培养中,试管苗常被用作外植体,已有采用无菌播种所获得试管苗的茎尖[55-56]、茎节[56-58]、类原球茎[59-60]或叶片[59, 61]等。Huang等[55]利用P. philippinense × P. Susan Booth杂交种兜兰种子无菌播种的无菌苗的茎尖为外植体进行丛生芽的诱导和直接成苗。Chen等[61-62]利用菲律宾兜兰(P. philippinense)的杂交种PH59、PH60的茎节、叶片为外植体诱导出了不定芽和带根的小植株;Lin等[59]利用试管苗的叶片诱导出了愈伤组织并成苗。

在采用试管外兜兰材料组织培养的外植体利用方面,由于外植体的去污难度大(如采用茎尖做外植体时,即便是种植在温室中的兜兰,通过常规消毒仍大量地被细菌、真菌、病毒和其他病原菌感染)或由于外植体诱导的效率较低而较少报道[1, 63-65]。1975年Stewart等[63]分别利用室外3个兜兰品种的年幼花茎、成熟花茎、叶尖、根尖、雄蕊、子房和顶芽诱导愈伤组织,结果发现只有顶芽能产生愈伤组织。在顶芽培养中,126个外植体,仅29个没被污染。且顶芽形成的愈伤组织数量很少,在继代培养的过程中,也仅有少量愈伤组织没有分化成苗。Huang等[55]通过采用2~ 3 mm的茎尖生长点为外植体时,能有效提高消毒的成功率,但由于外植体过小,外植体的启动生长的速度慢,也易死亡。杨燕萍等[64]在常规消毒亨利兜兰茎尖后,发现用0.1%克拉霉素浸泡5 min能较有效地减少内生菌的污染率。Liao等[66]利用兜兰杂交种P. Deperle和P. Armeni White的花茎横切片诱导出了不定芽,并再生了完整植株。

3.2  基本培养基

目前应用于兜兰组织培养中最常用的培养基有Heller [63-64]、MS[19, 57, 65]、改良的MS[61-62, 66]和1/2MS[56, 58-59, 67]等。

3.3  植株再生的方式

进行兜兰组织培养时,主要有愈伤组织或类原球茎诱导再生途径和丛生芽再生途径两种方式[1],Lin等[59]采用兜兰杂交种P. callosum ‘Oakhi×P. lawrenceanum ‘Tradition种子萌发而来的原球茎在1/2MS添加1~10 mg/L 2,4-D和0.1~1 mg/L TDZ上能形成愈伤组织,单独使用TDZ未能诱导出愈伤组织,單独使用2,4-D时诱导率低。愈伤组织在1/2MS附加5 mg/L 2,4-D和1 mg/L TDZ能增殖。增长倍率可达2.24。愈伤组织在1/2MS附加0.1 mg/L NAA和0.5 mg/L TDZ上能形成类原球茎,分化出再生芽,形成完整株。

目前兜兰中通过愈伤组织途径再生组培苗的文献报道较少[20, 58-60, 62-63, 67-68]。有文献报道兜兰从愈伤组织转变成PLB后,PLB直接转变成不定芽,并没有在PLB阶段进行再次增殖[20, 59, 62, 67]。也有文献报道愈伤组织转变成PLB后,通过PLB增殖再次扩繁以获得更多的组培苗[58, 60, 68]。Ng等[58]利用若氏兜兰(P. rothschildianum)无菌播种苗的茎节为外植体通过类原球茎的诱导获得了再生植株。Zeng等[60]利用汉氏兜兰的原球茎进行了愈伤组织增殖和类原球茎诱导和继代增殖,获得了较高的繁殖系数。

兜兰在组织培养过程中,可以通过不定芽增殖进行快速繁殖。一些兜兰采用茎尖或茎节培养能直接诱导不定芽并生根成苗[56, 58, 61, 65]。Huang等[65]报道100 mg/L BA可以促进兜兰杂交种(P. philippinense × P. Susan Booth)侧芽的产生,而100 mg/L BA对大多数植物是有毒性的。Huang等[55]报道,在3种兜兰杂交种(P. philippinense × P. Susan Booth; P. bellatulum ‘Big spot × P. Jo Anns Wine; P. micranthum × P. glaucophyllum)不定芽增殖和生根同时进行的研究中,BA比TDZ更加有效。陈宝玲等[69]报道丛生芽在1/2MS附加3.0 mg/L 2,4-D 和0.1 mg/L TDZ上增殖效果好,培养90 d时增殖倍数可达2.2。Hong等[67]报道P. Alma Gavaert单个不定芽60 d最多能诱导出3个新的不定芽。杨燕萍等[64]报道,以茎尖为外植体时,丛生芽诱导培养基以Heller+6-BA 2 mg/L+ NAA 0.2 mg/L+AC 0.5 g/L最佳,继代培养中,1/2 MS+6-BA 0.2 mg/L+NAA 2 mg/L+10%椰子汁+ AC 2 g/L的效果较好,丛生芽增殖倍数为3.50。壮苗生根以1/2MS+NAA 1.0 mg/L+10%土豆汁+ AC 2 g/L为好。Long等[20]以播种获得的3~ 4 cm高的小苗或其茎节为材料,同一材料在不同的细胞分裂素和生长素的组合条件下除了新芽数目不一样以外,新芽的长度也存在显著差异;不同的材料对细胞分裂素和生长素的敏感性不一样,BA达到4 mg/L时,波瓣兜兰的芽褐化,杏黄兜兰茎节的新芽最多、最长。Nhut等[57]报道单个茎节再生成不定芽的百分率最高为75%。Luan等[68]在室外调节光源使得茎长长后,取茎节无菌消毒,污染率为37.50%~52.50%,不定芽再生率最高为33.50%。此外,有2篇文献报道通过破坏不定芽的生长点(茎尖),可促进不定芽的增殖[19, 70]。

3.4  植物生长调节剂对成苗的影响

目前常使用的外源激素主要是生长素(2,4-D和NAA等)和细胞分裂素类(BA、ZT和KT等)。Nhut等[57]在进行德氏兜兰茎节培养时,BA浓度为2.0 mg/L时,具有最高的不定芽形成率(54.5%),且芽较小,而使用1.5 mg/L的Zeatin或TDZ时,芽较大,诱导率分别是58.3%和75%。Ng等[58]利用若氏兜兰无菌播种苗的茎节为外植体,在1/2MS培养基上以不同浓度的BA和KT进行类原球茎的诱导时,4.0 ?mol/L KT的诱导效果最好,每个外植体在培养8周后能形成4.1个类原球茎(PLBs)。Chen等[62]报道,2,4-D对兜兰茎节不定芽的诱导有一定的促进作用,其浓度以1.0 mg/L效果较好。在菲律宾兜兰(P. philippinense)的2个杂交种——PH59和PH60中,PH59在1/2MS培养基上附加1.0 mg/L 2,4-D和0.1 mg/L TDZ组合时效果比单独使用1.0 mg/L 2,4-D或0.1 mg/L TDZ时好。在无激素的1/2MS培养基上,PH59有33.3%形成了芽,而PH60无不定芽的生成。杂种PH60在使用0.1 mg/L TDZ时能获得较高的不定芽诱导率。Huang等[55]报道,利用3个兜兰的杂交种试管苗的茎尖为外植体时,在MS培养基附加3.0 mg/L BA、0.3 mg/L NAA、60 g/L硫酸腺嘌呤、1700 mg/L磷酸二氢钠和15%的椰子汁时能较好地一次成苗。在BA的浓度分别为3、9、27、100 mg/L时,BA浓度对不定芽的诱导和生根的影响不大,但高浓度时对根的诱导表现出抑制作用。TDZ浓度(0.003、0.03、0.3 mg/L)在初代培养时对不定芽的增殖和生根没有明显影响,但继代培养时则对不定芽诱导表现出抑制作用,且浓度越高,抑制作用越强;除在第3代时低浓度(0.003 mg/L)的TDZ可明显促进生根外,TDZ多表现为抑制生根,浓度越高,抑制作用越强。NAA对不定芽的生长影响不大,但在较高浓度(超过1.0 mg/L)时对不定芽的生成有轻微的抑制作用。对根的诱导在较高浓度(0.3 mg/L和1.0 mg/L)时比较低浓度(0.03 mg/L)的效果好。Chen等[61]分别采用未切割的1.5 cm完整叶和0.5 cm的叶片切块作为叶片外植体,完整叶片和叶片切块的不定芽诱导率、出芽个数与叶片的培养方式、植物生长调节剂浓度及兜兰品种有关,其中植物生长调节剂多表现出抑制作用。叶片未切割时,在1/2MS培养基上PH59、PH60均有25%的外植体分化出芽,添加植物生长调节剂时,1.0 mg/L 2,4-D +1.0 mg/L TDZ能促进PH59不定芽的形成,1.0 mg/L 2,4-D、5.0 mg/L TDZ、1.0 mg/L 2,4-D +1.0 mg/L TDZ能促进PH60不定芽的生成。切割叶片时,PH60只在1/2MS+ 1.0 mg/L 2,4-D+0.1 mg/L TDZ诱导出了丛生芽,而其他所有植物生长调节剂及其组合均表现出一定的抑制作用;而PH59在1.0 mg/L TDZ时尽管出芽的叶片数减少,但每个叶片的平均出芽数增多,可达7.0个,而对照为5.6个。Hong等[67]报道,摩帝类兜兰(Paphiopedilum Alma Gavaert)的种子在1/2MS培养基附加6.0 mg/L 2,4-D+ 1.0 mg/L TDZ时,在黑暗培养中诱导有分化能力的愈伤组织,愈伤组织在1/2MS培养基附加6.0 mg/L NAA时能形成类原球茎,继而分化成芽并形成小植株;而1/2MS培养基附加1.0 mg/L KT时有利于丛生芽的增殖。Nhut等[19]报道采用损伤和液体培养的方法,德氏兜兰幼苗在MS培养基补充1.0 mg/L TDZ时,每个损伤的叶片能形成5个丛生芽。

3.5  糖源对成苗的影响

糖类物质作为培养基的能源物质和渗透调节剂,对原球茎的生长影响较大,不同种类的糖源及其浓度对兰花组培的作用不同。在兜兰的组织培养中,蔗糖的效果比麦芽糖好,浓度以30 g/L的效果最好[55]。

3.6  有机添加物对成苗的影响

Huang等[55]报道在有机添加物中,15%(V/V)的椰子汁和1.0 g/L的水解酪蛋白能最好地促进不定芽的诱导和不定根的形成;但10 g/L的土豆汁能促进不定芽的生长,对不定根的诱导影响不大;香蕉汁能促进不定芽的形成,20 g/L的效果最好,但对生根起抑制作用,特别是在高浓度(40 g/L和60 mg/L)时非常明显。Ng等[58]报道在1/2MS培养基中加入不同浓度的香蕉汁、椰子汁、土豆汁和番茄汁时,20%的椰子汁最有利于类原球茎分化成植株。

4  共生萌发研究进展

大部分兰科植物的种子非常微小,无胚乳,呈粉尘状,在自然状态下需要和真菌共生才能萌发。在植物无菌播种和组织培养技术发明之前,兰科植物的有性繁殖常采用在原生地的土壤中播种进行繁殖或采取带有兰科植物原生地共生真菌的土壤在实验室进行播种繁殖[71-74]。共生真菌在兰科植物的种子萌发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根据目前已有的研究结果,促进兰花种子萌发的真菌具有专一性[7]。Khamchatra等[5]报道从紫毛兜兰根中分离得到真菌PVCP01(Tulasnella sp.)能促进其种子萌发和随后各阶段的生长,而PVCP05(Ceratobasidium sp.)和PVCP06(Flavodon sp.)僅能促进种子萌发及发育到第二期。在离体培养成苗时,共生真菌也具有宿主专一性,如朱鑫敏等[75]等从硬叶兜兰和杏黄兜兰根中分别分离得到瘤菌根菌属(Epulorhiza)真菌PM-1和美孢胶膜菌(Tulasnella calospora)PA-1。在营养相对贫瘠的DE培养基上,PM-1和PA-1分别与硬叶兜兰和杏黄兜兰共培养时,PM-1能促进2种兜兰生长;PA-1对2种兜兰生长的影响不显著,但真菌对宿主植物生长的促进作用更强。PM-1和PA-1在营养丰富的Harvais培养基上与硬叶兜兰和杏黄兜兰共培养时不利于共生。

为了获得兰科植物种子萌发阶段的共生真菌,Rasmussen等[76]发明了兰科植物种子原地共生萌发技术(in situ seed baiting technique),他们将兰花种子装入能透过水和微生物但不能透出种子的尼龙膜制成的袋子中,埋于兰科植物原生境,一段时间后,能从萌发的原球茎或小幼苗中分离得到共生真菌。在国际上,该项技术已成为兰科菌根真菌研究及兰花保育中的一项常用技术,并通过该技术获得了一系列能促进兰科种子萌发的共生真菌[77]。有关促进兜兰种子萌发的共生真菌研究较少,孙晓颖等[6]采用原地共生萌发技术从2株自然萌发的带叶兜兰小幼苗中,分离和筛选出了能促进种子萌发的共生真菌——瘤菌根菌(Epulorhiza sp.),利用该共生菌与带叶兜兰种子在灭菌后的原生境基质上进行室内共生萌发试验时发现,接菌的种子平均萌发率为58.35%,而对照组没有种子萌发。Yang等[7]利用原生地的土壤作萌发基质,在实验室利用非原地共生萌发技术(ex situ seed baiting technique),从白旗兜兰中分离到能促进种子萌发的2株胶膜菌科(Tulasnellaceae)共生真菌GYBQ01和GYBQ02,利用这2株真菌和白旗兜兰进行共生培养时,萌发率分别为34.9%和50.8%,而对照及采用从竹叶兰中分离的共生菌则不能促进白旗兜兰的种子萌发。

5  试管苗的移栽研究进展

兜兰在出瓶前一般要在栽培温室中炼苗2周,移栽后需保持较高的空气湿度[9]。栽培基质多采用火山石、树皮、泥炭土、泥炭藓等及其混合基质[1]。陈宝玲等[78]使用腐熟过的碎树皮做基质时,带叶兜兰试管苗移栽成活率均达99.7%以上。紫毛兜兰在泥炭藓基质中成活率为60%[20],Ng等[56]报道国王兜兰移栽至泥炭藓基质中,成活率为90%;Chen等[61-62]利用泥炭藓做基质,菲律宾兜兰杂交种的试管苗成活率可达100%。陈之林等[9]报道硬叶兜兰和杏黄兜兰在植金石和火山石的混合基质中移栽成活率可达70%以上;带叶兜兰在树皮和火山石的混合基质中,成活率可达75%以上[79];Zeng等[15, 66]报道采用植金石、泥炭土和树皮(体积比2∶1∶1)时,彩云兜兰的移栽成活率可达95%,汉氏兜兰可达88.5%。Zhang等[16]报道杏黄兜兰试管苗在泥炭藓作为基质时移栽成活率最高,达90.7%;植金石为89.3%,泥炭土为79.0%,兰石为73.0%,植金石、泥炭土和树皮混合基质(体积比2∶1∶1)为86.0%,兰石、泥炭土和树皮混合基质(体积比2∶1∶1)为79.3%,植金石、椰壳和树皮混合基质(体积比2∶1∶1)为85%。

6  问题与展望

尽管已有大量兜兰离体繁殖技术研究的报道,但主要集中在原生种的无菌播种以及以试管内由种子萌发而来的原球茎或小苗进行组织培养,而以温室内材料为外植体进行组织培养和共生萌发的研究较少。兜兰原生种无菌播种技术的成功,能繁殖大量的试管苗用于迁地保护和自然回归且满足原生种市场的需要。无论如何,共生真菌是影响兰科植物种子萌发、地理分布和生存的主要因素,回归到自然界的兜兰如果采用共生萌发技术获得,或在无菌萌发成苗后再进行共生菌的接种形成菌根会有利于回归到自然界的兰花的生存和世代更新,但目前对兰科植物在萌发和生长阶段是否存在专一性没有定论,其共生的机制也不完全清楚,通过兰科植物种子原地共生萌发技术有助于了解有益真菌的分布以及自然界中真菌与兰科植物的专一性。

兜兰杂交种能丰富原生种的花型花色,特别是具有较强的抗逆性。目前,兜兰新品种主要通过杂交获得,但兜兰的远缘杂交成功率低,一些兜兰种类不成熟种子萌发后也常常存在生长停滞后死亡的现象,通过组织培养等生物技术进行早期幼胚培养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这个问题,但生长停滞的机制尚不清楚,值得深入研究;同时,在试管苗内通过物理或化学诱变方法也能进行兜兰新品种培育[68],特别是试管开花技术的使用能使兰科植物在幼年期开花从而加速育种的进程[43]。

杂交种通过播种繁殖时,其后代性状不一致,特别是摩帝类兜兰花期完全不一致,严重地制约了它的产业化推广。采用兜兰优良株系的营养器官为外植体进行组织培养时,存在外植体去污染难、增殖系数低、生产速度慢等问题。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园科研团队对兜兰组织培养技术进行了长期研究,通过在温室中先喷施杀菌剂培养一段时间,能较有效地抑制内生菌从而减少外植体的接种污染率,通过培养基和培养条件的优化,已能以温室中优良摩帝类兜兰的侧芽为外植体,进行种苗的规模化生产,获得成功的品系已有10多个,相关成果已在中国和日本获得了专利保护权,目前正在熟化相关技术进行种苗的规模化生产,已获得了遗传背景一致的优质杂交兜兰种苗,利用这些种苗能进行有效的花期调控研究,使其应节开花,能提高产品的附加值。但大部分种类的组织培养增殖速度较慢,难以进行商品化生产,影响其繁殖速度的遗传机制尚不清楚,需要进行深入研究,只有大部分优良兜兰品种能利用组织培养进行规模化生产时,兜兰产业才能进入快速发展的轨道。

参考文献

Zeng S J, Huang W C, Wu K L, et al. In vitro propagation of Paphiopedilum orchids[J]. Critical Reviews in Biotechnology, 2016, 36(3), 521-534.

Birk L A. Paphiopedilum growers manual[M]. 2nd ed. California: Pisang Press, 2004: 28-281.

Kundson L. A new nutrient solution for the germination of orchid seeds[J]. American Orchid Society Bulletin, 1946, 15: 214-217.

曾宋君, 陈之林, 吴坤林, 等. 兜兰的无菌播种和组织培养研究进展[J]. 园艺学报, 2007, 34(3): 793-796.

Khamchatra N, Dixon K W, Tantiwiwat S. Symbiotic seed germination of an endangered epiphytic slipper orchid. Paphiopedilum villosum (Lindl.) Stein. from Thailand[J]. South African Journal of Botany, 2016, 104: 76-81.

孙晓颖, 张武凡, 刘红霞. 带叶兜兰种子原地共生萌发及有效菌根真菌的分离与鉴定[J]. 热带亚热带植物学报, 2015, 23(1): 59-64

Yang W K, Li T Q, Wu S M, et al. Ex situ seed baiting to isolate germination-enhancing fungi for assisted colonization in Paphiopedilum spicerianum, a critically endangered orchid in China[J]. Global Ecology and Conservation, 2020, 23: e01147.

李  哖, 李勇毅. 果荚成熟度、培养基成分与液体培养对芭菲儿原生种种子萌发之影响. 台湾仙履兰专辑II[M]. 2版. 台湾: 台湾省仙履兰协会, 1999: 10-12.

陈之林, 叶秀粦, 梁承邺, 等. 杏黄兜兰和硬叶兜兰的种子试管苗培养[J]. 园艺学报, 2004, 31(4): 540-542.

丁长春, 虞  泓, 刘方媛. 影响杏黄兜兰种子萌发的因素[J]. 云南植物研究, 2004, 26 (6): 673-677.

Lee Y I, Yeung E C, Lee N, et al. Embryo development in the ladys slipper orchid, Paphiopedilum delenatii, with emphasis on the ultrastructure of the suspensor[J]. Annal of Botany, 2006, 98: 1311-1319.

Lee Y I. The asymbiotic seed germination of six Paphiopedilum species in relation to the time of seed collection and seed pretreatment[J]. Acta Horticulturae, 2007, 755: 381-386.

廖玉珠, 陳骏季. 仙履兰之无菌播种技术. 台湾仙履兰专辑Ⅳ[M]. 1版. 台湾, 台湾省仙履兰协会, 2006: 11-14

丁长春, 李  蕾, 夏念和. 硬叶兜兰的无菌播种和试管成苗[J]. 北方园艺, 2011(5): 115-117.

Zeng S J, Wu K L, Teixeira da Silva J A. et al. Asymbiotic seed germination, seedling development and reintroduction of Paphiopedilum wardii Sumerh., an endangered terrestrial orchid[J]. Scientia Horticulturae, 2012, 138: 198-209.

Zhang Y Y, Wu K L, Zhang J X, et al. Embryo development in association with asymbiotic seed germination in vitro of Paphiopedilum armeniacum S. C. Chen et F. Y. Liu[J]. Scientific Reports, 2015, 5: 16356.

張娟娟, 严  宁, 胡  虹. 三种兜兰属植物种子发育过程及其与无菌萌发的关系[J]. 植物分类与资源学报, 2013, 35(1): 33-40.

Lee Y I. The study of embryo development and seed germination in vitro in slipper orchids. MSc thesis[M]. Taiwan: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1998.

Nhut D T, Trang P T T, Vu N H, et al. A wounding method and liquid culture in Paphiopedilum delenatii propagation[J]. Propagation of Ornamental Plants, 2005, 5(3): 158-163.

Long B, Niemiera A X, Cheng Z Y, et al. In vitro propagation of four threatened Paphiopedilum species (Orchidaceae)[J]. Plant Cell,  Tissure and Organ Culture, 2010, 101: 151-162.

陈  莹, 范旭丽, 高江云. 白旗兜兰种子非共生萌发与试管苗快速繁育[J]. 植物分类与资源学报, 2015, 37(5): 611-615.

Fang L, Xin X, Li, J, et al. Transcriptome analysis provides insights into the non-methylated lignin synthesis in Paphiopedilum armeniacum seed[J]. BMC Genomics, 2020, 21: 524.

Van der Kinderen G. Abscisic acid in terrestrial orchid seeds: a possible impact on their germination[J]. Lindleyana, 1987, 2(2): 84-87.

Fu Y Y, Jiang N, Wu K L, et al. Stimulatory effects of sodium hypochlorite and ultrasonic treatments on tetrazolium staining and seed germination in vitro of Paphiopedilum SCBG Red Jewel[J]. See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16, 44(1): 77-90.

胡琦敏, 李勇毅, 黄云峰, 等. 海伦兜兰的无菌播种与快速繁殖[J]. 植物生理学报, 2016, 52(9): 1443-1448.

Chen Y, Goodale U M, Fan XL, et al. Asymbiotic seed germination and in vitro seedling development of Paphiopedilum spicerianum: An orchid with an extremely small population in China[J]. Global Ecology and Conservation, 2015, 3: 367-378.

Flamee M. Influence of selected media and supplements on germination and growth of Paphiopedilum seedlings[J]. American Orchid Society Bulletin, 1978, 47: 419-423.

Lucke R. The effect of biotin on sowings of Paphiopedilum[J]. American Orchid Society Bulletin, 1971, 40: 24-26.

周  丽, 邓克云, 魏春杰. 胼胝兜兰的组培快繁技术研究[J]. 北方园艺, 2010, (24): 154-156.

周  丽, 李松克, 邓克云, 等. 格力兜兰的无菌播种与组培快繁研究[J]. 安徽农业科学, 2012, 40(18): 9590-9592.

Murashige T, Skoog F. A revised medium for rapid growth and bio-assays with tobacco tissue cultures[J]. Physiologia Plantarum, 1962, 15(3): 473-497.

Kaur S, Bhautan K. In vitro propagation of Paphiopedilum spicerianum (Rchb. F.) Pfitzer[J]. Floriculture and Ornamental Biotechnology, 2013, 7(1): 65-70.

Vacin E, Went F W. Some pH changes in nutrient solutions[J]. Botanical Gazette, 1949, 10: 605-613.

黃玮婷, 曾宋君. 文山兜兰白变种的无菌播种和试管成苗[J]. 植物生理学通讯, 2010, 46(10): 1069-1070.

Pierik R L M, Sprenkels A, Vanderharst B, et al. Seed germination and further development of plantlets of Paphiopedilum ciliolare P?tz. in vitro[J]. Scientia Horticulturae, 1988, 34(1-2): 139-153.

李秀玲, 黄昌艳, 宋  倩, 等. 同色兜兰的非共生萌发与快速繁殖研究[J]. 植物科学学报, 2016, 34(1): 127-134.

陈羡德, 康红涛, 邹金美, 等. 魔帝兜兰非共生萌发与组织培养研究[J]. 闽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2017, 30(1): 73-76.

Tay L J, Takeno K, Hori Y. Culture conditions suitable for in vitro seed germin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seedling in Paphiopedilum[J]. Journal of the Japanese Society for Horticultural Science, 1988, 57(2): 243-249.

Thomposon P A. Orchid from seed: A new basal medium[J]. The Orchid Review, 1974, 6: 179-183.

Ernst R. The use of activated charcoal in asymbiotic seedlings culture of Paphiopedilum[J]. American Orchid Society Bulletin, 1974, 43: 35-38.

Ernst R. Studies in asymbiotic seedlings culture of orchids[J]. American Orchid Society Bulletin, 1975, 44: 12-18.

Stimart D P, Ascher P D. In vitro germination of Paphiopedilum seed on a completely de?ned medium[J]. Scientia Horticulturae, 1981, 14(2): 165-170.

Hossain M M, Kant R, Van P T, et al. The application of biotechnology to orchids[J]. Critical Reviews in Plant Sciences, 2013, 32: 69-139.

Curtis J T. Studies on the nitrogen nutrition of orchid embryos. I. Complex nitrogen sources[J]. American Orchid Society Bulletin, 1947, 16: 654-660.

Laurain D, Chenieux J, Tremouillaux-Guiller C J. Direct embryogenesis from female haploid protoplasts of Ginkgo balboa L., a medicinal woody species[J]. Plant Cell Reports, 1993, 12: 656-660.

Raghavan V. Diets and culture media for plant embryos[M]//Rechcigl M J. CRC handbook series in nutrition and food. London: Taylor & Francis Publisher, 1977: 361-413.

Hegarty C P. Observations on the germination of orchids seed[J]. American Orchid Society Bulletin, 1955, 24: 457-464.

Arditti J. Factors affecting the germination of orchid seeds[J]. The Botanical Review, 1967, 33: 1-97.

Yam T, Ernst R, Arditti J, et al. Charcoal in orchid seed and tissue culture media: A review[J]. Lindleyana, 1990, 5: 256-265.

Harvais G. An improved culture medium for growing the orchid Cypripedium reginae axenically[J]. Canadian Journal of Botany, 1982, 60(12): 2547-2555.

Chugh S, Guha S, Rao I U. Micropropagation of orchids: A review on the potential of different explants[J]. Scientia Horticulturae, 2009, 122(4): 507-520.

Teixeira da Silva J A, Tanaka M. Multiple regeneration pathways via thin cell layers in hybrid Cymbidium (Orchidaceae)[J]. Journal of Plant Growth Regulation, 2006, 25: 203-210.

Rangsayatorn N. Micropropagation of Dendrobium draconis Rchb. f. from thin cross-section culture[J]. Scientia Horticulturae, 2009, 122(4): 662-665.

Morel G. Producing virus-free Cymbidium[J]. American Orchid Society Bulletin, 1960, 29: 495-497.

Huang L C, Lin C J, Kuo C I, et al. Paphiopedilum cloning in vitro[J]. Scientia Horticulturae, 2001, 91(1-2): 111-121.

Ng C Y, Saleh N M, Zaman F Q. In vitro multiplication of the rare and endangered slipper orchid, Paphiopedilum rothschildianum (Orchidaceae)[J]. African Journal of Biotechnology, 2010, 9(14): 2062-2068.

Nhut D T, Thuy D T T, Don N T, et al. In vitro stem elongation of Paphiopedilum delenatii Guillaumin and shoot regeneration via stem node culture[J]. Propagation of Ornamental Plants, 2007, 7(1): 29-36.

Ng C Y, Saleh N M. In vitro propagation of Paphiopedilum orchid through formation of protocorm-like bodies[J]. Plant Cell, Tissue and Organ Culture, 2011, 105: 193-202.

Lin Y H, Chang C, Chang W C. Plant regeneration from callus culture of a Paphiopedilum hybrid[J]. Plant Cell, Tissue and Organ Culture, 2000, 62: 21-25.

Zeng S J, Wang J, Wu K L, et al. In vitro propagation of Paphiopedilum hangianum Perner & Gruss[J]. Scientia Horticulturae, 2013, 151: 147-156.

Chen T Y, Chen J T, Chang W C. Plant regeneration through direct shoot bud formation from leaf cultures of Paphiopedilum orchids[J]. Plant Cell, Tissue and Organ Culture, 2004, 76: 11-15.

Chen T Y, Chen J T, Chang W C. Multiple shoot formation and plant regeneration from stem nodal explants of Paphiopedilum orchids[J], In Vitro Cellular and Developmental Biology-Plant, 2002, 38(6): 595-597.

Stewart J, Button J. Tissue culture studies in Paphiopedilum[J]. American Orchid Society Bulletin, 1975, 35: 88-95.

楊燕萍, 徐晓薇, 姚丽娟, 等. 亨利兜兰茎尖诱导与离体快繁试验[J]. 农业科技通讯, 2011(4): 53-55.

Huang L C. A procedure for asexual multiplication of Paphiopedilum in vitro[J]. American Orchid Society Bulletin, 1988, 57: 274-278.

Liao Y J, Tsai Y C, Sun Y W, et al. In vitro shoot induction and plant regeneration from flower buds in Paphiopedilum orchids[J]. In Vitro Cellular and Developmental Biology-Plant, 2011, 47(2): 702-709.

Hong P I, Chen J T, Chang W C. Plant regeneration via protocorm like body formation and shoot multiplication from seed derived callus of a maudiae type slipper orchid[J]. Acta Physiologiae Plantarum, 2008, 30: 755-759.

Luan L Q, Nguyen H P U, Vo T T H, et al. In vitro mutation breeding of Paphiopedilum by ionization radiation[J]. Scientia Horticulturae, 2012, 144: 1-9.

陈宝玲, 陈  尔, 杨舒婷, 等. 不同培养基组分对带叶兜兰离体培养效果的影响[J]. 南方农业学报, 2016, 47(10): 1730-1736

Udomdee W, Wen P J, Chin S W, et al. Shoot multiplication of Paphiopedilum orchid through in vitro cutting methods[J]. African Journal of Biotechnology, 2012, 11(76): 14077-14082.

Arditti J. Orchid biology: Reviews and perspective II[M]. New York: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Ithaca, 1982: 352.

Ernst R. Seed germination of Paphiopedilums[J]. The Orchid Review, 1980, 88: 235-236.

Rasmussen H N. Terrestrial orchids from seed to mycotrophic plant[M].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5.

Van Waes J M, Debergh P C. In vitro germination of some Western European orchids[J]. Physiologia Plantarum, 1986, 67: 253-261.

朱鑫敏, 胡  虹, 李树云, 等. 内生真菌与两种兜兰共培养过程中的相互作用[J]. 植物分类与资源学报, 2012, 34(2): 171-178.

Rasmussen H N, Whigham D F. Seed ecology of dust seeds in situ: A new study technique and its application in terrestrial orchids[J]. American Journal of Botany, 1993, 80(12): 1374-1378.

柯海麗, 宋希强, 谭志琼, 等. 兰科植物种子原地共生萌发技术及其应用前景[J]. 林业科学, 2007, 43(5): 125-129.

陈宝玲, 周千淞, 陈  尔, 等. 带叶兜兰壮苗生根培养基及移栽基质选择[J]. 广西林业科学, 2017, 46(2): 206-209

曾宋君, 陈之林, 段  俊. 带叶兜兰的无菌播种和离体快繁[J]. 植物生理学通讯, 2006, 42(1): 247.

猜你喜欢
组织培养
组织培养诱发玉米自交系H99、A188和黄早四的变异研究
红花木莲组织培养外植体消毒方法初步研究
金线莲的研究进展
文心兰切花无病毒种苗组培快繁生产技术
东方百合“甜梦”花器官组织培养再生植株研究
天然植物激素对铁皮石斛组培苗诱导芽分化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