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关于人民空军建设的思想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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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1月1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领导机构成立，空军成为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个建立的新军种。朱德身为人民军队的总司令，对空军的筹备和建设始终高度关注、大力支持。在指导和推动空军发展壮大的过程中，朱德围绕“建设什么样的空军，怎样建设空军”进行了深入思考和实践探索。目前相关的学术研究成果较为少见①关于朱德与空军建设的研究论著甚少，邱朝成的《朱德与空军建设》一文初步梳理了朱德关心人民空军建设的做法和提出的要求，但对相关史料的挖掘不够全面深入，对朱德关于人民空军建设思想的归纳提炼略显粗糙。该文收录于朱德思想生平研究会编《朱德与人民军队建设和国防建设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第490～498 页。。本文拟在爬梳相关史料的基础上对朱德关于人民空军建设的思想和实践作进一步探讨，以期对此问题的研究有所深化。

一、立足军事斗争和国防建设的需要，提出建设一支现代化的“新式的、强大的人民空军”

从解放战争到新中国成立后的一个时期，随着领导军事斗争和国防建设实践的不断深入，朱德对空军地位作用的认识有一个逐步深化的过程。解放战争时期，朱德提出空军的主要任务是配合、掩护陆军取得作战胜利。1946年8月29日，朱德在“八路军总部航空队”成立大会上表示，“八路军确实很需要一支航空队，配合地面部队作战”②方子翼：《雪山·草地·蓝天：方子翼军旅生涯录》，香港：中国国际新闻出版社，2010年，第169 页。。新中国成立之初，国民党军队盘踞在台湾、金门、海南岛和舟山群岛，渡海登岛作战的空中掩护问题摆在了人民军队面前。金门战役失利后，粟裕等前线指挥员反映，在敌人飞机和军舰阻挠之下，仅用木船渡海难以成功。为此，朱德于1950年1月9日、15日两次致信正在苏联访问的毛泽东，建议争取苏联的援助，加强空军和海军建设，以保证尽快解放沿海诸岛。③参见《朱德年谱》（新编本）（下），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第1363 页；《朱德军事文选》，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7年，第714 页。尽管他这时认为“没有步兵是不能取胜的，步兵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但对空军等新军兵种的重要作用亦有充分认知，强调“空、海、炮、工、坦克等部队在将来作战中是不可缺少的力量”，是“决定胜负关键的转换点”④参见《朱德军事文选》，第731 页。。随着认识上的深化，朱德从保卫新生的社会主义政权和巩固国防的需要出发，逐渐明晰了实现空军现代化的建设目标。1949年3月6日，朱德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发言时表示：取得全国政权以后，就要建立巩固的国防，不能像以前的游击时代，敌人来了我就走，应当建立和训练海军、空军、炮兵、步兵等军兵种，组成国防部队，坚决打击来犯之敌。①参见《朱德年谱》（新编本）（中），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第1325 页。3月24日，朱德与毛泽东联名复电国民党海军巡洋舰“重庆号”起义官兵时郑重宣示：“中国人民必须建设自己强大的国防，除了陆军，还要建设自己的空军和海军。”②《朱德年谱》（新编本）（中），第1327 页。9月24日，朱德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上发言时表示，要“加强现代化的陆军，建设空军和海军”，以“保卫中国的独立和领土主权的完整，保卫中国人民的革命成果和一切合法权益”③《中国人民政协会议上中国人民解放军朱总司令发言》，《人民日报》1949年9月25日，第1 版。。1950年3月10日，朱德把人民空军的建设目标概括为：“首先，要配合其他军种完成解放台湾、海南岛的任务，做到在一定的领海和领空上初步取得制空权。然后，逐渐地在这个基础上建成一支完全新式的、强大的人民空军。这支空军，要在我们所有的领海和领空上完全取得制空权，能够击退任何侵略者的进攻。”④《朱德选集》，第274 页。此后不久，朱德又明确提出：“我们要尽快地走向现代化。我们要有飞机、军舰、大炮、坦克、工兵、骑兵、伞兵和各式各样的兵种。为了打台湾，我们正积极地建设空军和海军，使之达到现代化的水平。”⑤《朱德军事文选》，第745 页。这就为初创时期的人民空军指明了奋斗目标。

朝鲜战争爆发后不久，朱德就致信毛泽东，提出防备美国扩大战争的对策，“除整顿我们大量陆军外，应以空军对空军、空军对海军，作为自卫战争中的最好军种”⑥《朱德军事文选》，第755 页。。可见这时他已经意识到空军在争夺制空权和制海权中的重要作用。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兵朝鲜并取得对美军作战的初步经验后，朱德敏锐指出，美军“不同于国内战争时期的敌人，它有高度现代化的装备，有很完整的诸军兵种。我们应针对美国侵略军的编制与战术来研究出有效的对策”，其中的关键就是在已经“建立了海军、空军”等“复杂的军兵种”和武器装备“开始现代化”的条件下“学习现代化作战”，通过“现代化、正规化的训练”来“学会诸军兵种的联合作战”⑦《朱德选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302～303 页。。至此，朱德对空军在战争中地位作用的判断，已从最初的“配合地面部队作战”，上升为“自卫战争中的最好军种”，乃至“诸军兵种的联合作战”中“不可缺少的力量”。

二、立足在陆军的基础上建设空军的实际，强调“空军能不能建设好，掌握技术是个关键”

朱德向来十分重视技术在现代战争中的作用，并多次阐述过勇敢与技术在作战中的辩证关系。他认为：“今后战争的胜利仍然要靠勇敢，但不能只靠勇敢，而必须使军队各种成员精通技术……使勇敢与技术相结合。勇敢加技术，就战无不胜。”⑧《朱德选集》，第306 页。

早在延安时期，朱德就认识到技术在空军建设中的关键作用。1946年8月，他专门请八路军总部航空队的同志和国民党空军驾机起义人员分别讲解苏、美军机的战斗性能、训练的模式方法，指示航空队成员：“中央和军委对你们寄予很大希望，希望你们及早恢复技术，参加作战。可是，当前延安没有条件供你们恢复技术……所以，中央军委决定，让你们提前结束全休，开赴东北，恢复技术。”⑨方子翼：《雪山草地蓝天：方子翼军旅生涯录》，第169 页。1949年2月，三大战役刚刚结束，朱德就富有远见地提出：“我们要很好地学习军队近代化的科学知识，学习陆海空军联合作战的方法和技术。”⑩朱德：《目前军事形势和任务》（1949年2月），转引自《朱德传》，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第741～742 页。可见，在空军组建之前，朱德就已经未雨绸缪地探讨推动相关技术的学习了。

空军领导机关成立后不久，朱德就强调：“空军能不能建设好，掌握技术是个关键。在一定的意义上，技术决定一切。”①《朱德选集》，第275 页。因为“只有学会善于驾驭现代装备的技能，才能在战场上创造出奇迹来”②《朱德军事文选》，第828 页。。他敏锐把握空战持续时间短、对技术要求高的特点，强调：“空军作战的胜负，有时往往是一分钟一秒钟的事情。只有掌握了技术，才能战胜敌人，不然就要为敌人所打败。”③《朱德选集》，第275 页。1950年4月6日，朱德为《人民空军》杂志创刊号题词，号召空军全体官兵“努力学习，掌握技术，为建设一支新式的强大的人民空军而奋斗”④《朱德年谱》（新编本）（下），第1373 页。。

朱德对空军各级各类人员学习掌握技术也都提出过具体要求。1950年3月10日，朱德出席空军政治工作会议，对于政治干部在空军这样的高技术军种应当发挥什么作用、怎样发挥作用提出明确要求：“政治工作人员也要懂得技术，因为你要人家掌握技术，你自己首先要懂得技术。”政治工作人员“不仅要保证空军的成员忠实可靠、勇敢坚定，还要保证他们学会技术，把政治和技术很好地结合起来”⑤《朱德选集》，第275 页。。1950年4月10日，朱德出席空军参谋工作会议时叮嘱与会代表：“目前对你们最大的要求，就是很好地将队伍训练和组织起来，精心研究科学技术，并好好地掌握它。”⑥《朱德军事文选》，第725 页。空军部队组建之初，从陆军选调了大批战斗骨干。虽然这些官兵具有勇敢顽强的战斗作风，但其中绝大多数文化层次较低，学习航空技术时存在不少困难。朱德热情鼓励他们树立“长期为空军服务的思想，时时刻刻钻研业务，不屈不挠地去克服困难，学到能飞行、能修理、能装配”。⑦《朱德军事文选》，第722 页。针对有人对空军的重要作用认识不足而产生的思想波动，朱德郑重指出：“现在的问题不是干这一行有没有前途的问题，而是如何把技术掌握好的问题。我们要培养出大批的足够用的飞行员。这就要求大家好好地学，专心地学，不要学几天就不干了。人民对我们空军抱着极大的希望，并花了不少钱，如果我们不好好去学，就对不住老百姓。”⑧《朱德选集》，第275 页。此外，朱德还提出要“学习苏联空军的一套完整的技术知识、思想和作风”，同时强调“不要因为有了苏联同志的帮助，就存有依赖思想，还要学会自己教自己，逐渐做到独立地掌握空军技术，管理空防和航空事业”⑨《朱德军事文选》，第722～723 页。。

三、立足空军组建之初人才匮乏的实际，主张团结各方面人才“一起来建设新中国的空军”

朱德认为，建设现代化的强大空军必须拥有一支高素质的人才队伍。因为“有了现代装备，没有善于运用技术的干部，便是死的东西”⑩《朱德军事文选》，第828 页。。由于人民军队历史上长期处于艰苦的战争环境，导致航空人才队伍的数量和质量与空军建设发展需要存在较大差距。1945年8月下旬，朱德接见汪伪政府“建国号”专机起义人员时不无遗憾地表示：“我们也要搞空军的，但是人才太少了。”⑪于飞：《汪伪“建国号”飞机起义》，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编：《空军·回忆史料》，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2年，第60 页。1946年7月11日，朱德在迎接四年前被盛世才逮捕入狱，经中共代表团营救归来的同志时，欣喜地对其中学习过飞行和航空技术的人员⑫这些人员回到延安后，最初被称为“新疆航空队”，1946年8月29日，该航空队被正式命名为“八路军总部航空队”。本文为行文方便，统一称之为“八路军总部航空队”。说：“我们在东北缴获了许多飞机，没有驾驶员，飞不起来，有了你们，飞机就可以飞起来了。”⑬《朱德年谱》（新编本）（中），第1232 页。可见朱德对航空人才匮乏有深切感受和清醒认知。

为此，朱德总是千方百计推动航空人才培养工作。东北航校组建之初，急需专业人才。朱德要求八路军总部航空队的同志到东北航校“去当骨干”，为“今后建立我们自己的空军”“培养更多的航空种子”。①吕黎平：《通天之路》，第8 页。1949年3月8日，在中共中央酝酿创建人民空军之际，朱德与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等约见东北航校副校长常乾坤和副政委王弼，听取关于航空技术人才情况的汇报。②参见《朱德年谱》（新编本）（中），第1326 页。1949年7月，为尽快组建空军部队掩护渡海登岛作战，朱德提议“派学生赴苏联学习空军”。为此，毛泽东致信周恩来，表示“根据朱德建议，可考虑选派三四百人去苏联学习空军”③《朱德年谱》（新编本）（中），第1340～1341 页。。1950年9月5日，朱德又致信毛泽东，建议“大量赶造飞机师，三年以内至少要练成一万以上的飞行人员”，“大量地办飞机预备学校，选拔万余人作预备生”。④《朱德军事文选》，第755 页。1951年11月，在空军各航校已经三次扩大训练规模的基础上，中央军委决定分配给空军新参军的青年学生1.7 万名。⑤参见空军司令部编研室编：《空军史》，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9年，第43 页。朱德对加入空军的青年学生寄予厚望，赞扬“他们热情，有朝气，对新鲜事物感觉敏锐，迫切要求进步，年轻有为”，要求“很好地重视这批新的力量”，“耐心地帮助他们进步”。⑥《朱德选集》，第276 页。朱德对提高人才培养质量非常重视，要求航校在办学中建立严格的纪律，强调“飞行员和空中战斗人员”在校期间“要养成严格遵守纪律的习惯”；同时注意普遍发展体育运动以“健全空军人员的体格和发展他们的机敏性”⑦《朱德军事文选》，第724～725 页。。至1953年底，“空军航校培训出飞行人员5945 名，机务人员2.4 万名”⑧空军司令部编研室编：《空军史》，第42 页。，为迅速组建航空兵部队训练出大批急需的专业人才。

此外，朱德还特别重视做好国民党空军起义和留用人员的团结工作。他强调：“这些人有一定的技术和能力，如果我们认真地做好团结、教育、改造工作，量才使用，对空军事业的发展是有相当帮助的。”⑨《朱德选集》，第277 页。“我们要加强对他们的政治教育，改造他们的思想和作风，提高他们的技术水平”，“并号召我们的同志也向他们学习”，“使他们和我们一起来建设新中国的空军”。⑩《朱德军事文选》，第723 页。1946年6月26日，刘善本及其机组驾机起义飞到延安不久，就受邀到朱德住处做客一个星期。其间朱德与机组人员同劳动、同吃饭、同娱乐，并以自己走上革命道路的亲身经历教育引导他们为中国革命和空军建设贡献力量。⑪参见唐世耀：《终生难忘的一些往事》，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部空军史编辑室编：《中国空军史料》第3 辑，1986年，第61～66 页。1949年4月23日，朱德与周恩来、聂荣臻在中南海怀仁堂接见并宴请了在北平的国民党空军驾机起义人员，鼓励他们为建设人民空军多做贡献。⑫参见谢派芬：《飞向人民的怀抱》，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部空军史编辑室编：《中国空军史料》第3 辑，第97～98 页。1949年10月1日，我军第一个飞行队顺利完成开国大典空中受阅任务。在当天下午的宴会上，朱德对飞行队中的原国民党空军飞行人员说：“你们是新起义的，我是老起义的，我曾经几次起义，最后才找到了中国共产党。你们都很年轻，还大有作为。我们空军还要大发展，你们是空军的‘种子’，将来要起骨干作用。”⑬杨培光、阎磊：《我军第一个飞行队组建始末》，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编：《空军·回忆史料》，第158～159 页。正是在这些真挚的言行中，朱德团结争取、教育感化了一批国民党空军起义人员，推动形成了各方面人才一起建设人民空军的生动局面。

四、立足经费和资材不足的实际，要求空军建设必须“掌握精干政策”“学会科学管理”

新中国成立之初，国家财政比较困难，而国防建设又需要一定的经费保障。特别是空军正值初创时期，百事待举，经费开支需求相当大。以修建机场为例，当时“修一个简易的喷气式机场，就需要小米8430 万斤”①石忠汉：《空军初创时期的后勤工作》，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编：《空军·回忆史料》，第194 页。。怎样正确处理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之间的关系呢？朱德认为：“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是密切关联在一起的，前者是后者的巩固基础，后者是前者的保障。没有国家的工业化，就谈不上国防的现代化。特别是现代的国防建设，是建立在最新的科学技术和最新式的装备上，这就需要有充足的资金来建设强大的现代工业基础。为此，就应该尽量减少现役军费的支出，集中更多的资金来加强经济建设，以便给国防建设打下强固的基础。”②《朱德军事文选》，第848 页。但具体到空军来说，朱德虽然深感建设空军“要花很多钱”，认为只有在“财经等各方面都计划得很周到，才有可能做到”③《朱德军事文选》，第731 页。，同时主张不能坐等条件成熟而要积极作为，他坚定地表示：“中国革命的经验证明，一切革命工作都是从克服困难中取得成功的。不能等现成的来享受，该办的事就得办。建设空军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不管家务大小，困难多少，我们非好好地办不可。”④《朱德选集》，第278 页。为了既节省国防经费，又不耽误空军建设发展进程，朱德致信周恩来，建议“由工兵直接修造”包括“大量飞机场”在内的国防工事，这样做“花钱不多，只要钢骨、水泥、木材等实际材料”，“可大大的减少修造预算，工事可完成，预算不会惊人的庞大，以致不能下决心修”。⑤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编：《朱德元帅丰碑永存：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陈列文献资料选》，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345 页。

朱德主张在空军建设中不应把摊子铺得太大，而应根据国家“财经的可能力量”，注重提高质量、压缩数量，“加强整理训练，做到少而精”⑥《朱德军事文选》，第731 页。。他强调，只有“掌握精干政策才能把空军建设好”，只有做到“从组织到人员都要精干”，才能提高效率，把有限的经费“用到更适当的地方去”，否则“如果组织庞大，人员滥杂，就要花去不少为人事服务的时间，就会降低效率，甚至起抵消作用”⑦《朱德选集》，第277 页。。为此，朱德主张空军要有“新的组织形式”而“不要沿袭陆军的”，“无论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的组织，都不宜庞大，要少而精”，重要的是“把组织严密起来”，各部门克服“上面一把抓，结果忙不过来，而下面有些事情却又无人管”的现象，“实行层层节制、有领导、有检查的分工负责制，使每一个螺丝钉都能起它的作用”，使各项工作“更有秩序、更有成效”；对于人员的选用问题，朱德强调，“用人要经过选择，办不了事的人不要，贪污腐化的人不要”，以此“加强工作人员的质量，提高工作效率”；对于空军的后勤工作，朱德强调要树立“为飞行和作战服务的思想”，“善于研究和创造适应新环境、新条件的工作方法”，“保证在执行作战、运输任务上的一切供应”。⑧《朱德军事文选》，第724～725 页。此外，朱德还要求空军官兵要“学会科学管理”，在经费使用上精打细算，在完成任务上同心协力，尽快“成立航空兵师和航空兵军”，拥有“更多的飞机、机场、修理厂”，⑨《朱德选集》，第277 页。以便早日实现建成一支现代化的强大人民空军的目标。

总之，朱德作为人民军队的创始人和领导人之一，立足于他所处时代的世情国情军情，从军事斗争和国防建设需要出发，探索形成的关于人民空军建设的一系列重要思想，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对于新时代建设空天一体、攻防兼备的强大人民空军仍有启示借鉴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