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村民感知的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性的影响研究

2020-12-07 05:58李文瑞李振亭
湖北农业科学 2020年19期
关键词:乡村旅游

李文瑞 李振亭

摘要:以甘肃省景泰县龙湾村为例,通过设计测量量表、获取问卷和访谈资料,探究乡村旅游语境中的乡村性内涵及其变化。结果表明,乡村性内涵可通过乡村生态、乡村生活、乡村生产和乡村人口4个维度描述;龙湾村居民感知视角下的乡村生态、乡村生活维度与乡村性的关联度高于乡村生产和乡村人口维度;乡村旅游发展正向显著影响乡村生态、乡村生活、乡村生产和乡村人口。旅游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村落乡村性弱化进程,促进乡村性恢复,乡村旅游发展对龙湾村乡村性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关键词:乡村旅游;乡村性;旅游影响;龙湾村

中图分类号:F59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39-8114(2020)19-0127-06

Abstract: Taking Longwan village in Jingtai county of Gansu province as an example, the connotation of rurality and its changes in the context of rural tourism were explored through designing the measurement scale, conducting questionnaire survey and interviewing. Three main conclusions were obtained as follows. Firstly, rurality consists of four measurement dimensions: Rural ecology, rural life, rural production and rural population. Secondl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villagers perception,the correlation of rural ecology, rural life dimension and rurality was higher than the dimensions of rural production and rural population. Finally,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had pose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rural ecology, rural life, rural production and rural population.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slow down the weakening process of the rurality to some extent; The rural tourism development ha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local rurality.

Key words: rural tourism; rurality; tourism impact; Longwan village

當前,许多乡村地区存在村落空间衰退、乡村性弱化、“乡愁”文化丧失等一系列问题,使得乡村性研究的重要性愈发凸显。当前多数研究基于城市发展视角,借助乡村地理学、社会学和产业经济学三者的混合指标体系,评价某一特定空间地域的乡村性,多选取县域[1]、镇域[2]等宏观尺度,运用定性与定量的多元混合方法探究乡村旅游发展类型[3,4]、发展水平[5]和内部差异[6,7],已取得一定的成果,但微观尺度乡村性[8]研究缺乏。乡村旅游语境下的乡村性研究也多集中于开发与评价层面[9,10],指出乡村性是乡村旅游的本质和核心,旅游发展过程中要保持乡村性[11]。现有的一些研究忽略了乡村的关键主体村民对乡村性的认知,以及村民作为乡村旅游目的地的重要组成部分,有意无意地创造了乡村性的方方面面,其行为深刻地影响着村落的发展。

尤海涛等[12]提出,由于城镇化、工业化的不断推进会损坏乡村性,乡村旅游的干扰可能会加剧这种趋势。但乡村旅游的发展是否会促进乡村性恢复,当地居民对经济利益的追求是否会推动其有意识地保持当地特色,随着旅游发展村民是否会逐渐认识到当地文化的独特魅力,由经济视角转向文化视角看待乡村性和乡村旅游的发展,这些问题尚未得到关注。为此,通过文献阅读,基于乡村性概念本身,提出4个新的测量维度——生态、生活、生产和人口,并选取龙湾村为案例地开展实证调查,旨在从全新的维度探索微观尺度下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性的影响,推动微观尺度乡村性的应用研究。

1 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1.1 乡村性

18世纪,乡村性(rurality)作为rural的派生名词产生,表示“之所以成为乡村的条件”[13]。张小林[14]最早将乡村性概念引入国内。中国作为典型的农业大国,传承千年的农耕文化使得乡村性深深植根于中国社会。费孝通[15]认为,乡村性在很长时间里被理解为传统的农业生产方式、传统小农和乡土社会。毛丹等[16]指出,中国传统村落长期被理解为一个生产性的、以农业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为基础的地域共同体,其突出特征在于土地、农业、村民、乡村生活等村落构成要素以高度重叠的方式聚合存在。Cloke等[17]认为,乡村作为人类悠久的聚居地,乡野田园文化、农村生产生活方式、地域文化等都是乡村性的特征表现。Lane[18]在旅游学领域首次通过人口规模、经济和土地利用、传统的社会和社会结构3个维度研究乡村性,并提出乡村性具有小规模的建筑群和居民点、传统性的社会文化、当地人所有等特征。何景明[19,20]认为乡村性是界定乡村旅游的重要标志,通过对Lane[21]乡村性特征的拓展,指出乡村性的三大特征:地域辽阔,较小的聚落形态和较低的人口密度;土地利用类型以农业、林业等自然用地为主,自然景观具有乡村特征,经济活动相对单一,季节性较强;具有乡村传统的社会特征,人们之间社会联系密切,血缘观念、家庭观念浓厚,人们行为受传统道德及风俗习惯影响较大,生活节奏相对缓慢。苏勤[22]认为乡村性可表述为远离尘嚣、真切体验、回归自然、回归传统。李开宇[23]提出乡村性本质主要包含农业本质、生态本质和乡村规模本质。

综上所述,乡村性主要指属于乡村的本质特征,包括乡村生态景观、乡村土地利用方式、乡村生活节奏和生活方式,是村民在世世代代的生产、生活过程中创造出来的所有事物和现象的总和。乡村性可通过乡村生产、乡村生活、乡村人口、乡村生态4个维度表述其内涵。

1.2 研究假设

邹统钎[24]指出村民从乡村旅游发展中受益能够推动其维持乡村性。本研究将乡村性划分为乡村生产、乡村生活、乡村人口、乡村生态4个概念维度。乡村旅游地村民为了吸引更多的游客,延长游客游玩时间,刺激游客消费,提高景区重游率,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会大大提高保护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的积极性和主动性。Garcia等[25]、Lankford等[26]通过研究发现,乡村旅游在美化乡村環境、改善公共服务设施等方面具有促进作用。基于此,提出假设1: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生态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张小林[14]、Clout[27]认为乡村生活方式较简单、生活节奏较缓慢、传统文化观念浓厚。中国传统乡村社会属于关系本位社会,整个乡村社会结构是以血缘关系网络为基础扩展而成的[28]。生活是乡村性的具身化实践,乡村旅游发展并未从根本上改变传统农业生产下的生活方式,建筑、饮食、服饰、方言、民俗等暗含着传统乡村生活氛围和生活品性,成为游客体验乡村差异化生活的主要内容[29]。因此,提出假设2: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生活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乡村本就是农民从事农业活动的地方,农业是乡村发展的产业基础,更是乡村特征的重要表现,农用地是乡村区别于城市最显著的用地类型与景观。乡村性根植于农业生产之中,乡村性的保持需坚持原有的生产方式、土地利用结构以及乡村的自然景观和农业生产景观[30]。乡村旅游发展可以拓宽农业功能,延长农业产业链。黄清燕等[29]研究指出传统农业生产在乡村旅游发展中得以强化,农业在乡村经济发展中具有较高的贡献率。据此,提出假设3: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生产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Clout[27]认为乡村是人口稀少、田园特征明显的地区,并且乡村规模较小、人口密度较低。保持良好的乡村性,需坚持原住民、原规模。旅游的发展会影响社区的人口结构,席建超[31]研究证实旅游带来的经济利益和就业机会可以留住当地居民,减少当地的人口向外迁移,乡村旅游发展会使在外打工的青壮年劳动力开始回流。据此,提出假设4: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人口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2 研究设计

2.1 案例地选择

龙湾村位于甘肃省景泰县中泉乡境内,属于自然资源旅游型乡村,紧邻黄河石林4A级景区,《神话》《英雄》等多部影视作品在这里拍摄,2013年入选“中国最美的十大乡村”。龙湾绿洲、坝滩戈壁交相辉映,空间环境原始古朴以及“黄河-村落-石林”的有机组合,构成了独特的乡村景观,成功打造绿洲休闲游和古村体验游两大品牌,2019年累计接待游客175万人次。

2.2 问卷设计

问卷分为3个部分,第一部分为村民对乡村旅游发展情况的感知判断,题项借鉴了目前国际上该领域最具影响力的研究成果,即Ap等[32]的旅游影响量表(Tourism impact scale),结合龙湾村实际情况,最终确定8个测量指标。第二部分为居民对乡村性变化情况的感知,借鉴冯淑华等[9]、张行[33]、欧玉妹[34]、陈红颖[35]的研究,共包含18个题项。第三部分是社会人口学特征。

问卷采用了李克特五点量表进行测量,1~5分别表示非常不认同、不认同、一般、认同、非常认同,分值越高代表认同度越高。

2.3 数据获取

数据采集主要借助实地调研、问卷调查的方式。2019年2月15—17日,开展了为期3天的预调研,共发放问卷119份,回收后通过SPSS分析数据,对题项进行修改和调整,于3月24—28日重新进行发放,实地共发放问卷226份,剔除无效问卷8份,有效率达96.5%;问卷数量大于200份,是一个中型样本,可以进行SEM分析。

3 结果与分析

3.1 被调查者的社会经济特征统计与分析

对回收的调查问卷分析发现,56.9%的受访者为男性,女性占43.1%,受访者年龄组别为19~29岁(34.8%)及30~45岁(44.9%),大部分受访者受教育程度都低于本科(84.6%)。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职业的样本特征基本反映了龙湾村居民的整体特征,样本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将近90%的被调查者表示了解当地旅游业发展,旅游业在当地覆盖程度高,80%的被调查者都在从事旅游业。

3.2 探索性因子分析(EFA)

为检验潜在变量与观测变量之间的内部一致性,本研究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此处探索性因子分析主要依据以下3个标准:因子只包含1个题项者删除;旋转因子载荷低于0.4或同时在2个因子上的载荷都高于0.4者删除;测项无应答率大于10%,测项不可靠,应删除[36]。

对有效问卷采用软件SPSS 24.0统计分析。首先对乡村性的18个题项进行KMO与Bartlett球形检验,KMO系数为0.875,Sig.取值0.000,通过显著性检验,适合做因子分析。采取主成分分析法提取公因子,运用最大方差法数据旋转,最终提取到6项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根据因子分析标准,题项“生活节奏变慢”和“出现了经营上的竞争关系”分别只包含1个题项故删除,“传统农耕文化保存良好”因子载荷低于0.4,故删除;“生活方式富有特色”在2个因子上的载荷都大于0.4,故删除。最终保留4个公因子、14个题项,累计解释变异量达68.101%,表明所提取的4个因子能够较好地反映原资料的大部分信息。根据情况分别将其命名为乡村生态、乡村生活、乡村生产、乡村人口(表1)。

3.3 验证性因子分析(CFA)

为了判断乡村性维度的合理性,利用Amos软件进行一阶和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对量表和数据的结构进行稳定性检验。

将14个题项作为观测变量(χ),4个因子作为潜变量(ξ),构造一个路径模型。通过一系列拟合指标评价假设模型与搜集的数据是否相互适配[37],经运算:χ2 =104.708;CMIN/DF=1.262(df=83)且P=0.54;GFI=0.938;AGFI=0.910;RMSEA=0.035;NNFI(TLI)=0.979;NFI=0.926;CFI=0.983;IFI=0.984;RFI=0.906;PGFI=0.649;PNFI=0.732;PCFI=0.777。模型拟合度较好,达到要求。

进行二阶验证性因子分析,将4个构成维度作为观测变量(ξ),乡村性作为潜变量(φ),构造高阶运算模型,得到各维度与乡村性的最终关系(图1)。拟合指标:卡方值χ2 =96.278;CMIN/DF=1.356(df=71)且P=0.25;GFI=0.937;RMSEA=0.041;RMR=0.031;SRMR = 0.040;NNFI(TLI) = 0.973;NFI = 0.926;        CFI = 0.979;IFI = 0.980;RFI = 0.906;PGFI = 0.634; PNFI=0.723;PCFI=0.764。拟合指标皆进入标准范围内,说明提出的乡村性模型是可接受的,可进行下一步验证。

利用内部一致性信度和收敛效度对整个问卷及乡村性维度题项进行信效度检验。问卷整体Cronbach's α系数为0.923,信度良好;8个乡村旅游发展指标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59;14个乡村性测量指标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73,信度满足要求可进行下一步分析。乡村性4个维度乡村生态、乡村生活、乡村生产、乡村人口的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871、0854、0.765、0.671,满足新提取因子测试维度Cronbach's Alpha值高于0.600的最低标准[38],说明问卷内部一致性高,量表具有较高的可靠性。

收敛效度通过平均方差抽取量(AVE)和组合信度(CR)值来检验,AVE值高于0.500,CR值高于0.700即说明量表效度良好。乡村生态AVE值为0.646,CR值为0.900;乡村生活AVE值为0.617,CR值为0.905;乡村生产AVE值为0.694,CR值为0.816;乡村人口AVE值为0.561,CR值为0.705,均达到理想标准,各因子的收敛效度较好。

3.4 模型检验

3.4.1 结构方程模型的构建及拟合指标 本研究利用Amos 22.0构建结构方程模型。首先选择参数估计方法,在Amos输出的数据结构正态性检验摘要表中,样本数据偏度系数的绝对值小于正态偏离临界值3,峰度系数的绝对值小于正态偏离临界值7,数据结构基本符合正态分布,故使用极大似然法(ML)来估计参数。根据提示和实际情况对模型修正,重新利用Amos进行数据分析,采用三大拟合指标衡量模型的拟合情况(表2),除GFI略低于理想水平外,其他指标均达到模型拟合的理想水平,以三大模型拟合指标值过半的标准来看,修正后的假设模型是可以接受的模型。

3.4.2 假设检验 建立的结构模型与实际数据拟合度良好,可用于验证假设,各因子间的路径系数如图2所示。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生态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γ=0.75,P<0.001,t=8.924),假设1成立;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生活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γ=0.70,P<0.001,t=6.066),假设2成立;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生产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γ=0.45,P<0.001,    t=5.623),假设3成立;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人口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γ=0.38,P<0.001,t=3.941),假设4成立。因此,龙湾村乡村旅游发展显著正向影响乡村性,旅游发展作用于村民认知、态度和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村落乡村性弱化进程。

4 小结与讨论

4.1 小结

通过在龙湾村实地调研、获取数据对乡村性4个维度进行验证,并检验提出的路径模型,得到以下结论。

根据验证性因子分析,村民感知视角下乡村生态、乡村生活维度和乡村性的关联度较高,路径系数分别为0.71和0.90,表明村民对村落生态环境、生态景观、生活方式、社会结构等方面的认识和变化较为深刻。原因是龙湾村乡村旅游发展主要依靠自然奇观黄河石林、保存良好的生態景观、优美的田园风光资源等,居民对其价值认识程度高,保护意识强。乡村生产、乡村人口维度的路径系数分别为0.59和0.29,与乡村性关联度较低。原因在于龙湾村由于地处西北内陆,旅游季节性明显,地理位置、交通设施、宣传力度、服务水平等方面皆落后于东部乡村旅游目的地;同时长期以农业为主要生产方式,思想传统,血缘、地缘关系浓厚,保持了较为稳定的人口规模和农业生产,聚落分布形态无明显变化。

乡村旅游发展显著正向影响乡村生产(γ=0.45,P<0.001)、乡村生活(γ=0.70,P<0.001)、乡村生态  (γ=0.75,P<0.001)和乡村人口(γ=0.38,P<0.001),城镇化过程中龙湾村乡村性并未终结,乡村旅游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了商业文明对乡村性的冲击。当地村民与临近村庄村民相比,更具主体意识,更能积极地参与到旅游项目经营与旅游决策中,逐渐意识到当地的黄河文化、西部风情、乡村风光、独特景观可以吸引越来越多的游客,并在旅游发展过程中会有意植入一些具有乡村性韵味的元素,如建设农家乐时最大限度保留当地传统民居风格;传承社火、太平鼓、秧歌等民俗文化,主动向南来北往的游客展示;在适度使用现代运输方式之余,开发羊皮筏子漂流黄河,“驴的”漫游饮马沟大峡谷等特色项目。

乡村性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之上,并随着外界环境发生变动。研究发现,村民为发展旅游主动保护乡村景观和文化资源这个逻辑的前提条件是乡村旅游带来的效益远高于社区居民的期望和付出的成本,如果旅游收益无法最大程度留在本地,那么通过乡村旅游发展扭转乡村性弱化进程将失去推动力。因此在乡村旅游发展过程中,要创造保证农民参与的机制,让农民的意志得到体现,只有农民的利益得到保障,才会激发农民的积极性,从而有利于乡村性的保持与恢复。

4.2 讨论

本研究突破以往对乡村性的评价研究,对乡村性的内涵重新界定,提出了4个新的维度:乡村生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乡村旅游发展需保持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和可持续发展能力;乡村生活,游离于现代化之外的、简单的、慢节奏的朴实生活状态,以血缘关系网络为基础扩展而成的社会结构都是乡村文化的重要表现;乡村生产,乡村的生产方式以农业为主,兼集林、牧、副、渔业,土地利用类型以农业用地和林业用地为主;乡村人口,保持原有乡村人口的低密度、小规模,相较于城市地区,越小的人口密度和人口规模,越能展现乡村性。

乡村性是涵盖多元主体、多重尺度、多层意义,具有多样性与差异性的复杂概念;乡村生产、乡村生活、乡村生态及乡村人口4个维度,通过乡土文化这个内核共同描述乡村性内涵。在全球化、工业化、城镇化背景下,传统乡村社会文化基础被冲击,但以血缘、地缘、习俗、乡土本色为主的传统文化仍然具有无法忽视的力量,如何利用“互联网+”重构乡村文化,赋予乡村文化新的含义,值得深入探讨。乡村与城市并不是割裂的,而是一个有机整体,乡村旅游与城市旅游也不是对立的,而是相互联系、相互贯通的。乡村在与外界的频繁交流中注入了城市的文化元素和文化符号,城市居民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寻找“乡愁”记忆的寄托,乡村性与城市性在快速转型语境下呈现混杂形态,需强调的是这种状态并不意味着乡村特色的消逝,而是在旅游发展过程中保持二者的平衡,将外部力量与内部驱动有机结合,深刻把握乡村性价值,促进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

该研究也存在一定的缺陷,即以龙湾村为案例地研究发现乡村旅游发展对乡村性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推广这一结论至其他乡村旅游村落,是否支持有待验证。乡村性的维度在不同的乡村旅游开发模式下是否存在差异,也有待验证。未来将重点进行如下探索:即将居民对乡村旅游发展感知维度划分为正向和负向2个维度,验证其影响路径;游客认同的乡村性内涵及维度以及基于乡村性体验的主客观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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