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曰建
笔者每月收到《杂文月刊》最先阅读“谐图趣语”“画里有话”,漫画是形象思维,直观诙谐、内涵丰富、妙趣横生、给人启迪,还省眼力。以《杂文月刊》2020年8月原创版为例,《二楼是局长家》,三层楼住户都养鹦鹉,鹦鹉学舌各有不同:“你好!”“研究,研究!”“吃了吗!”不是什么人养什么鸟,同一种鸟被不同人饲养,模仿“业绩”大相径庭。《怎么会这样?》花前月下,青年男女约会,男士一个劲儿表白:“我不抽烟”“我不喝酒”“我不打牌”,正当读者感到“有戏”时,女士一句:“你算啥男子汉!”拎包走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讽刺的仅仅是那位女士吗?最有意味的当属《功夫》,女士斜身坐在旅行箱上,癡迷于玩手机,旅行箱被人撤走了,坐姿丝毫不变,悬在空中,有违生活常识、力学原理,幽默的味道也就在这里,比单纯指责手机控有力。看着漫画,让我想起六十年前看过的漫画家丁聪的漫画《决心》:戒烟者右手拿着烟雾缭绕的烟斗,左手高举表戒烟决心;把烟斗从窗口抛出;戒烟者大步流星奔下楼;在楼下双手恭敬接住尚未落地的烟斗。不合常理的极度夸张,产生了永久的魅力。谁见过“燕山雪花大如席”“白发三千丈”,谁能不钦佩诗人的浪漫呢?同理,好的漫画,奇特的夸张,准确的针砭,不啻一篇好的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