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伟宁
林则徐生于1785年(清乾隆五十年),较左宗棠年长27岁;辞世于1850年(清道光三十年),早于左宗棠35年。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虽然所处位置相距甚远,且有着地位上的悬殊差距,但两人之间却相知很深。他们相知始于左宗棠早年“闻诸师友所称述”。这些师友都是当时崇向经世致用,与林则徐、左宗棠有密切关系的知名人物,主要包括陶澍和胡林翼翁婿,贺长龄、贺照龄兄弟,以及进步思想家龚自珍、魏漂等。1848年胡林翼曾推荐左宗棠襄赞林则徐,左宗棠虽因故未果行,但他在复胡函中,由衷地表达了他对林则徐长期仰慕与心神追随。次年冬,林则徐卸任云贵总督,告疾还闽,路过湖南长沙时,特遣人招左宗棠到湘水舟次,“宴叙达旦,无所不及”,[1]“文忠一见倾倒,诧为绝世奇才。”[2]左宗棠对林则徐的钦敬、眷怀之情也多次形诸笔墨。胡林翼就谈到左宗棠最敬服林则徐,并下一评语,左宗棠“是文忠公一流人物”。[3]
此评确为得当。通过分析林则徐、左宗棠两人一生中的言行,存在着较多相似的内容,同时又表现出了递嬗的态势。换句话说,林则徐对于左宗棠来说是先驱,左宗棠对于林则徐来说则是后继之人。两人作为近代中国地主阶级抵抗派、改革派的典型代表,对近代中国的特点有着最真实的反映。
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之所以能够入侵中国并且阴谋得逞,其主要原因在于封建地主阶级的统治在当时的环境中已经处于腐朽衰败的境地。当然,统治者也不是一开始就投降于外国侵略者,地主阶级中的抵抗派和改革派以他们的爱国激情和新的民族精神,为中国近代历史的主要斗争内容和方向起了重要的引领作用。
林则徐是挺立于近代中国开端时期的主要代表和旗手。左宗棠这时入了“长作寻盟鸥”[4]的行列,考览往昔海防记载“官私各有关涉海国故事者”。并撰写了《料敌》《定策》《海屯》《器械》《用间》《善后》诸篇。[5]惜所撰稿本残缺,难以了解其全部内蕴。但从篇目揣摩,似与林则徐注重刺探敌情、加强海防建设、购置新式炮舰、实行积极防御,以及“以夷治,使其相间相睽”、以利控驭[6]等相默合。当林遭到贬责、英军进逼广州之时,左宗棠愤慨至极。他在答复清廷翰林吉云书中指出:“洋事为琦善所误”,深叹“奸谋误国,贻祸边疆”。[7]“谓非严主和玩寇之诛诘纵兵失律之罪,则人心不耸,主威不振。”[8]随后,林则徐经历了贬官、革职、流放等诸多苦难,但御侮救国之志却始终存于心中。他忧心如焚地咏诗抒怀:“小丑跳梁谁殄灭,中原揽辔望澄清,关山万里残宵梦,犹听江东战鼓声。”[9]林则徐在清道光二十二年至二十五年(1842—1845)年间,以“衰龄病骨,风雪长征”于“翰海龙沙,荒程万里”之中,仍“但期绣陇成千顷,敢惮锋车历八城”。[10]这种不幸和艰辛情景,左宗棠虽不可能全知,但定有所闻或有所料,故对林则徐深表眷怀与同情。
然而,统治阶级内部在民族矛盾上升为主要又显著矛盾的情况下所出现的对待外国侵略者的态度上的分裂,乃至对立和敌视,到了国内阶级矛盾激化、统治阶级本身受到威胁时,这两部分人的分裂便会自行弥合,其对立和敌视便由同一阶级内部转移到原本敌对的异己阶级身上。林则徐虽远戍边疆,跧伏遐荒,并怀着“青史凭谁定是非”的积愤,但他毕竟是统治阶级中的一员,仍认为“雷霆雨露总君恩”,“玉堂应是回翔地”。[11]1845年11月,林则徐被清廷释回起用接署陕甘总督后,便立即参与镇压陕甘藏回民起义。随后,还对云南汉回起义人民施以残酷镇压与抚绥并用手段。
至清道光三十年(1850),清廷更处于外患犹炽、内乱方兴的交逼窘境。林则徐的思想和态度也很矛盾。当时,在东南沿海,英国侵略者妄图进入广州城时受到了强烈抵抗,进而改为进攻福州城;而西北形势则更加严峻,沙俄在吞并哈萨克草原后,对中国的西北边疆实施蚕食政策,他们派遣间谍潜入新疆境内盗窃情报,绘制地图;沙俄的哈萨克军队不断侵扰中国边境,掠夺中国资源。林则徐遣戍新疆时,一则对东南时局“固无时不悬悬于心目间,不知何所终极”,而对西北的被侵略新形势更加焦虑。林则徐告病还乡后,仍然萦怀时事,爱国心切,他针对英人进驻福州的形势“倡驱夷议”“虑其以炮船来海口恐吓,数乘扁舟至虎门、闽安诸海口阅视形势,函商疆吏”。[12]但受到当时闽浙总督刘韵珂、巡抚徐继畲的阻挠和诋毁。他非常关注当时沙俄对西北地区的威胁。“俄夷则西北包我边境,南可由滇入,陆路相通,防不胜防。将来必为大患,是则重可忧也。”[13]此类言论,虽不出自林则徐笔下,对英国海上侵略的估计亦不足,但当时西北边患确实在明显增长;捍卫京畿必须注重西北方侵略的传统大陆取向式的战略考虑,也引导包括林则徐在内的许多士大夫对西北特别瞩目,故注重防俄并非无因。不过,林则徐的反侵略抱负至此已无法施展,外国入侵及其剧烈的社会危机,已把太平天国革命运动召上历史舞台。面临灭顶之灾的封建统治阶级迅即把全部疯狂仇恨倾注在革命农民身上,林则徐也不能不听从本阶级的召唤,于道光三十年十月接受钦差大臣的任命,抱病赶往广西镇压太平军起义,但死于途中,落得一个爱国卸侮和镇压农民起义两未遂的结局。
左宗棠闻林则徐死耗“且骇且痛,相对失声”。深叹“人之云亡,此憾何极”。[14]从林则徐死后35年左右左宗棠的言行看,他对林则徐的未竟事业确实念念未忘,都有继承和发展。其中既有镇压人民起义的阴暗面,也有爱国御侮和基于此而对改革道路的探索。这里,仅就作为他们一生主导面的爱国御侮方面作一评说。
在咸丰六年至十年(1856—1860)第二次鸦片战争中,中国经受了海防、塞防同时告警和较前更深的痛巨创伤,随之又是普遍的边疆危机。摆在中国人民面前的是全面御侮的艰巨任务。而这又是因清廷腐败,加之忙于镇压人民起义,自无法进行全面有效地捍卫边疆。但由于当时统治者还有一些维护天朝尊严、对外抵抗侵略的意识,所以在19世纪70年代东西方同时吃紧之时,在清朝统治集团内部对海防与塞防那一方更为重要发起了争论。
在这场论争中,左宗棠作为极力主张抵御沙俄侵略、收复新疆,即防塞论的代表。他于光绪三年(1877)年六月所上统筹关外全局疏中说:“中国边患,西北恒剧于东南;盖东南以大海为界,形格势禁,尚易为功;西北则广漠无垠,专恃兵力为强弱,兵少固启戒心,兵多又耗国用,以言防无天险可限戎马之足,以言战无舟楫而省转馈之烦,非岩东南之险阻可凭,集事较易也。”他列举前代重视西北边防,“而后畿甸晏然”,得出结论:“是故知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所以卫京师,西北臂指相联,形势完整,自无隙可乘。若新疆不固,则蒙部不安,匪特陕甘山西各边时虞侵轶,防不胜防,即直北关山,亦将无晏眠之日,况今之与昔事势攸欧,俄人拓境日广,由西而东万余里,与我北境相连,仅中段有蒙部为之隔阂,徙薪宜远。曲突宣先,龙不可不豫为绸缪者也。”[15]在另一奏稿中,左宗棠认为,欧美等国并无掠夺中国领土的野心,而我则近年来海防建设已有加强,故欧美等全将见难而却。他说:“自轮船开办,彼挟以傲我者,我亦能之,而我又专心抑志,方广求善事利器,益为之备,谓彼犹狡焉思启,顾而他之,亦非事理所有。”[16]
这种议论和林则徐前所发议论几无轩轾。这是不奇怪的。光绪二年(1876),左宗棠在《答刘毅斋书》里称:忆三十年前,弟曾与林文忠公谈及皮西城时务。文忠言:“西域屯政不修,地利未尽,以致沃饶之区,不能富强。言及道光十九(1839)年洋务遣戍时,曾于伊拉里克及各城办理屯务,大兴水利,功未告藏,已经伊犁将军布彦泰奏增赋额二十余万两,而已旋蒙恩旨入关,颇以未竟其事为憾。”[17]左宗棠又谈到,与林则徐晤见时,抚谈今昔,无所不及。林则徐“前后各疏,与宗棠策洋议论多有合者。”[18]由是观之,林则徐可能向左宗棠倾谈过关于沙俄入侵新疆的形势及其边防的主张。特别是道光三十年(1850)后,沙俄加紧在东北、西北鲸吞中国大片领土的严重事实,不断证实林则徐的忧虑和预见。左宗棠虽也在镇压太平天国运动中执行过清政府的“借洋兵助剿”的政策,但他对此颇有保留。他认为“主弱客强,终非长久之计”,[19]“欲存国体,必难尽协夷情,计惟有勉图自救之方。”[20]而在这前后,左宗棠时常会显露其反侵略思想。咸丰六年(1856)英法联军进攻广州;左宗棠提出由湖南出师以解广州之急;咸丰八年(1858),他又主张出一劲旅以卫天津。同治九年(1870),左宗棠对曾国藩处理天津教案、屈从法国侵略者意旨、枉杀义民、冤贬地方官吏甚表愤慨,指出:“数年以来,空言自强,稍有变态,即不免为所震撼,可洵优也。”[21]因此,左宗棠抵御外侮、规复新疆的思想,既体现出对林则徐遗志的继承,同时也表现出他具有的爱国情怀,在国家蒙受新的危难时表现奋发昂扬。
林则徐以贬逐遣戍之身,不顾年老多病,仍以国事为重,数年驰驱于大漠广野之中,屯垦戍边,而且敏锐地感受西北边患的急迫,发出了必须赶紧重视捍卫西北边疆的警示预告,无疑是非常可贵的。而左宗棠在这种预告已成为残酷现实的时候,时膺西北封疆大吏重任,权衡当时东南与西北受侵略形势的缓急,坚决主张先收复新疆,底定西北,以打败俄英协以谋我、边患日棘的局面,这在当时是正确的决策。随后,他不畏艰险,亲率大军,西出玉门,采取了先北后南、逐步推进的正确战略,经过两年的艰苦奋战,终于讨灭了与英国勾结的柯古柏集团,使新疆重新纳入中国版图,对中国西北方英俄的入侵进行有效遏止。这是左宗棠维护中国领土主权的一项重要历史功勋。左宗棠在历史活动上的成果相比于林则徐来说要更加重大。但左宗棠的成功也离不开林则徐的前驱先路作用。林则徐与左宗棠都是中国近代历史中伟大的爱国者,反映出地主阶级抵抗派在中国近代历史的光彩形象。自后,地主阶级抵抗派虽还显露过身手,但其历史地位和作用已远不及林则徐、左宗棠。
在清廷已经极端腐败衰落的背景下,林则徐、左宗棠等地主阶级抵抗派就不得不在对抗资本主义强国、抵御外侮的同时,对国家遭受战败屈辱后的前进方向问题进行深入的思考。
封建社会的衰败使得社会弊端和危机集中爆发出来,并引起了地主阶级中的有识之士的改革意识。肇始于清初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诸大师的经世致用之学,在清朝专制主义钳制下一度低沉下去。至此,又为上述有识之士再搬出来。揭露现实矛盾,鼓吹变革,此时地主阶级改革派的雏形已经逐步形成。而后林则徐、左宗棠先后加入了改革派的阵营。林则徐在自己官职范围内,早就究心吏治改革,孜孜留意于裕国便民之方,调整官民关系,稳定民情,以防患于未然,“本固邦宁"。左宗棠在当时虽然没有踏入仕途,但也得到了贺长龄、贺熙龄兄弟的极力培植,对左宗棠进行了最早的经世思想的熏陶。左宗棠在参加会试期间,又与龚自珍、魏源两位大师相识。据他此次各所闻且见所撰《燕台杂感》称:他与龚自珍、魏源对新疆置省兴屯、东南夷祸、饥民揭竿等时务进行了讨论,还可能议及办理有关国计民生的盐、漕、河及救荒诸务,这些都是林则徐先后注重并努力推行的。而左宗棠在仕途上遭遇挫折后,开始对人情、疆域沿革、历代兵事乃至树艺养蚕等农事进行潜心研究。可见,林则徐、左宗棠两人在鸦片战争前虽未相识,但是都对经世致用较为注重。
鸦片战争把经世派推到了爱国御侮的新道路上。在鸦片战争开始后,经世派对其展示在人们面前的救亡现实和爱国情绪特别重视。他们慢慢意识到,必须要扩展忠君思想,将救亡图存作为最重要的目标,并以人民群众的爱国热情为依靠。林则徐对这一新的经世特征最早觉察,并结合爱国主义和民本思想,“上崇国体,下慑夷情”“察看内地民情,皆动公愤”;[22]并大力号召沿海居民“群相集议,购卖器械,聚合丁壮,以便自卫。”[23]对此,道光二十八年(1848)他在致徐广缙信中明确地表达:“承示粤民可用,弟尝谓今之所恃,惟此一端。”[24]林则徐在新疆屯垦实边,对“下恤民生”十分重视,新疆将军布彦泰之所以对林则徐深为敬重,即因新疆经林则徐努力,“计辟各路屯田三万七千余顷,大漠广野,悉成沃衍,烟户相闻,耕作皆满,合兵农而一之,岁省国家转输无算,而回民生计亦大裕,为百余年入版图未有之盛。”[25]左宗棠登上政坛前,对人民起义的态度似与在朝的地主官僚,特别是与力主残酷镇压者稍有不同。他曾抱低层士大夫常有的的居乱世而亟谋自保的想法,拟“营一险僻之处,为他日保全宗族亲党计”,以此成“君子保身之哲”,并透露此避地之谋,随后虽勉强参与戎幕,但几次出而复退。诚然,太平天国势力的席卷江南,日益使整个地主阶级陷于危殆,终促使左宗棠积极投入了镇压人民起义的逆流,前后二十多年,其罪责昭著,不能洗脱。但其对祖国边疆进行捍卫民族的战争中,也确实对林则徐的民本思想进行了继承和发扬。为使人民御侮的积极性得到充分调动,左宗棠指出,只有人民丰衣足食,才能同仇敌忾。在屯垦方面,左宗棠对因筹办军食而对百姓的生活不管不顾的做法极力反对,并主张边进军边屯田,兵屯、民屯并举。林则徐曾对自己没有完成新疆屯务而深感遗憾,而左宗棠的屯田事业,则实现了对前人的超越。他在林则徐离开新疆三十年后追述此事,显有竟其遗志的意味。
鸦片战争迫使人们观念上从封闭向开放转变,对世界积极的进行探视。这给予时人两点重要昭示:一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扩张欲望不断增加,企图用恐怖的方法,打破老大的封建中国的壁垒,变中国为它们的殖民地附属国,显出它们的狰狞侵略面孔;另一个是以先进的科学技术和强盛的资本主义国家形象深深吸引人们的注意,使人们为了对落后挨打的局面进行改变,更加积极主动地进行改革。为有效地抵御外来侵略,林则徐多方面了解敌情和外事,添置新式战舰和武器以对付敌人。魏源等人后来在这方面续有扩展。在第一次鸦片战争期间,左宗棠就极力主张了解西方,学习制造炮、船的方法,显示他与林则徐同具敏锐目光;而他在镇压太平天国革命中,开始使用西方枪炮,则是反动的。但他从此先进一步对西方器物进行了学习、实践,并应用于抵抗外侮、遏制边患的事业,以实现“富国强兵”的目标。
经世派能够对社会发展的走向依稀的察觉并进行支持和促进,得益于其敢于面对现实、重视民情。在明代,作为经世派先驱的王艮,就提出“圣人经世,只是家常事”。“百姓日用即道”,反映了资本主义萌芽时期农民和小生产者的愿望和利益。林则徐在鸦片战争爆发之前就对沿江沿海一带的资本主义萌芽十分关注。“维护传统的‘农本’政策,继承和发展了‘工商皆本’和‘农商皆本’说”,对“商民”与受雇于他们的“小民”也极为重视,并为这部分“民”请命。鸦片战争后,林则徐对工商业的发展进一步重视,并呼吁“藏富于民”“藏富于商”,鼓励华商出洋竞争和商民“朋资伙办”矿业。左宗棠在中国资本主义业已破土而出的新形势下,主张发展近代企业。官督商办已可算是当时官僚地主投资于民族资本主义企业的一个重要渠道,而主张超越官督形式,实行由商民独办,更表露出19世纪70年代后,地主阶级改革派转向资产阶级的意向和现实性,它为中国应向何方发展作出了一种类型的回答。
早期的地主阶级抵抗派、改革派在中国进入世界资本主义范畴、成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背景下,还是具有较强的活力,并在一些斗争中充当过主角,不论是林则徐还是左宗棠,都表现出了这一点。林则徐和左宗棠确为中国的独立和中国近代化道路,创楱辟莽,作出了许多可贵的贡献,意义重大。当然,他们所处的时代还是近代史的开端和早期,这使得他们仍旧难以避免被那个时代所局限,无法脱离地主阶级的巢臼,思想和活动还有鲜明的阶级烙印。因此,对他们及其走过的道路要置于当时的历史条件下,用历史发展的眼光去评析,不应作一味的苟求或美化。
左宗棠受林则徐思想和行动的影响,学习西方先进技术,加强海防建设,要求改革内政,兴利除弊,并收复、开发和建设新疆,巩固西北塞防,这不仅是左宗棠爱国主义思想的实际体现,而且是中国近代史上爱国主义的伟大壮举。
注释:
[1][2][5][8][14][17] [清]罗正钧:《左宗棠年谱》[M]。长沙:岳麓书社出版社,第25-27、20-21页,1983。
[3] [清]胡林翼,夏先范:《胡文忠公遗集》[M]。1866年(复印版),卷55,第5页。
[4][9][10][12][13][25]来新夏:《林则徐年谱》[M]增订本。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第421、397、411-428、499、504-505、433页,1985。
[6] 杨国祯:《林则徐集·奏稿》[M]。北京:中华书局,第795页,1965。
[7] [清]左宗棠:《左宗棠家书》中的《与周夫人》[M],1841年(复印版)。
[11] [清]林则徐:《云左山房诗钞》[M],卷7。
[15] [清]左宗棠:《左文襄公全集》[M]中奏稿(光绪十六年(1890)长沙杨氏刊本)。台北:文海出版社,卷50,第75—76页,1964。
[16] [清]左宗棠:《左文襄公全集》[M]中奏稿(光绪十六年(1890)长沙杨氏刊本),卷46,第33页。
[18] [清]左宗棠:《左文襄公全集》[M]中书牍(光绪十八年(1892)长沙杨氏刊本),卷1,第17页。
[19] [清]左宗棠:《左文襄公全集》[M]中书牍(光绪十八年(1892)长沙杨氏刊本),卷3,第8页。
[20] [清]左宗棠:《左文襄公全集》[M]中书牍(光绪十八年(1892)长沙杨氏刊本),卷6,第10页。
[21] [清]左宗棠:《左文襄公全集》[M]中书牍(光绪十八年(1892)长沙杨氏刊本),卷11,第13-14页。
[22]杨国祯:《林则徐集·公牍》[M]。北京:中华书局,第59页,1965。
[23]陈锡祺:《林则徐奏稿、公牍、日记补编》[M]。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第78页,1979。
[24]杨国祯:《林则徐书简》[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第268-269页,19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