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VI汇聚全球力量 守护生命健康

文/周静怡

全球疫苗免疫联盟（GAVI）是一个公私合作的全球卫生合作组织。其前身是由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世界银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洛克菲勒基金会于1990年联合发起的儿童疫苗倡议（Children’s Vaccine Initiative）。基于这一倡议，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捐出7.5亿美元作为启动运作的种子资金。

20世纪90年代末，国际免疫项目停滞不前，大约3000万发展中国家的儿童无法获得恶性流行病的疫苗接种，还有很多儿童从未接受过任何免疫。造成这一全球挑战的核心原因是市场失灵。有效的新型疫苗可以通过市场获得，但发展中国家普通民众无力支付疫苗的费用。在这一背景下，盖茨基金会和其他创始伙伴开拓出一种解决方案：鼓励疫苗生产商在短期内降低一些贫困国家疫苗的采购费用，从长远来看，贫困国家对疫苗的总需求量将增长，意味着生产商和受助国的双赢。当人们的健康与国家的经济水平提升，受助国所采购的疫苗将恢复到原价格，受助国逐渐获得自行承担疫苗全部费用的能力。2000年，这一具有突破性的方案正式投入实践，GAVI应运而生，总部设在瑞士日内瓦。

GAVI的运作模式和工作成效

GAVI的任务是拯救生命、减少贫困、保护世界免受流行病的威胁。GAVI自成立以来已经帮助世界上最贫穷国家的7.6亿孩子们接种疫苗，使1300万人免于死亡。拯救生命的宏观数据背后，GAVI真正的使命在于赋予受助国自行资助免疫项目的能力。在践行使命的过程中，支撑GAVI平稳发展的是一套可持续的运作模式。

GAVI是公私合作（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PPP）的典型。公私合作是指公共部门与私营部门在某些公共设施和服务的建设或运营中相互合作的一种模式。双方发挥各自的优势，共担融资风险和责任、共享收益。

GAVI的影响力离不开核心合作伙伴的支持，如世界卫生组织（WHO）、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世界银行和盖茨基金会。GAVI注重建设基础医疗卫生设施，努力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之“全民健康覆盖”。GAVI还与捐助方展开合作，接受社会各界的捐款，盖茨基金会采用配捐的方式支持GAVI。捐助方包括政府、私营部门基金会、企业、NGO、社区协会、科研机构、学术界、新兴市场的疫苗生产商等。

GAVI致力于实现WHO推荐的疫苗全面覆盖，低收入国家获取并推广疫苗的时间从以往的20年大大缩短为1年。GAVI支持多种抗原对应的疫苗，可用于常规免疫计划、疾病预防工作以及紧急储备。

GAVI与73个国家紧密合作，为这些国家制定了一套综合的提升方案：改善运送疫苗的物流系统、建立现代化的监测评估机制。此外，改进疫苗的冷链管理系统尤为重要，这能保证疫苗安全送达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总的来说，GAVI的工作成效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更多孩子活了下来。GAVI开展的免疫工作大大降低了儿童的死亡率，抑制了传染病对生命的侵害。其次，国家建设蓬勃发展。当孩子们变得更加健康时，他们的家人、社区、国家也会因此实现经济繁荣和社会稳定。对于GAVI所支持的国家而言，每投入1美元，就能获得相当于54美元价值的回报。这是因为，当人们拥有了健康的身体时，他们便可以节省去医院看病的开支；当人们变得更加长寿时，社会效益也会整体提升。自2000年至今，GAVI普及的疫苗创造了1500亿美元的经济价值。

欠发达国家：COVID-19大流行造成常规疫苗短缺

截至2020年4月9日，在GAVI支持的66个低收入国家中，官方报告显示21500余例确诊病例和681例死亡；但由于这些国家的病毒检测数量少，真实数据可能要比报告高得多。其中，印度、巴基斯坦和印度尼西亚报告的病例数最多。病毒也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传播。截至4月7日，在撒哈拉以南非洲的49个主权国家中，46个国家部分或完全关闭边境，19个国家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截至4月18日，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确诊病例超过12000例。

根据帝国理工学院建立的模型，GAVI的分析表明：如果全球不采取任何应对措施，COVID-19可能在GAVI资助的73个国家（地区）导致1290万人死亡，如果采取抑制措施可能将死亡人数减少至90万。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一项研究表明，发展中国家的收入损失可能超过2200亿美元。贫困人群如果因疫情缘故长时间待在家里将颗粒无收、难以生存。

根据GAVI的分析，由COVID-19大流行引起的常规免疫计划中断可能会使欠发达国家受到重创。由GAVI支持的针对小儿麻痹症、麻疹、霍乱、HPV、黄热病和脑膜炎的14次疫苗接种计划已被推迟，导致世界上13个欠发达国家中至少1350万人将得不到常规疫苗保证，多种传染病更有可能伺机在全球蔓延开来。至少有21个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已经由于边境关闭和航空中断而造成疫苗短缺。此外，主要医护人员的重新部署以及社区之间保持距离的要求也使得常规免疫计划受到影响。目前，刚果（金）和中非共和国等几个国家正在暴发麻疹。自刚果（金）2019年暴发麻疹以来，造成国内30多万人感染麻疹，6000多人死亡；刚果（金）的麻疹死亡人数几乎是该国埃博拉死亡人数的三倍。

GAVI首席执行官塞思·伯克利（Seth Berkley）博士说：“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国际社会的帮助，以减轻COVID-19大流行的严重影响。当前的疫情危机结束后，我们准备恢复大规模疫苗接种来防止进一步的生命损失。COVID-19给发展中国家的卫生系统带来严峻的考验，而GAVI正在帮助他们克服这一难关。”

GAVI将向13个低收入国家提供2900万美元的紧急援助金，资金将根据各国的需求以不同方式使用，力求发挥资金的最大效益，快速应对COVID-19大流行。用途包括但不限于筹备个人防护设备、保护医护人员、监测疾病、物流保障、支持实验室建设和研究、社区参与、风险沟通和应急响应协调。还有21个国家提出了进一步的资助申请，2020年3月，GAVI理事会同意将高达2亿美元的资金用于卫生系统建设，以帮助各国应对COVID-19大流行。

GAVI提供的支持不仅限于资金，过去20年中GAVI帮助各国建立的免疫基础设施也被用来应对疫情。全球范围内，基于GAVI以往提供的培训和资助，各国卫生部门的工作人员以及GAVI的合作伙伴组织有能力参与到COVID-19相关工作中。在巴基斯坦的卡拉奇，由GAVI资助的用于监控免疫的技术目前正用于监控和追踪COVID-19病例。

GAVI还与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供应司、世界卫生组织和其他伙伴合作，以减轻当前运输限制造成的医疗用品设施供应中断的风险。GAVI除了资助各国的卫生系统建设以外，还参与开发COVID-19候选疫苗；一旦疫苗研制成功，GAVI将支持生产、购买和交付疫苗的工作。GAVI还与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CEPI）合作应对疫情，试图进一步提升疫苗制造产能。

从受助国到捐助国，中国与GAVI的故事

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中国，几乎没有母婴干预的概念，新生儿也绝少接种乙肝疫苗。因此，母婴传播造成了大量的“乙肝世家”。1992年，在中国的贫困地区，5个儿童中只有2个接种过乙肝疫苗。全国范围内，约60%的人感染过乙肝病毒，约10%的中国人是乙肝病毒的长期携带者，这导致了每年约26万—27万人死于乙肝相关的肝癌和肝硬化。1992年，卫生部决定开始给全体新生儿和学龄前儿童接种乙肝疫苗。但乙肝疫苗迟迟未纳入计划免疫管理，并不强制要求接种，家长还需要自己支付费用。

2002年，GAVI启动对中国的一项7600万美元资助项目，以扭转局势。同年中国将乙肝疫苗纳入免疫规划，决定在全国范围内对所有新生儿实行乙肝疫苗免费接种。自项目实施以来，新生儿的首针及时接种率从64%上升到了88%，超过2500万名儿童已经接种上疫苗，5岁以下的儿童的慢性乙肝病毒携带率控制在1%以下。直到2009年，该项目有效保证380万中国人免受乙肝病毒感染，避免了68万例因乙肝病毒引发的死亡。

GAVI曾帮助中国战胜了一度肆虐的乙肝恐慌；如今，经济快速发展的中国成为GAVI的捐助国。2017年，招商局慈善基金会（CMCF）承诺为GAVI提供150万美元的资金，经盖茨基金会配捐共300万美元，支持未来三年发展中国家儿童免疫事业，这也使得招商局（CMG）成为GAVI在亚太地区的第一个企业战略合作伙伴。招商局慈善基金会是由招商局集团独家资助的基金会，关注扶贫、改善民生、可持续发展。

2015年9月，中国政府与GAVI签署了一份协议，承诺资助500万美元给GAVI，以支持世界最贫困国家的儿童免疫工作。这是GAVI协助中国政府引入乙肝疫苗的项目结束之后，中国政府首次为GAVI提供资金支持。在2016年至2020年间，中国以资金支持GAVI实现它的阶段目标，即为发展中国家的3亿儿童提供免疫保护。

原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国际合作司司长任明辉在签署协议时表示：“我们期待通过这次合作，中国能将建设、推广免疫项目的经验传播到其他国家和地区，这有助于其他发展中国家改善免疫项目，克服最紧迫的卫生难题，实现全球发展目标。中国致力于加强国际合作，在全球公共卫生领域发挥中国的示范领导作用。”中国不仅是GAVI的捐助国，还在国际疫苗的生产制造领域作出了贡献。2015年4月，老挝成为GAVI受援国中第一个使用中国制造的疫苗的国家。这批乙脑疫苗由中生集团成都生物制品研究所生产。这是第一支拿到世界卫生组织预认证的中国疫苗，标志着中国疫苗的国际化进入新阶段。截至2018年年底，中生集团成都所生产的乙脑疫苗已经向海外销售了4亿剂。

GAVI在非洲攻坚克难

GAVI的长期目标之一是让每一个国家都拥有平等的、可持续的免疫项目，实现疫苗的高覆盖率。然而，GAVI目标的实现面临着经济、政治和卫生体系等多方面的挑战。这些挑战共同塑造的一个典型案例是安哥拉，经历过数十年的战争冲突，安哥拉至今仍处于国家重建阶段，严重依赖商品出口，在医疗卫生领域的投资非常有限。

安哥拉和其他一些非洲国家共同面临的问题是：全球油价下跌，政府减少公共开支。卫生体系因资金不足，缺乏专业职员和基础设备，使得大量的儿童无法获得免疫的保障。安哥拉的许多儿童生活在贫民窟中，三分之二的儿童从未接受过免疫。由于贫民窟的人们距离当地医院、诊所比较遥远，再加之交通不便，他们不愿意去接种疫苗。为了克服这些难题，提升疫苗的覆盖率，GAVI为需要改革免疫系统的安哥拉提供了一个方案：

●把免疫和卫生领域投资的资金提升到国家财政预算的5%

●向人们科普免疫的必要性，让更多人能够方便地进行免疫接种。

●GAVI与一些机构合作，如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美国国际开发署（USAID）、巴西的高校等，进行专业的人力资源配置，培养专业的免疫工作医护人员。

●新的免疫计划将覆盖安哥拉市区和郊区的18个地区。

GAVI为安哥拉免疫计划的重新建设提供了2000万美元的资金支持，然而安哥拉在得到GAVI帮助的同时面临着其他困难，例如小儿麻痹症项目的规模缩小和相关医务人员的减少。之前，由古巴援助的有着高素质医疗团队的免疫项目由于项目资金不足而停止运转，被撤回古巴。2016年，安哥拉暴发了黄热病。此外，2017年大选之后，安哥拉国内的政治环境并不稳定。

GAVI通过资金支持和方案指导，帮助安哥拉克服了这些短期的挑战。安哥拉政府目前已能自行承担疫苗的费用，提高了卫生领域的投资。与此同时，安哥拉对其卫生免疫事业的建设能力也不断提高，为全国48万未经免疫的儿童提供生命健康保障。

非洲免疫事业的“数字革命”

如果不知道有多少儿童接受过疫苗接种，不确定疫苗的库存量，那便无法提升疫苗的覆盖率，更无法评估免疫工作的成效。因此GAVI支持一些国家建立免疫项目的数字信息系统，有效地收集、处理数据，从而全面提升疫苗的覆盖率。2018年，GAVI支持全球65个国家发起625个数字化免疫项目，出资5600万美元为这些国家升级数据收集系统，实现免疫项目的更好规划、监测和风险防控。一些非洲国家正是这场“数字革命”的受益者，创新的技术提升了非洲当地免疫工作的质量和效率。

坦桑尼亚：数字化的疫苗供应链

2018年，在盖茨基金会的支持下，坦桑尼亚采用了数字化的免疫供应链信息系统，方便医护人员将疫苗精准匹配给有需要的孩子，能够减少浪费，提高了疫苗的使用效率。坦桑尼亚在覆盖4个地区的1300多个医疗机构的试点计划中，为当地医护人员提供平板电脑，以便他们利用电子设备追踪儿童的疫苗接种记录。在马赛人的故乡，即恩戈罗险峻、干旱的高原上，试点计划的实施对于偏远地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由于马赛人属于东非游牧民族，他们不习惯去诊所就医，因此为儿童接种疫苗的工作变得尤为困难。“数字革命”到来之后，人们只要用手指在平板电脑上轻轻一点，就可以快速查询妇女和婴儿的接种记录，以及儿童需要接种的疫苗信息。

乌干达：数据分析的影响力

乌干达许多地区频发的断电断网现象影响了数字医疗系统的使用。此外，乌干达一些医疗机构没有配备电子医疗信息系统，关于免疫工作的数据是不完善的。2018年，乌干达开始建设“数字分析与信息跟踪”机制，全国89%的医疗机构加入了“数据完善计划”，438个医疗机构得到专业培训，开始记录免疫工作的数据。这种创新机制实施以来，需要接种的目标人群从45%增长到了75%。面向未来，乌干达将充分利用儿童登记接种的数据来追踪儿童的生命健康水平。

先进的数据管理，对于实现2030年每个孩子都能接种疫苗的目标至关重要。这要求全球的医疗卫生机构采用一种创新的方式，精准分析数据；只有借助数据，我们才能评估免疫项目是否成功。

面向未来：挑战与机遇并存

在过去的20年，GAVI帮助人们与疾病对抗。然而，当今世界仍然处于一种不平等的免疫格局。全球还有1940万儿童未接种基础疫苗。在GAVI支持的国家中，只有7%的儿童接受了WHO推荐接种的11种疫苗。全球仍然有150万人，包括60万余名5岁以下的儿童，死于疫苗可预防的疾病。过去几年，GAVI所支持国家的疫苗覆盖率增长缓慢，几近停滞状态。气候变化、战争、城市化等复杂因素共同加速了流行病的暴发。各方面挑战给GAVI未来的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与此同时，捐助方的合力支持也将创造新的机遇。

重点援助的国家面对着种种不平等和危机

2016—2020年，GAVI在20个国家加大援助力度，其中的10个国家是——阿富汗、乍得共和国、刚果民主共和国、埃塞俄比亚、印度、印度尼西亚、肯尼亚、尼日利亚、巴基斯坦和乌干达，这些国家集中分布着未接受过疫苗免疫的儿童，占GAVI致力帮助的所有未经免疫的儿童总数的70%，因此提升这些国家的疫苗覆盖率非常关键。

性别不平等阻碍免疫工作，危害女性健康

世界银行报告指出，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女童和妇女对男性的相对死亡率高于高收入国家。在生命的不同阶段，女童和妇女死亡的原因不同。婴幼儿时期女童的死亡与性别歧视、不良的卫生习惯有关。对于育龄女性而言，孕产妇死亡率居高不下，特别是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和南亚的部分地区。联合国性别发展指数显示，性别平等程度越高的国家免疫的覆盖率越高。疫苗覆盖率的提高有助于提升女性的生命健康水平。

在疫苗接种服务的获取上，女性主要面临着以下障碍。首先，家庭内部不对称的决策权严重限制了她们获取免疫服务的机会。在撒哈拉以南非洲的15个国家中，共有7个国家超过40%的妇女表示，她们的丈夫全权掌控着她们的开支，包括在医疗（免疫服务）上的花销。其次，作为家庭的主要照顾者，女性不仅需要承担繁忙的家务，还通常负责把孩子送到医院接受疫苗接种服务。因此，接种费用、到医院的距离和不方便的时间可能成为妇女（及其照料下的儿童）获取免疫服务的重大障碍。最后，文化障碍迫使女性不得不在寻求疫苗接种服务时避开男性卫生工作者，在某种程度上降低了她们获取免疫服务的可能性。

如果妇女没有机会得到正规免疫和医疗服务，那孩子们的健康也会受到影响。基于女性所面临的重重考验，GAVI通过明确地将性别问题纳入其指导方针、申请材料和审查标准，致力于消除卫生领域的性别不平等。

全球合作至关重要，中国表现值得期待

2019年2月，英国政府宣布2020年6月GAVI认捐会议将由英国承办，旨在为未来五年（2021—2025）筹集资金，汇集捐款。英国政府是GAVI的最大捐助国，占捐助资金的四分之一左右。上一届认捐大会于2015年在德国柏林举办，共筹集75亿美元。GAVI将继续寻求捐助者的支持，计划在2020年的认捐会议上筹集至少74亿美元。这笔资金将使GAVI继续推进常规免疫计划，在接下来的5年内帮助世界最贫困国家建设卫生系统。

GAVI董事会主席Ngozi Okonjo-Iweala博士说：“疫苗的普及不仅可以建设更健康的社会，还有助于推动经济的发展。当我任尼日利亚财政部长时，我发现如果儿童免于疾病的侵害，他们便不需要家人终日不离左右地照顾他们孱弱的身体，因此他们更有可能接受教育、得到好的工作。GAVI为世界儿童的健康成长和光明未来搭建了一个集结全球力量的平台，这也是各方对GAVI捐助的意义所在。”充足的资金是GAVI开展工作的基石，中国是全球合作与国际发展的重要力量；在过去，中国政府和私营部门积极为GAVI提供捐助，期待中国未来提供更多资金支持。

在融资计划、疫苗研发、卫生系统建设、物流运输等多个方面，全球伙伴关系助力GAVI应对COVID-19大流行。全球合作是可持续发展目标实现的重要一环，也是中国作为一个新兴援助国开展国际发展合作至关重要的一环。作为全球卫生免疫事业最大的合作网络，GAVI在构建合作伙伴关系、项目融资和调动私营部门资源方面的经验无疑值得有志于走向全球的中国发展机构学习和借鉴。在推动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过程中，GAVI带来的不仅仅是帮助7.6亿发展中国家儿童获得免疫机会的成绩单，还有助力全球健康与发展工作的创新理念与模式。GAVI的诞生正是全球发展合作伙伴模式创新的产物，而我们也相信，中国等新兴发展合作方的参与也将催生出更多的模式创新，并造福世界。（本文为国际发展组织Diinsider“中非健康与发展传播项目”内容之一，作者周静怡，Diinsider常驻北京媒体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