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下博物馆建设发展刍议

韩方正

摘 要：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范围的扩散，给各行各业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其中也包括文博机构，全球各地的博物馆接连宣布暂时关闭。这场疫情无疑给全球博物馆行业带来了巨大的威胁，同时也迫使博物馆行业对未来的发展及时进行调整与改变。抗击疫情将是一场“持久战”，我们应该思考，应如何面对疫情带来的冲击与生机。

关键词：博物馆;新冠肺炎疫情;线上展览;应对

中图分类号：G26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60X（2020）10-0114-05

1 疫情对博物馆的冲击

疫情期间，全球博物馆受到了新冠肺炎疫情的严重冲击。全球各地的博物馆接连宣布暂时关闭，8.5万家博物馆曾闭馆，占到全球博物馆总数的近90%，全球近13%的博物馆可能永久关闭。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今年五月推出了《全球博物馆应对新冠疫情报告》，统计了各个国家及地区博物馆疫情下的状况和它们为了防卫所实施的政策等。根据报告中数据显示，很多国家由于博物馆闭馆，文化旅游急剧减少，不仅导致博物馆的财政收入停滞，一些大型博物馆更是每周亏损就达到百万美元。

另外，博物馆闭馆所带来的冲击也涉及博物馆相关职业从事者。国际博物馆协会发布了《博物馆、博物馆从业者和新冠疫情的调查报告》，这是疫情发生以来，针对全球博物馆及博物馆从业者最全面的一份调查报告。报告对107个国家和地区的1600座博物馆进行调查，调查的主要内容包括博物馆和工作人员所受到的影响。报告称，疫情严重冲击下，83%的博物馆将大幅度地缩减相关活动项目;30%的博物馆表示将有裁员计划，博物馆中的临时员工的合同可能会存在无法续签的情况;13%的博物馆由于资金问题，可能会永久关闭。

如今，疫情变成了持久战，这对博物馆行业的打击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深远。巴黎卢浮宫博物馆在新冠疫情的影响下，仅仅是闭馆一百天，就损失了上千万欧元。并且在以往的游客中超过三分之一都是来自其他国家，如今进入长期防疫状态，就算博物馆重新开馆，国外游客也会急速下降。卢浮宫的面积巨大，是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馆，然而卢浮宫开馆后规定每天最多只能接待4000名至1万名游客。这导致2020年开始到至今，卢浮宫所接待的游客数量仅为2019年夏季的20%到30%。这急剧下降的客流量，恐怕还需要三年甚至更久才能够恢复。

我国博物馆虽然大部分资金由政府扶持，但是仍然受到波及。很多早已筹备好的展览不能进行，讲解费用、文创收入都受到影响等等。我国的故宫同样经历了3个月的闭馆，于今年5月1日起有序开放，实行预约、错峰、限流参观。每日只限5000人进入参观，这对于以前每日近十万的人流量来说甚少，文创及纪念品的消费也会随之急剧减少。与国有博物馆相比，私立博物馆在疫情之中更为脆弱。它们都面临着现实难题，也都期盼着重新开张后能缓解生存压力。

2 疫情下博物馆新的生机

线下的博物馆处于危机，线上的博物馆却绽放了光彩。为了能在疫情闭馆期间让观众足不出户的“云观展”，全球博物馆开始积极利用网络和社交媒体，发起了一系列的线上活动。

上文提到的《博物馆博物馆从业者和新冠疫情的调查报告中》，超过一半的博物馆表示，在闭馆后，使用线上展览、虚拟博物馆的用户比以前增长了很多。我国作为疫情第一线，为了控制疫情，国家迅速发布了《关于做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指导全国各级文博机构做好防疫工作，采取临时闭馆措施。并且发起倡议，鼓励各地的文博机构积极利用网络数字资源，联合社交媒体的力量，开启博物馆的新数字时代。

其实早在2016年开始，各地的博物馆就展开了线上活动，只是平时大多数博物馆的运营重点在线下，线上的展览或活动更多地是为了使展览形式更加丰富多彩，也为了能更好地实现博物馆的发展。新冠疫情这种特殊情况发生后，才体现出线上活动的重要性。

2月15日，大英博物馆也在国内网络平台通过直播形式出现，这场国际文化交流直播吸引了上百万的观众，很多观众表示“足不出户就能参观外国博物馆，这是以前从未想象过的”;2月20日，“云游敦煌”小程序上线，透过屏幕，我们就能看到石窟中的壁画;上海博物馆开启了二十多个数字博物馆专题，包含新春特辑、多媒体网展、三维展厅等，展示的藏品超过500件。

如此多的博物馆都开展了线上活动，故宫博物院在清明小长假的三次直播则是博物馆线上直播中最受瞩目的。故宫博物院直播，全网总览量超过4.3亿，其中总播放量约1.9亿，话题讨论总量约2.4亿，与此同时，故宫直播相关话题连线两天登上微博、抖音的全国热控榜，其中微博平台上“故宮2020年首次直播”“故宫的花开了”等话题讨论量约1.84亿[1]。三场直播分别是介绍三条不同的游览路线，沿西、中、东各路，分早、中、晚三个时间段向观众们展现故宫春日的静美。讲解员们是《我要去故宫》系列书籍的作者，专业知识牢固，讲解经验丰富。向观众解说故宫中文物的特色、建筑的功用、宫廷的礼仪等，直播过程既有深度又有趣。这次直播过后，腾讯平台根据后台的用户大数据表示，“云看展”的中小学生的比例增加了很多。

為了鼓励博物馆线上活动，国家文物局在政府网站“博物馆网上展览平台”上增加了一系列在线展览内容，并且不间断地向公众推送。数据显示在3月之前，就已经有上百家博物馆以该平台作为媒介，向公众推出了四百多场线上展览。这些展览各不相同，大放异彩，不管是历史文化方面还是现代艺术方面，都能够满足不同类型观众的需求。线上直播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实时互动交流，不仅是与专业讲解员、文博工作人员互动，还能与一同在线看展的各地观众交流。和这样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讨论历史与文化，能够增强文化教育的深度，有助于文化的交流与学习。

除了在线展览，更多博物馆将已有的资源通过各个网络平台进行展现。虽然之前很多博物馆就在微博、微信都有自己的官方号和公众号，但是除了大型博物馆，其他博物馆的活跃度和开发力度并不是很大。现在不仅将原来的官方账号活跃起来，还扩展到很多新媒体平台中，例如抖音、快手、哔哩哔哩网站等。将展览场景、影像资料、文化意义，通过网络讲解互动，带领公众深入了解文物背后的文化精髓。

随着国家政策的支持，建立了更多的平台，积极整合、开放、共享文化资源。腾讯博物馆是一个开放的互联网平台，它与博物馆等文博机构联合，将文物、博物馆的信息服务整合到线上。据了解，目前腾讯博物馆开放平台已经服务400多家国内外博物馆及机构。包括故宫博物院、敦煌研究、院巴西国家博物馆、法国吉美博物馆等，已将馆藏珍品在网络平台上进行了三维文物互动展示。

博物馆如今的新数字时代已经到来，开发与利用好网络资源，能够丰富文物展现形式，加强用户互动方式，推动文博产业进一步发展。

3 目前博物馆线上活动存在的问题

跟据调查统计，我国目前已登记在册的文物点约有35万处，每年还有大量的文物出土，收藏于各类博物馆当中的文物达1200万件。但是由于受到时间、空间以及保存条件、保护技术等诸多限制，能够展出和提供研究的文物仅占极少部分。疫情之前，我国只有少部分博物馆推出虚拟博物馆的服务，疫情发生后，国家文物局提供了近200家网上博物馆服务。但是据2019年统计，我国登记备案的博物馆已达5354家，这说明仍然有大量的博物館缺失网络服务。另外，一些博物馆在进行线上展览以及其他网络活动时，也会有不足之处。

3.1 数字化建设发展不平衡

我国博物馆的数字建设水平并不均衡，一些大型博物馆数字化发展得较为完善，在新冠疫情发生之前，就已经在网络平台上活跃，开设了虚拟博物馆、线上展览等服务功能，并且微博官方账号以及微信公众号都在积极进行本馆的宣教活动。这使得在新冠疫情发生后，即使线下闭馆，也能从容地利用已有的数字资源进行网络活动，及时更新和增添线上展览的相关内容。

部分省级博物馆和中小型博物馆在疫情之前，缺少对数字化建设的重视，较少更新甚至停止更新数字资源。甚至在36所中央及省级直属博物馆中，仍然有3所省级博物馆未开通官方微信公众号，占比为8.33%。还有部分博物馆过于依赖自身的微信公众号，没有充分利用当地政府系统官方网站、政务微信等平台的宣传辅助功能。在导致此类博物馆在疫情发生之后，闭馆的影响巨大，在慌乱中开启博物馆数字化之路。致使民众不能够及时地、有效地接收到博物馆服务信息更新，造成对接不畅等问题。

新冠疫情期间，国家文物局先后推送了六批共300个全国博物馆网上展览项目，其中，中国国家博物馆、故官博物院和上海市、江苏省、安徽省、湖南省、河北省、山西省、吉林省直属博物馆获推荐项目在5个以上（含5个），而广西壮族自治区和海南省直属博物馆并无获推荐项目，精品在线展览资源相对薄弱。

3.2 线上功能不足

博物馆全景展示、VR、AR等数字化技术，让民众在观看线上展览时，可以尽可能地全身心感受真实博物馆的文物、收藏品和场景。然而，一些博物馆在开设虚拟博物馆的时候，只将所拥有的线下资源以数字形式简单显示出来，仍然有很多功能需要改进。因为线上展览的性质，缺乏多元化的呈现以及更深度的互动，没有办法做到与观众更多的交流。使观众们不能提起兴致，从而降低流量。

此外，由于部分博物馆在建设虚拟博物馆、线上展览、网络浏览时，分辨率较低，会出现卡顿、模糊的情况，这也会影响观众的体验感。

3.3 缺少专业技术团队

博物馆的数字化建设凭借的是技术手段，但是最终依靠的是数字化人才，只有通过培养专业技术人才，才能实施数字化建设。博物馆专业技术人才的引进和培养是更好地开展博物馆数字化建设的有效途径，培养一支专业性强、工作能力突出的数字化人才队伍是博物馆现代化建设的基本保障。

部分博物馆缺乏具备数字化技术、新媒体等专业基础和能力的综合性人才，这导致在建设虚拟博物馆、线上展览或直播讲解的过程中，能力不足，创新不够，无法准确地满足当代社会需求。现在是互联网快时代，很多视频平台数据显示，观众对于视频、直播的耐心只有5分钟上下。如果博物馆的线上展览或直播缺乏创意和新鲜感，观众难免会觉得无趣，难以增加网络流量，发挥不出博物馆的宣传教育职能。

4 疫情下对博物馆的思考

新冠肺炎疫情“将博物馆的大门关上，又开了一扇窗”，我们不应该将这次博物馆线上的百花争艳看作只是疫情之需，应该借此机会加强博物馆数字化建设，开发利用数字资源，拓展博物馆的业务范围，才能适应互联网时代的发展要求。

4.1 积极做好疫后工作

4.1.1 做好长期公共卫生工作

博物馆是提供知识、教育和欣赏社会公共机构，对公众开放，人流量密集，卫生安全的责任重大。新冠疫情发生之前，博物馆的安保工作主要集中在文物与收藏品保护、消防安全等方面。这次的疫情突发性高、扩散速度快，此次经验提醒我们应多加注重博物馆公共卫生安全。

博物馆应该对工作人员及游客体温、公共设备消毒等方面做出比以往更严格的标准，卫生检查需要改进，对于其他流行传染疾病也要预防，提升文博机构公共安全的工作水平。严格要求在工作场所“勤洗手、戴口罩、常通风、少聚集、物品消毒”。

此外，为了加强博物馆公共卫生管理，博物馆还应发布相关的标准与规定。例如中国物业管理协会发布《写字楼物业管理区域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操作指引（试行）》，结合了相关疾控指导和各地及有关物业服务企业实践中积累的有效经验和做法，在已有关于疫情防控相关制度、规范的基础上，结合物业管理行业实际，进一步完善细化形成，更加突出实践指导性[2]。

再如中国商业联合会、中国饭店协会、中国烹饪协会等联合制定的《餐饮业疫情流行期间防控服务指南》，对从业人员健康要求、经营场所环境、设备管理、餐饮服务等方面做出要求，需要博物馆内部食堂以及为观众提供餐饮服务的场所遵循[3]。这些指南的规定明确具体，可操作性强，很多要求比如中央空调的使用、博物馆食堂分餐等也可以借鉴，成为博物馆服务长期践行的要点，为日后博物馆公共卫生管理提供了正确的指引。

4.1.2 做好疫后宣传教育工作

博物馆作为征集、典藏、陈列和研究代表自然和人类文化遗产的实物的场所，在社会教育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应结合疫情防卫战中出现的人物和典型事例，凝聚和传播社会正能量，开展社会教育。

一方面，可以有序地收集与疫情相关的资料与物件，并将其与具有地域特色的书法、艺术画、影像等相结合，开办抗击疫情系列展览。以艺术的形式记录这场抗疫斗争，致敬那些战斗在一线的最美逆行者。

另一方面，可建立防疫博物馆，作为抗击疫情的历史见证，也作为提醒世人的警钟。目前，我国尚未建立一所国家级现代医学博物馆，尤其是以突发公共卫生为主题的医学博物馆，这是一大遗憾。如今的突发情况，建立主题博物馆的提议一经提出，便受到文博界的热烈讨论。建立防疫博物馆的可行性其实很高，其展陈内容不只局限在今年的新冠肺炎疫情内容，在漫长的中国历史进程中，不同时期发生过多种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古代时期光是较大规模的瘟疫就发生过上千次，现代以后出现的血吸虫病、鼠疫、霍乱、非典也是在各个地区流行。历史上发生的疫病多，處理的方法和书籍也很多，可以收集作为实物展品。这次武汉爆发疫情后，在最前线奋斗的医护人员们使用的特殊证件、防护服等，也可以征集来作为展品。防疫博物馆若能建成，不仅仅是作用于当下，更会在走向未来的每一个历史时间段中发挥作用和影响。

4.2 加速博物馆数字化管理

后疫情时代，加快数字化建设无疑是博物馆发展的重点之一，与网络媒体的结合，也会是一种新的趋势。因此，如何创造新的机遇，适应新的环境，贴合当下大众的口味，应该是文博机构所关注的重点。

4.2.1 加强数据共享

2019年底，国家发改委、文化和旅游部联合众多其他部门发布了《关于促进“互联网+社会服务”发展的意见》。内容明确表示，要加大社会服务领域数据共享开放力度，提升数据资源利用效率;建设完善国家数据共享交换平台体系，加强跨部门政务数据共享;优先推进文化、旅游等领域公共数据开放，向社会开放原始数据集、数据类型和时间表，提供一体化、多样化的数据服务;支持社会服务各领域间、各类主体间的数据交易流通。[4]“博物馆资源库”建立在城市数据中心的基础上，收集各大博物馆已拥有的数据，汇集到公共数据库中。

4.2.2 发展新技术与团队

一方面，在建设数字博物馆的过程中，需要对博物馆数字资源进行整理，相关技术的应用主要是信息采集技术和数字加工技术。工作人员可以将本馆信息进行采集，并对所收集的资源进行分类。在本馆的数字化资源库建立成管理系统之后，形成易操作的搜索页面，这样一来，可以非常有效便捷地检索到所需要的有效信息。另外，在博物馆数字资源的管理和使用中，还需加强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工作。博物馆在网络上提供馆藏方面的信息，以满足参观者的需求，但是网络的开放性给数字博物馆保护自身知识产权增加了一定的难度。所以技术人员应针对网络媒体，建立安全屏障，有效防止非法下载复制。例如采用数字水印技术、软件加密技术、身份认证技术等计算机技术，不断提高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技术。这些加密技术可以设置访问权限，有效地防止博物馆知识产权受到非法侵害。

另一方面，升级博物馆数字文化平台涉及数字文化资源建设、数字平台运营、活动策划宣传推广等工作，都离不开专业人才的支撑，广泛吸纳数字文化专业人才，提升博物馆机构整体数字建设水平。

博物馆数字化，包括数字资源的开发、网络平台的运行、线上活动的规划和宣传教育等工作，都需要专业的团队进行具体操作，所以广招技术人才，建立博物馆数字化专业团队是非常必要的。同时，要与时俱进，充分利用新媒体传播手段，挖掘博物馆特色，创作出更吸引眼球的线上活动及产品。线上展览不仅仅是简单地让观众隔着屏幕走马观花，而是能够起到真正的宣教作用。这就要求博物馆在实现全景呈现展览内容的基础上，更要利用好本馆积累的数字资源，将展品细节以及相关知识的延伸展现出来，尽量让观众体验一场完美的线上展览。

4.2.3 积极对外交流

目前，我国的历史类博物馆在数字化建设方面大致与国外同步，互相交流技术、方法，或者实现国际资源共享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对我国文化输出以及接受新鲜技术与文化是个有益无害的事。我国博物馆可在政府支持下，开通对外交流的网络平台，拓宽并形成长期的交流渠道。

4.3 加速博物馆线上发展

4.3.1 拓展信息传播渠道

疫情期间，虽然大多博物馆都积极开展线上活动，但是部分博物馆的信息传播渠道较窄，只依赖本馆的微信公众号或本地平台。拓宽信息传播的渠道，开放多种新媒体方式，是目前关注的工作重点之一。

首先，需加强对工作人员技能培训，深入学习网络宣传运营。其次，充分利用官方网站、官方微信公众号、抖音账号以及地方媒体等渠道，宣传、普及博物馆的文化资源。第三，进一步丰富博物馆线上活动形式，利用喜马拉雅、哔哩哔哩视频网站、直播软件等社交平台，开展直播互动、视频讲解、主题展览等双向互动方式，提升公众的参与度与话题热度。

通过对疫情期间不同博物馆直播的观察，有的策划精良、创意极佳、人气和效果都很好，而部分博物馆则准备不足、效果不尽人意、人气热度较低。在开展线上直播活动时，博物馆要充分利用自身馆藏的特色，将藏品背后的故事丰富有趣的演绎出来，为直播讲解提供吸引眼球的内容保障。观众参观实体博物馆时，一般是单名讲解员或一个讲解设备。直播讲解时，观众看不到实物，若也采取单人讲解，未免会枯燥，无新意。可以开拓讲解方式，例如博物馆可以对馆内各类宣教活动如专家科普、问答比赛、制作陶瓷器等进行直播，同时要随时抓住网络观众的兴奋点，随机应变，及时调整直播。

博物馆开展线上活动不应只是作为疫情之需，加强博物馆数字化建设，开拓博物馆的业务范围，才能够适应新时代的发展。

4.3.2 升级线上服务功能

升级教育功能。利用各個平台，结合博物馆官方网站、官方微信公众号等，可以开启多元化教学功能。例如在线上开展系列直播教学、数字化观展教学等体验，甚至可以结合中小学生历史教材开展专题，教科书上一笔带过的丝绸之路、唐宋诗画等，都可以让学业繁忙的学子们足不出户即可观看线上参观和讲解。进一步提高线上资源输出质量，如此的教学多样化也可达到博物馆宣教功能的效应最大化。

升级消费功能。虚拟博物馆建设的成本高，所要求的专业性强，后续维修与保护也是必要的。大型博物馆建成尚且困难，更不要说中小型博物馆了。目前来说，比较好的解决方案是由国家文物局来建立一个全国范围的虚拟博物馆网站，分为免费专栏和会员付费制度。我们都知道，“非营利性”通常被认为是博物馆的核心特征，是将其与商业娱乐机构区分的根本识别因素，也是博物馆“为社会及其发展服务”此项最终目标的体现[5]。很多人有个误区，即“非营利性”机构就不应该依靠市场收取任何费用。其实，具有非营利性质的博物馆是可以获取利润的，只是所获得的利润不用于分配，必须用于研究、展出等社会公益行为。所以，虽然博物馆是非营利性机构，但是只要会员付费制度所得的收入归国家文物局，用来升级虚拟博物馆以及后续的维护，就是用于博物馆公益事业，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一些基本参观和讲解对外免费开放，会员所享有的可以是深入讲解、非遗AR展示、3D互动、特别展览等。这样一来，既能解决中小博物馆资金与能力不足而无法建立虚拟博物馆的问题，还能保证线上展览的技术与质量。另外，由于是同一个网站，通过浏览流量和付费指向等数据，可以很方便地了解观众当前的喜好，有利于及时改善缺陷，推动博物馆数字化的发展。

5 总结

当前，疫情还在进一步控制，致敬在疫情最汹涌时身处第一线的医护人员，也致敬各行各业在这场特殊的防卫战中的贡献。文博机构响应国家政策，积极开展线上活动，数字网络和新媒体技术无疑为博物馆的应急工作提供了非常有力的支撑。博物馆开启了新网络时代，利用网络媒体平台向公众进行多维度展示，传递了博物馆的人文关怀，进一步实现了博物馆宣教功能，也满足了疫情期间公众的精神需求。博物馆的线上文化不仅仅是疫情下的昙花一现，它是实体博物馆最强的辅助，是推动博物馆数字化发展的强大动力，是把科技与文化相结合进行文化交流传播高科技艺术领域。

参考文献：

〔1〕李红.“直播+博物馆”发展模式文化价值研究——以故宫博物院2020年清明小长假首次网络直播为例[J].新媒体研究，2020，6（06）.

〔2〕陈海峰.战疫考验 物业管理行业标准提升迎新革命[EB/OL].中国新闻网，2020-02.

〔3〕国家卫生健康委办公厅.零售、餐饮企业在新型冠状病毒流行期间经营服务防控指南[EB/OL].商务部网站，2020-02.

〔4〕国家发展改革委、教育部、文化和旅游部等七部门.关于促进“互联网+社会服务”发展的意见[EB/OL].发展改革委网站，2019-12.

〔5〕胡凯云.浅析博物馆定义中的“非营利性”[J].中国博物馆，2018，35（04）.