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博物院藏李瑞年档案整理与初步研究

徐婉玲

李瑞年（1910—1985，图1），油画家，天津人。1928 年考取北平大学艺术学院，师从王悦之、卫天霖等。1929年以第一名的成绩升入本科西画系学习，参与“野草画会”，发表《北海船影》等作品，1933年毕业。1933年10月，离开北京，自费留学欧洲，在比利时考入布鲁塞尔皇家美术学院，受教于Van Haelen 教授，曾获素描班学年考试第一名的荣誉奖励。1935年7月，获故宫博物院奖学金资助，转学法国巴黎，就学于卢浮宫学院，攻读博物馆学和艺术史。在巴黎期间，还考入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École Nationale Supérieure des Beaux-Arts de Paris），在Simon 画室学习油画。1937年6月，因奖学金约期已满，乘船归国，遇抗日战争爆发，辗转于昆明和重庆，相继在昆明艺术专科学校和中央大学艺术系任教。

图1 李瑞年小像及简历（1935 年5 月24 日）

20世纪30年代，李瑞年留学欧洲期间，系统接受严谨的西画教育，广泛探访欧洲艺术博物馆，悉心研究欧洲绘画的传统渊源和经典风范，为其画风的形成和学养的生成奠定了基础。然而，因档案史料的稀缺和当事人记述的简要，李瑞年转学法国巴黎的诸多历史细节不得而知。2019年5月，笔者因参加“中国近现代美术留学史料研究国际交流工作坊”，与北京师范大学季海洋博士相识，得知李瑞年因获故宫博物院奖学金资助，得以赴巴黎留学。会议结束后，笔者开始着手调阅故宫博物院藏档案文献。目前，故宫博物院藏有“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奖学金”相关档案约30件，散落于人事组织、章制纪录、陈列展览和财务类等卷宗之中，内容包括《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奖学金简章》《奖学金审查委员会审查书》，王海镜、王静如、李瑞年等人申请甲种奖学金以及曹宗儒、方甦生、傅振伦等申请乙种奖学金等材料。其中，李瑞年相关档案文献计近10种，包括李瑞年致故宫博物院信札4通，附个人简历1份、学校证明1件、导师推荐1件、学术论文2篇以及奖学金收据4件，以及故宫博物院奖学金简章、审查委员会意见书及其相关材料若干。经梳爬整理相关史料，李瑞年的留学之路与故宫博物院奖学金的契合关系逐渐清晰：1935年5月，李瑞年以论文《欧美博物院及美术馆陈列法之演进》，申请故宫博物院甲种奖学金资助，并获审查合格。是年7月，李瑞年自比利时赴法国，转学巴黎卢浮宫学院，后考入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1936年6月，李瑞年以论文《博物院及美术馆之永久展览与临时展览》，申请延续奖学金一年，亦获审查批准，继续留法求学。现特择选相关档案文献5组，详加整理考释，以供学界研究参考之用。

一

敬启者：

闻贵院为鼓励国外自费生，研究博物院管理法起见，曾有奖学金之规定，提倡艺术，嘉惠士林，海外闻之，无任欢跃。瑞年于民国廿二年，自费来比，曾在比京皇家美术学院研究艺术史二年，将于下月在此毕业。想于夏间转学巴黎罗佛博物院学校，专研究博物院管理法与艺术史，业得该校之许可。惟自费留学，经费至感困难，倘承贵院予以此项补助金，俾得竟其所学，无任感祷之至！附呈履历、照片各一份，学校证书、教授推荐信各一件，中法论文各一份。统乞审查见复为感！此上

故宫博物院院长

学生 李瑞年 Ly yui-nien

比京，五月廿四日

履历：

李瑞年，河北省天津市人。现年廿五岁。西历一九二七年修业于北平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校高中一年级。后就学于北平大学艺术学院西画系大学部。一九三三年毕业。曾兼任北平私立志成中学校、北平私立成达学校图书教员，两年。一九三三年夏出国留学，入比国比京皇家美术学院，曾考得比国奖品。一九三三年夏转学法国巴黎国立罗佛博物院学校。

通信处：

一九三五，七月以前：23.Rue des Moineaue 23.Bruxelles,Belgique.

一九三五，七月以后：由法国巴黎中国领事馆转。

Je soussigné,secrétaire de l'Académie Royals des Beaux-Arts et de l'Ecole des Arts décoratifs de Bruxelles,certifie que Mr Ly yui,Nien est élève au dit établissement et qu’il suit les cours de dessin d’après nature et l’antique du jour (3e année) et d’après nature du soir.Aux récents concours aux places cet élève a été classé comme suit.

cours du jour 1er

cours du soir 1er

[signature]

[译文：本人，下记署名者，为布鲁塞尔皇家美术学院及布鲁塞尔装饰艺术学校秘书，兹证明李瑞年先生为本校在读学生，其修读课程包括：日间课程（三年级），人体素描及石膏临摹；夜间课程，人体素描。该生于新近举办的排名赛中成绩如下：日课第一名，晚课第一名。]

Monsieur le Directeur,

J’ai l’honneur de vous recommander tout particulièrement Mr Ly Yue Nien,élève de mon cours.

Il s’agit d’un très bon élément ayant réalisé de sérieux et grands progrès,s’étant distingué dans les divers concours et qui est très recommandable à tout point de vue.

Veuillez agréer,Monsieur le Directeur,l’expression de nos sentiments distingués.

Vu le secrétaire :[signature]

Le Professeur :Henri Van Haelen

[译文：院长阁下，我很荣幸向您特别推荐我的学生李瑞年。他是一位出色的学生，已经取得非凡进步，在比赛中表现优异，在各个方面值得推荐。院长阁下，请接收我最崇高的敬意！学院秘书：（签名）授课导师：Henri Van Haelen]

笔者按：这是1935年5月24日李瑞年自比利时寄送至故宫博物院的申请材料，这套材料完好保存，包括信函（图2）和履历（图1）各1件、学校证明和教授推荐信各1件、中法文论文（图3）各1 件。1根据履历所示通信地址，李瑞年在递交奖学金申请之时，已经获准转学法国巴黎卢浮宫学院。由此可见，修习博物馆学和美术史是李瑞年的主动选择，亦符合故宫博物院奖学金资助的要求。根据学校证明显示，李瑞年就读于布鲁塞尔皇家美术学院的装饰艺术学校（Ecole des Arts decoratifs），其日课与晚课的成绩均为第一名。又根据Van Haelen 教授推荐信（图4），李瑞年学习成绩优秀，颇获教授赞美肯定。特别值得一提的是，1935 年10 月，中国博物馆协会来函向故宫博物院借抄李瑞年的论文。是年11 月，文章略经修改并以《欧美博物馆及美术馆陈列法之演进》为题，发表于《中国博物馆协会会报》第1 卷第2 期。这是《中国博物馆协会会报》创刊后刊载的第一篇博物馆学论文，该论文以大量欧美博物馆的实践案例阐述博物馆陈列的理论与方法。尤其以卢浮宫内部改造为案例，剖析博物馆内部空间改造和光线利用诸问题，是当时欧美博物馆建筑空间改造和陈列方法革新方面的前沿信息。2李瑞年在《我与油画》中记叙了他在比利时的学习和生活：“课程以外，我都是在博物馆中度过的。……比国国土不大，交通却相当发达。星期天我有时也去外省市的教堂和博物馆参观。以后还利用假期，到其他国家的博物馆去参观学习。我曾去过意大利、英国、德国、法国。至于那些游览胜地，我没有去过一处。可以说除了学校，我就是生活在博物馆中。”3在比利时留学期间，李瑞年充分利用课余时间系统深入调研欧美博物馆和美术馆状况，这为其顺利获得故宫博物院奖学金以及成功转学卢浮宫学院打下良好基础。

图2 李瑞年致故宫博物院院长信函（1935 年5 月24 日）

图3 李瑞年《欧美博物院及美术馆陈列法之演进》论文首页（1935 年5 月24 日）

图4 Van Haelen 教授推荐信（1935 年5 月24 日）

二

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奖学金简章

一、本院为鼓励博物院专门人才起见，特自民国廿四年起，设奖学金若干名。

二、本奖学金分左列二种：

甲种奖学金：每年二名，每名金额壹仟肆佰元。

乙种奖学金：每年十名，每名金额贰佰元。

三、在国外大学研究下列学科二种以上之自费生，家境贫寒，经主任教授之推荐，并著有研究论文者，得申请甲种奖学金。

（一）博物院管理法（二）考古学（三）美术史

凡本院职员，对于古物、图书或文献有专门研究、著有研究论文者，得申请乙种奖学金。

四、甲种奖学金，于每年六月及十二月由本院分两期付给；乙种奖学金，于每年十二月一次付给。

五、如一年之内无合格受奖者，得停止发给；将该年奖学金，留待下年分配。

六、本奖学金由袁同礼先生以每月薪金捐助之。

七、本奖学金之给予，须经审查委员会之审查及推荐，由本院付给之。

八、审查委员会除本院院长及各馆长为当然委员外，其他委员由本院聘请之；委员会开会，由院长召集之。

九、审查结果，以全体委员过半数议决之；委员因故不出席时，得将意见交由其他委员，代表出席。

十、审查结果由本院公布之。

奖学金审查委员会审查书 二十四年七月十八日开会

声请人：李瑞年，天津市人

研究学科：曾在比京皇家美术学院，研究美术史；拟转学巴黎罗佛博物院学院，专研究博物院管理法及艺术史。

论文：《欧美博物院及美术馆陈列法之演进》

推荐教授：教授推荐信一件

审查结果：经审查，认为合格，由二十四年度起，给予奖学金，先汇第一期奖金国币柒百元。

审查委员：马衡

审查委员：徐鸿宝

审查委员：沈兼士

审查委员：袁同礼

M.Ly yui-nien,Consulate-Général de Chine,Paris,France.

巴黎中国领事馆转 李瑞年

图5 奖学金审查委员会审查书（1935 年7 月18 日）

笔者按：1935年6月30日，马衡院长签发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布字第40号”院令，公布《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奖学金简章》。4根据《奖学金简章》规定，奖学金分设甲、乙两种，甲种奖学金每年2名，每名金额为1400元，特别资助在国外大学从事博物院管理法、考古学和美术史研究的自费贫困生；乙种奖学金每年10名，每名金额200元，奖励在古物、图书或文献方面有研究成果的故宫博物院职员。5根据1933至1934年的各地政府公示消息，山西、江西资助自费留学法国的金额是每月600法郎，湖南、江苏资助自费留法的金额为每年国币1000元。6故宫博物院所设甲种奖学金的年度资助金额为国币1400元，高于普遍之数。此外，是项奖学金是“由袁同礼先生以每月薪金捐助之”。根据档案记载：1935年袁同礼共计捐资3472.00 元7，1936年共计捐资2344.53元8，两年合计5816.53元。《奖学金简章》正式公布后，故宫博物院院长马衡即于1935 年7月18日召集奖学金审查委员会会议，古物馆馆长徐森玉、文献馆馆长沈兼士和图书馆馆长袁同礼出席会议，共同审核王海镜、王静如和李瑞年的申请材料。9最终，审查委员认为李瑞年合格，“由二十四年度起，给予奖学金，先汇第一期奖金国币柒百元”10。（图5）

三

敬复者：

顷奉七月廿日贵院公函，并承汇寄甲种奖学金第一期，金额七百元正，如数收讫。贵院提倡学术，奖掖后进，拜领之余，无任心感！瑞年于上月由比转学巴黎，现在罗佛学校选读美术史课程。今秋可依照预定计划，选习关于博物院学之科目。课余之暇，仍拟参观各博物馆，研究其管理方法。贵院如有委托事件，亟愿效劳，并乞随时函示，专此申谢。此致

国立故宫博物院

学生 李瑞年 拜启

图6 李瑞年致故宫博物院信函及奖学金收据（1935 年8 月21 日）

图7 李瑞年致故宫博物院院长马衡信函（1936 年5 月18 日）

附收据乙纸

兹收到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甲种奖学金第一期，金额洋柒佰元正，合法币四千零六十七法郎。

此据。

李瑞年具

廿一日八月 一九三五年

笔者按：1935 年7 月，李瑞年自比利时布鲁塞尔赴法国巴黎，转学卢浮宫学院。7 月20 日，经由故宫博物院总务处处长张庭济批交总务处第三科，向李瑞年拨发奖学金700 元（汇兑4067 法郎），由巴黎总领事馆转交。118 月21 日，李瑞年专门函复故宫博物院，并寄送收据。12（图6）由来函可知，李瑞年抵达法国巴黎后，即开始在卢浮宫学院选修博物馆学和美术史课程，并计划在课余间隙参观博物馆，研究博物馆管理方法。其间，李瑞年除了在卢浮宫学院选修博物馆学外，还考入巴黎国立美术学院学习绘画。1936 年1 月，李瑞年获得故宫博物院汇寄的第二期奖学金700 元（汇兑3080法郎）。

四

敬呈者：

窃瑞年在法自费留学，上年承贵院予以补助，俾能继续研究，足征贵院提携学术、奖掖后进之至意，无任欣感！上年，在巴黎国立艺术学校专习油画美术史等科，并在国立卢福博物院选习博物馆课程及东方美术史，星期日并分赴各博物馆参观，得益颇多。兹因对于斯学亟愿继续深造，而此间生活奇昂，用特敢援前例呈请贵院，将补助金再延长一年，俾能早日结束。他日学有成就，皆贵院之所赐也！附呈论文一篇，敬希审阅,临颍无任盼祷之至！此呈故宫博物院院长马

学生 李瑞年 谨呈

五月十八日

巴黎通讯处：

Monsieur Ly yui-nien,66 Rue St.

Andrè DES Arts.Paris,6e

或由驻法领事馆转

领事馆地址为：

44Vis Rue Pasquièr,Paris,8e

审查报告

李君论文大体尚佳，但似无新贡献。惟该生现专研究博物馆管理法，为中国极需要之技术人才，半途辍学似觉可惜。鄙人主张继续补助壹年，俾竟全功，仍请院长酌夺办理。

袁同礼

六月十一日

奖学金审查委员会审查书 二十五年六月

继续声请人：李瑞年，天津市人

研究学科：研究博物馆管理法

论文：《博物院及美术馆之永久展览与临时展览》

推荐教授：原有教授推荐信一件

审查结果：继续补助一年

审查委员：马衡

审查委员：徐鸿宝

审查委员：袁同礼

审查委员：沈兼士

笔者按：1936年5月18日，为了继续在法国研习艺术，李瑞年再度致函故宫博物院，（图7）希望延长奖学金补助一年，13随同申请书附呈研究论文《博物院及美术馆之永久展览与临时展览》14（图8）。6月6日，故宫博物院院长马衡对李瑞年的申请作出批示：“送袁馆长审查”。6月11日，袁同礼作出书面审查意见，认为李瑞年修习博物馆管理法，“为中国极需要之技术人才”，主张继续补助一年。（图9）马衡院长随即在审查报告上批示：“准予继续补一年，先行函复。”随后，经奖学金审查委员会各审查委员讨论，签署审查书，同意继续资助李瑞年甲种奖学金一年。

图8 李瑞年《博物院及美术馆之永久展览与临时展览》论文首页（1936 年5 月18 日）

五

敬复者：

顷奉七月十五日贵院公函，承贵院审查委员会审查，准予将补助金延长一年，并承惠寄一九三六至一九三七年甲种补助金第一期，金额洋七百元正，如数收讫，拜领之余，无任心感。瑞年在法仍继续研究博物院学，并拟于研究结束后，至英、德各国著名博物院参观考察，返国效劳于中国博物院界，不负补助厚意。贵院如有委托事件，亟愿效劳，并乞随时函示，专此申谢。此致

国立故宫博物院

学生 李瑞年拜启 八月十二日

附收据一纸

兹收到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甲种补助金第一期，金额洋柒佰元正（合法郎三千一百六十四个）

此据。

李瑞年具

一九三六年八月十二日

图9 袁同礼审查报告书（1936 年6月11 日）

图10 李瑞年致故宫博物院信函及奖学金收据（1936 年8 月12 日）

笔者按：1936 年7 月和1937 年1 月，故宫博物院分别向李瑞年汇寄第一期、第二期奖学金，共计1400元。（图10）1937年6月，李瑞年因奖学金约定期限已满，乘船回国。然而，船行至太平洋时，卢沟桥事变爆发，李瑞年一踏上国土，就随流亡学生沿上海、南京、武汉、长沙，南行至昆明，任教于昆明艺术专科学校。1940年，《中国博物馆协会会报》准备在昆明复刊，胡肇椿担任主编，庄尚严、傅振伦、曾昭燏、李瑞年、杨秋人为协编。1942 年，李瑞年经吴作人推荐，担任中国美术学院研究院副研究员。后经由徐悲鸿推荐，担任中央大学艺术系教授。这一时期，李瑞年创作了大量风景油画，并得到徐悲鸿的欣赏和鼓励。由于时局的关系，故宫博物院奖学金并未能达到“以宏造就”的目标，李瑞年也没有实现其“效劳于中国博物院界”的理想。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故宫博物院奖学金成就了李瑞年在法国巴黎的求学生涯，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日后的艺术道路。

注释

1.《李瑞年函请本院予以研究博物院管理法奖金俾得竟其所学由》，《故宫博物院·人事组织类》第154卷第17—21 页；以及李瑞年《欧美博物院及美术馆陈列法之演进》，《故宫博物院·陈列展览类》第27卷第13—44页。

2.李瑞年：《欧美博物馆及美术馆陈列法之演进》，《中国博物馆协会会报》1935年第1卷第2期。

3.李瑞年：《我与油画》，载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中华文史资料文库·文化教育编》，中国文史出版社，1996，第313—319页；另参阅《丹青风骨：当代著名美术家自述》，中国文史出版社，2001，第35—47页。

4.《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院令 布字第四〇号》，《故宫博物院·章制纪录类》第71卷第5页。

5.《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奖学金简章》，《故宫博物院·章制纪录类》第71卷第6页。

6.方伟：《1927—1937年地方国外自费留学生奖学金政策探析》，《太原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1期。

7.《收到廿四年奖学金3472元正补具收据由》，《故宫博物院·财务类》第55卷第1—2页。

8.《收到廿五年度奖学金国币2344.53 元补具收据并送二十五年奖学金收支清单由》，《故宫博物院·财务类》第85卷第13—15页。

9.《定于本月十八日上午十时开审查委员会请准时出席由》，《故宫博物院·人事组织类》第154 卷第22—24页。

10.《奖学金审查委员会审查书》，《故宫博物院·人事组织类》第154卷第29—31页。

11.《汇寄奖学金700 元合法郎4067 个汇票一纸计查收见复》，《故宫博物院·人事组织类》第154 卷第34页。

12.《李瑞年复收到甲种奖学金第一期金额700元正，贵院提倡学术，奖掖后进，拜领之余，无任心感由》。《故宫博物院·人事组织类》第154卷第45—47页。

13.《李瑞年函请将贵院补助金再延长一年，俾能早日结束所学，附呈论文一篇敬悉审阅由》，《故宫博物院·人事组织类》第167卷第17—20页。

14.李瑞年：《博物院及美术馆之永久展览与临时展览》，《故宫博物院·陈列展览类》第27卷第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