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80年代起,年逾七旬的季羡林在从事繁忙的社会活动的同时,争分夺秒地埋头著述,出版了《中印文化关系史论文集》《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季羡林学术论著自选集》等,确立了在东方文化研究领域的领先地位。
如此高龄,如此高产,奥妙何在?这不得不提季羡林的“游击工作法”。
据介绍,季羡林非常注意大脑的工作效率。他有三张写字台,分别放在办公室和家里。常常是这篇文章写累了,就去写另一篇,既调节思路,又消除疲劳。他笑言:“几项工作同时开工,常换思路,看来效果比较好。”这被朋友们称为“游击工作法”。
“游击工作法”的表现不止于此。季羡林治学严谨,20世纪30年代留学期间,德国学者的研究思路给他留下了极深印象。季羡林称这种思路为“彻底性”,即充分利用各种资料,使研究成果不说空话。他有7间居室,其中6间外加走廊都堆满了各种文本的藏书,达数万册。季羡林坐拥书城,写作时摊子铺开,相关书籍、资料摆在桌上,虽然看上去比较凌乱,但这可以减少麻烦,提高工作效率。
“游击工作法”体现的是季羡林的勤奋。即便是十年浩劫中被发落到学生宿舍看大门,其间他仍翻译出印度史诗《罗摩衍那》,9万余凝聚心血的诗行,在中国文化史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多少年来,季羡林每日凌晨三四时即起,在燕园北端最早亮起灯光。清晨及整个上午,他都沉醉于学术研究中,午饭后稍憩片刻,又开始紧张的工作。
后期,随着各种会议、人员拜访、社会活动的增多,季羡林每天的时间被分割得非常凌乱,他就充分利用时间的“边角余料”。他自称:“不少会议,半个耳朵就能掌握,别人鼓掌时,我跟着鼓掌。余下的时间,我就思考书读到哪里?资料怎么收集?”继而说,“北宋欧阳修读书、写文章,多在‘马上、枕上、厕上’,我呢?多在会上、飞机上、路上(散步),也可以叫‘三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